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陌清妤半天也沒見著師傅,最近她來的次數不多。不是因為她不想來看師傅,而是因為她沒有什麽時間來看看師傅,而是因為是師傅不想讓她來看自己,甚至於不讓陌清妤入內。


    剛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很迷惑師傅的這種行為,但是後來的時候秦隕告訴自己,師傅隻不過就是為了能夠讓她更加獨立而已,不要時時刻刻的都想著師傅。


    可陌清妤自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麽依賴師傅,而是因為自己心中有打算,師傅對她的恩,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所以她一直都想要殺了楚鬱,還師傅以前所擁有的一切。


    可是師傅卻一直都不同意這麽做,不知道是為什麽。


    陌清妤在地下找了半天,但是依舊沒有師傅的蹤跡,她的心裏有些慌亂。師傅從來都沒有如此消失過。而且今天是每個月自己來探望她的日子,她怎麽可能就這麽消失呢?


    “師傅,師傅?”陌清妤不管怎麽著急但是卻依舊找不到師傅的蹤跡,索性在地下室裏麵直接上去,上麵就是秦隕的宮裏。


    她要去找秦隕,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自己的心裏如此的沒底呢?


    陌清妤從地下室裏麵的突然出現讓秦隕覺得意外,若不是有什麽特殊的事情,陌清妤不會再密道裏麵上來找自己的。


    “你怎麽來了,還是在暗道裏?”秦隕問陌清妤,陌清妤沒有時間和他解釋太多,直接了當的問:“我師傅呢?我師傅最近有沒有聯係你?”


    “你師父?”很明顯,秦隕並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麽,相反也覺得有些疑惑。


    陌清妤的樣子看起來很著急,接著問:“你最近都沒有什麽消息嗎?她沒來找過你嗎?”


    “她怎麽可能來找我,平時都是我去找她而已,她從來都不會去找我的,不過我之前倒是見過她,可是也沒什麽異常,隻是尋常的問候而已啊!”秦隕一邊迴憶著,一邊說。不過陌清妤此刻的心情特別的沉重,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直接就壓在了心裏一樣。


    “你別著急,弄不好她隻是出去了而已,我們倆分頭行動,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不見了,萬一找到期了人呢?”


    “也好。”


    二人分頭行動,開始找人,可是一天就這麽過去了,依舊沒有下落,二人不敢派人明目張膽的找,若是師傅的是讓楚鬱知道的話就遭了。


    陌清妤很是自責,因為自己的疏忽,市府就這麽不見了,自己從未為她真正的做過些什麽,但是卻一直都在索取。


    說句實話,現在陌清妤連師傅失蹤了多少天了她都不清楚,更別說是師傅在哪裏了。


    傍晚。


    “找到了嗎?”陌清妤已經尋找了一天,但是卻依舊沒有師傅的下落,所以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秦隕的身上,可是看著其餘隻身一人迴來,就知道了究竟是怎麽迴事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別著急,我已經派人繼續的搜尋來,應該不會走遠,而且著附近除了洗星宮之外她也無路可去。”


    秦隕雖然這麽說,但是他現在最疑惑的事情是為什麽她會突然的小事,而且自己認識她這麽多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時候她會突然的小事。


    秦隕的心中也有一個月疑慮,但是他不敢輕易的說出口,因為自己的也都是猜測而已。如果要是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會不會是楚鬱擄走了她啊?


    若是真的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這些天楚鬱都沒有露麵,更不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貿然前去的話一定會打草驚蛇的。


    “算了,今天先休息一下,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一定不會這麽平靜的。”


    秦隕這明顯就是是在安慰陌清妤,可是陌清妤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按照秦隕所說的這樣。


    她想要殺了楚鬱.......


    可是苦於一直都沒有辦法,外加上楚鬱最近真的是在暗中曆練邪功。


    秦隕不讓她插手這件事,可陌清妤卻總是想要做些什麽。


    迴到自己的毒宮之後,陌清妤坐在椅子上輕撫額頭,鍾離見姐姐迴來了,馬上就上前問道:“這是怎麽了?姐姐,看你的樣子為什麽滿臉都是倦容啊?”


