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似醉非醉地說:“小小,你並不喜歡戴首飾。”他記得很清楚,汲言真的很討厭戴首飾,她因為小的時候總是生病運氣又差的緣故,郗母以為是她命裏犯衝,驅邪避災的鐲子或者去廟裏給她求福帶迴來的平安福袋,她會裝裝樣子戴幾天就又給摘下來了,郗母也拿她沒辦法。他班裏的女孩子喜歡戴首飾,問他好看嗎?他非常耿直不屑地說:“沒我妹妹戴好看。”女同學平時被人捧著慣了,紅著臉怒著說:“你胡說,大家都試了,就我戴最好看。”他自豪地說:“我妹妹手修長白皙,隻要戴手飾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腳也是很直修長,不像平常大夥的腳趾又彎又粗還黑,脖子挺長,雖然現在鎖骨不明顯,但戴項鏈那是相當美的。”他這話讓女同學怒得嚷著要見見汲言這個何方神聖,還給他取了個妹控的外號,他也不生氣,厚臉皮地問女同學哪兒買的,女同學大人不記小人過大度地告訴他,本以為他是個男生會不好意思去飾品店,誰知道他放學了和早就約好的伍信斐一行人邁著長腿就這麽去了。後來他的確買了,隻不過不管買多少汲言都把它壓在抽屜裏的最角落裏。汲言明確地說不喜歡首飾覺得礙手礙腳讓他不要再買了,他跟沒聽到似的繼續買,隻因為他覺得女孩子肯定喜歡,隻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很久以後看到汲言連包裝都沒拆過才知道她是真的是不喜歡。他還因為這個原因曾一度懷疑過汲言的性別問題,因為他問了班裏的女同學女生喜歡什麽,可奇怪的是,十個女生喜歡的東西汲言有九個不喜歡,十個男生喜歡的東西汲言喜歡九個。為了驗證,他還較真地和郗母說了他的懷疑,說是如果真是男的,那要盡早地讓她知道脫離她是女生的思想,結果招來郗母的敲打,他捂著頭痛唿,郗母不可憐也不心疼還說他哪來的異想天開,郗母告訴他汲言不喜歡女孩子的東西完全是身邊都是一群男的,後來他反思引導汲言走迴正軌。


    汲言一臉幸福言喻於表:“婚戒沒辦法啊,我也願意為了他去改變自己,等你以後確定想要守候一個人一生你就知道我為什麽願意了。”總是說這麽肉麻的話,她覺得她的壽命會減短的,不過她也不怕,反正的確也是事實。


    remember隻迴了一個字:“嗯。”是啊,怎麽會不願意呢,她都為了那個人做了那麽多犧牲了,這點,算得了什麽呢?


    風信子結完賬把賬單給汲言看,汲言瞪大眼睛一行一行地看完,最後看消費總額,她數著:“個十百千萬十萬…”她差點昏過去,這些人光是酒錢就占了百分之七十,點的還全是貴的,她覺得心髒疼的啊,對著隻剩下她一夥和remember一夥的人罵:“你們這些敗家玩意兒!”


    其他人已經被扶到房間上麵唿唿大睡了,她還給了五百塊的小費!氣死了,這哪是來吃飯的,這分明就是來結賬的!她真想黑了他們的銀行卡密碼把錢轉給她!當然,這也隻是想想。


    服務員把剩下的伍信斐他們扶下樓,風信子拿著車鑰匙也先下去了,汲言留下來看有沒有落下什麽之後也和remember一前一後地離開。汲言走在後麵看著remember有些不穩的步伐,眼看著他有摔倒的跡象,她上前一步扶著他的手臂:“沒事吧?”


    “沒事。”


    “還能走嗎?”


    “能。”


    雖然remember這麽說了,但汲言還是有些擔憂,她把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她扶著他的腰說:“你扶著我吧。”


    remember看著她三秒鍾,手漸漸收緊:“嗯。”


    汲言看到在停車場裏等著他們的風信子,問了remember他們現在住的酒店開車送他們迴去。


    可能是因為在車裏有些顛簸的緣故,汲言扶著remember進房間時他居然有些糊塗了,抱著汲言耍無賴不撒手,口中念叨著:“我錯了…我後悔了…不要和我吵架…不要和我冷戰…”


    他聲音越來越小,隻聽到“不要…”的呢喃聲。


    汲言使勁給他摔到床上,數落他:“醉鬼果然不好對付,和女朋友吵架了,不管是胡言亂語還是酒後吐真言,反正都是心裏話,既然不想吵架冷戰好好道歉不就行了,賭氣好強有什麽用?萬一就因為賭氣好強而吹了那不虧大了?”


    將他們一一送迴房間汲言和風信子又開車迴栗灣酒店取他們倆開出來的車,汲言問風信子:“我看那車是景區裏那些黑租的車,一天多少?”


    風信子有些不安地迴答:“八千多…”


    汲言覺得氣得要炸了,酒店那頓飯花了那麽多錢,那一破車一天居然還要八千多,她覺得心髒病都要犯了,罵道:“你們這兩個敗家玩意兒!那麽黑你們也租!”


    風信子小聲辯解:“我們擔心你,那兒是景區附近沒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跑死估計都跑不到這兒,黑也隻能租啊,你把車開出來了。”


    汲言拒絕再和他說話:“行了,別跟我說話了,我心髒疼。”


    ……


    殳駒原本身就不勝酒力,醉得快他醒得也快,淩晨十二點半就因為口渴醒了,此時汲言和風信子都沒睡在客廳裏工作,看到他,汲言瞥了一眼,風信子當看不到。


    殳駒原覺得奇怪,這無緣無故地擺臉色,他猜想可能是醉酒發了酒瘋:“怎麽了?”好歹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才能認錯道歉。


    汲言淡淡地迴一句:“沒怎麽。”


    殳駒原心裏覺得萬幸,他開冰箱拿了瓶水,扭開“咕嚕咕嚕”地大口喝著。


    風信子說:“你剛剛吐在車裏了。”


    殳駒原直接噴了,此刻也來不及顧及他臉上被濺到的水了:“吐的哪輛?”


    汲言分析地問:“你覺得哪輛的賠償費比較貴?”


    “那還用說嗎?邁巴赫啊。”


    “可是邁巴赫我們還在開著,不用擔心,拿去洗一洗就行,而那輛隻租一天的景區車…”


    殳駒原緊張地問。“多少錢?”


    風信子不緊不慢地說:“押金押了5000,扣了3000。”錢一開始就是殳駒原墊的。


    “那天殺的黑商!”隻不過吐了居然敢扣那麽多!殳駒原大怒:“我要去投訴舉報!”


    汲言和風信子絲毫不關心,異口同聲:“去吧。”


    殳駒原覺得不能光他一個人賠:“風信子,這車咱一起租的,一人一半。”


    風信子慢悠悠地說:“是你吐的,不是我。”


    殳駒原語塞,腦子飛快運轉,想到一個正當的理由:“我是因為你才喝醉的!”


    風信子覺得他急了真的是什麽荒唐想法都有:“什麽你就因為我喝醉的?明明是你太開心忘了自己酒量極差這件事,還一個勁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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