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打定主意後,便又陪著諸女用過了飯菜,待得酒席盡撤之後便笑著說道:“接下來我們做個博弈如何?”


    “哦?不知是什麽樣的博弈?射箭還是投壺?或者是蹴鞠、弈棋、鬥雞?”黃月英頓時來了興趣,笑嗬嗬的問道。


    卻見劉琦搖了搖頭,淡淡笑道:“嗬嗬,都不是,這一次我們來點新鮮的花樣。”


    “哦?那是什麽花樣?你快說來聽聽。嗬嗬,你想到的玩意兒肯定有意思。”黃月英手托香腮,坐在劉琦的對麵,急不可耐的說道。


    “嗬嗬,確實有意思,不過此事需要英兒你的配合,否則的話我們可無能為力。”劉琦見其他人也都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頓時更顯精神,淡淡笑著說道。


    “哦?不知該如何配合?隻要我能做到,自然盡力而為。”黃月英藝高人膽大,對劉琦的要求倒也無所謂,直接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也不算難,關鍵是要做成一百三十六個均勻的木塊,木塊的背麵經過精心打磨,光滑如鏡,正麵則是刻上不同的行裝,有的是字,有的是圖案,這些字包括東、西、南、北、中、發以及一到九萬各四個,圖案包括一道九個的圓點、長索各四副,白板四張,合計一百三十六張,圓點代表的是錢,長索代表的是一貫錢、萬代表的是萬貫錢,東西南北就是方向,中的意思很簡單,中書、中朝之意,代表的是官宦,發自然是發財,白板最可憐,自然代表的是白身。它們的具體花樣是這樣的……”


    劉琦接下來便把索和筒子的圖案在一塊木片上畫了下來。


    “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看來應該很有趣的樣子。”黃月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奮,立刻到工匠坊內,命令幾個熟悉木匠活的工匠按照劉琦的說法製作出了一百三十六張木塊。


    在此之後,又經過了近半個時辰的刻字,終於大功告成了。


    “這東西叫什麽名目?應該怎麽玩兒?”黃月英擺弄著麵前這一大推的木頭塊兒,不由好奇的問道。


    “這東西名叫麻將,其實這東西也很簡單,需要四個人一起玩,首先是壘牌,把這些牌兩個一摞,分成四麵,合該一麵三十四張牌十七摞,按照一字長蛇的方向排起來,然後就是抓牌,主要是按照骰子的點數來算……抓拍完畢之後就是出牌,莊家先出,至於如何算贏也很簡單,你手中的牌需要按照一定的規則形成一組,花色完全一樣的三張可以成為刻子,四張完全一樣的就是杠子,杠子可以在牌的後麵再摸一張,同時杠子也能贏籌碼,而三張相鄰的同種類字牌則成為順子,隻要你能得到四組刻子或順子,再得到兩張同樣的牌就算贏……”


    接下來劉琦又把麻將的具體玩法,包括吃、碰、杠、聽、和、放炮的規則細細向眾女講了一遍,最後又插了一句道:“今天我們就來玩一玩,每人手中有十根籌碼,誰輸光了就脫衣服,嘿嘿,這一次我倒要看一看,誰先脫光。”


    蒯如玉從一開始就知道劉琦沒安什麽好心,如今見他最終露出了狐狸尾巴,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但她也憐惜劉琦長年征戰在外,難得有一日的清閑,也不好就這麽敗了他的興,便抿嘴笑了笑,起身說道:“小喬妹妹酒醉未醒,我要將她送迴去,你們慢慢玩兒。”


    隨後就命甄洛遣來侍女,將小喬送到她姐妹二人在離右將軍府不遠處的橋府內。雖然尚未進門,不過二喬怎麽說也是與劉琦訂下了婚約,所以對於右將軍的妾室,自然沒人敢怠慢,再加上二喬的表兄乃是劉琦身邊的紅人,早就張羅人手把橋氏全家從皖縣遷到了襄陽。


    這時大喬忽然站起說道:“怎麽好麻煩大姐呢?還是讓小妹把妹妹送迴去吧。”


    沒想到甄洛連忙截住說道:“夫人,你還是和兩位姐姐一起玩吧,送小喬姐姐的事就交給小妹了。”


    蒯如玉知道甄洛才德兼備,早就有撮合她和劉琦的打算,今日見機會難得,自然不肯放過,笑著說道:“今日我還要迴門見母親,實在不能久留,這裏就交給你們三個了,嘻嘻,難道你們三個才智兼備的奇女子聯手,還對付不了他一個大男人嗎?”


