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一日,劉琦剛剛來到中軍帳,便見徐庶、龐統和王粲盡皆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將軍,大喜呀大。”


    “哦?喜從何來?”劉琦見幾人神色中透著喜悅,連忙問道。


    “嗬嗬,是關於平南校尉蔣琬的,他命人送來戰報,原來竟然已經攻下了湞陽,並奪取了洭浦關。”


    徐庶手中揚著戰報,對著劉琦喜悅的說道。


    劉琦聞言大喜,一把奪過戰報,慢慢的看了起來。


    原來蔣琬在領命之後,率領大軍晝伏夜出,出其不意的包圍了湞陽,張懷驚懼之下立刻命人到洭浦關求救。


    洭浦關守將劉剛乃是張懷的親信,聞言之後立刻率領關中精銳前往湞陽求救,但卻在途中遭遇了蔣琬的伏兵,結果連劉剛自己都被殺,蔣琬乘機命士兵穿上洭浦關降兵的甲胄,打著劉剛的旗號賺開了關門,然後大軍一擁而上,取下了洭浦關。


    張懷驚聞洭浦關被奪,援軍斷絕,無奈之下宣布投降,無奈蔣琬並不接受,曆數張懷的罪行,隨即下令攻城,並宣布隻殺張懷,與眾將士無關,張懷大驚之下便準備率親兵逃走,卻不料縣中衙役早已對他欺男霸女的種種惡行深懷不滿,衝進府中,將其殺死,並打開城門放蔣琬入城。


    蔣琬進城之後,立刻命人將張懷的人頭並戰報一道送到郴縣。


    劉琦立刻命王粲持著自己的公文,到縣衙請蔡經前來。


    不多時,蔡經來到帳內,劉琦將張懷的人頭送給他。


    蔡經倒是認得仇人,一見那首級就已確定對方定然是張懷無疑,立刻流著淚跪倒在劉琦麵前,感激地說道:“下官多謝將軍為我一家老小報仇,手刃仇人,將軍之德實乃天高地厚,下官願意為將軍效犬馬之勞,終生不敢相背。另外,如若將軍許可的話,下官還想迴到湞陽做縣令,下官生於斯長於斯,在縣中也略有播名,定能為將軍治理好此縣。”


    劉琦大喜,撫慰道:“既然文緯(蔡經的字)願意便命蔡經為湞陽縣令,本將自然樂得玉成,隻不過現今的太守乃是司馬大人,本將隻能向他寫信舉薦,至於能不能任用,則是太守大人說了算,本將不能隨意幹涉。”


    劉琦說完之後,便給司馬芝寫了一封信,將蔡經推薦給司馬芝做湞陽縣令的人選,蔡經謝過劉琦,持著推薦信去見司馬芝。


    不久之後,便見蔡經持著司馬芝的任命狀來見劉琦,一臉的激動和感激,一見麵就是大禮參拜。


    劉琦連忙扶起蔡經,又命其持張懷首級前往湞陽祭奠一家老小,在完事之後再將首級交給蔣琬,又給蔣琬寫了一封信,讓他見信之後依計行事。


    蔡經謝恩完畢,便持著司馬芝的任命狀和劉琦寫給蔣琬的信,星夜趕往湞陽。悲痛的祭奠完家人之後,便將首級和信件親自送給蔣琬。


    蔣琬看完信之後已知劉琦的意圖,將湞陽交還給蔡經之後,自率大軍返迴洭浦關,差人將張懷的首級送還給張津。


    張津見子首級,大怒之下立刻斬殺來使,然後不顧眾將苦苦勸告,調集大軍,自己親自率領著兩萬大軍進攻洭浦關,誓要殺死蔣琬,為子報仇。


    且說劉琦在送走蔡經之後,心中頗為得意,與徐庶相顧笑道:“隻要蔣琬依計行事,相信張津早晚為我所圖。”


    徐庶聞言也是笑道:“此言不錯,其實休要說是張津,還了是誰,兒子被人殺了,人頭還被送了迴來,恐怕也忍不住胸中怒火,隻不過洭浦關險固異常,如今在在外圍加上三道深溝,張津想要攻克,那是癡心妄想,將軍就坐等怒火中燒的張津一步步走向敗亡吧。”


    就在這時,忽然間劉式走進來,對著劉琦神色古怪地說道:“啟稟將軍,樊夫人求見。”


    劉琦不由得一怔,美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對著徐庶苦笑道:“這樊氏天天糾纏不休,先生請幫忙出個主意,我該如何對付她?”


