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誅將從陌清妤手中搶來的東西拿在手中,她怎麽都覺得這是自己和長宮主尋找多年的傷情譜。


    可是為什麽會突然的出現在了陌清妤的手中。究竟是為什麽。


    不過陌清妤知不知道這是什麽也未可知,萬一她隻是無意間發現的呢?


    清誅馬上隻身一人去往了楚鬱的宮中,這件事應該和楚鬱商量一番,加以確定,隻是走在路上清誅忽然間停下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


    長宮住最近幾天的精神狀態明顯就不對,因為清誅那次的受傷,楚鬱看了之後精神就開始緊繃了。


    但是清誅並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如果自己拿著這曲譜,楚鬱一激動將曲譜撕掉或者是私自收下,那清誅自己豈不是就沒有什麽機會了?


    清誅思前想後,覺得不妥。


    不管這是不是傷情譜,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的確就是未曾見過的秘籍。


    她暫且練一練,看看功力如何,反正自己現在內力欠缺,就算是個普通的秘籍,大不了不適用於自己,內力散去而已罷了。


    清誅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毒宮裏。直接封門,閑雜人等不得踏入一步。


    這幾日之後,他必須要陌清妤這個人在毒宮裏麵消失.......


    陌清妤被奪走了傷情譜之後並沒有多急躁,反而很平靜的迴到了自己的住處,躺下睡覺。


    難得自己這麽悠閑,終知道了什麽才叫做躺贏.....


    之前自己確實是有些心中沒底,畢竟所有的人都說過自己和清誅比試就是在自尋死路,雖然陌清妤這個人看著不在乎,但是這話其實也嚴重的打亂了陌清妤的陣腳。


    原來對於這件事陌清妤其實是有信心的,被他們硬生生的弄得沒有一點點的自信了。


    自己昨天看了一夜的傷情譜,但是這裏麵的所有東西都不是一天兩天可以修習的。而且師傅也說過,這曲譜內力缺失的人是不可以修煉的。那既然如此,她就自己不練,直接給別的人練就好了。


    她故意撕下來幾頁,然後臨走之前把撕下來的全部都再抄一遍,留個備份。


    之後她故意在毒宮裏麵看這些東西,自然而然清誅就會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她就會搶走自己的東西。


    不怕他搶,就怕她不敢連,不過憑借清誅的性格,陌清妤覺得他一定不會練....


    “你說什麽?清誅要和那個陌清妤一決高下?”楚鬱聽自己宮中的毒女說了這件事之後竟然才知道。


    楚鬱這些天一直都是身體抱恙,在宮中不曾與外人交談,可是這一次的事確實是讓楚鬱有些驚訝。


    “清誅是瘋了嗎?,難道一定要讓陌清妤這個丫頭踩在她的身上嗎?”楚鬱激動的說,因為現在的清誅未必就一定會打得過陌清妤。


    自己誒是這件事到底死怎麽發生的,楚鬱不明白,害怕的小毒女一直在身邊伺候著,不敢言語,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會遭到責罰。


    新來的毒女是一定沒有之前的清心用得順手了,可是清心......去再也迴不來了。


    楚鬱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問問清誅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楚鬱的心中不安。


    但是去了毒宮卻並沒有看見清誅,哪怕是問了一圈,也沒有她的蹤跡。


    換做是往常的話,隻要是自己來了,清誅一定會出來恭候自己的,但是今天卻反常極了。


    她找來隨心,但是隨心卻也是不知道清誅的去處........


    夜晚。


    陌清妤閑來無事,在洗星宮外麵閑逛著。倒是沒有一點的緊張氣氛,絲毫不是一個感覺會去送死的人。


    但是很巧,自己就這麽和秦隕撞到了。


    “幹什麽呢?明天就要比試了吧?是不是怕死啊?”