    “沒什麽事,隻不過是最近實在是太累了而已。”


    “我看我可以幫姐姐什麽嗎?”


    “不用了,你能在我身邊已經很好了,我還能奢求什麽,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比這還要枯燥。”


    陌清預不是不想讓鍾離知道這件事,而是因為自己真的希望他不要牽扯在其中,自己用一個人應付已經夠累的了,他不想要讓這個孩子也牽扯在這裏麵。


    鍾離隻需要陪在她的身邊就好了。


    可是陌清妤越想腦子越痛,因為自己根本就毫無頭緒,師傅究竟會在哪裏。


    她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她覺得師傅不會走出洗星宮,因為太過於招搖,師傅這麽多年隱藏在地下,從來就沒有過想要出去,怎麽就會突然得出去了呢?


    而且若是出去了,理應會有毒女以及附近的人看見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可是事實證明並沒有。


    也許那幫毒女會騙自己,但是卻不會騙秦隕。


    找了一下午,什麽都沒找到。


    他覺得,師傅應該還是在洗星宮之內,。


    但是放眼洗星宮裏麵,能夠認識師傅,而且還和她有仇的並沒有.........


    除了楚鬱之外。


    可是楚鬱多少人都說了,她根本就沒有出來,怎麽可能是他,這些日子確實是很奇怪,楚鬱這個人一向高調,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的低調。


    陌清妤知道楚鬱這一年以來沒少暗地裏給自己下絆子,但是卻都被陌清妤解決,她自然是心中不爽的,但是陌清妤想不明白,若是她帶走了師傅的話,她究竟是如何知道師傅的存在的?


    而且寒水毒獄的那一邊也沒有楚鬱去了的消息。


    楚鬱並不應該知道其他通往地下室的地道啊!


    陌清妤趴在座子上麵有些困了,索性在這裏小睡一下。


    皇宮。


    “殿下,時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先休息吧,奏折明日再看也不遲!”


    清九在一旁看著蕭泠徹,說道。蕭泠徹聽了他的話,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說:“好,知道了。”


    清九明顯就是有話要說,但是蕭泠徹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就這麽想要迴自己的寢殿裏麵休息。


    清九叫住了蕭泠徹。


    “殿下,那個......”


    也不知道是什麽難以啟齒的話,讓清九如此的難以張口。


    “怎麽了?”


    “殿下,外麵等著迴信兒的太監還在外麵等著呢,您今天到底去那裏就寢啊?”


    “當然是這裏了。”蕭泠徹連想都不想,直接迴答道。


    他不明白清九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因為自己之前一直都是宿在自己的寢殿裏麵未曾去任何一宮嬪妃那裏。


    “可是殿下,最近朝中大臣們反應,您這後宮裏麵的人也不看看,難免會有怨言,而且每位妃子的家世都不淺,您就是意思一下也行啊!”


    清九說的的確都是肺腑之言,可是蕭泠徹向來沒有興趣,再來現在知道陌清妤的存在了,那他更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不去,告訴太監,以後都不用來問了。”


    “可是.......”清九實在是沒辦法直接就這麽和太監說這些事情,此話一出,這太監知會各宮嬪妃,那豈不是又要大亂。


    清九隻是出去委婉的告訴太監,今日不用了而已,至於以後,還不知道是怎麽一會事呢!


    “清九,清九。”


    “殿下,您還有什麽事麽?”


    清九剛一進屋,就看見了蕭泠徹站在一旁,好像是在收拾自己的衣物。清九不明白這又是些什麽意思。


    最近知道王妃娘娘的存在了之後,他總覺得自己家的殿下有些不正常。可是又不敢說。


    清九的心中裝了很多的事情,隻是不想在這和時候折了蕭泠徹的心思。


    “你幫我看看這件怎麽樣。”蕭泠徹拿起一件袍子給清九看清九遲疑的接過了袍子,不理解的問:“這自是極好,隻是殿下,您怎麽突然間想起挑選袍子了?”


