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鬱宮中。


    “長宮主,長宮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毒女慌張的來報,楚鬱輕輕扶額正在養神,但是卻被小毒女硬生生的給攪和了。


    她心有不悅的問:“怎麽了?”


    “迴長宮主的話,咱們得清誅宮主死了!”


    楚鬱聽見這個消息憤然起身,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看著毒女問:“你說什麽?死了?她真的沒有打敗陌清妤嗎?”


    “迴長宮主主的話,應該是是沒有。”


    “廢物東西!”楚鬱咬著牙說道。她本來以為清誅閉關修煉數日,一定可以打敗陌清妤,可是卻沒想到,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清誅事怎麽死的?”


    “不知道,七竅流血而亡。”


    楚鬱一下子坐在了第上,小毒女馬上上前去扶楚鬱,但是楚鬱卻厲聲嗬斥:“滾,都給我滾啊!”


    小毒女哪敢忤逆她的意思,低著頭就慌忙的走了出去。楚鬱坐在地上幾近崩潰。


    這到底是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啊?為什麽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這究竟是為什麽?還是說幕後有要害自己啊?


    楚鬱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因為自打陌清妤來了之後,自己就從來都沒有站過上風。哪怕是表麵上秦隕現在並不插手,但是楚鬱連一個小小的陌清妤都對付不了。


    之前自己和秦隕爭鬥了那麽多年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現在的自己已經潰不成軍了。


    身邊的所有人,全部都在一點點的消失.....


    到了最後,會不會就剩下自己一人了啊?


    而且上次她所懷疑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印證,究竟這一切是為什麽?難道那個人真的還活著嗎?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楚鬱滿眼執念,但是卻還是充滿了懼怕。她怕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公之於眾。自己這麽多年來爭取的一切全部化為烏有。


    楚鬱坐在地上,自己一個人陷入了陣陣的沉思。


    另一邊。


    陌清妤到現在還是沒有蘇醒,秦隕寸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邊。月心找來了毒醫,毒醫一看,竟然又是這個姑娘,也是當真是多災多難了。


    “毒醫,你快看看,她中了百花毒,我是沒有辦法可以解了,你看看你是否有什麽辦法?”


    老毒醫摸了摸胡須,看著秦隕這個擔心的樣子,安慰說:“宮主不要著急,百花毒的毒性很強不假,不過這位姑娘既然已經中了百花毒,但是現在還活著,我覺得問題不大,況且剛剛月心姑娘也已經跟我說了,她是吃了解百毒的藥丸,讓我先給她搭個脈看一看是什麽情況。”


    秦隕在毒醫這麽說了之後,心放下了一大半,最起碼她或許可以活下去。


    她能夠活下去的話,自己也不會過於愧疚,他總覺得是自己將她從一個火坑扔到了另一個火坑之中。


    老毒醫眉目緊鎖,為陌清妤搭了脈,過了不久便說:“宮主,姑娘的的確是中了百花毒,但是毒物的劑量很小,若是再多一點點的話,就已經沒救了。”


    “那還請毒醫為她解毒吧!”


    “宮主請放心就好,我自會為她開上一副藥的,隻是現在她昏迷不醒也是因為百花毒侵蝕了身體和腦子的緣故,至於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我也說不好,不過這藥是一定對於解毒有效果的。”


    老毒醫一邊說著,一邊用筆寫下了所有所需要的藥的名字。


    秦隕顯得憂心忡忡。


    “毒醫,她醒不過來的幾率大概有多大啊?”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她現在已經挺過了這一關,應該是問題不大。”


    秦隕現在很擔心她,甚至已經分不清老毒醫說過的話究竟是事實還是隻是在安慰自己。


    反正,她現在是醒不過來了。


    “還是要多謝老毒醫了。”


    “宮主言重了,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去抓藥熬製了。”


    “辛苦了。”


    老毒醫退下了之後,秦隕坐在陌清妤的床邊,心中不是滋味。如果她死了的話,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倘若自己當初不強行逼迫她留在洗星宮,而是給她找一個平凡的住處生活,會不會就沒有這麽多的事情了?


