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母想想覺得郗父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執著於這件事了。


    甘父帶著甘杍柒過來鄭重地道謝一番之後有急事就離開了。


    郗母看著一直盯著電腦的兩個男人覺得奇怪,拉著汲言問:“他們是誰啊?在病房裏怎麽還用著電腦?”


    她是受過嚴格教養教育的,不會第一時間馬上去責怪,先清楚緣由才是應該做的。


    汲言解釋:“他們是我的員工,我讓他們替哥處理一些棘手的事。”


    郗母聽到和自個兒兒子有關,立馬關心地問:“什麽棘手的事?”


    “明星藝人您覺得什麽最棘手?”


    確實的答案就不用說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懂了。”


    汲言招手把他們叫過來,給他們相互介紹:“郗叔,郗姨。這位是殳駒原,這位是風信子。這是remember的爸爸媽媽。”


    殳駒原和風信子禮貌地微微彎腰:“郗先生郗夫人。”


    郗母立馬和善地說:“哎呀不用叫得那麽見外,叫叔叔阿姨就好。我們小小脾氣不太好,還很任性,你們跟著她委屈了,希望你們多擔待擔待她的不懂事,多照顧她讓著她多幫幫她。”


    兩男人立馬搖頭,殳駒原恭敬地說:“沒有沒有!我們才是經常做事不夠細心考慮不周,也經常闖禍,要感謝她的包容和沒有怨言地替我們處理爛攤子。”


    聽著他們客氣的互相謙虛,汲言有一股想給他們頒獎的衝動。


    郗父伸出手,殳駒原和風信子雖覺得受寵若驚卻非常激動地和郗父握了握手。


    郗遠衷鄭重地說:“以後,她就交給你們了。”


    兩個男人立正:“是!”


    郗母看著他們筆直又有魄力的站姿,有些疑惑,總覺得好像很熟悉。


    而房間中能夠聽懂郗父話中意思的,隻有殳駒原風信子以及汲言。


    章一帶著江湖去現場查看迴來看到郗父郗母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唿,汲言給二老介紹他們沒有見過的江湖,郗父聽完汲言的介紹之後依然鄭重地和他們握了手說了相同的話,而郗母看到江湖之後更覺得疑惑了,一個兩個都不簡單。


    汲言和章一走出病房外聽他的匯報,一邊聽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remember看著伍信斐業務繁忙地不停接到關心的電話,而他也從醒了之後接到圈內交情頗深的朋友的電話以及那幾個哥們兒的電話。


    汲言在病房外麵安排了一些事給章一又站在窗口旁看著外麵的高樓大廈一段時間之後才迴病房,在病房門口看著守著的那四個保鏢,低聲嗬斥責罵了一句:“你們幹什麽吃的!”


    四個保鏢對著忽如其來的訓斥有些懵,但也明白汲言是罵他們作為保鏢沒有保護好remember讓他受傷。


    汲言並沒有在口舌上和他們過多糾纏,進了病房,收起有些陰沉的臉色,對著年紀小沒有太多心眼的梁曦睿和嵇小二吩咐:“這麽多人擠在這裏也沒用,他也不會好得那麽快,眼下他的身體也沒有大礙,你們先迴去吧。有些事,你們都懂,但我還是想要強調一遍,遇上外人,多留個心眼,不要說太多,媒體記者為了能深挖曝料什麽招數都有,你們不一定非要和他們正麵迴應,適當地避開才是良策。”


    兩個心思單純的人沒有多想,和長輩們道了別就離開了。


    郗父在接收到汲言示意的眼神也把郗母給支開迴去了。


    病房中剩下的人都是對事件知情的人,汲言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郗父看著她,“小小,有什麽需要說的就說吧。”


    “等一會兒,我讓章一去叫個人上來。”汲言看一眼一直站著受了不小驚嚇的女人:“甘小姐,既然受了傷就坐著吧。”


    那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好像她要吃了她似的。


    汲言自然不明白此刻她的神情雖然一貫的風輕雲淡沉著冷靜,但她越是顯得冷靜越是讓人覺得脊背發涼不寒而栗,就好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而汲言本人也不想否認她的確動怒了,伍信斐覺得氣氛過於嚴肅,出口調節:“都沒事了,小小你別這樣了。”


    從她來到醫院開始就覺得她的神色過於嚴肅,這件事也算不上什麽開心的事他也理解,可氣氛卻搞得越來越嚴重還有長輩在就不太適合了。


    “沒事了?這隻是開端,就是因為你們一直覺得相安無事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麵。”


    汲言忽然厲聲讓伍信斐不敢再說話。


    就這樣安靜了十來分鍾,章一領著陳未進來。


    陳未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看到汲言之後心中已經有數,一輪責罵是躲不掉的了。


    汲言禮貌地攤手:“陳隊長,請坐。”


    “不用了,站著就好。”


    在場的人,除了郗父和受傷的甘杍柒是坐著的,沒一個人敢坐下。


    remember在病床上坐著看著眼前的情形,大概能猜到汲言要說什麽,但總覺得汲言肯定會說更多,所以選擇靜觀其變。


    靜了幾秒鍾,汲言開口:“陳隊長對於這次的事要怎麽給我們這些家屬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這次是我們的責任,疏忽大意了。”


    汲言抄起桌上的雜誌摔到陳未身上,怒斥:“你一句疏忽大意就完事了是吧?!好一個計謀!什麽準備都排查安全妥當了!唯獨不在意工廠的木頭堆。”


    陳未對於砸到他身上的雜誌,沒有躲開,雜誌砸到他之後掉到地上也沒有撿。


    伍信斐看到汲言發了那麽大的火,小聲解釋:“這也怪不得陳隊長,是攝影師覺得那木頭堆做背景很美所以要求了拍一張。”


    “既然取景地是工廠,那工廠的所有角落都應該全方麵地檢查一遍!”


    “是檢查了,可那木頭堆是每天都會卸的,也從來沒有坍塌過,所以我們就沒有在意。”


    汲言詞色犀利:“所以啊,自以為是地下套想抓人,結果被人家將計就計地擺了一道。”


    沒人敢問她怎麽會知道的,被她訓斥得不敢說話。


    “你們要引他上當能不能把行動準備得周全一些?這麽倉促又明顯犯人能輕易上當嗎?被人家戲耍了一番,長不長腦子?!我現在都質疑你是否擔得起這個隊長的職位了!”


    陳未知道無論說什麽都於事無補,出了意外,作為負責人的他就要承擔責任,“汲小姐教訓的是,我們的行動的確準備得太倉促心急了。”


    “陳隊長,這顆毒瘤一開始可是你不拔的,現在讓他壯大了你想拔都難拔了!”


    伍信斐聽不太懂汲言的意思,問她:“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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