    說完之後,蒯如玉便走在扶著小喬的侍女前麵,與小喬各自上了轎子,緩緩離開了右將軍府。


    接下來大喬和甄洛就是一陣沉默,誰也不敢說起麻將的事情,卻不曾想黃月英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其實黃月英也沒想到劉琦竟然有這麽下作的想法,聽他說完最後一句,立刻就向他啐了一口,但卻感到心中不服氣,又聽得蒯如玉相勸,頓時豪氣倍增,大聲說道:“各位姐妹不必如此推脫,我們這麽多有才有智的女子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嘿嘿,說不準到最後先脫光的反倒是某位將軍呢。”


    大喬聞言,膽氣為之一壯,附和道:“月英姐姐說的未嚐沒有道理,我就和他比一比,反正早晚是他的人,脫了又何妨?”


    可是甄洛卻猶豫地說道:“奴婢隻是一個下人,又不是主公的侍妾,便免了吧?要不我再去把夫人請來?”


    說完之後甄洛便抽身要走,卻被黃月英攔了下來:“他明明說了需要四個人才能玩,如今你走了,我們再到哪裏尋人去?你可不要說去請大姐,因為她已經明白說了有事情要做,絕對不可能再來的。”


    大喬也附和道:“是啊甄家妹子,如今連姐姐我都不怕,你又怕個什麽?他就算是再厲害,畢竟隻是一個人,我們可是三個人,難道我們三個還玩不過他嗎?”


    甄洛被二女勸的沒辦法,隻好無奈答應了下來。


    於是,人類第史上第一個麻將牌局就這麽提前一千多年正式開局了。


    看著麵前貌美如花的女子,劉琦不由得眉開眼笑,他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自己肯定能夠把這兩個女人之一成功拿下。


    由於甄洛畢竟隻屬於被臨時拉來湊人數的,也不是自己未來的妾室,所以,雖然她的美貌絲毫不比在場任何一個差,但是劉琦還是自動把她排除在外了,他今天的目標隻有大喬和黃月英。


    “嘿嘿,如果把甄洛換成小喬該多好,那樣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三個豔絕天下的女人之中必然會有一個被我剝成白羊一般的欣賞,這樣的一幕實在令人期待不已,隻是可惜小喬竟然如此不勝酒力,這樣一來我的計劃隻成功了一半,畢竟如果真的最後輸的是甄洛這丫頭的話,我可不好意思讓人家也這麽做。嗯,到時候我就自動把甄洛忽視,然後再從月英和大喬中選出一個手氣或牌技最差的進行懲罰不就行了?記得在一千九百年後,我上大學的時候玩過一款類似的麻將遊戲,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那款遊戲的男主角了,這可實在太刺激了。”


    劉琦暗暗打定主意,然後就開始抓牌。


    第一把對劉琦來說可以說是開門紅,他一上來就來了一把自摸,所有人全都輸了一根算籌,而作為莊家的黃月英則是直接輸了兩根。


    這樣一來,大家都拿**的眼光看向黃月英,畢竟她目前輸得最多,將來被“懲罰”的幾率是最大的。


    黃月英則是捂著臉說道:“你,你耍賴,故意給人家難堪。這把不算,我們大家還不熟悉玩法,有好幾次我都打錯了。”


    可是黃月英沒想到,她的話竟然招致了大家一致的反對,劉琦首先斷然說道:“這可不行,我們大家提前都說好了,這已經是正式開始了,誰都不許反悔。”


    接下來就是大喬,她見和黃月英好不容易排在最後,自然不肯就這麽算了,否則的話,玩一下一次輪到自己該怎麽辦?所以也是極力勸說道:“是啊月英姐姐,他說的沒錯,我們大家都聽著呢。”


    甚至連甄洛都存在著同樣的心思,同樣是勸說道:“是啊月英姐姐,剛才小妹都不想玩了,你卻硬要拉著小妹玩,當初的豪言壯語話猶在耳,難道就這樣不算了嗎?”


    “哼,甄洛小丫頭,連你也敢不聽我的話,真是反了天了,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你好受的時候,更何況下一把可是你的莊家,我就不信你能保得住?”


    黃月英瞪了一眼甄洛,不悅的哼道。


    甄洛卻是笑嘻嘻的毫不害怕,因為她知道,黃月英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兇巴巴的,但實際上對下屬奴婢很是寬厚,自己隨著她將近一年了,都沒見她對自己發過脾氣,重責就更不用提了。


    當下重人不再說話,而是繼續抓牌,看這一把到底是誰輸誰贏。


    結果令所有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這一局竟然是坐在甄洛對麵的劉琦放了一炮,導致甄洛贏了一枚算籌,在三女之中竟然是唯一一個有贏麵的。


    於是黃月英和大喬在羨慕嫉妒恨之下便說劉琦故意放炮,劉琦辯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除了二女的誤會。


    “看來這一次月英是有希望了。”劉琦一臉猥瑣的看了黃月英一眼,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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