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申耽對劉琦有所懷疑,可是卻不敢真的就直接求證,再加上他認為劉琦幾乎沒有這種可能,便陪笑著說道:“主公所命,末將當然從命,隻不過我上庸本來就兵微將寡,士兵也多年沒有征戰,軍紀鬆弛,末將恐怕他們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大忙,反而會誤了主公大事,再說了,上庸雖小,卻是襄陽與漢中的交通要道,也需要鎮守,以防止有人偷襲,所以,末將建議,還是需要有兵馬鎮守才好。”


    卻聽得劉琦含笑說道:“申太守這話說得不錯,上庸乃是交通要道,確實需要有人鎮守,否則的話一旦遭遇敵軍偷襲,恐怕會截斷漢中和襄陽的直接聯係,不過申太守說你城中軍士戰鬥力弱之事孤倒不敢苟同,雖然他們麵對秦公劉備大軍的進軍的確是不堪一擊,甚至可能會直接投降,但是如果是引導敵軍奇襲襄陽或漢中的話,倒絕對是很大的威脅。”


    申耽本來見劉琦含笑講話,而且還是極為讚同自己的意見,心中不由一鬆,可是越到後來卻越是心驚,心中漸漸的有了一絲不安,直到後來聽劉琦把話說完心中的驚詫更是難以形容,不由幹笑著說道:“主公這是何意?末將可不懂了。”


    “嘿嘿,申太守自然不懂孤的話中之意,可是卻越來越懂得秦公話中之意了,甚至連簡雍的話都比孤要明白得多,不知道孤說的可對否?”劉琦目光如刀,望著申耽一字一頓地說道。


    申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連忙說道:“主公實在是誤會了,的確有簡雍到末將城中來勸降,卻被末將給罵跑了,主公可不要聽信別人一麵之詞,冤枉末將。”


    申耽一邊說,一邊往後退,這一句話說完之後,離劉琦也有十幾丈遠了,他見自己相對安全了,便立刻下令道:“眾將士聽令,速速與我殺了劉琦,秦公有令,誰得了他首級,賞錢五千萬,封萬戶侯。”


    申耽一邊喊,自身卻急速的往城門方向而去,準備乘著眾將士動手對付劉琦之際,迅速的逃入城中,然後率領城內軍民堅守,等到秦公的援軍到來,這樣他便能與秦公的大軍腹背夾擊,打敗劉琦,保住一條性命。


    可是他算計的雖好,卻不知周圍的那些軍士們看到劉琦身邊那些充滿殺氣的禁衛軍,早已經失去了作戰的勇氣,雖然有五千萬錢和萬戶侯的巨額賞賜,確實沒人敢動一步。


    申耽轉身往迴逃了沒幾步,便聽得破空之聲從背後傳來,隨即就感到腹中一陣疼痛,然後整個人踉蹌著倒在了地上,他扭頭往後一看,卻見劉琦手中持弓,臉上帶著一抹殘酷的冷笑,而他那些文武將官全都戰戰兢兢的跪到了地上……


    “唉,實在有些不甘心,可是好像又不冤,誰讓我竟敢背叛這麽一個奪命的閻王?”申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隨即他的眼中失去了神采,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申耽一死,他麾下的文武將官也都慌了神了,雖然他們知道,隻要能夠逃進城內,喝令城內軍士拉上吊橋死守,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他們知道,如果敢於逃走的話,恐怕他們將和申耽是一樣的下場,所以,這些人全都不敢動彈。


    而更加令人感到鬱悶的是,由於申耽之前為了表示誠意,將城內太守府的大大小小將官全都召集到了城外,本來以為不過是打個照麵而已,隻要把劉琦這個瘟神送走就是萬事大吉了,可是沒想到瘟神變成了死神,如今申耽已死,城內有兵無將,城外有將無兵,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麵。


    隻是片刻的耽擱,劉琦的禁衛兵就已經將這些文武將官全都包圍了起來,如今他們可算是插翅難飛了。


    楚國衛尉劉式自然知道劉琦心意,不等劉琦開口便大聲喝道:“申耽欲行叛逆,與劉備麾下簡雍暗通款曲,並將家眷送到了長安,被楚公探知,今日楚公誅殺叛逆,隻問首惡,脅從不問,爾等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那些文武將官知道生死就在一線間,哪裏還顧得上故主的恩義?紛紛驚懼的跪倒在地,表示歸降,就連之前勸申耽暗算劉琦的那位親信將領孟奇也都跪倒在地,誠惶誠恐的表示歸降。


    劉琦知道,城內還有將士和百姓需要這些人去撫慰,所以也沒有刻意為難,命他們引導大軍入城,之後便將其中幾名領頭的將領調離中樞,又大膽提拔了幾名出身寒門、口碑又好的將領,同時任命費詩為上庸太守,全麵負責上庸城的一切事宜。


