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隻簡單一說,李易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眉頭微微皺起,李易甫道:“小夥,我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說?”


    孔孟笑道:“當然可以,而且你有什麽想法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現在空有一個想做事的心,隻是限於閱曆和經驗,總是考慮的不太周全,所以需要您這樣一個各方麵經曆都十分豐富的人時刻提點。”


    李易甫笑了笑:“孔小友太謙虛了,我看你不管閱曆還是經驗,半點都不比我差。


    隻是像辦學這樣的項目,都或多或少有慈善性質。


    孔小友辦的還是希望學校,這樣一來,慈善性質的比例能大幅度提升,甚至可以說是全部。


    而做慈善,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實不相瞞,既像技校這樣的地方,是被現代教育製度拋棄的邊緣類型。


    對那些需要幫忙的貧困生,你要麽不資助,要資助就要給對方最好的。


    請他們上技校,他們非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抱怨因為你的原因,導致他們失去了向更高等學府求學的機會。


    如此吃力不討好,可不是什麽睿智之舉。”


    孔孟沉默片刻,然後笑了:“謝謝李老的提醒,不過我辦學可不是讓這些孩子感激我,我隻是想履行一位老師的責任和義務。”


    聽孔孟意誌堅定,李易甫知道孔孟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索性也不再勸。


    “行,你若真是這樣的想法,就好辦多了,準備讓我怎麽做?”


    孔孟道:“當然是尋找適合辦學的地點了。


    我準備成立十五個學校,這十五個學校要求遍布全國各地,既要所在地方的確貧困,二是本身也有辦學價值。


    當然,還有具體各種瑣事。


    總之一句話,我負責出錢出方案,剩下的工作你找人幫我搞定,怎麽樣?


    當然,我這邊會支付你推薦的工作人員的工資。”


    李易甫哈哈大笑:“行,沒問題!


    我當多大的事,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你有足夠的資金,想辦什麽都能辦成。”


    掛斷電話,孔孟鬆了口氣,這是他想了好幾天才想到的方法。


    自己雖然憑借白菇素賺了不少錢,可想要將這些錢變成教學資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而自己又沒有時間慢慢去積累,因此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人幫忙。


    而自己認識的人中,唯一有辦學經驗的就是李易甫了,畢竟雲溪希望學校就是他籌建的。


    當然找人幫忙歸找人幫忙,等實際操作時,他還必須親自參與。


    孔孟比任何人都明白細節決定成敗這一道理。


    如果自己不聞不問,花出去的錢打水漂不說,最重要的是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我不想自己的一腔熱血付諸東流。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孔孟忍不住一愣。


    這個電話竟是鄭瞄的小姑鄭晚晴。


    說到鄭婉晴,孔孟和她的接觸也不多。


    第一次是致遠中學開家長會,對方是代替鄭瞄的父母來參加的。


    第二次是他過來和自己探討脫口秀的問題。


    自己當時隨便指點了兩句,至於結果,他也沒關注。


    難道對方依舊是為了脫口秀?如果這樣,他可沒時間幫對方想段子啊!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孔孟還是選擇接聽。


    而鄭婉清的第一句話,就說明孔孟想多了:“孔老師,聽說你研究出了一種可以治療癌症的藥?”


    孔孟點點頭:“是有這麽迴事,怎麽,你有朋友身體不舒服?


    沒關係,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藥都被我賣了出去,還有一點點庫存,你需要的話我直接給你郵過去就行。”


    聽到孔孟肯定的答複,鄭晚晴卻沒說話。


    她沉默半天,最後道:“孔老師,不知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孔孟不禁一陣猶豫,鄭婉晴,我好像忽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孔老師是怕我纏著你說脫口秀?


