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劉琮便把蔡瑁的計劃告訴了樊氏,讓她幫助自己去完成謀害劉表的任務,樊氏早就對劉琦夫婦恨得牙根癢了,聽說如今可以有機會陷害蒯如玉,立刻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第二天正午時分,樊氏自己掙了整整一大鍋的肉包子,又在其中的一個包子上抹下了劇毒,命心腹送給正在書房讀書的劉表,假稱是大公子夫人做好的包子,請老爺嚐一嚐。


    劉表當時的心思全在書上,隨手接過了遞過來的包子,然後放到了口中品嚐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劉表忽然覺得腹中疼痛,如同刀絞,大叫不止,不明就裏的蔡氏見狀大驚,立刻命人去請大夫,可是等到大夫請來之後,卻發現劉表因為中毒太深,已經無力迴天了。


    “大夫,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好好的怎麽忽然就得了暴病?”蔡氏這時候並不知道蔡瑁和劉琮夫妻的陰謀,見劉表如此神情,心中也有幾分的痛苦,對大夫垂淚說道。


    隻見大夫仔細看了看劉表的氣色和舌苔,見劉表麵色發青,七竅出血,脈象細數無力,便知是中了劇毒,連忙說道:“迴稟夫人,州牧大人是中了劇毒,目前由於毒液侵入內髒,小人實在是無力迴天了。”


    “什麽?中了毒了?到底是誰下的毒?”蔡氏不由得心中一沉,隨後厲聲叫道。


    而這時候,她的兄長蔡瑁這時候也“恰好”聽說劉表病重的消息,正守在門外,聽到蔡氏尖叫,連忙走進內室,對蔡氏問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卻見蔡氏流淚說道:“老爺中了劇毒,如今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到底是誰那麽喪心病狂?竟然敢毒死老爺!”


    蔡瑁聞言立刻說道:“現在不是調查殺人兇手的時候,主公已經無法挽救了,當務之急是要封鎖消息,假造遺命,讓琮兒即位,如若將來讓劉琦得了去,恐怕你我兄妹盡皆沒有好日子了。”


    說完之後便立刻請姐夫黃承彥、從弟蔡瓚、蔡琰以及心腹王威,請他們立刻前來,命蔡瓚、蔡琰立刻封閉城門並擒下襄陽縣尉蒯正,禁止一切人等出入。同時命王威立刻率兵包圍蒯氏兩府,將他們全都關押起來聽候發落。


    與此同時,蔡瑁還立刻寫信給黃祖,將劉表死亡的消息告訴了黃祖,作為荊襄大族,他自然知道黃祖其實是黃承彥的兄弟,所以自然把他當成了心腹,便將自己的計謀全部告訴了黃祖,要求黃祖率領江夏水軍攔截劉琦,不讓他返迴襄陽。


    卻說黃承彥忽然接到了蔡瑁的消息,不由大驚失色,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立刻仿照劉表的筆跡寫下遺命,要求劉琮即位,但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大才子其實在遺命中做了一番手腳。而黃祖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也是神色大變,立刻就將財貓寫給自己的信命心腹連夜送到劉琦所在的黟縣,然後立刻調集兵馬,隨時準備響應劉琦的吩咐,進攻襄陽。


    且說王威奉命前往蒯氏兩府圍捕蒯越,卻發現整個蒯氏兩府除了一些仆役之外,已經是悄無一人,問了那些仆役,卻說是蒯氏族長蒯越早已在一個時辰前率領著家人出門而去,而負責打開城門的正是襄陽縣尉蒯正。


    王威聞言大驚,連忙找到蔡瓚和蔡琰,一問之下果然說是蒯正在一個時辰之前打開了襄陽北門,不知逃往何處。隨蒯正和蒯越一道逃出城的,還有劉琦軍中重要將領比如王粲、裴潛、司馬芝等人的家眷,甚至連蒯家大小姐、如今的劉琦夫人蒯如玉也早已被蒯正接迴了娘家,然後和他們一起逃亡。


    王威輕輕歎了一口氣,無奈之下隻好留蔡瓚和蔡琰等人繼續看守城池,自己則返迴鎮南將軍府向蔡瑁報告。


    這時候蔡瑁早已將劉表帳下眾文武集中在了一起,沉痛的將劉表身亡、並將鎮南將軍、荊州牧、成武侯、督荊州、揚州、交州諸軍事的位子傳給劉琮繼承的遺命當場宣布,除此之外,還宣布自己受劉表之命,以顧命之臣的身份繼續擔任劉琮的軍師,並命眾文武立刻參見新任州牧大人。


    卻見一人當場反對,大聲說道:“二公子頭兩天剛受主公杖責,並且提出來將二公子貶到蒼梧,卻沒想到主公隨即就暴病身亡,此事必然有詐,不會是二公子懷恨在心,謀害主公吧?更何況如今大公子禮賢下士、文武兼備,我荊州眾望所歸,理應繼承主公大位,為何遺命中並無一字提及?再者說了,坊間傳言,蔡軍師曾經勾結曹操,先是任命親信賴恭為交州刺史,旋又將穰縣、安眾等地讓與曹操,主公正在派人調查,卻不料暴病身亡,故去之後,反任命你這個勾結外敵之人為顧命之臣,疑點甚多,還請軍師一一作答。”