    在處理完了這一切之後,劉琦便命甘寧、吳懿、孟獲、沙摩柯、劉式、張彤、傅肜、吳蘭等將在上庸城內設下伏兵,專門用來對付毫不知情的劉備大軍。


    數日後的一天,城頭上的守軍忽然看到遠方卷起了一陣征塵,隨即便聽得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來,抬頭一望,卻見是一支軍馬漸漸的靠近。


    那支軍馬打著紅色的旗幟,象征著是大漢的正統,最核心的那杆中軍大鑣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劉”字,而在軍旗下坐著一個十*歲的小將,這個小將銀盔銀甲,麵若傅粉,氣勢頗為不弱。


    這員小將剛剛來到城下,便被守城軍士喝住:“何人到此?還不速速停下,否則可休要怪我弓箭無情。”


    隻聽的小將大聲喊道:“守城的是哪位?我要麵見申義舉太守。”


    軍士聞言嘿嘿冷笑道:“申太守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你有何事,說與我知道,我想太守大人通傳便是。”


    那名小將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把我要見孟奇將軍總可以吧?”


    隨即便見軍士身後的一將在城頭上喝道:“本將便是孟奇,你到底是何人?帶著這麽多軍馬找申太守有何事?如若再不說出來,我便下令射箭了。”


    那名小將愣了一愣,隨即問道:“這位將軍,你當真便是孟將軍?事情怎會如此湊巧?”


    隻見那名將領哈哈笑道:“你莫非是在懷疑本將?既如此,悉聽尊便就是,閣下不信就請迴吧,本將還要迴去休息呢。”


    那名小將隻好說道:“將軍休要怪罪,本將隻不過是因為事情湊巧,心中確認一下而已,並無不敬之意,是這樣,本將乃是秦公麾下副軍將軍劉封,奉秦公之命前來助申太守守衛上庸,今日來到城下,特來請教申太守,大軍何時可以入城?”


    城上將領聞言頓時哈哈大笑,歡喜的說道:“原來是少將軍來了,久仰久仰,其實太守大人早就命末將在此等候少將軍大駕,太守大人吩咐過,隻要秦公的大軍到了,命末將立刻打開城門,請貴軍入城,隻是沒想到今日來的竟然是少將軍,之前失禮之處還請少將軍海涵。”


    之後那將便喝令打開城門。


    劉封見上庸城門果然被打開了,心中不由的興奮不已,看來自己這一次是注定要立下大功了,而且這樣的功勞得到的如此簡單,隻是率領大軍來到城下,接著進入城內就成,不像是張飛、趙雲他們,需要在漢中與黃忠見個死活。


    見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陡然變的恭敬起來,得意之下的劉封立刻率軍入城。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劉封目瞪口呆,因為當他的大軍剛剛進入一半的時候,便見城門竟然被莫名其妙的關閉了,而且連吊橋也緩緩的升起來了。


    “孟將軍,你這是做什麽?”劉封不由得有些驚怒,隨即厲聲喝問道。


    便聽得那個自稱是孟奇的將領笑道:“少將軍可是認錯人了,本將名叫費詩,乃是楚公新近任命的上庸太守,你所等待的那個上庸太守申耽因為反叛的罪名,已經被楚公親自處決了。”


    劉封這才知道是中了對方的計,不由喃喃說道:“原來劉琦已然知道了申耽反叛之事,可憐我還對此一無所知,今日你等誘騙我軍進城,原來是早有圖謀。不過這又如何?即便是這一半軍馬,就足夠我軍攻破你上庸城的了,費詩,你若聰明的話,速速歸降於我,這上庸城還是你做太守,而且本將將來會向父親表你之功,讓你的地位絕對不差與於死前的申耽。”


    隻聽得費詩哈哈笑道:“你連自身都難以保全,又哪來的本事保證我的官位?如今你身陷重圍,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實在是令人佩服,我看你頗有膽色,便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肯歸降,今日便饒你一命如何?”


    劉封聞言大怒,立刻下令大軍發動進攻,卻聽得一陣鼓聲響起,四支隊伍湧了過來,左麵那人身材高大,古銅色的皮膚,銅鈴一般的眼睛,大聲喊道:“劉封休走,五溪沙摩柯在此。”


    右邊那人卻是與沙摩柯相似,隻不過身材有些矮,大聲喝道:“盤越孟獲在此恭候多時了。”


    而正麵一人則是像劉封一樣銀盔銀甲,騎著白馬,手持方天畫戟,淡淡說道:“劉封賢弟,孤在這裏親迎,不知道你是否倍感榮幸?”


    劉封的眼睛則緊緊盯著那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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