    秦隕的語氣裏充滿了嘲諷,不過陌清妤平靜的看著他,對他說:“如果宮主對我現在的心境這麽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具體的說一說,不過要在確定宮主是不是清醒的狀態下。”


    陌清妤現在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麽看自己,因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秦隕的身上一股酒氣,陌清妤聞到了。


    秦隕沒有再繼續得說下去,而是擺擺手說:“我沒興趣聽你的這些東西,隻是想要提醒你,忘記你之前的身份,這裏可殘酷的很。”


    他的話像是忠告,不過陌清妤已經習慣了洗星宮的做事風格了。


    這裏適合任何人,但是唯獨不適合自己,因為和楚鬱的仇怨,永遠都化不開了。不過她偏要留在這裏,偏要迎難而上。


    因為自己的人生,能夠繼續走下去,已經算是難上加難了,還怕這些嗎?


    “我知道宮主想要跟我說什麽,更知道宮主對我給予厚望,我不會讓宮主失望的。”


    秦隕聽了此話,覺得像是陌清妤對於自己的報答一樣。


    “你難道就真的那麽想要和清誅比試嗎?你知不知道清誅可別你想象的要強大多了,我都勉強和她打成平手。”


    “當然了,我就是要試一試。再說了現在的情況我也隻能如此。”這是陌清妤想到的自己能夠快速的剔除清誅的唯一的辦法。不然的話,自己真的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


    二人走到了洗星宮的門口,陌清妤打算迴去了可是誰知道,秦隕並沒有想要讓陌清妤迴去的打算,反而直接拉著陌清妤一躍,跳上了房頂。


    等陌清妤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和他已經在屋頂上了。她不解的看著秦隕:“你這是要幹什麽?”


    秦隕沒有迴答陌清妤,隻是坐下,不知從什麽時候在袖口裏藏著一壺酒,拿在手裏。


    “難不成你要站在那裏看我把酒喝完嗎?”秦隕對陌清妤問道。


    “你竟然偷了酒啊?”


    秦隕不以為然的看著陌清妤,手裏還晃動著酒壺,毫不在意的樣子。


    “整個洗星宮都是我的,坐在房頂上喝點酒怎麽了?


    “所以你也知道楚鬱的事?”


    秦隕一聲哼笑,像是又在嘲諷她的樣子,對坐在一旁的陌清妤說:“你之所以會知道,都是因為我想要讓你知道而已,你以為你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秦隕反問她。


    “原來一切都是你設計好了?”


    “這不是我的設計,而是你兜兜轉轉的就走到了這一步而已,我甚至還以為,你會放棄呢。”


    陌清妤神色暗了暗,她倒是想要放棄,但是傷她的人還活著,殺她的人也還在逍遙快活,她沒有理由不繼續下去。


    “我不會放棄,就算什麽都不為隻為了你救我的那一條命,我也不會放棄。”


    秦隕喝了一口酒,默默不語。他的眼裏充滿了故事,不曾述說的故事,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甚至有一些自嘲,不怪地下室的哪一位會說自己當年不如她。今日看她這個樣子,又迴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洗星宮時候的場景,的確不如她。


    她的求生欲比自己強多了。


    秦隕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但是坐在身旁的陌清妤還是聽見了。


    “你歎什麽氣啊?怎麽看你這個宮主也不是很逍遙快活啊?”陌清妤曾經一度以為秦隕是整個洗星宮最大大大主人,但是品著品著卻發現,有諸多的事情依舊被束縛著,秦隕對於陌清妤的這句話倒是覺得說道了點子上,但是卻不明著承認:“你從哪裏看出來的啊?”


    “各種事情啊!”


    “而且我覺的你這個名字也不好聽。”陌清妤一個人在一邊說道,低著頭也不敢正眼看秦隕,秦隕倒是很好奇,因為她是第一個敢對自己說名字不好聽的人......


    “哪裏不好聽了?”


    “秦隕,情隕,你這是輸在了起跑線上了啊!以後姑娘們聽了你的名字,多喪氣啊!”


    陌清妤一邊說著,一邊搶過了秦隕的酒壺,喝了一口,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哪裏來的勇氣,能夠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說出這種話。


    秦隕眼波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像是事情本來如此一樣對陌清妤說:“我本來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這人心淡漠的世間,無情無義也是一種活法不是嗎?”


