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接過開鎖屏,用大拇指驗證指紋鎖,再輸密碼:“你弄個密碼又是指紋又是數字的,有必要那麽麻煩嗎?”她的手機簡單地連密碼都不設,所以真的不懂為什麽他們要把密碼設得這麽複雜。


    “我不弄雙重密碼,萬一給人解了那隱私就暴露了。”他看著汲言:“特別是你這一類的人。”但腳底抹油,隨時打算她一動手就躲。


    汲言隨手拿一件衣服甩到他身上:“不好意思,我對你的隱私不感興趣,也不會為了盜取你手機裏的隱私而浪費精力腦力,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密碼我知道,想要曝光你的隱私那是輕而易舉的。最後,隻要你不把隱私存到賬號裏,別人即使盜取了你的手機賬號也找不到什麽隱私,你需要防備的是那些能打開你手機的人,比如,我。”陌生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的隱患。


    remember蹲下和她同一個高度:“這麽說,你們黑客對科技電子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他還以為在科技上她都辦得到呢。


    汲言沒有反駁他說她是黑客:“你以為我們是神呢?想要無所不能那也要別人把機會給我們吧。”所有人都以為隻要是黑客那在電子科技上就沒有辦不到的,誤解得實在太深了。


    remember自動理解為:“這麽說要是有機會你一定會發揮無所不能的本事了?”他一直很好奇汲言的技術程度是什麽級別的,至今,他還沒有看到過。


    “我不是什麽人都黑。”


    remember幫她把衣服擺平:“那什麽人才能值得你出手呢?”


    汲言觸屏聚焦拍照,笑得調皮:“招惹我的人。”她揮手:“換一套。”


    remember按她的吩咐做:“你還真夠隨心所欲的。”


    汲言看向他:“不然呢?權衡利弊之後才決定黑還是不黑嗎?既然我會的是讓人看不到也沒有人能查到證據的黑技術,我衡量自己的能力能做到別人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還要顧忌那麽多?”這個男人,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停地試探她,而她又不得不擋。


    這點remember倒是相信的,汲言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按著心情做她想做的事,她高興了就做,不高興了就不做,但這是以前,現在他不確定了,汲言明麵上還是和以前一樣任性而為,可這任性妄為的背後,隱藏了巧合的步步為營。就好像,在劇組裏時某天甘杍柒的化妝師遲到了,等她的化妝師過來的話會耽誤拍攝,甘杍柒沒辦法了直接自己動手化,雖然她不是專業的化得也沒有化妝師精致,但還是能上鏡的,隻不過,汲言拿著杯子不小心地碰到了她的手,化妝刷摔到地上了,水剛好也倒在刷子上,因為水的浸濕,刷子上有東西被衝刷出來,而刷子裏的東西剛好是對她過敏的粉末。再比如,某天她去幫忙劇組裏擺放拍攝道具,一杯簡單的咖啡,她毛毛躁躁地拿不穩給摔了,然後慌亂地道歉說重新泡一杯,但原本咖啡有多衝泡了一杯,她卻找了宋芳倩拿了速溶的,後來許經紀人喝了剩下的那杯咖啡,拉了一天的肚子,她還責怪泡咖啡的人幹嘛不告訴她還有害得她另外找了。還有某天甘杍柒拍了淋雨的戲在化妝間裏找吹風筒想要吹幹頭發,可是偌大的化妝間裏卻一個吹風筒都找不到,後來汲言抱著所有的吹風筒送迴化妝間裏,許經紀人責怪她為什麽把吹風筒都拿走,汲言說別人也淋了雨,他們比較早拍完就拿給他們吹幹頭發了,後來他從別人口中知道那天的插頭有些漏電,甘杍柒拍完之前剛剛修好的,而發現漏電的人巧合的卻是汲言提醒的,也是她找人修的。再比如,她依舊在幫忙擺拍攝道具,可那個道具過於尖銳,她剛好沒站穩不小心拉了甘杍柒一把,卻不小心把她的衣服給勾破撕扯壞了,後來她被導演組責罵毛手毛腳的靜添麻煩,她不滿地反駁明明是道具過於尖銳應該磨一磨,她還特意找了東西測試,還把手指劃傷了,許經紀人立馬跳出來大聲叫嚷道具組準備的危險道具不小心害甘杍柒受傷怎麽辦,後來這個道具就被撤掉了。


    ……


    各種的看似不巧合的巧合,都讓他再也無法再去真的相信她隻是單純地隨心所欲。


    伍信斐發現remember從家裏出來繼續工作之後休息時間不是在看劇本就是討論各種細節和練習,實在沒事,他就睡覺去了。他叫他玩遊戲他拒絕,他說讓他上網看關於他的報道他淡淡地說就是和平常差不多的報道沒什麽好看的,他說一些圈內近來發生的事,他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伍信斐了解remember,自然知道什麽對他有用:“老三,最近你和小小沒怎麽聯係啊?”他明明沒玩手機,可卻一直盯著手機,一有消息,提示音還沒響完,他就心急地查看了,很明顯在等待著誰的信息。


    remember提不起精神地迴答:“嗯,她說有工作要專心,我聯係她她沒空,她說她要是有空的話會主動聯係我的。”這是汲言在替他收拾完行李之後對他說的一段話,她很平靜地說:“對了,最近我會很忙,裝修那邊也不用天天盯了,可能沒法及時接你的電話,你想聯係我的話就發信息吧,我看到了會迴你的。”和她去美國時同樣的在聯係的問題上委婉地拒絕他的頻繁聯係,所以他這二十天就隻打過兩通電話給她,一通響了十二聲之後溫柔的女聲從電話中傳來,一通響了十一聲在他失落地打算掛斷電話時她接起,但卻冷漠地說:“有什麽事你趕緊說,我忙。”他因為她的冷淡而欲言又止,最後他隻問了她的身體狀況,她說很好就掛了。他給她發信息,兩天三天都不迴他,他發二十條她才迴一條,他就一直等著,等她有空,可這一等,就等了這麽長時間,他每天都覺得難熬,可卻又期待。他內心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麽,忙成這樣,他打電話給郗母,有些擔憂地試探了郗母的口風,郗母就像是忘記了那天說的話大方告訴他汲言很忙,每天他們還沒起她就出門了,他們都睡下了她還沒迴來。郗母說她問過汲言是什麽工作,早出晚歸休息不夠不說,連飲食有沒有按時都不知道,可惜汲言雖然臉上帶著疲倦卻故作精神飽滿地說工作簽了協議需要保密,郗父過後也再在家裏嚴肅地說過不要過問汲言的工作,對於郗母的追問還差點動怒,郗母就沒敢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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