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一臉的不相信,她可沒那麽好忽悠:“你少來,你平常不工作也不會這麽穿。”她靈機一動八卦兮兮地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勾引誰?還是有目標了因為對方年紀輕所以想要配合她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


    褟禾也不否定:“算是吧。”


    他的確是在配合某個人的穿衣風格。


    汲言一臉驚訝:“你什麽時候有的情況啊?這下該皆大歡喜了,叔叔阿姨不會再逼著你談戀愛相親了。”


    她側著臉和褟禾說話沒看時間,一到綠燈褟禾便發揮紳士風度攬著汲言:“走吧,小操心,綠燈了。”


    汲言也不掙開由著他攬著她,在這人高馬大的外國中,她顯得實在太嬌小弱不禁風了,經常在人多的時候被擠壓甚至摔倒過,有褟禾這麽照顧著她也安心。


    遠處帶著墨鏡的兩個鬼鬼祟祟行為詭異的男人一直盯著那兩道背影。


    殳駒原激動地拍拍旁邊麵無表情的男人:“你看我說什麽來著?不讓我們跟來絕對是有貓膩的約會,行為舉止這麽親密,他們肯定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擦出了火花暗度陳倉了。”


    另一個被強行戴上墨鏡隱蔽的男人還在別扭著:“她已經結婚了。”


    殳駒原緊盯著那兩個已經過了馬路的身影:“那是假的,別人不知道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一招不行風信子又換一招:“她和褟教授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和他有普通的友人之間的約會也正常,褟教授也沒做什麽過分的行為,隻是在照顧著她。”


    “褟教授對我們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那肯定也是老大願意信任他他才能知道的啊,這不就是證明了他在老大的心裏有著不同的地位的表現嗎?”


    “老大之前解釋匯報過了,那是意外的情況下他才知道的,不是因為從小認識信任喜歡他。”


    他們早就在美國見過褟禾了,在見到remember他們之前隻知道汲言和褟禾是舊識,直到見到remember之後才知道他也和汲言從小就相識了,對於褟禾的配合隱瞞,他們也不勝感激,但這並不代表汲言就喜歡他。


    “那也是緣分啊,你看看他們倆多般配啊,還有穿著今天也特別搭。”


    “你什麽時候混時尚圈了?”


    殳駒原覺得今天的風信子有什麽不同,火氣特別大,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莫不是……他單手覆上風信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個世界上優秀的女人多的是,千萬別在一顆樹上吊死,看開點,要不要我介紹幾個給你?”


    他都這麽割舍了,夠講義氣了吧,本來就認識不多的女人,現在還那麽大方地分給他,本來還打算等解決好一切之後慢慢挑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他們雖說著話,但也沒落下緊跟著汲言的腳步,風信子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麽啊?我們現在在說她的事。”


    “所以我在勸你啊,你別弄得傷了和氣也不要因為生氣吃醋喪失理智去破壞他們啊。”


    他從沒幹過這麽婆婆媽媽的事,居然為了戰友愛願意做到這個地步。


    風信子終於明白他的意思,甩開他的手:“你胡說什麽呢?!你這思想怎麽那麽齷齪?!”


    “我怎麽齷齪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有這種情感就齷齪了?!”


    風信子散發著身上的軍人之威:“發生在別人身上不齷齪,但如果發生在我們的思想裏就齷齪,我的確是喜歡她,可那是和你一樣對她生命和忠義的喜歡,是敬她愛她,不是兩性之間的喜歡。”


    “那你幹嘛一副不高興還生氣像是吃醋的模樣?”


    “我隻是對你的想法持反對意見。”


    “我也隻是在分析她喜歡褟教授的可能性。”


    “可她不一定喜歡褟教授啊,你別亂牽紅線。”


    “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褟教授?”


    “直覺。”


    “……”


    他們都是跟在汲言身邊共事的人,在這方麵上都一樣地遲鈍和白癡。


    風信子拉上停下的殳駒原:“幹嘛呢?快走。”


    殳駒原不死心地繼續說:“其實她要是有一個歸屬的港灣也挺好的。”


    風信子摘下墨鏡,態度認真又嚴肅地說:“老馬,我們現在做的事是什麽別人不了解你我卻都很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她現在這麽堅定的意誌你覺得是因為什麽?即使沒有這些事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做留戀和遺憾的蠢事嗎?她現在每走一步不為自己留後路你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是因為什麽。”


    所有人都有感受知道的事,卻沒有一個人點破,但既然有人提了,那就該趁此機會好好談一談。


    因為殳駒原的沉默,風信子也不想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所以他隻能繼續問:“老馬,這件事你怎麽想?”


    他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怎麽想的,雖然他們隻需要服從汲言的命令,但他們也有心有血有肉,要眼睜睜地接受她邁向死亡這件事他們怎麽會心如止水。


    殳駒原收起吊兒郎當八卦的笑容,眼神在墨鏡中也變得深邃,語氣不確定:“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吧,而是看老天爺的決定是什麽,就按照目前的情況來分析,希望太渺茫了。”


    風信子雖然惱怒,想要揪住他的衣領和他打一架,可殳駒原說的卻是事實,即使殘忍。


    他們都不是異想天開的夢想者,而是現實主義者,那種安慰人不現實的話他們也說不出口。


    發現殳駒原又停下來了,風信子拉上他:“趕緊跟上去。”


    殳駒原提醒他:“你隱蔽一點,別暴露了。”


    “你覺得以她的敏感機智可能會不發現我們嗎?還沒發現我們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也不是風信子破罐破摔,而是他們被發現的次數已經習以為常了。


    聽他這麽說,殳駒原心一橫:“那照你這麽說我們幹脆直接到她跟前好了。”


    “已經跟蹤了,怎麽能那麽窩囊不打自招。”


    “你不是說了我們會被發現嗎?”


    “那也要掙紮一下啊,不然麵子往哪兒擱?”


    “你居然還記得在她麵前要麵前這件事。”


    據他觀察以來,他以為風信子是不要那玩意兒的。


    風信子兩眼帶著骨氣:“老子當然要麵子了!老子是地道正宗的男人!”


    麵子這件事可是身為男人最重要地東西了,雖總是被汲言碾壓得一絲不剩,但也不代表他們不能堅持著最後的堅強啊。


    “……”


    這真的是剛剛和他討論了那麽沉重的話題的男人嗎?


    汲言和褟禾兩個人輕鬆愜意地又玩又逛了大半天,她背上的背包早就被頗有紳士風度的褟禾接了過去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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