    放心,你能給我出主意我已經十分感激,再加上脫口秀隻是我的業餘愛好,屬於可有可無的東西。


    我已經將自己的脫口秀公司全權委托給皮蛋了。”


    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孔孟也有些不好意思。


    “見麵不是不行,不過我現在在青山縣,距離你那邊上千公裏,來迴一趟十分不便,有什麽事電話說就行。”


    鄭婉晴笑道:“孔老師,我就知道你會用這個借口搪塞我,不過你注定要失敗,我現在就在青山縣。”


    孔孟:“……”


    夜來香是青山縣最大的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的特色,是一種用獨特配方調配的夜來香咖啡。


    此咖啡濃稠香甜不說,還有一種提神效果特別好的異香,其味道和夜來香相似,所以才被命名為夜來香咖啡。


    這還是孔孟第一次來咖啡館。


    不是他不會享受,而是除了工作繁忙的原因,他喜歡茶比喜歡咖啡要多不少。


    再加上國人說事情都是在酒桌上,一人一杯咖啡對坐尬聊實在不象話。


    “先生,有什麽需要為您服務嗎?”


    咖啡館的迎賓小姐露出善意的微笑。


    孔孟道:“我來找朋友,她的名字叫鄭婉晴,已經在你們這訂好了位置。”


    迎賓小姐瞬間恍然:“您是孔孟先生吧?這邊請!”


    我們看著迎賓小姐左拐右拐,然後進入一個包廂。


    讓他驚訝的是,鄭晚晴已安靜的坐在裏麵。


    等孔孟落坐後,迎賓小姐禮貌的幫二人關好了門。


    孔孟卻是一愣,因為他發現鄭婉晴的情緒並不怎麽高。


    雖然對對方了解不多,但孔孟卻知道,鄭婉晴屬於那種調皮開朗的類型。


    現在情緒低成這樣,顯然碰到了極不開心的事。


    見孔孟進來,鄭婉婷立刻站起身,強笑道:“孔老師,感謝你能來。”


    孔孟問:“你這是怎麽了?”


    聽到這句話,鄭婉清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哀傷,釋然,懊悔等等,不一而足。


    最後她吞吞吐吐道:“他得病了,等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已經是癌症晚期。”


    孔孟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鄭婉清道:


    “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新藥,臨床實驗證明,它對百分之九十九的患者,都有極好的治療作用。


    你可以讓你的那位朋友試試!”


    誰知鄭婉晴卻沒接孔孟遞過來的藥,她抬起頭,緊緊盯著孔孟的眼睛:


    “難道孔老師就不好奇我說的人是誰?”


    孔孟奇怪的看她一眼:“我為什麽要好奇?”


    “這個……”


    鄭婉晴卻不知該怎麽說。


    是啊,孔孟為什麽必須好奇呢?


    這有和對方沒關係。


    搖搖頭,鄭晚晴猶豫半天,,仿佛終於下定決心。


    她將藥物寄還給孔孟:“把這個藥給鄭瞄吧,就說他父親的時間不多了。


    具體該怎麽辦,讓她自己選擇。”


    孔孟:“?”


    他臉上現在全是狐疑。


    本來孔孟覺得,鄭婉晴要救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初戀或者前夫。


    那種被拋棄,堆滿仇恨但同時殘存著淡淡愛意的感覺,才是導致鄭婉晴猶豫不決的表現。


    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鄭婉晴是鄭瞄的姑姑,也就是鄭瞄父親的姐姐或妹妹。


    這樣的兄妹之間,自然不可能發生類似戀人的關係。


    那麽……


    “行,那我打電話問一下……”


    說著孔孟掏出手機,直接撥通鄭瞄的電話。


    嘟嘟……


    電話鈴聲響起。


    忽然,鄭晚晴臉色一變:“等一下!”


    隻是已經晚了,電話顯示證明那邊已經接通。


    “孔老師,你找我有事嗎?”


    孔孟道:“我成功研製新藥的事,你知不知道?”


    鄭瞄點點頭:“當然知道了,別忘了,當初還是我拉著龍傲天幾人,幫你營救雲溪希望學校學校學生的。”


    孔孟話題一轉:“既然你知道這件事,為什麽不開口找我拿藥?”


    “拿藥?為什麽拿藥?”鄭瞄疑惑。


    孔孟有些不開心,聽鄭瞄的語氣,好像完全不關心此事。


    這就很不應該了。


    得病的是對方父親,連自己父親生病都不知道,這女兒做的也太不稱職了吧?


    “難道你不知道你父親生病了?”


