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靈光一閃:“那我們就來一出放鬆警惕的戲碼引他上鉤不就行了嗎?”


    汲言瞥一眼他:“你要不要智商那麽簡單這麽笨?我們能想到的,你以為他想不到嗎?”


    remember好不容易想到的辦法就這樣被汲言給否定了有些受打擊:“那怎麽辦?”


    汲言意識到語氣過重,稍稍緩和一些:“我們現在也在演戲給他看,每天都集中精神高度警惕周圍,一段時間之後,因為他的安分加上我們精神狀態疲憊了就會逐漸自然地放鬆警惕性,到那時,就是他再出手而我們進行抓捕的最佳時機。”


    remember明白汲言的意思了,他們想到的方法是一樣的,隻不過他太急於求成不但沒有效果還會暴露他們的目的,而汲言則是步步為營讓他們的計策實施得順理成章又滴水不漏。


    隻不過,有件事他還是決定問一下:“小小,你平常也是這麽罵章一他們的?”


    在醫院時聽殳駒原說了很多在工作中汲言的另一麵,所以他也挺好奇的,


    汲言微微搖頭,remember覺得更受打擊了,想想也是,他們跟了她這麽長時間,肯定不會像他這麽著急思慮不周造成計劃失敗。


    汲言沒有關注到他有一絲失落的神情以及心裏活動,繼續說:“我罵他們的時候比罵你更重。”


    remember耷拉的耳朵豎起:“啊?”他不解:“他們跟你共事這麽多年任勞任怨你也狠得下口。”


    雖然殳駒原沒具體說過汲言怎麽罵他們的,他還以為他們足夠優秀汲言也不太會責罵他們呢。


    汲言非常之理直氣壯:“就是因為跟我共事這麽長時間了還不長進我才會罵得這麽狠,他們也隻有被罵得狠了才會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才會長進。”


    她需要他們每個人都有能夠獨當一麵的能力和魄力,自然要嚴苛。


    remember非常之為他們打抱不平:“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放眼望去,你身邊這幾個人有多優秀難道你不知道?這麽優秀能幹的人才是隨隨便便就找得到的嗎?培養都不一定能培養出這麽高的質量。”


    “你太抬舉他們了,他們沒你想的那麽優秀。”


    要真有那麽優秀,她也不用那麽操心了。


    “老話說的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得到了好幾塊寶都不知道。”


    汲言忽然笑得眼神中滿是壞心眼:“聽你這語氣,好像很羨慕,那你要不要給我當幾年員工,我保準你也能跟他們一樣優秀。”


    remember打了一個冷顫:“別,我不想跟他們一樣。”


    他可不想和殳駒原一樣被欺壓摧殘得對她這麽“恭敬有禮”,從她這個笑容中,他就能想象得到他們的日子過得有多悲催了。


    因為汲言認真踏實地給他幹了一段時間的私人助理,宋芳倩他們要是有什麽情況居然都第一時間和她匯報。汲言雖然有些鬱悶,但也知道是她這段時間的親力親為所造成的,頓時有些後悔她自己給自己找了這麽多的事。


    因為remember接的一檔固定綜藝節目需要開始錄製,節目組已經通知了他們錄製的時間地點。


    汲言在他的衣帽間收拾行李的時候口中抱怨道:“錄個節目還要出國,算上往返時間還有錄製的時間,少說也得四五天吧。”


    remember疊著一件衣服:“現在都這樣啊,總要有些新意,否則觀眾不會買賬的,我也想認真敬業。”


    汲言感到意外:“真難得從你口中聽到這些話。”


    remember聽到她有些取笑的意味語塞:“什麽呀,我不一直很敬業嗎?”


    汲言靠在鏡麵櫃上抱臂嘴角揚起戲謔又慵懶的笑容:“你好像真的是一個明星藝人了。”


    remember自信地說:“我一直都是啊,從我選擇放棄做職業選手走這條路開始,我就打算要走到底了,不管多難,我都要走。”


    汲言收起玩味的態度,“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你要去韓國練習生時在想什麽嗎?”


    “覺得我不自量力?”


    這個問題他還真從來沒想過。


    汲言搖頭。


    “異想天開?”


    畢竟以他們的家庭背景來說,簡直就是胡鬧,根本沒人會認同他的想法。


    汲言繼續搖頭:“都不是。”頓了頓:“我希望你是心血來潮的。”


    她說的是“希望”而不是“以為”,那個時候的她有多依賴眼前這個男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希望他離開害怕他離開。那時候她也幼稚賭氣地鬧過,從remember告訴所有人他決定去韓國開始,她就一直在鬧脾氣。在remember出國的前一天晚上,她躲在被窩裏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兩眼紅腫地送他去機場,登機前一個小時她憋著眼淚噘著嘴緊緊拽著他的衣角強著不說話。


    那個時候的remember因為她的這些表現不是沒有過心軟想放棄不去了的想法,但最終還是堅持自己選擇的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可不想在她麵前這麽出爾反爾沒有毅力,也知道汲言隻是一時間還無法接受習慣不了,所以才會心一橫頭也不迴地離開。


    至今汲言還記得remember離開的第一個晚上她是以什麽樣的心情熬過去的,她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吃完飯洗澡睡覺,可惜的事,她越是想要平靜地對待remember離開的事就越是靜不下心來,心情非常沉重地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終於三天之後,她因為憋著壓抑的心情再也無法撐住,休息不好加上積食消化不良讓她半夜發起高燒,因為口渴難受她起來喝水,然後因為虛弱而體力不支地滾摔下了樓梯驚動了一家人。


    送去醫院之後因為持續高燒不退被醫生勒令要求住院,結果住了四天院還是持續發著燒,連郗一南都因為擔心她而利用特權申請了請假迴來看她,但她依然沒有好轉的現象,最後在聽到郗父郗母商量打電話給remember時那點微不足道別扭的自尊心作祟要強地立馬好轉了起來,她徹底好了之後remember打電話迴來她還故意裝得很輕鬆若無其事。


    而實際上remember心裏也沒比她好受多少,上了飛機之後因為腦海中一直迴蕩著汲言拽著他的衣角憋著眼淚的一幕而動搖著,他很清楚如果飛機再晚起飛一秒他一定會拿著行李下飛機跑到她麵前說不走了。


    那個時候remember本以為後悔這件事應該會是在幾天或者幾個星期又或許是幾個月之後才會因為各種原因而發生,然而在他下飛機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而後悔的契機是他腦海中不停閃現著那張倔強地憋著淚水的小臉蛋,他想此刻的她一定會反鎖著房門在房間裏偷偷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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