    “我明日要去見她,洗星宮。”


    “殿下,萬萬不可,先不說您和王妃娘娘現在的感情如何,您忘了王妃娘娘為什麽要殺你,是因為有人做了交易。您就這麽去,危險極了,清九不會讓您就這麽前去的。還有,上次王妃給您種下的毒針一直在您的心口出無法取出,您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去。”


    清九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為了他家殿下的安慰考慮,但是這些事蕭泠徹早就已經考慮過了,但是他還是要去,必須去。


    自己沒什麽機會接觸她,若是不趁著這機會與她親近的話,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而且他也想借著這次的機會,留意一下洗星宮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殿下....”清九還是想要繼續的規勸殿下,但是蕭泠徹揮了揮手,說:“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我意已決,不會改變。”


    “好。殿下,那我就先退下。”清九聽蕭泠徹都已經這麽說了,自己更是沒有資格去幹涉殿下的意圖。


    他能夠做的隻是保護好殿下。


    翌日清晨。


    星月宮。


    月瑾恆來信了。


    自打蕭泠徹知道了木青和月瑾恆的心中所圖之後,月瑾恆沒有再在京中逗留,而是直接迴了大漠。


    他怎麽也沒想到要把妹妹留在天盛朝。但是蕭泠徹卻在那時直接同意納月如歌為貴妃。自己的妹妹他是最了解的,怎麽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呢?


    可是月瑾恆知道,蕭泠徹這麽做的意思究竟是什麽。


    月如歌當得不是他蕭泠徹的貴妃,而是大漠的人質。


    縱然自己今後有一百個心思想要對天盛做些什麽,但是卻還是要考慮自己的妹妹。


    這樣也好,月如歌在京中也好盯著蕭泠徹的一舉一動,不一定就是壞事。


    可是月如歌卻知道自己哥哥的心中所想。更是知道哥哥心中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可是月如歌卻不想要告訴哥哥蕭泠徹身邊的事。


    小露見主子拿著信遲遲的不打開來看,便在一旁催促:“公主,還是看看吧,萬一大漠王有什麽事情呢?”


    月如歌輕輕的歎了聲氣,語氣平靜的說:“能是什麽事情,無非就是每次說過的話罷了,我都已經看膩了。”


    君主果然是君主,月如歌現在才知道。原來的時候她曾經以為哥哥待自己不一樣,但是現在才看出來,他想要的不過就是宏圖霸業而已,根本就不是兄妹情深。


    她曾經多次勸說過月瑾恆,可是月瑾恆卻還是沉醉於權利,根本就不會考慮自己分毫。


    她拆開了信件,雖然知道哥哥會固定的說那幾句話,可是這唯一的親情還總是要顧的。


    打開信件的時候,隻見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話。


    “安好?為兄念你。”


    月如歌麵無表情的打開了信件,又麵無表情的撕掉了信件。小露見狀想要阻止,但是卻還是沒能夠阻止得了。


    月如歌之前和月瑾恆說好了的,每次來信,他說這樣的話就代表一切安好,隻不過需要月如歌書寫宮中的狀況,再把信件送迴大漠。


    每一次月如歌都會尊重哥哥的意思,可是這一次她真的不想要在重複之前的事了。


    月如歌每一次都會寫一寫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她真的不想寫了。


    這些天她的心中煩悶的恨,根本就沒有心思坐這些。


    這一切都是因為陌清妤的出現。在陌清妤出現之前,月如歌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畢竟自己是他的貴妃,與他也是舊識,一定比其餘那些嬪妃更容易抓住他的心。可是當陌清妤出現了之後,自己和蕭泠徹似乎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


    自己最終還還是沒能夠得到他。


    不管是心還是人.......


    都未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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