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琦送走魯肅之後就迴到了自己在太守府臨時設置的刺史別院,剛一迴來聽主簿繁欽向他報告了一個好消息:“大人,真是大喜呀,柴桑小將呂蒙率領五千大軍,采用離間計誘使海昏、上繚賊寇內鬥,竟然一舉獲勝,然後呂蒙又親自率兵攻城,三軍將士奮勇爭先,將敵酋斬殺,餘部盡皆歸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平定了兩縣數萬賊寇,打通了柴桑與南昌的陸上聯係,實在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這也虧得大人眼光毒辣,竟然認準呂蒙是個人才,大膽任用,否則呂蒙就是有本事,恐怕也難以施展啊。”


    劉琦聞言不由的嗬嗬大笑,立刻下令升呂蒙為蕩寇中郎將,令其統率所部五千人,並從招降的賊兵中選幕精兵五千,進一步掃平整個豫章郡的所有賊兵。


    在安排好呂蒙之後,劉琦又令甘寧和陳震率軍駐紮在樅陽港,選練水軍,從水上威脅陵陽縣。


    又令徐庶率領大軍屯駐鄱陽,以防禦歙縣之敵,同時令於禁據舒縣,平定臨湖、襄安兩地賊寇,同時防備駐紮在春穀的孫策大軍。


    在部署好這一切之後,劉琦便調霍峻前來皖縣與自己會合,之後帶著霍峻與張允私通張虎、暗害自己的各種證據,取道江夏往襄陽趕去,這一次他迴襄陽,定要斬殺張允,斷掉蔡瑁一臂。


    劉琦帶著劉式、張彤、龐統、王粲及麾下百名親兵,在劉曄、陸琳、繁欽等人的送別下離開皖縣,留繁欽暫時駐守此地,臨時負責刺史別院日常事務。


    劉琦一行盡皆乘著快馬,從皖縣到西陵也不過是五百裏的路程,隻有兩天的時間就到了。


    早有江夏太守黃祖聽說劉琦歸來的消息,率眾在西陵東部邊界迎接。


    劉琦見黃祖竟然親自迎接自己,慌忙下馬,拱手說道:“讓老將軍親自迎接,何以克當?”


    黃祖嗬嗬笑道:“論職位,您是平東將軍、揚州刺史,乃是上峰,論君臣,大公子是主公的繼承人,未來的主公,迎接大公子是應當的,大公子,烈陽炙烤,酷暑難耐,請到府衙一敘。”


    說完之後,黃祖便命人接過馬匹,囑托仔細照料,然後就引著劉琦眾人來到了太守府。


    黃祖安排劉琦麾下眾將前去用飯、休息,把劉琦請進了會客廳,進行單獨談話。


    “嗬嗬,恭喜大公子武功赫赫,平定了柴桑和廬江兩郡,竟然將氣焰囂張的孫策打得大敗,據末將所知,孫策小兒受到箭傷,直到如今還未痊愈,公子用兵如神,實乃孫吳之才。”兩人一落座,黃祖就對劉琦讚不絕口,誇耀著他的那些功績。


    劉琦不好意思的說道:“將軍過獎了,這一次如若沒有老將軍的配合,恐怕皖縣早被孫策得了去,這要說起了,本公子還要感謝老將軍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持呢。”


    說完之後劉琦便站了起來,對黃祖拱了拱手。


    “大公子客氣了,大公子身為末將之主,末將奉命行事,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又如何敢當得起大公子一聲謝?更何況舍侄女正在大公子軍中,平常多得大公子照顧,末將十分感念大公子之恩,即便是這一把老骨頭也都毫無保留的交給大公子了,更何況是隻是幹出兵不打仗這樣的小事?”黃祖嗬嗬一笑,對著劉琦拱手說道。


    “令侄女?那是誰呀?本公子軍中從未有過女子啊。”劉琦聽完黃祖的話,不由得一怔,疑惑地說道。


    “嗬嗬,舍侄女在大公子軍中任中郎將,掌管軍器司。”黃祖麵帶微笑,得意的說道。


    “啥?黃碩?她是女的?”劉琦不由一愣,失聲叫道。


    “可不是嗎?她大名叫黃碩,小名叫月英。”黃祖捋了捋頷下長須,笑著說道。


    劉琦聞言喃喃的說道:“月英,月英。”隨即想起來了什麽,再次失聲說道:“你說她是黃月英!太守大人的令侄女!這,這怎麽可能?”