    電話那頭出現長時間的沉默,就在孔孟懷疑是不是還有人時,鄭瞄的聲音響起:


    “我小姑是不是在你身邊?”


    孔孟點點頭:“實話實說,是她找到了我,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孔孟說完,明顯感覺鄭瞄的神情低落下去。


    又是長達半天的沉默,最後她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仔細考慮一下的,謝謝你,孔老師!”


    還不等孔孟有所反應,對麵就掛掉了電話。


    孔孟看鄭晚晴:“能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嗎?”


    之前他猜測是鄭婉晴的問題,就沒有多問。


    現在牽扯到鄭瞄身上,作為老師,他有必要了解一下。


    這是一名合格老師應該具有的基本操守。


    教授學生,不僅僅是傳授知識,還有學生的心理狀態,家庭情況,都要有所了解。


    這樣才能有的放矢,更好的幫助學生發展。


    聽孔孟這麽說,鄭晚晴忍不住暗暗點頭。


    她之前碰到過不少教授鄭瞄的老師。


    在自己隱約透露,鄭瞄家庭關係十分複雜時,這些老師要麽裝著聽不懂,要麽是真的聽不懂。


    反正沒有一個仔細詢問的。


    聽起來比較奇怪,但致遠中學是一個貴族學校,能在這裏麵上學的學生,非個個非富即貴。


    特別是高二一班這樣的特殊班級,家長更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對於大部分老師來說,學生他們都管不住,更不要說還要牽扯對方家長了。


    什麽是豪門?


    豪門就是自己一個普通教師,根本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就算仔細詢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又怎樣?


    難不成還真去找對方家長溝通?


    話說和一個身家幾十億的土豪講道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最好的結果還是難得糊塗。


    隻有孔孟!


    他就這麽自然而然的問出來,沒有絲毫的做作和緊張。


    眼中的欣賞一閃而過,鄭婉清的表情再次恢複到之前的鬱鬱。


    “說到家庭關係之複雜,別說高二一班,就算整個致遠中學,能超過小瞄的人也不多。


    小瞄的母親,家庭條件極好,屬於標準的富家女。


    機緣巧合之下,對方認識了小瞄父親,也就是我哥。


    我和我哥都是農村人,家裏一貧如洗。


    這樣的身世,自然遭到了小瞄母親家人的強烈反對。


    不過小瞄母親性格雖然柔弱,但極有主見。


    不為能和我哥在一起,甚至和自己家斷絕了關係。


    因為這件事,我哥也改變了很多。


    他先發圖強,努力奮鬥,很快就積攢了不少家底。


    事情發展到這,就是最標準的窮書生富家千金,為了愛情不顧一切,最終憑借自己的雙手,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但接下來,隨著我哥生意越做越大,他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廣。


    然後他就碰到了另外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極有心計,在和我哥有了那方麵關係後,故意漏出破綻,讓鄭瞄母親知道。


    一場前所未有的家庭風暴開始了。


    當然,這個風暴的核心,不是和我哥有關係的那個女人,而是鄭瞄母親。


    因為性格溫和,鄭瞄母親在那個女人麵前,幾乎沒發任何發揮的餘地。


    最後麵目全非的她,隻有對,我哥的一句話:我之前發生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必須和這個女人斷絕關係。


    我哥當時也是昏了頭,他直接拒絕了。


    鄭瞄母親也沒多說什麽,不過第二天一早,當我哥打開臥室門,發現鄭瞄母親直直的躺在床上。


    在床頭櫃處,放著一個空的安眠藥瓶子。


    我哥也是這時才幡然悔悟,可一切都晚了,失去的東西永遠不可能迴來。


    而他,永遠也不可能獲得鄭瞄的原諒!”


    聽鄭婉晴說完,孔孟有點呆滯。


    他萬萬沒想到,在鄭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怪不得鄭瞄對任何人都有一種拒人以千裏之外的疏離和不信任。


    如果不是自己憑借一首我相信徹底征服了鄭瞄,他還真的拿對方沒辦法。


    孔孟無奈看著鄭婉晴:“你說了這麽多,應該不僅僅是想和我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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