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真的有事想瞞著我們我一粗心的大老爺們兒怎麽可能會知道。”他忽然覺得身為男人的這一缺點也挺好的,有說服力。


    郗蓁覺得煞是如此地點頭:“也是。”


    remember:“……”雖然好騙,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忽然很想反駁…


    安靜了一會兒,郗蓁又展開另一個話題:“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咱爸媽也上了年紀了,你也該懂點事考慮結婚生子的事兒了。”


    自從知道了整件事之後郗母就暗示她來和remember談一談這件事,作為姐姐她也的確是需要關心關心弟弟的個人問題。


    remember就像在采訪似的:“我現在正是事業的另一個轉折點,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混偶想了,得轉型了,工作也多,可能這件事還要推遲一段時間。”至於要推遲多長時間,他也無法確定,那就隻能用沒有答案的答案迴答好了。


    郗蓁不吃他這套:“從以前你就一直以工作為借口對這件事避而不談,在韓國出道那會兒你又要練習又要工作,的確很忙我們也知道,那個時候你也還小還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後來你迴國了,背著官司麵臨著事業走向瓶頸的壓力,你有骨氣不肯向家裏開口尋求幫助,自己硬是挺了過去,然後工作越來越忙連家都很少迴,知道你忙,家裏也沒給你增加什麽壓力催你考慮感情問題。現在雖然是你事業的鼎盛時期,但也不能把這件事落下啊,別的明星藝人也忙啊,人家怎麽就能愛情事業兩不誤呢?他們既然可以同時兼顧,那就證明工作忙並不能成為理由吧。”


    remember用其他借口敷衍:“我還沒遇到合適的人,要是遇上了我也會談的。”


    郗蓁一針見血地戳穿他:“你不是沒遇上,是不想遇上。合適你的人比比皆是,可你從不願去試著和她們接觸,你拒絕她們的靠近,隻為了堅守你心中的那份不可能的感情。”專一沒錯,隻不過這份專一是沒有結果的。


    “你不也一樣嗎?那麽多青年才俊,你甚至都和別人試著相處了,卻最終還是無法就這麽妥協舍棄心中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性子是隨了誰,他們倆在感情方麵都一樣地固執。


    “可我們不一樣,老三,我們情形不同。”郗蓁慢條斯理地說:“他未娶,我未嫁。而你心裏的那個人已婚,在法律關係上還是你舅媽,你跟她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你繼續對她這麽執迷不悟是沒有結果的。從她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時,你就已經開始等她了,可你都已經等了那麽多年了都沒有結果,也是時候該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了,不要再冥頑不靈地執拗下去了,也不要再對她抱有任何不該有的希望和企圖了。”人總要對該放手的放手的,這麽把不是自己的東西死死揣在手中也沒用,因為不是自己的終歸不屬於自己。


    “你既然知道我等了她那麽多年,那就應該知道我對她的心思有多堅定,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麽輕鬆輕易地就放棄了,我堅持了那麽多年的感情如果說放下就放下那不是笑話嗎?”


    郗蓁聽著他依舊頑固不化的話沒有生氣,隻是耐心地用平心靜氣的語氣說:“那你想幹嘛呢?老三,你對她的心思從以前開始在我們眼中就已經昭然若揭了,現在你把她綁在你的身邊,瞞著所有人你那大逆不道荒唐不堪的心思,你就覺得沒人看得出來了是嗎?”要是說他天真那還真是侮辱了那兩個字了。


    remember所有的心思就這麽被一一戳穿使得他頓時啞口無言:“我…”


    郗蓁歎息:“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也不能再任性而為了,你每做的一件事一個舉動一個決定都代表著郗家的臉麵,如果你非要做出有辱家族的事那我也隻能去做那個壞人了,不能因為你那肮髒的心思而把整個家族都鬧得雞犬不寧。”


    remember無力地狡辯:“我沒做什麽…”


    “是,你現在是沒做什麽,但難保你接下來不會做喪失理智道德淪喪的事,如果你的心思再不打消的話,我隻好找小小聊一聊了。”她基本可以看到未來的remember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了。


    remember急了:“你別找小小。”他好不容易努力維持了現狀,怎麽能再被毀掉呢?


    郗蓁苦口婆心地勸他:“雖然不知道你和小小以前是為什麽鬧翻了,但既然鬧翻了,就證明你們之間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牢固,也迴不到過去,你就認清現實吧,你們真的沒有緣分。”


    話音剛落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昔寅星叫喚的聲音,郗蓁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殘忍地說完了。她尋著聲音找尋過去留下remember一人,她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家弟弟的痛苦,可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而他們隻能接受和改變自己。


    remember此時的心情糟糕極了,郗蓁說的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明明知道卻總是無法控製自己心底那個邪惡瘋狂的想法。他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過為什麽汲言嫁的偏偏是周其,他們又是在什麽契機下產生感情的,他甚至很想指責他們趁他不在,背叛了他。


    在汲言沒有對他宣布和周其的關係之前,即使已經斷絕了聯係,他一直認為汲言是他的。後來周其的闖入,他認為是周其趁他不在趁虛而入了,他心底深處一直覺得是周其以第三者的身份搶了屬於他的愛情,他又怎麽能甘心,又怎麽能在麵對周其時依舊如過往般。


    汲言給周其鋪好床之後用俏皮的方式說著深感歉意地話:“雖然讓你跟我一起不被歡迎沒有受到好臉色還挨了一頓責罵,但今天你不用再睡沙發或是打地鋪了。”


    周其也和她開起玩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他想安慰她能讓她高興些,他雖然也一起挨了罵,但卻比汲言輕得太多了,他聽著那些粗鄙不堪入耳的話語時都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難以想象,即使不親近,汲言做錯了,但也不該像對待陌生人一樣連珠炮彈般地責罵,汲父對他的態度和汲言相比之下簡直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他一度快要聽不下去了想為汲言說話卻都被她用眼神和小動作給攔下了。


    汲言窺探到他的心思,有些自嘲地說:“讓你看到我這麽狼狽不堪的一麵,我也有些覺得無地自容。”


    “我從來沒被這麽罵過,也沒有這麽罵過別人,更沒有聽過哪個父母能這麽罵自己的孩子,我聽著都忍不住要頂嘴了,你居然全部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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