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走到人販子麵前,淩厲地問:“她是你女兒?”


    人販子結巴地說:“是…是的…”


    remember再問:“她是你女兒?”


    人販子直接大喊:“大家快幫幫忙啊,他們是剛剛我女兒不小心撞到但沒道歉的人,我女兒還小不懂事,可她不是有意的。”


    青春期的少年衝動叛逆魯莽,有些人居然相信了:“你們快點放開那個孩子,你們一群已經懂事的少年為難一個孩子做什麽!再不鬆手,我們就要報警了,我們這麽多人,不會讓你們對他們做什麽的!”


    “是啊!快點放開她!”


    “放開她!”


    “放開她!”


    “放開她!”


    ……


    還有人喊:“我們報警了!”


    伍信斐覺得這些盲目的鴉雀聲過於刺耳,大吼:“報警啊!報警最好,否則你們這些蠢貨就要這麽把一個孩子推到人販子手中去了!”


    他這一吼,把在場的人都吼愣了。


    人販子看情況不妙,慌忙解釋:“大家不要聽他們胡說,我不是人販子,現在的少年叛逆得什麽謊話都說。”


    藺沏檀冷冷地說了句:“柏林,報警。”


    白柏林拿出手機:“行。”但卻沒有打電話。


    嵇之衡對著顧以辰和尚淵閑暇聊天地問:“拐騙綁架兒童是什麽罪行來著?判多少年?我們把慣犯給送進警察局會不會被表彰啊?”汲言沒那麽輕易被騙,平常他們想騙她都難,不可能那麽容易跟著他走了,隻可能是他強硬地要帶走汲言。


    顧以辰配合他:“拐騙綁架兒童罪啊,要看有沒有拐了買的,有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十年以上無期徒刑的,還有…死刑的…嗯,就看調查報告他拐賣過多少兒童了,不過…看這個熟練的手段手法…應該不少吧。”


    尚淵狂妄地說:“表彰?抓到這種垃圾表彰?我可不願意讓這種垃圾玷汙我。”


    人販子感覺到危險,他想要掙脫架著他的顧以辰和尚淵逃跑,可惜他們這些人都是被打大練大的,想要掙脫沒那麽容易。他看向人群,有幾個人悄悄向前。


    白柏林走到他麵前,握拳活動手指:“你覺得你逃得了?要不要試試?”


    嵇之衡對著人群張狂地說:“還有同夥是吧?剛好本大爺也很久沒活動過身骨了。”他話剛說完,就看到就幾個人摸著口袋。


    可惜的是還沒等到他們出手,某警察局局長帶著一批人排場陣仗浩大地出現:“您好,我是東分局警局負責人,接到報警電話有人販子拐騙綁架兒童,現前來抓捕犯人。”他示意下屬架住顧以辰和尚淵壓住的中年男子。


    人販子看到這麽多警察被嚇得不輕,明明才剛剛打的電話,卻來得這麽快,他驚訝地看向那群少年,他們…一早就報警了!作為人販子,對於警察局的人也有收集情報,一個人販子讓警局局長出動了,那麽這些人的身份…!


    東分局警局局長走到他們麵前,討好地笑著說:“各位少爺,我接到上級領導的電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幸好趕上了。”他彎腰:“小姐沒受到驚嚇吧?”能讓市局局長親自打電話的權貴,他得罪不起啊。


    褟禾收起往日溫和的笑容:“我妹妹腳上還有傷,這位人販子大概也是看出了她腳上有傷才敢大膽地拖著她,知道她反抗不了,如果我們晚一步,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藺沏檀嚴肅地說:“在局長的管轄之內出現了老練的人販子卻沒有任何的情報,這種事居然發生到我們的身上你們才知道,這麽散漫怠慢,想讓市民怎麽把安全交給你們呢?”


