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猜想到,但聽她親口說,remember還是覺得:“你這個敗家的女人。”


    汲言申訴:“我沒敗家,我是把舊的或者壞了的拆的,不是新的。”合理利用資源總比報廢好吧。


    remember:“你用壞那麽多電腦還不敗家啊?”其實他那朋友的情況也是用壞了無數的電腦。


    汲言覺得越說越冤枉:“不是我用壞的,我拿別人用壞的。”她雖然用的電腦也不少,但是也保養得好啊,電腦舊了故障了翻修了無數次的不少,可實際上用壞的卻隻有五台,這算不上敗家吧。


    就這樣各做各的時不時聊上幾句也不覺得尷尬,到了差不多天亮時汲言發現remember趴在桌上睡著了。看著他睡著了依舊保持著含蓄的姿勢,也不打唿,從均勻的唿吸聲辨別出睡得很淺,如果有什麽聲音也一定會立馬吵醒他,怪不得能從隔音效果還不差的房間聽到她撞到的聲音,也有可能是因為擔心她精神狀態緊繃著不敢放鬆大意,這些天她總是忽然地有什麽事都把他給驚著了她也能感覺到。汲言輕柔地去撥弄他遮住眼睛的頭發,他估計覺得癢就換了個姿勢繼續睡,汲言再惡作劇地用食指輕輕去戳戳他的皮膚,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個大男人,皮膚怎麽那麽好。”居然讓她聯想到了形容女人皮膚的吹彈可破。


    “因為我本來皮膚就好,當了藝人之後靠臉吃飯的,所以就更加保養了啊。”


    汲言嚇一跳:“你醒啦?”醒了還故意裝睡著。


    remember從桌子上爬起來:“嗯,不早了,得準備開工了。”


    汲言看到他明顯睡眠不夠的臉有些心疼的說:“這麽早開工,幹嘛還玩那麽晚?”玩那麽晚也就算了,還半夜起來沒有怨言地陪著她。


    remember打個哈欠:“沒事,也就一兩次,又不是天天,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


    汲言盯著他的臉:“你臉上的紅印子什麽時候消啊,別是開工了還沒消當心被說。”因為他是趴著睡的,皮膚被壓著,所以被壓出了個紅印子,她經常趴著睡著了也會這樣,每次都很長時間才消。


    remember仰著頭無所謂的說:“有化妝師在,不用擔心。”再不濟,也會給他修。


    汲言有一種他的行為很熟悉的感覺,她調皮地伸手想要去戳戳他的臉。剛伸到一半remember就一把抓住她:“想偷襲我?”


    汲言愣住,沒想到他會抓住她,修長清瘦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remember看向她,四目相對,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讓人尷尬,她掙開他的手:“該洗漱準備出門了。”


    remember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看了一眼時間:“還早,要不你煮個早餐?”


    明明兩人小的時候行為比這更親密,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尷尬,可現在長大了,卻因為打鬧發生肢體接觸而感到尷尬。


    汲言合上電腦起身:“好。”她也想找點其他事情做。


    remember迴房間洗漱時,汲言也正打算進去洗漱,可剛剛踏進房間一步,她就像觸電般又退後了,腦海中的場景一幕幕又變得清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她重新抬起腳,心裏不停地說著自己隻是做夢而已。汲言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洗漱完返迴廚房裏給remember準備早餐,她覺得房間裏待得越久越有窒息感,那種感覺真的讓她很恐慌。


    remember洗漱完穿戴整齊出來看到她背包什麽的都準備好了放在沙發上有些驚歎於她的神速,平常都是快要出門時她才拖拖拉拉地開始整理,有的時候還因為過於匆忙老是忘記拿這個忘記拿那個,他雖然覺得麻煩但也由著她,如果說她她一定會鬧脾氣,有的時候找不到她的東西她的情緒都會煩躁不堪。


    吃完早餐的remember感歎:“終於能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早餐了。”幸福之意言喻於表。


    “你這說的好像隻有今天吃的是熱的其他時候都是冷的似的。”明明餐餐都是熱的,。


    remember喝完最後一口果汁:“從你去美國開始到現在,我吃的都是外賣。”她雖然迴來了,問題是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生病,雖然他想吃現成的,但也不想開口讓她做,他希望她快點好,今天也是突然的想法不想讓兩人尷尬。


    “你們也可以自己做啊。”至於味道…雖然能吃,但是汲言真的不願意吃,前兩天幾個大男人給她煮了個粥,肉和各類蔬菜一起丟進去煮,汲言看著那碗模樣過於讓人倒胃口的粥,沒吐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了。


    “我們都一幫大老爺們,懶得做。”有那會兒功夫他們還不如多睡一會兒呢,何況誰也吃不下誰做的,何必浪費時間還浪費食物。


    汲言罵:“你們怎麽不懶得吃啊?”


    remember搬出至理名言:“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我漏一頓不吃也沒餓得慌。”


    “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似的。”


    ……


    伴隨著鬥嘴的聲音remember背上汲言的背包和汲言離開房間去往片場。


    remember在休息室裏化妝化到一半汲言就開始頻頻打哈欠了,眼皮也開始打架,本來坐著慢慢變成了靠著睡著了,可睡著連半個小時都沒到她又驚醒了。


    remember還沒開拍,本來坐著,但看到她驚醒喘著大氣,立馬丟掉手中的手機:“怎麽了?”他看她的樣子可能是又做噩夢了。


    汲言轉頭看向他,有些顫抖地迴答:“沒事…”


    她眼中的驚慌恐懼remember盡收眼底,她忽然翻找著什麽,remember問她:“你找什麽?”


    “手機。”


    remember從沙發角落裏找到:“在這兒,給你。”她本來睡著前拿著手機看視頻的,後來睡著了壓在身下他為了不吵醒她也就沒給她放好。


    汲言拿過打電話給章一,響了一兩聲那邊接起:“怎麽了?”


    汲言不安地說:“章一哥,你在哪兒?”


    章一看了梁曦睿一眼走到外麵:“我和曦睿在一起,在化妝間裏。”


    汲言扶著額頭:“你過來一趟,我在remember的休息室裏。”


    章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聽汲言的聲音他也猜到了不樂觀,跟梁曦睿打了聲招唿去remember的休息室裏找汲言。匆忙走進去脫口而出:“出什麽事了?”說完話才發現remember也在,他收起自己的緊張。


    汲言五指插在發間,疲憊地說:“我做噩夢了。”


    章一瞬間想到什麽,已經唿之欲出的答案但他依舊確認地問:“內容是什麽?”


    汲言抬起頭,無助又害怕地看著他:“你應該也接到消息了,我夢到什麽你也應該猜得到。”他昨天對她說的話她也猜到他問的是什麽,隻不過當時的確沒有夢到所以沒有在意,可一迴來之後腦海裏就開始湧來記憶中那些磨人心智的場景。


    “我的確接到消息了。”可他不知道她有沒有接到消息,因為她並沒有談起這件事,所以他不知道她是沒有接到消息還是想要避而不談,那件事在她心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他很清楚也不想去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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