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姨您問。”


    “你背後的疤,是怎麽來的?”她認為汲言堅持要自己洗澡的原因有可能是不想讓她看到那塊疤。


    remember動作一頓,擔憂緊張地看著汲言的麵部表情有沒有什麽變化。


    汲言並沒有感到意外,剛剛郗母對她說給她擦身子時她就想到了那塊疤一定會被看到了,背後的疤痕有多猙獰她也有自己照過無數次鏡子的,想必可能嚇壞了他們吧。


    她也知道他們肯定很好奇,說不定也早就問過有可能知情的人了,譬如章一。


    不過既然問了她,她也需要作答,不能再像過去那般敷衍了事,她簡略地迴答:“我年輕氣盛衝動的教訓。”


    郗母想要知道得更詳細:“具體怎麽受傷的?”


    “一次行動任務中,我太過自以為是衝動不計後果,然後就留下了血的教訓。”


    郗母自然明白汲言口中的“行動任務”指的是什麽有多危險,她很不滿:“你還要去參加行動任務?”


    汲言聽出她的語氣立馬解釋:“是我自己要去的,沒人逼我,您放心,國家部隊還不需要我一個隻會添亂的女人去保護。”


    “那你這傷不就是執行任務造成的嗎?”


    “是執行任務造成的,可是那是我闖進了任務中,是一個意外,跟任何人都無關,是我自己造成的後果。”


    郗母不再細問,而是心疼地說:“傷在背後,疤痕現在還那麽清晰,一看當時傷得就很重,皮膚組織就不說了肯定有損傷,還有沒有其他的後遺症?”


    汲言也不瞞著:“傷到了骨頭,自然會有疼痛的後遺症,不過不是經常,就偶爾。”


    remember安靜地聆聽著,稍稍用力地握緊了汲言的手,從別人口中聽說和從她本人口中輕描淡寫終究是不同的。


    “你還能這麽輕鬆的說出來,就那麽不在意嗎?”


    “哪能不在意啊,可傷都傷了我也沒辦法啊,我也不想受傷,有過那麽慘痛的經驗教訓,我才會更加小心謹慎。”已經發生了的事她也沒辦法,隻不過會更加珍惜她的生命不再那麽魯莽衝動。


    不過像她這種經常闖鬼門關的人也早就習慣了,背上的傷正是她第一次那麽近距離地接觸到死亡。那個時候其實她也沒有害怕沒有臨死前的遺言,隻記得很痛,即使打了止痛針還是很痛很痛,痛得失去了知覺,她的感官中隻剩下痛覺,根本就沒有電視劇裏演的還能說一大堆感性的話。


    郗母忽然感慨:“你爸媽要是知道你遭了那麽大的罪得多心疼啊。”


    “郗姨,其實什麽都不知道比知道太多要好得太多了。”她爸媽當初也並不是不知道她被綁架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對她經曆了什麽又怎麽可能沒有絲毫的感受呢?隻不過他們看到她平安無事就覺得過程是不重要的更不在意。


    不過她也慢慢地不在意了,她爸媽什麽都不知道不管對她還是對他們都是最好的,至少她不需要還花心思去隱瞞他們,也至少他們不用因為她而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的危險當中。


    又陪汲言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郗母拎著飯盒說她剛醒需要恢複休息就離開了。


    汲言無奈,她都躺了兩個多月了,再休息再躺下去她得散架了。


    正好remember問:“飯吃了澡洗了,現在你還想幹嘛?”


    汲言也不客氣:“我躺得腰酸背痛的,你給我按按背吧。”


    remember:“……”他也不知道該吐槽這個女人什麽好了。


    汲言已經站起來拉著他:“到床上吧,我想趴著。”


    還主動邀他到床上,這個女人真的是膽大包天。


    雖然無奈,但還是應她所求兩個人移到了床上。


    之後房間裏傳出了一段怪異令人想入非非的對白。


    女聲:“啊!”


    女聲:“疼疼疼!”


    女聲:“輕點輕點!”


    男聲:“我已經很輕了。”


    女聲:“哎呀!我腰要斷了!”


    女聲:“你輕點!”


    男聲:“我很輕了!”


    “……”


    幾個在外麵守著的人雖然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但是這對白不有自由地令人臉紅心跳,繞是一幫沒怎麽有機會能夠和女人接觸到的大老爺們兒也會尷尬地下意識想到某個少兒不宜的畫麵。


    汲言趴在病床上持續痛苦叫喊:“你謀殺啊!”


    “我怎麽就謀殺你了?”叫他給她按摩,結果一直喊個不停。


    汲言罵:“你壓我身上幹嘛?!下去!”


    remember趕緊從汲言身上下來:“這招你以前不給我使過嗎?很舒服來著。”他還記得她有說過去按摩館的時候最喜歡這招了,如今給她使了她還有意見。


    汲言的分貝已經降低了不少:“大哥,您能不能想想我和你的體重差距有多大?你整個人壓我身上我不得給你壓扁了!”


    “那我單腳,單腳。”


    護士按時間想要過來查看汲言的情況,結果被人攔住,她疑惑:“怎麽了?”


    某兵哥哥硬邦邦地說:“不方便。”


    “什麽不方便,你讓開。”她推他的手,結果紋絲不動,她有些惱了:“你這是妨礙我工作,要是病人有什麽情況,你負的起責任嗎?”


    “她很好,就算有什麽事裏麵還有remember,他會第一時間通知的。”那麽生龍活虎他想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護士聽到他這麽說也隻好鬱悶地離開了,這些天的確若是有一丁點的奇怪之處remember都會第一時間告知他們,根本不需要他們的看護。


    汲言仗著看不見盡情地使喚著某個男人,幹完一樣又一樣。


    某個男人也耐著性子好脾氣地汲言要什麽他都答應。


    歇著挺長時間汲言說:“我手機聯係我的人都有誰你跟我說一下。”


    remember覺得今天她大多都是問的他心裏還有點小竊喜,這證明她還是很信任他的,便學著殳駒原他們的方式和她匯報著:“越洋電話,兩個,是哈佛那邊打來的,章一已經替你解決過了。秦主編也給你打過幾個電話,發過幾條信息,關於工作的,都不是什麽太要緊的,我讓老伍去和她溝通了。還有就是易衍君了,問你在忙什麽失聯這麽長時間,我給迴了說你在忙工作不方便。”


    說到易衍君時,他還是莫名地帶著不爽的敵意。


    汲言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於聯係她的人隻有那麽三個她也不在意,其他人應該都知道她昏迷不醒也不可能聯係她。


    到了晚上汲言算了算時間又問了他發現已經非常晚了,聽著他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便說:“很晚了,你還不迴家嗎?”其實她還因為白天郗母說的他提替她洗衣服的事有些糾結尷尬著覺得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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