    蔡瑁抬頭一看,卻見是從事韓暨,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即說道:“韓從事此言倒也有理,為何主公不命劉琦繼承,反而任命二公子,這主要是因為劉琦謀反。韓從事可知主公為何暴病身亡?其實那隻是無奈的說辭,其實主公亡故真正的原因是,被劉琦之妻蒯氏下毒所害。”


    “你說什麽?這不可能?”韓暨豁然轉過身來,對著蔡瑁不可思議的說道。


    “其實連本將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二公子之妾樊氏可以作證,當時那蒯氏為主公做了一鍋新奇的食品,被稱為肉包子,主公隨口吃了一個,然後就毒發身亡,主公中毒的症狀夫人可以作證,還有為主公診病的大夫如今也留在府內,他們自然能夠證明。”蔡瑁雖然心中早已將韓暨恨得要死,但還是耐著新解釋道:“如若不是這個原因,主公身亡這是何等大事?為何不見蒯異度?”


    韓暨冷笑不已,開口說道:“嘿嘿,蔡大人真是會信口開河呀,蒯夫人深受主公待見,蒯異度深受主公信任,他們兩個怎麽可能會暗害主公?更何況蒯夫人是大公子的妻子、蒯主簿師大公子的從嶽父,他們怎麽可能會做出謀害主公、陷大公子於不義的事情?反倒是你們兩個,蔡瑁你屢次勾結外敵,二公子受到主公嚴懲,最容易走在一起暗害主公,如今主公身亡,你們兩個攬得大權,便是明證。”


    就在這時,蔡瑁見王威忽然進來,到他身邊耳語了一陣。蔡瑁臉色頓時一變,隨即又朗聲說道:“方才我得到消息,蒯越帶著蒯正和劉琦之妻蒯氏,在一個時辰前離開了襄陽,如非心中有鬼,如何能就這樣逃走?”


    韓暨卻依然麵色不變,淡淡說道:“二公子當初在你府門前劫掠大公子夫人,全城皆知,獨你當做沒事人一般,即便是以下官淺陋之智,也能猜出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陰謀,蒯主簿何其聰明?哪裏會有必要以大有可為之身任你欺淩?自然是要找個地方避禍。反倒是你,現在還有二公子,卻忍不住在這裏頤指氣使,想要獨攬大權,你之野心,可謂是路人皆知,簡直與董卓、曹操並無二致。”


    蔡瑁聞言頓時大怒,指著韓暨說道:“韓暨匹夫,你莫以為本將不知道,當初劉琦大婚,你便忍不住前去奉承巴結,早已急不可耐的投到了他的帳下,如今留在這裏,自然是要替那賊子辯解,今日是主公新即位的日子,殺你不祥,但你不要以為本將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


    便命王威:“將這老匹夫押下大牢,待得將來劉琦認罪,再一並處置。”


    王威擺了擺手,便有兩名親兵走了過來,將一路罵不絕口的韓暨拖了下去。


    在將韓暨押下去之後,蔡瑁便對眾文武說道:“如今劉琦暗害主公之事確鑿無誤,我這裏有人證物證,再加上兇犯蒯氏已然逃走,更能印證此事,大家當務之急,就是輔佐主公先繼大位,大家齊心合力,共同戒備反賊劉琦反撲,我已命江夏太守黃祖於江麵上截擊劉琦的大軍,再命文聘率眾鎮守江陵,以防止荊南四郡賊眾渡江,有這兩位將軍在,我荊州必定安如磐石。不過我蔡瑁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頭,如今主公新立,凡是擁戴的自然有功,而如若勾結反賊者,必當嚴懲不貸,韓暨這還是輕的,再有下一例,立即斬首示眾,其家人降為奴婢。”


    眾文武聽了蔡瑁的話,心思各各不同,一時之間盡皆散去。


    卻說別駕劉先在離開鎮南將軍府,迴到了自己府中,早有夫人迎了上來,見劉先一臉的惆悵,忙問原因。


    劉先輕輕歎息著將韓暨與蔡瑁的爭論說了一番,並說如今兩人各執一詞,文武眾將也各自狐疑,不知該信任誰,如今韓暨被抓、蒯氏逃走,恐怕城中之人盡皆相信劉表之死乃是蒯氏所為,再加上如今蔡瑁勢大,控製了整個南郡和江夏,估計這一次劉琦很難再迴到襄陽了。


    最後劉先忍不住心發感慨:“唉,本來以為大公子禮賢下士、雄才大略,乃是我荊州崛起的希望,真沒想到最終還是鬥不過蔡瑁。”


    這時,忽然見一個十歲的孩童走了過來,聽了劉先的話,不由張口說道:“此事有何難處?定然是韓大人所言為真?毒殺劉荊州者必是蔡瑁設謀,劉琮指使。”


    劉先不由笑道:“你才多大年紀?竟然就能判斷真假?”


    卻聽那童子嗬嗬笑道:“此事其實不難。舅父且想一想,在此次劉荊州遇害之事中,那個獲利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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