remember自尊心極強地迴答:“哥們兒還在努力發展當中,還沒什麽實質性的關係,也是要麵子的。”


    “行了,我不吃你這一套,你老實跟我說你倆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


    伍信斐拍拍身上的衣服:“有沒有坦誠相待?”


    “你以為火箭呢。”他倒是想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呢,可依照汲言的性格,估計真的得滅了他。


    “這還快?你倆從小就認識了,該了解的都了解了,也不需要什麽磨合期,簡單來說現在你們不需要開始,也不需要過程,直接終點。但是你看看你倆拖拖拉拉拖拖拉拉都多少年了?別人要是跟你們似的處於曖昧關係早把該幹的都幹了!”他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算了,你一個零經驗的男人,要求你發展得太迅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降低要求問吧,那你倆躺一張床上同蓋一張被子睡覺呢?總該有了吧?”


    remember:“…她小的時候有,現在沒有…”他在醫院裏時倒不是沒有得寸進尺地行動過,結果被汲言不知心軟為何物一腳給踹下了床。


    伍信斐更嫌棄他了:“那親過沒?”


    “她不得弄死我…”


    伍信斐放棄了:“那你倆這是啥也沒有發生了?”


    remember卻明朗地說:“有啊,抱了。”


    伍信斐實在聽不下去了:“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麽多機會,把她吃幹抹淨不就啥都解決了?還需要這麽大費周章地去追求她。”


    “你懂什麽!我雖然也有過衝動的念頭,但我要紳士!不能讓我們的關係那麽憋屈不清不楚地開始。”他才舍不得這麽對待汲言呢。


    伍信斐仿佛聽到笑話一般:“男人在這個問題上要是都跟你的想法一樣那就是無能了。”


    “小小跟其他女人不同,她還有很多後顧之憂,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我不能給她添煩惱,我現在隻想先打消她的那些疑慮。”


    他這話提醒了伍信斐,他認真地問:“老三,你考慮清楚了嗎?”


    他們若是真的在一起了要承受的就太多了,而且還是身為男人的remember承受的會更多。


    每日每日地生活在汲言有可能隨時死亡的恐懼中,並且還要接受她會受到未知的危險,以及未來某一天真正的死亡,汲言在未來的某一天死亡之後,還要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生活在傷心的思念中。


    他太清楚以remember對汲言的感情程度之深一定不會再開始一段感情一個人生,作為發小兄弟哥們兒,想到未來他要一個人承受痛苦,他認為還是不開始的好。


    “老伍,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但我已經準備好成為汲言的男朋友甚至是丈夫了。所以,幫幫我吧。”汲言昏迷期間,發生了不少事,其中最大的變故,就是章一的犧牲了。他在醫院裏時就想了很多很多,也下定了決心即使不能和汲言共進退也要在汲言身後撐住她,他想這也是章一會對他訴說汲言的心意的緣由之一。


    “老三,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對小小公平過嗎?”若論公平,又怎麽說得清,她受的不公是人為的命運,這才是令人難過之處。他不止一次自私地想過,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是她如此不幸成為了那個倒黴的受害者。


    伍信斐沒迴話,他繼續說:“既然注定不公平,那就接受現實吧。我不在乎小小還有多長時間,也不在乎別人能做而我們做不到的迴憶,我在意的,隻有她。”


    伍信斐認輸:“行行行!我說不過你。”


    “那你趕緊給我支支招吧。”


    “現在你需要少說話多做事,在她身邊晃悠,讓她習慣你的存在慢慢攻下她的心防,遲早會柳暗花明的。”


    “你這不就是死纏爛打嗎?還說得那麽內涵。”天天被汲言罵死纏爛打,他覺得這招不怎麽見效啊。


    “怎麽,身為追求者這點都辦不到?你現在在毅力上和小小比可沒有什麽優勢可言,小小一句話就把你給打迴原形了,你不死纏爛打你還能怎麽著?”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這招對汲言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類型管不管用,不過先試試也無妨,不行了再換嘛。


    他質疑:“不是辦不到,就是覺得你這辦法怎麽聽上去那麽不靠譜呢?”


    被質疑的伍信斐稍稍的情緒激動:“什麽就不靠譜了?你平常對小小不也死纏爛打嗎?現在隻是讓你更加死纏爛打,攻勢要比以前更加強才行。”


    remember聽著這話不樂意了:“什麽就叫我以前也對小小死纏爛打了?”


    伍信斐吐槽開關又打開:“您倒是不覺得啊,可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哥們兒我一個人覺得的。你說你一個當紅明星帥氣多金家世背景都不差的人,追個女孩子怎麽就搞得那麽狼狽不堪呢?還不如一普通人追女孩有效率。”


    “……”這他還想知道呢,圈內不是沒有對他有意思人,明示暗示的都有,他也好奇他在圈內那麽吃香還不被輕易誘惑怎麽麵對汲言就不行沒轍了。


    趁著沒人在家,汲言收拾好行李之後去找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那些人做安排。


    聽完話的人一臉懵圈,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保護汲言的人身安全,而且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好了,偏偏汲言又來這麽一出,一時之間讓他們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提議:“打個電話到問問首長該怎麽吧。”


    聽到聲音的其他人紛紛用可憐的眼神看向他,真是不懂看眼色,這話他們都隻敢在心裏想想不敢當著汲言的麵說出來,唯獨他不怕死地說了出來。


    汲言攤手:“隨你們,跟他報備一聲也好。”


    她那副自信的神情語氣倒讓其他人覺得有些沒有底氣了。


    一切按照汲言的計劃進行著,remember迴來也沒發現什麽異樣,晚間汲言進了書房,他也沒跟進去,一直在醞釀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和汲言和解,可汲言就好像有意避開他似的完全不給他機會。


    汲言在書房中其實也沒有什麽事要做,就是從書桌抽屜中拿出那封白色的信和一個打火機,再把煙灰缸推到跟前,坐著不動十多分鍾之後打火點到信上。


    吳姨以為汲言有工作泡了茶端上樓,看到汲言手中拿著已經燒了一半的白色紙張,而燒著東西的汲言卻一直盯著紙張連眨眼睛都沒有,她走到書桌放下茶說:“不是有碎紙機嗎?你燒了空氣不好你聞著也對身體不好啊,再不行你拿給我處理也行啊。”


    汲言把燒得還剩四分之一的信封丟到煙灰缸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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