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張飛走進帳來,對劉琦拱了拱手,然後大喇喇的說道:“太尉大人,俺老張有禮了。”


    劉琦淡淡笑了笑,然後說道:“張將軍來得正好,本王正想著有一件差使要請你幫忙,不知翼德可否同意?”


    張飛嗬嗬一笑,大聲說道:“先不說幫忙的事,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約定,這個約定俺老張都已經憋了三年多啦,隻要你今日比武能夠勝了我,休說是幫你一個忙,就算是俺老張整個人都會任你驅策,嘿嘿,你身為楚王,日理萬機,貴人多忘事,不會是把當初與我的約定忘記了吧?”


    劉琦笑道:“怎麽會?在攻下洛陽之後,我們之間會進行一場公平的對決,如若本王輸了,便會跪在地上說一聲我服了,如若翼德不幸戰敗,從此就會對本王徹底心服,成為本王帳下的猛將,不知本王說的可對?”


    其實張飛隻是說一旦戰敗,就會徹底心服劉琦,並未說要歸順劉琦,不過現在的張飛腦子裏隻剩下了比武這一件事,哪裏會想到劉琦竟然會使詐,所以他想也沒想便點頭說道:“沒錯,正是這樣。”


    “嗬嗬,既然如此,我們今日可立下字據,省的到時候有人反悔。”劉琦說完之後,就讓一旁的賈詡在紙上寫下了字據,然後刷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飛並沒有細看字據的內容,卻對著劉琦的字嘲笑不已:“哈哈,真沒想到堂堂楚王寫出來的字那麽難看,比俺老張差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說完之後。張飛立刻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隻見龍飛鳳舞,瀟灑無比,連賈詡、龐統和荀彧看了都稱讚不已。


    劉琦雖然心中慚愧,卻也沒辦法。因為他知道,所謂後世流傳的的張飛鬥大的字不認識一個實際上是演義的歪曲,真正的張飛實際上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善畫美人,擅長草書,在當時也算得上一個書畫家。劉琦的字本身就寫得比較差,又如何能比得上這樣一個書法家?


    不過劉琦心中卻並沒有因此而沮喪,因為他已經成功用自己拙劣的字體引得張飛沒看字據內容就簽上了大名,隻要自己能夠將他戰勝,發現上了當的張飛就算是後悔也晚了。


    劉琦與張飛二人各自在字據上簽了字。畫了押,交給賈詡保管好,然後就在帳內穿戴好甲胄,取出方天畫戟,騎上雲驄馬,來到了宮中校場。


    張飛也騎著他的烏騅馬,持著蛇矛,隨著劉琦一起來到校場上。


    兩人盡皆在宮中馳馬。而且身穿甲胄,提著武器,這樣的聲勢自然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雖然礙於軍令。將士們都不敢主動離開崗位到校場觀看情由,卻校場上仍然有不少在那裏進行訓練的禁衛軍和驍衛軍將士趕上了這一幕,又恰逢楚王劉琦並未下令讓他們退走,他們自然也樂得裝糊塗,以保護劉琦、職責在身為借口,隨著他們的主將一起在校場下觀看這次比武。同時也暗暗地為主公加油助威。


    “那個人不是安西將軍張飛嗎?他這是要跟誰比武?難道竟然是要與我們大王比武,難道是瘋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將士一開始見到張飛出現在校場上。臉上充滿了驚訝,但見張飛竟然敢挑戰他心中的神。隨即一臉的鄙夷。


    “說的不錯,他以為他是萬人敵就了不起了?嗬嗬,像他那樣的萬人敵我們軍中可多的去了,馬孟起將軍、黃漢升將軍、趙子龍將軍、太史子義將軍、甘興霸將軍、魏文長將軍,還有張任將軍、張繡將軍,哪一個稱不上萬人敵?可是他們有誰能在大王麵前討得好去?想當年主公大戰趙將軍……”一個在楚王府親身經曆過劉琦大戰趙雲的親兵洋洋得意,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這位將士的話自然引起了周邊將士們的興趣,但是他們的興趣隨即被校場上的一聲巨響給驚動了。


    “比武開始了。不得不說這張飛雖然看起來年屆不惑,可是這長矛使得竟然如此快,連我都看不清槍勢,這也虧的是主公,要是我的話,估計一照麵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驍衛軍將士陳吾指著台上的張飛,一臉驚容的說道。


    可是沒想到身旁的禁衛軍將士王涵卻淡淡說道:“嘿嘿,你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你隻看到了張飛的快和猛,卻沒看到主公應付起來遊刃有餘,看起來就像是閑庭信步一般,這樣的揮灑自如,這樣的舉重若輕,我等恐怕再有兩輩子也練不來。”