    自己救過她一次,但是卻又將她推向了深淵。


    月心看老毒醫走了之後便進來看看情況如何。


    隻見宮主一個人坐在陌清妤的床邊低著頭,滿是擔心和愧疚,她似乎已經明白了宮主的心中所想。


    “宮主,這事不怪你啊!”


    “不怪我還能怪誰,我就應該阻止她的。雖然我知道她可以和清誅抗衡。”


    “宮主,我就在現場一直看著,我也沒有想到清誅會如此歹毒的想要置她與死地,陌清妤確實已經躲避了,但是卻還是被首刀刮碰到了肩膀。”


    秦隕不語。


    “對了宮主,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麽事情啊?”


    “這清誅我看著怎麽不像是被陌清妤用毒針刺穿而亡。”


    秦隕看向了月心,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宮主,是這樣的,清誅中了陌清妤的毒針之後,沒有選擇馬上就把毒針拔出,而是將毒針推如身體裏麵,她沒有選擇認輸,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箏琴,彈出的曲子讓所有的人都頭暈目眩,我一度以為陌清妤已經必輸無疑了,但是接下來卻是曲子演奏的越甚,清誅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以至於最後直接口吐鮮血,再然後陌清妤才一根毒針刺入了她的眉間,清誅才斷了氣。”


    秦隕微微挑眉:“還有這樣的事啊?”


    “是啊,月心覺得奇怪急了。”


    秦隕的眉頭得以舒展,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狀態的陌清妤,說:“她這一招果然陰毒啊!”


    月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一臉懵的看著秦隕:“宮主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隻見秦隕哼笑了一下,對月心說:“之前,我和地下室的那一位怕她根本就敵不過清誅,所以給了她傷情譜。”


    月心瞪大了眼睛:“傷情譜?”


    這傷情譜月心是知道來曆的,一直都是洗星宮所有的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隻是這和陌清妤有什麽關係,和清誅又有什麽關係?


    “宮主,陌清妤練了傷情譜?”月心反問。秦隕緊緊盯著昏迷的陌清妤,緩緩開口:“我覺得她沒練。”


    “沒練?”


    “沒錯,她沒練,而且她還把這曲譜給清誅看見了,清誅練了。”


    “傷情譜裏麵的東西,像是清誅這種內力不足的人是不可以練的,之前清誅想要殺掉陌清妤的時候就已經中了陌清妤的毒針,內力不足,陌清妤就是走了一步險棋,故意把這傷情譜留給了清誅,她篤定了清誅不會放棄這麽難得的傷情譜,清誅一但練了這傷情譜,陌清妤也算是贏了一半了。隻是她沒有想到,清誅竟然用手刀這種東西塗了毒,招招想要置她於死地。”


    “那這麽說,清誅早就已經必死無疑了啊?”


    “沒錯。隻是這件事我們誰都不知道。”


    或許她根本就不想要做什麽毒宮主,隻想要殺了她們而已。


    為了秦隕,更是為了她自己。


    月心第一次才發現,原來陌清妤是一個如此心機深沉之人....


    “你先迴去吧,我在這裏好,幫我在洗星宮盯著,有什麽事情的話來告訴我。”


    秦隕吩咐月心先迴去,雖然月心擔心陌清妤,可是還是聽了秦隕的命令,畢竟宮主在這裏根本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深夜。


    陌清妤還是沒有醒。秦隕一直陪在了她的身邊,秦隕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照顧一個人了。


    之前的一次照顧人,還是小的時候照顧母妃。之後不久母妃就永遠的離開了自己。自己的噩夢就已經開始是了。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的心漸漸地凍了起來。可是最近,秦隕卻覺得自己的那顆冰凍了很久的心,似乎已經開始融化了。


    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不是的。可能是因為自己之前救了她之後就開始慈心大發了吧?