    局長在開著空調的商場裏冒冷汗:“是是是,迴去一定加強巡範改正。”


    remember一直冷眼旁觀,他冷著臉指著人群:“民眾的防範意識這麽低,還幫著人販子拐騙綁架兒童,宣傳教育不到位,是誰的過錯?”


    嵇之衡插著口袋高傲地說:“人群裏還有同夥,局長帶來這麽多警察卻讓他們都圍著已經被抓住的人,是想讓他們趁機逃走嗎?”


    局長一聲令下:“搜身盤查。”


    有幾個人立馬向後跑,人群騷動,警察們出動把他們一一追上抓住拷上。


    局長點頭哈腰地反省,remember沒理會蹲下來柔聲細語:“小小,沒事了。”他剛剛發現沒牽著汲言的手,也沒有人拽著自己的衣角,迴頭找不到人群中的那抹身影不知為何慌得像要失去什麽似的。嵇之衡習以為常地說不用著急肯定就在這附近找一找就找到了,他們往迴走聽到有人說剛剛有個穿白色衣服的小女孩和家人鬧脾氣,remember緊張地問在哪兒,他們指了個方向,幾個人在商場裏飛奔過去看到有個中年男子拉著那個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她在奮力地掙紮著,他們壓抑著怒火拍上中年男子的肩。


    汲言繃著的神經瞬間崩塌,一把撲進remember懷裏大哭,remember抱著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但沒有一點作用,反而讓汲言的哭聲更大了。


    嵇之衡他們也都帶著愧歉不停地安慰汲言,如果再晚一點,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他們到現在都覺得脊背發悚。


    人販子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對著警察大喊:“誰說我拐騙綁架她了?你們誰看到了?有證據嗎?”


    伍信斐把他最後一絲希望掐滅,他指著頭上:“局長,攝像頭全程都有錄著,還不止一個,這裏剛剛也有看到全過程的市民,還有人錄了視頻,都是善良有良知的市民,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改正,相信會有人主動當證人的。”


    圍觀群眾剛剛還因為這一行少年的話而羞愧地低下頭,而此刻卻因為伍信斐激勵的話鼓起勇氣說:“我看到了。”


    有一個人說了,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共鳴:“是啊,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們願意當證人作證。”


    ……


    remember抱著汲言離開,伍信斐他們跟上,局長想要道別卻因為湧過來的人而被阻擋,他擔心的是他們迴去說這件事啊。要是因為這件事,上級領導對他的工作能力質疑,那他升職加薪就又要沒戲了,這次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


    而remember他們,也是因為汲言第一次仗著權貴的身份而囂張跋扈。


    當然,最後他們還是因為汲言差點被拐騙綁架而受到責罰和臭罵。


    想起這些,汲言忽然地笑了,她很多的經曆,他們都有參與。


    remember問她:“怎麽了?”


    汲言一邊搖晃著一邊迴頭對他笑得明亮地說:“就是想起我小的時候坐秋千扭到腳了,還有扭到腳後續發生的一些事,覺得好笑。”真是非常難得的記憶呢。


    remember自然是沒忘的:“是啊,我們可沒少因為你挨打受罵啊。”本該因為她總是受到責罰打罵而討厭她的,可所有人卻對她越來越珍惜照顧。remember推著她看著她笑得肆意,心裏想著在別墅院子裏也給她搭個秋千給她好了。


    汲言在風中聲音很輕地說:“哥…”


    他答:“恩?”


    “你和甘小姐和好了嗎?”她會這麽問,也是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基於她。


    remember說:“和好了,你知道的啊。”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不是因為情人節的原因作秀給觀眾看而是真心地跟她和好了。”那一束玫瑰花,還是她去買的,連他們的情人節合照都是伍信斐拍的然後發到網上。隻不過汲言覺得他讓她去買玫瑰花的時候,沒有情侶之間情人節的甜蜜期待緊張感,讓她覺得他隻是因為情人節到了的原因,網友們又過於關注他們的戀情,為了不讓悠悠眾口揣測他們之間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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