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難得聽勸走到餐桌前坐下,她也知道,她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麵倒下,他們肯定是嚇得受了不小的驚嚇了。平常他們都是看到倒下之後的她,但次數也不多,可親眼目睹她忽然倒下和即將痊愈的她終究是不同的,當時的他們,應該是方寸大亂了吧,畢竟她倒下之前還發生了一些事。她也知道這麽長時間的堅持,完全是靠著意誌在強撐,躲到了這裏不過就是算準她撐不下快要倒下了,可當時畢竟是有情況,忙活了小半月,還沒得到結果的消息她就鬆了氣不幸倒下,她的承受極限到了她知道,這也是她無法控製的。


    汲言打趣地說:“老馬,你看看,車你要租豪車就算了,房子你也租這麽大的,冰箱還不小,你這不是自找的嗎?”光是打掃都要花不少的力氣了。


    殳駒原覺得冤:“我還不是被騙了嗎?我在網上看到室內這麽有內涵設計又漂亮不是心動了嘛?而且風景空氣什麽的都好,對你身體好,我還不是為你著想嗎?讓你去酒店住那麽長時間你肯定不喜歡而且還喧嘩吵鬧的,還不如讓你待在這幹淨整潔不失華貴又悠然自在的鄉間淳樸秘境小庭院裏。”如果他知道汲言為了某個人將就地住了很長時間的酒店一定會氣得想控訴為什麽要花這麽多心思做這些。


    汲言調侃他:“你這形容修飾詞才過兩三天就大有進步了,看來是徹夜補習了,勤能補拙是真理。”她本想說一句“孺子可教也”的,可說了會把自己給往老了說,思忖一番,她覺得還是算了。


    殳駒原違心地說:“是,你都下了命令了,我敢不遵從嗎?”三句裏有兩句是損他的,嘴皮子厲害得呀。


    汲言看他們把東西往冰箱裏放,說:“等冰箱裏的水幹了再放。”她很想罵不夠細心隨意也要有個限度吧,這弄得她想不操勞都難吧。


    風信子和殳駒原雖然不太懂,但還是照汲言的話去做。


    一番忙活之後汲言覺得腹中饑餓難耐,挑了一些青菜。


    風信子說:“你這剛病好,別煮了,我們出去吃或者叫外賣吧。”反正這幾天吃的都是外賣泡麵,他也習慣了。


    “可我現在就餓了,去外麵少說最少也得花上半個小時時間,我就煮個麵,不礙事。”她也挺無奈的,他們就看到了一次這個場麵,居然會有這麽多的後遺症,以後指不定做什麽都要婆婆媽媽束手束腳的,這也是一件難辦的事啊。


    風信子轉對殳駒原說:“老馬,你選的地方!”


    殳駒原想要喊冤叫屈,他也沒想到這附近的餐館會那麽遠啊,一直覺得有汲言在根本不需要擔心溫飽問題啊,不過也失策地沒聊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其實,殳駒原和風信子全部都覺得汲言一定會在,從不敢去想過沒有她在的情況。她倒下之後,他們慌了手腳丟下所有事隻為守著她,他們聯係不上她時聯係了他們,幸好她已經提前預料了會發生的情況準備了萬全之策,他們就按著她製定的方案告知他們。那一刻,他們終於意識到,一日無主原來既是又不是方寸大亂的,因為她會知道她隨時都會倒下,所以隨時都要準備好她倒下之後他們無法控製處理的情況,他們不知道該高興她的未卜先知思慮縝密還是該難過她的智謀和才略,這樣的一個人,命運為什麽要這麽殘忍呢?


    殳駒原給她打下手,看到全是青菜,雖然他知道不合適,但依然提出異議:“老大,你好歹考慮考慮我們倆啊,我們不是素食主義者,好幾頓沒吃肉了。”這些天不是泡麵外賣就是幹糧的,汲言倒下他們跟著擔心也吃不下,這好不容易雨過天晴了,他也想犒勞犒勞自己。


    “你昨晚吃的烤串難道不是肉啊?”她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挑了塊肉清洗。


    風信子罵他:“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有膽提要求,不吃拉倒。”


    殳駒原幼稚地不甘示弱:“既然這樣,待會兒肉全給我,你別吃了。”


    他們鬧騰,汲言也不覺得鬧心,反倒覺得溫馨地和他們一起鬧:“什麽全給你,我不吃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難不死的人都會這麽感性和矯情,總之她現在的確是有享受的感受。


    “你雖然也吃肉,但吃的少啊,那點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那分量,他很質疑她到底吃沒吃飽,是不是覺得身為女人應該矜持吃的少故意地。


    風信子反擊:“你吃那麽多肉幹什麽?全排出去沒一點長身上,浪費。”


    殳駒原搬出俗語:“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是吃不胖,所以才要吃得更多,你以為你就吃得少啊?”


    風信子咳一聲別過頭不理會他。


    將近中午他們才吃早餐,汲言上樓換了套衣服下來。


    風信子問:“要出去嗎?”


    汲言把掉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後:“嗯。”


    風信子:“那我去換衣服。”她一般出去都是有事,他也不會問,看是什麽事決定他們倆和她一起去還是其中一個,但不管什麽事,都會有一個人跟著她一起去。


    “不用。”汲言背上包:“忘記說了,把家裏衛生打掃幹淨,地也拖了。”雖然大部分都有地毯,加上是木地板也不怎麽看得出來,可她剛剛不小心跌坐在地板上,她穿著白色的襯衫裙,黑色的打底褲,褲子到沒什麽,可襯衫上那黑黑的灰塵,她可受不了。


    殳駒原直接帶著清潔手套從廚房裏出來抗議:“家務一起分攤啊,你別不想幹躲起來。”可惜的是汲言已經出門了,他的抗議,隻有空蕩蕩的門口聽見,卻也無法迴應他。


    風信子拿著抹布:“她的活,我幹。”


    殳駒原八卦兮兮地說:“你就不想知道她去幹嘛了?”他早上路過她的房間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話。


    “不想。”汲言要做什麽她想說就說,不想說他也不好奇,他隻需要做好自己的職責本分就行。


    “你真沒意思。”基本上隻有汲言能讓他動容,可他又不動容到徹底的地步。


    風信子擦著灰塵不理會他。


    ……


    宋芳倩看著心情愉悅的remember拉著伍信斐問:“伍哥,remember哥心情這是變好了?”前兩天那脾氣啊,連說句話都一副別人欠他五百大洋的,工作也是,心不在焉帶著低氣壓,滿身的陰霾氣息,他們不敢問也不敢靠近,生怕不小心做錯什麽觸發他的腎上腺。


    “嗯。”那番怒吼他當時就在旁邊,聽得那是一清二楚啊,從來也沒見過,他還能發這麽大脾氣,他不得不感歎汲言的本事。他當時聽到remember對汲言說的話心裏腹誹他既然知道指責汲言不考慮他,怎麽不知道考慮考慮他們這些苦命的幕後工作人員?他們因為他這幾天啊,道歉陪笑花銷能買人情的都幹了,現在他很擔心業內會傳出remember出手闊綽的話,以後去哪都得請吃東西喝咖啡的,他們不得破產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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