    “嗬嗬,有什麽不可能的?末將乃是江夏黃氏人,表字承宗,月英之父承彥乃是我兄長,雖然早年遷居襄陽,但仍遙領我族族長之職,大家皆知我兄名為黃承彥,其實承彥隻是他的表字而已,他的名實際上叫黃俊,本來因為我家嫂子乃是蔡瑁長妹,我黃氏與蔡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蔡瑁竟然違背天心民意,陰謀廢長立幼,我兄屢次相勸,怎奈蔡瑁不聽,我兄便隱居襄陽,不再過問政事,直到大公子在去年荊襄文會上嶄露頭角,後又打敗曹公,平定荊南叛亂,再加上月英投入大公子帳下,越發心向大公子,漸與蔡瑁反目。”


    “原來如此,我竟不知老將軍居然與黃老夫子是親兄弟,更不知道月英姑娘就在我軍中,實在是慚愧呀。”劉琦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過分,作為一個從後世而來的人物,他早應該猜出那個家在襄陽黃家灣、又精通器械製造的女子應該就是黃月英了,可是自己一開始就先入為主的認為對方既然是男人,自然不可能是黃月英。


    而直到這時,細思黃月英過去的種種怪異性格,現在才徹底釋然,因為人家本來就是女子,自然會看起來像是偽娘。


    黃祖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當初我家兄長本來想給他找一個年輕俊傑為婿,不過這孩子在聽說了大公子的傳奇經曆之後,竟然離家出走,不告而別,也不知為何就女扮男裝,來到了大公子軍中,一步步獲得大公子的賞識,為自己爭取了中郎將之職,這也是將軍慧眼識珠,栽培提攜之德。”


    劉琦聽完這話連忙謙讓不已,慚愧的說道:“說句實話,本公子實在不知月英姑娘是個女子,否則的話絕對不能讓她一個女子在全是男人的軍旅中生活,黃老將軍,依本公子之見,月英姑娘畢竟是一個女子長期在軍中生活也不是辦法。”


    黃祖連忙點頭歎道:“這也正是家兄和末將憂慮之處,好在大公子已然答允與月英的婚事,不如就以此為名把她娶迴府中,專門在府中研究軍械製造,也強似拋頭露麵,讓人笑話。”


    “啊?什麽?我與月英姑娘的婚事?”劉琦不由一愣,隨口說道:“我直到現在才知道月英姑娘原來是女兒身,啥時候答應與她的婚事了?”


    黃祖的臉色不由得沉下去來了,緩緩說道:“大公子可不能做了事情不承認,據月英所說,有一晚上,大公子到了她的小木屋之中與她一起吃飯喝酒,期間我那侄女曾問道,如果黃月英願意嫁給你做妾,你是否同意,大公子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而且還說不會以貌取人,如今怎麽說變就變了?更何況大公子已經與我那侄女同室而眠,我侄女清白已經被汙,日後還如何再去嫁人?據我侄女所說,當時她並不願與你同室而眠,是你大公子將我侄女灌醉,然後乘虛而入……”


    劉琦頓時也想起來那一晚確實說過那麽一句話,不由的頭大如鬥,後悔莫及,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對黃月英表現出一副體貼親民的姿態,更不該放任自己的好奇心而進入人家的“閨房”與人家進餐,更不該與人家抵足而眠。當初自己隻不過是一時的好奇心而已,沒想到竟然遭遇到了如此後果。


    想到這裏,劉琦苦笑了一聲,隨後說道:“老將軍先不要動怒,本公子實在是一時沒有想起來,經過老將軍提醒,本公子現在確實想起來了,不過婚姻大事,兒女不能做主,此事還要問過父親才成。”


    黃祖聞言嘿嘿冷笑,對著劉琦說道:“公子隻是納妾,根本用不著稟報主公,更何況,末將聽說大公子在廬江新納了兩位妾室,也沒有向主公稟報,現在如此說,是不是故意推脫?”


    “不是不是,老將軍怎能這樣想呢?實在是因為月英姑娘牽扯太大,老將軍也該知道,蔡軍師一向與我不和,而黃老先生與蔡軍師又有親戚關係,萬一因此而讓黃老丈受到什麽陷害,本公子不僅對不住月英姑娘,也對不住自己的內心啊,所以,此事須得父親同意,蔡軍師才不敢亂來。”


    “哼,他敢?”黃祖那渾濁的眼睛裏忽然閃過了一道精芒,冷聲喝道:“大公子放心就是,蔡瑁雖強,末將卻也不怕他,我江夏擁兵數萬,兵精糧足,更兼水軍精銳比他蔡瑁還要強,隻要他敢對家兄不利,末將立刻率軍殺入襄陽,剁了他的腦袋。”


    緊接下來,黃祖又笑著說道:“如果大公子是顧慮這件小事的話,末將就勸公子不要猶豫,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末將這小小江夏,還不是任憑公子驅策?隻要有末將在,蔡瑁的陰謀就無法得逞。”


    劉琦聞言頓時哭笑不得:“老將軍竟然以整個江夏來做月英姑娘的陪嫁,真是好大的手筆,實不相瞞,本公子對月英姑娘確實印象不錯,對於她的才華也確實非常欣賞,不對於娶她為妾真的是很樂意,但我卻怕委屈了她,想她堂堂大族族長之女,竟然嫁人做妾,這名聲上有些說不過去。”


    “這些大公子就不要操心了,頭幾天本將專門到豫章去了一趟,向月英問明此事,她說甘願嫁給你做妾,就算你身邊有更多的女人也沒關係,因為她知道你是真心待她。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大公子不會還不答應吧?”黃祖看了看劉琦,一臉期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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