    秦隕微微歎了一口氣。


    “不要,不要,不要!”陌清妤好像是在說胡話。秦隕興奮的以為陌清妤要醒了,但是一看她是在囈語。


    她好像很慌亂,一下子抓住了秦隕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就是不鬆開。


    秦隕想要叫醒她,但是剛想碰她的時候陌清妤突然又開始囈語:“不要哦,求你了別丟下我泠泠,不要。”


    似乎已經變成了噩夢一樣。陌清妤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淚劃過。


    泠泠?是誰?


    還是他嗎?


    秦隕的心頭一緊,原來她從來就沒有放下過那個傷她最深的那個人。


    在她的心底,還是裝著他嗎?


    秦隕無奈的搖搖頭,果然自己還是高估了這個女人。她偽裝起來的堅強,隻有她自己才撕得碎.......


    “水,水。”陌清妤在睡夢中要水喝,隻是她現在在說胡話,怎麽突然就開始要水了呢?


    秦隕下意識的摸了摸陌清妤的頭,好燙好燙。


    她是發燒了。


    毒醫之前單獨和他說過,吃了藥之後她一定會發燒的。雖然他心裏麵知道一定會發燒,但是卻還是有些擔心。


    隻能用毛巾先給她退燒了。


    秦隕弄濕了一條毛巾,放在了陌清妤的額頭上麵。他希望陌清妤能夠快些的醒過來,哪怕自己放她走,讓她遠離洗星宮也好。


    皇宮。


    夜深了,蕭泠徹批完了所有的奏折,揉了揉眉心,覺得好累好累。


    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


    門外的小太監跑了進來,說:“主君,月公主求見。”


    這麽晚了,月如歌找自己會是什麽事情啊?有什麽事也要明天再說了,蕭泠徹揮了揮手說:“不見了,就說本君睡下了,讓她有什麽事情明日再來吧!”


    這邊蕭泠徹的話音剛落,那邊月如歌就直接闖了進來,連守門的太監都沒攔住。


    “主君不想見我,究竟是為什麽啊?”月如歌的麵色微冷,好像是心有不悅。蕭泠徹見她進來了,便說:“本君今日有些乏了,你先迴去吧,若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我有話想要單獨和主君說清楚,一定要現在。”


    小太監看了蕭泠徹一眼,蕭泠徹未理會,小太監見狀便先出去了。


    此時屋子裏麵隻有兩個人。


    “我不明白主君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在說些什麽?本君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麽?”蕭泠徹其實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月如歌究竟是為了什麽這麽晚了偏要來這裏找自己。


    “主君心裏明明就知道我中意於主君多時,可是為什麽還要撮合我和木青呢?如歌知道今日之事是如歌無理但是主君這麽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月如歌越說越生氣,自己就是喜歡他,可是他不能利用自己的那份喜歡去成全別人......


    “你究竟這是在說些什麽你知道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蕭泠徹根本就不想與一個女人爭論些什麽,但是自己跟木青說的那些絕對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隻不過就是為了成人之美而已。


    “本君從來就沒有別的意思,是木青覺得他很中意你,順便讓本君給賜婚,但是本君的意思是要他自己爭取你的心,本君隻希望在木青愛慕你的同時,你若是能找到個稱心的人也好。本君的意思僅此而已,至於其他,不過是你過分解讀了而已。”


    蕭泠徹果斷而決絕的對月如歌解釋清楚,但是月如歌的情緒卻更加的激動:“你覺得這合適嗎?就算你不喜歡我,我的心意你應該了解吧!”


    “正事因為本君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才沒有貿然的賜婚,知道嗎?本君也不想要勉強你。”


    月如歌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可是卻在笑:“她究竟有什麽好,讓你如此的忘不掉啊?我究竟差在了哪裏?我改可以嗎?”


    蕭泠徹的目光暗了暗,像是想到了心底的那個人,對月如歌說:“她哪都不好,女紅也不會,有時還愛衝動,甚至愛吃醋,隻是有一張與你一樣美麗的容顏,但是她最好的地方就是她叫陌清妤。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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