    雖然驍衛軍和禁衛軍同屬劉琦的親兵隊伍,他們在打仗的時候往往也都傾力合作,在並肩作戰的時候親如兄弟一,但是卻往往在暗中較勁兒,如今屬於禁衛軍的王涵見驍衛軍將士竟然不識時務的誇讚張飛的武藝,自然要站出來替主公說話,雖然對方說的是真話,可是自己所看到的也是實情,很明顯主公現在輕鬆應付,揮灑自如,武藝高下,一看便知。


    可是王涵卻哪裏知道?他心中的神一般存在的主公雖然表麵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卻是暗暗叫苦不迭,因為張飛的力氣實在太大,在這一方麵自己實在是自歎不如,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每一次與對方的長矛碰撞,手臂都會感到一陣陣的發麻。


    “真沒想到張翼德這幾年雖然意誌消沉,可手上功夫不僅沒減,反而比以前更有進步,我若再輕敵的話,這一次說不準反而會敗在他的手下。不過這倒正合我心意,因為張飛如果真的頹廢到連武藝都荒廢了,我還真的不願再招攬於他。”


    劉琦一邊看似隨意的抵擋著張飛的攻勢,一邊暗暗尋找時機準備反擊,因為他知道,對方膂力奇大,如果單純硬拚的話,自己今天很可能討不了好去。


    兩個人以快打快,轉眼就拆了百餘迴合,張飛雖然年近不惑,可是氣勢卻絲毫未衰,一杆長矛就像是沙漠中的狂風一般,暴烈而迅猛,將劉琦團團挾裹其中,矛尖如同毒龍一般,招招不離要害,令劉琦看起來險象環生,就連之前猛拍劉琦馬屁的那個禁衛軍將士王涵也不再多說了,呆呆的望著迭遇風險的劉琦,一顆心懸了起來,久久未能放下。


    好在劉琦雖然看起來兇險,目前卻還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而且氣度依舊從容,手中方天畫戟不慌不忙的應對,這讓一旁觀戰的驍衛軍和禁衛軍戰士心中略略安定。


    陳吾和王涵早已經不再爭論誰的眼光問題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以他們的眼光隻能看個熱鬧,根本看不出來勝負,於是他們來到正在觀戰的驍衛軍軍司馬丁奉那裏,陪笑著問道:“丁司馬,你看主公和張將軍誰勝誰負?”


    丁奉的一雙眼睛早已經沉浸到戰局之中了,聽到二人的問話連眼皮都沒動,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現在很難分出勝負。”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二人猶自不信,又來到了禁衛軍統領,衛尉劉式那裏,問了同樣的話,劉式的武藝在驍衛軍和禁衛軍眾統領中是最高的,幾乎能和孟獲不相上下,他的眼界自然也比丁奉高了許多,可是劉式卻迴答了和丁奉同樣的話,這讓二人終於明白,現在他們的主公和張飛正殺得難解難分,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可是就在這時,他們忽然看到校場上的形勢忽然大變,不知為何張飛在刺向劉琦的時候被對方躲過而不是奮力招架,這導致張飛這一矛突然刺空,由於用力過大過猛,身體便是一晃,雖然很快就穩住了身形,卻被劉琦抓住了機會,奮力的展開了反擊。


    一時之間隻見戟影彌漫,如同是浪潮一般席卷向張飛,雖然看起來動作並不如何用力,卻是一浪更比一浪強,前力未歇,後力又生,待得第三次疾刺過來的時候,已經能夠令人感到這一下能夠開山裂石,並非血肉之軀所能抵擋。


    可是張飛卻偏偏不信這個邪,他見對方攻勢猛烈,比起自己最剛猛的招式也不遑多讓,心中頓時浮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瞳孔深深一縮,一聲大吼如同霹靂,手中長矛奮力的橫起,硬生生的將劉琦的方天畫戟架在了胸前。


    隻聽得一聲劇烈的金鐵撞擊聲響來,連張飛如同鐵打一般的身軀都有些承受不住,手臂酸麻,虎口震裂,臉上卻像是大夏天吃了冰鎮西瓜一般的滿足。


    “哈哈,這一槍真夠勁兒,俺老張總算是找到了對手,不過你的力氣還是不夠,如果是像十年前的俺老張那般力氣,今天的俺肯定接不住。”


    張飛雖然說得輕鬆,可是卻突然感到喉頭一甜,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其實這是張飛故作輕鬆的結果,如果他不是開口大笑和大聲說話,而是像劉琦那般默然不語,絕對也能像劉琦那般將那一口鮮血給壓下去。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張飛噴出了一口鮮血,雖然心中的滯悶消失了,但是卻明顯讓廣大將士們認為他將要敗落,所以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輕蔑了。


    張飛卻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見大家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敬重,不由大怒道:“你們休要這般看我,俺老張還沒有敗,劉琦小兒,看我的絕殺八槍。”


    說完之後,張飛如同一隻暴怒的雄獅一般,手中蛇矛頓時化作千萬道殘影,向著劉琦當胸刺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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