    “那不是一種活法,隻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法而已。”陌清妤對此深有感觸,秦隕看著陌清妤,對她說:“看來這幾日在毒獄裏麵反省的不錯,什麽都懂了啊?”


    “我所經曆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懂。”陌清妤的清眸暗了暗,像是迴憶起了自己之前發生的一切,這一切都被秦隕捕捉到了,他拍了拍的陌清妤的肩膀。動作很生疏,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如此的拉近距離。


    他向來願意拒人於千裏之外。


    可能是因為境遇相似,所以他竟然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其實你不必如此,比你慘的大有人在。你眼前的就是一個。”


    秦隕好像是有點喝得多了,不然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不會提起這件事的,陌清妤看著秦隕,不明所已,隻是等待著聆聽他的故事。


    “給你講個故事啊?”


    “好。”


    “從前啊,有一個孩子出生在了西丹的皇室,你覺得他很幸運嗎?”秦隕醉意朦朧的看著陌清妤,陌清妤遲疑的點點頭,秦隕繼續說了下去:“我剛開始也覺得他很幸運,不過後來,我卻改變了這個想法,西丹王是一個迷信的人,這個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占卜到了是災星,僅僅隻是因為那個算命的一句話,災星。他就毫不猶豫的想要殺掉他,對,沒錯,你沒有聽錯,就是要殺掉他。後來他萬念俱灰的逃離,隻是個小孩子而已,他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受了多少的苦,最後才來到了洗星宮,才混到了公職的這個位置。”


    陌清妤看著秦隕,他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可是激動之中,卻又藏著一絲絕望......


    沒錯,讓人無法再迴頭的絕望。


    陌清妤知道他說的其實就是他自己而已。她甚至無法想象他究竟都經曆過什麽?


    自己和他比起來,好了不少,最起碼,她有一個讓自己心服口服的理由,這個理由也是蕭泠徹給的,那就是天生卑賤.....


    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秦隕的災星稱號,倒是多了不少的無奈在裏麵.....


    她倒是要好好謝謝蕭泠徹給了自己甘願心死的理由,沒了那麽多死灰複燃的理由......


    秦隕喝多了,拉著陌清妤,顫顫巍巍的帶著她跳下了屋頂。臨走的時候還抱著酒壺,對她說:“明天,我會送你去毒宮,你自己做好準備,從明天開始,不要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就好。”


    “知道了。”陌清妤有些不放心秦隕的這個樣子,想要上前去扶他,但是卻被他推開:“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秦隕一個人晃晃悠悠的這個樣子走迴了洗星宮。而陌清妤則是迴到了自己之前的住處。


    屋子裏漆黑一片,沒有人,周圍都是一些稻草。她隱隱的感覺有些陰冷。


    沒關係,隻是今天一天在這裏住下,明天自己就要去毒宮了。


    一想到去毒宮,陌清妤這心中就在盤算著一些事情,這次去毒宮,可不能能就這麽白去了.....


    她還記得這群人究竟是怎麽坑害自己的,一直都記得。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如今,那些個人全部都已經死了,現在就隻剩下清誅一個人而已。


    所以,自己為了自己最後的目標,一定要搏一搏。


    秦隕坐在自己的身邊明顯醉意已經更加的深了些。”


    “你喝醉了,不如我送你迴去吧?”


    “沒醉,我喜歡這種感覺。”秦隕的目光分外的估計,看著皎潔的月光,不知道心中再想些什麽。


    “我若是當了毒宮主的話,你會對於我有什麽表示啊?會不會誇誇我啊?”陌清妤好奇的問秦隕,秦隕轉過頭,不以為然的看著陌清妤說:“這難道不是你應該的麽?”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麽說!”


    “行了,你要是能夠迴來的話,我就帶你出去走走,然後當了毒宮主之後,再教教你輕功,怎麽樣啊?”


    “真的啊?”陌清妤知道,他的輕功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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