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心虛地低頭,印象中的確有幾次,他們一起出去玩,玩累了輪到remember和她去買喝的,然後他們倆給他們買了最便宜的正在做促銷的八毛錢一瓶的礦泉水,買迴去的時候雖然他們嗷嗷叫他摳但還是大口大口地喝,這時候汲言惡狠狠地指著他們罵:“每次都給你們買貴的運動飲料,沒錢了!湊合著喝!”偏偏remember還不要臉地裝出一副我為你們鞠躬盡瘁的覺悟樣。


    “我們幾個還為此對你深感愧疚!”現在想想,還真的是不可言喻啊。


    汲言清楚地聽到咬著牙的聲音,remember也是一臉的心虛,大腦飛速運轉著該怎麽解釋。


    這時候宋芳倩跑進來,汲言和remember仿佛看到救星,她跑到伍信斐麵前:“伍哥,剛我放這兒的那盤草莓呢?導演說要用了讓我拿過去。”


    伍信斐看著她傻了似的眨了眨眼睛,再看看汲言,汲言意識過來,看著咬了一半的草莓:這是道具?


    汲言快速吞下剩下的一半,戴上口罩,掩蓋案發現場,指著桌子,用剛剛看到的語氣說:“是這盤嗎?”


    宋芳倩:“是,怎麽少了這麽多?”看向伍信斐。


    汲言、remember、梁曦睿同樣看向他,他好想罵人,三個都撇清關係,他隻好認:“我給忘了,吃了幾顆,不礙事。”


    宋芳倩為難:“不夠美觀,怕要被導演罵。”


    伍信斐重新擺放草莓:“這樣行了吧。”


    “可是…”


    remember:“要是導演問,你就實話實說,你先拿過去,我會教訓他的。”轉向伍信斐:“你也是,你怎麽能吃道具呢?就算是饞了也不能吃,像什麽樣子?這不是給她招罵嗎?也不想想自己的行為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怎麽這麽沒分寸?以後怎麽以身作則?”


    伍信斐欲哭無淚,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了?這水果不是他吃的,明明是拿來哄汲言的,為了不讓汲言挨罵,他背了鍋。可就算是吃了,也不用罵成這樣吧?這明顯就是剛剛對他的公報私仇。


    宋芳倩看著remember像是真生氣了,感動他為自己抱不平:“沒事的remember哥,說兩句我而已,我先過去了。”


    伍信斐眼裏冒著火瞪著remember,汲言在口罩裏偷笑。


    remember觀察到汲言麵部表情的抽動:“我這因為誰這樣,你還笑。”


    輪到remember拍的時候汲言安靜地待在工作人員裏看著他們,宋芳倩靠近汲言:“歡迎迴來!剛剛在休息室裏沒來得及跟你說話,你別介意啊。”


    汲言一愣,她從進來開始,就沒什麽人跟她打過招唿,仿佛沒看見她一般,宋芳倩倒是注意到她,讓她有些覺得這忽如其來的關注不適應,禮貌地迴話:“沒事。”


    “你的聲音…”


    “感冒了。”


    “怪不得你帶著口罩,是怕傳染給remember吧。”


    汲言其實隻是想隔離細菌而已,倒沒想那麽多,她這一說,汲言隻能接著:“是啊,傳染給老板就麻煩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年關工作多,要是因為她而拖累了,她豈不被他們給罵慘?


    “這次去那麽久,有什麽收獲嗎?”


    汲言含糊迴答:“就那樣吧,有很多我都不懂就完了,隻能慢慢消化了。”其實她不懂一般這外出工作是什麽工作啊。


    宋芳倩沒繼續問,關注另外的事:“有買什麽嗎?”


    汲言分明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強烈的“禮物”期待,可:“我是學習去的,要是買東西迴來被罵的。”有是有,隻不過沒有考慮除了重要的人的禮物。


    宋芳倩也不失落,倒是忽然興奮:“對了汲言,你有看到上次的頒獎典禮remember穿的那套衣服嗎?”


    “看到了。”轟動得霸占了將近十天的頭版頭條,她能不知道嗎?


    宋芳倩害羞:“好神奇啊,而且,好帥啊!我都看呆了。”


    汲言看著她對著每天都能看到的人還花癡成這樣嚴重懷疑她是因為remember的外表而當的助理工作,說不定還是鐵粉呢。


    汲言冷靜地平價:“他帥本來就是事實,一套衣服襯得更加光彩奪目也正常。”


    宋芳倩像是隻看到他的優點般:“他為了那個頒獎典禮花了很多心思的,在細節上。”


    “怎麽說?”她既然那麽有興致地要說,汲言也不掃興。


    宋芳倩句句稱讚“發型妝容我先不說,就那鞋子,都是某個品牌今年剛出的限量訂製款呢,一個碼數隻做一雙,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呢。”


    汲言故意調侃地問她:“你不會對這一類的男人毫無抵抗力吧?”


    宋芳倩難掩激動:“我覺得這種細致的男人很有魅力。”


    汲言很想告訴她,他不是啊,你別被騙了,可是這個誤會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跟她有一絲的關係,而且,經她這麽一說,汲言發現remember,好像真的有那麽一絲令人著迷的魅力,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是沒錯,可如果不是他穿那套衣服,換成別人呢?會是什麽樣的效果?


    汲言站著一段時間之後眼皮開始不由自主地下垂,昏昏欲睡,平常她就嗜睡,生病了更是隻要能躺著絕不起來。在她和睡神做鬥爭期間,一直強撐著,後來到了覺得快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終於聽到導演喊:“休息吃飯。”汲言仿佛看到救星,深情感激地朝他的方向用眼神致敬。


    一迴休息室汲言就直接癱在沙發裏,然後還非常客氣地招唿著:“你們站著幹嘛,坐啊。”


    伍信斐鬱悶:您都全占了,我們坐哪?無奈隻能拿過一旁的塑膠凳湊合著。


    好不容易可以躺下,汲言卻睡不著了,介於睡不著她情緒會特別暴躁,她隻好拿出書,換了個不硌的姿勢,可她還沒翻開書,remember就一把搶過訓她:“都說了你多少次了,不要躺著看書。”


    汲言不滿地申訴:“我看一會兒才能靜下來。”


    remember對於她的理由習以為常:“你就躺著,過會兒也能靜下來。”


    “我平常也這樣啊。”


    汲言以為他沒注意她,趁機伸手搶,remember輕而易舉躲開:“被我看到就不行,收起你那些小動作。”


    汲言一惱,上手掐他,remember無動於衷:“你掐吧,就這點力氣,我還是經得住的。”


    掐了一會兒,汲言妥協伸手真摯地看著他:“我不躺著看了,我坐著看。”


    remember狐疑地看著她,確認她沒撒謊還給她,然後起身去倒了杯熱水,遞給汲言,汲言看著書,看都沒看接過仰頭喝一口,差點沒吐出來,看到杯裏的檸檬片,表情猙獰地朝remember抱怨:“放了檸檬你好歹跟我說一聲啊。”


    “杯子是透明的,是你自己看書看得太入迷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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