    徐庶也是一臉的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卻見龐統笑道:“末將有個主意,將軍不妨試一試。”便附耳上來,對著劉琦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頓時讓劉琦眉開眼笑,佩服不已。


    “哈哈,士元的智慧果然不一般,這樣的損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劉琦哈哈一笑,連忙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龐統一臉委屈的說道:“末將這不是為將軍設謀嗎?如今煞費苦心的想出了一計,卻被如此挖苦。”


    劉琦與徐庶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且說劉琦來到了轅門外,對著樊青露拱手道:“不知夫人到此有何貴幹?嗬嗬,夫人屢次相助,本將還沒來得及感謝呢。”


    說完便又對樊青露拱了拱手。


    樊青露對劉琦做了一個長揖,笑著說道:“將軍何必客氣?將軍護我一郡生民,功德之聲,令吾輩高山仰止,況這城中盡是吾輩鄉親父老,為他們做些事情也是分內之事。今日賤妾來找將軍是有一事商議,不過賤妾之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在此地說話恐有不便。”


    “哦?既然夫人有事,那麽本將自當全力相助,既然此地非講話之地,那麽本將便同夫人前往太守府府邸詳談,嗬嗬,司馬太守因嫌府邸龐大冷清,特將正房獻出,與本將居住,隻是本將這些日子來因軍務繁忙,一直在營中安歇,還從未去過,今日便同夫人前去彼處商談。”


    劉琦說完之後,便命劉式備馬,卻見樊青露說道:“將軍不用如此麻煩,何不與賤妾同乘馬車前往?”


    劉琦卻淡淡說道:“多謝夫人盛情,之事本將多日不曾活動,今日正好借此乘馬,鍛煉一下體魄,更何況本將與夫人孤男寡女同處車內,多有不便。”


    等到劉式牽馬來了之後,劉琦便與劉式並十餘名親兵乘馬去前往太守府官邸,留下樊青露坐馬車緩緩而行。


    少時,劉琦來到了太守府邸外,將樊青露讓進了府內正廳,待得婢女上茶之後,便緩緩說道:“不知夫人到底有何要緊事?還請但說無妨。”


    卻見樊青露歎了一口氣,隨即垂淚道:“賤妾蒙將軍厚恩,粉身碎骨無以為報,故借將軍之名賑濟百姓,疏浚河渠,以買將軍聲名耳。卻不料坊間謠言四起,說賤妾與將軍有私,賤妾羞於見人尚是小事,損壞了將軍聲譽實乃罪過,賤妾特向將軍求教應對之策。”


    劉琦聞言大驚,連忙說道:“沒想到本將竟連累夫人至此,實乃慚愧,既事已至此,本將定當想辦法為夫人恢複清譽,還請夫人放心便是。”


    樊青露聞言大喜,她等的就是這句話,但還是強行抑製住心中的激動,斂衽行禮道:“賤妾多謝將軍應允,隻是不知將軍何時肯出麵澄清賤妾的名望,這樣不僅對賤妾有利,對將軍也十分有利。”


    劉琦嗬嗬笑道:“小事耳,明日我便請司馬太守頒布一條布告,澄清他人誤會,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樊青露聞言不由娥眉一皺,又作揖道:“將軍此事想得可實在太簡單了,雖然官方出麵辟謠,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等卻無法阻止他們猜測議論,所以賤妾認為此計不好,當想出一個長遠之計,令別人根本不必猜測,比如,既然坊間議論賤妾與將軍之事,我等不妨與他來個將計就計,真就結合在一起,則賤妾願以舉族之力助將軍成就大業,將軍亦能庇護我族中人,豈不美哉?”


    劉琦聞言心中不由一陣冷笑,暗暗說道:“果然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這沒想到此女竟然如此工於心計,如我所料不錯,恐怕即便是當初劉喜劉岩強搶於她,也是出自她的算計,她定然是先想辦法接近於我,然後再想辦法讓我欲罷不能,之後再派人散布流言,以此逼我就範,不過本將也不是愚蠢之輩,怎能令你陰謀得逞?嘿嘿,雖然本將無法殺你為他們兩個平反,但本將定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但是劉琦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點點頭說道:“夫人此計也不能不謂良策,隻是委屈了夫人的青春年華。”


    樊青露以為劉琦答應了下來,驚喜地說道:“將軍這是哪裏話?該是賤妾高攀了才是。不知將軍何時做成此事,以止謠言?”


    劉琦笑著說道:“讓本將再想一個妥善之道,三天內定將給夫人一個交代。”


    樊青露聞言大喜,連忙站起來,對著劉琦又拱了拱手,這才帶著婢女辭別劉琦,返迴到了趙府之中。


    劉琦望著樊青露的背影,輕輕一聲冷哼。便見劉式走上前來,恭敬說道:“難道公子真的答應要娶那個女人?這樣一來該讓兄弟們怎麽想?”


    劉琦嘿嘿笑道:“劉式,你還不了解本公子嗎?本公子難道沒見過美女嗎?蒯家小姐長的可比她要強多了,這樣的女人工於心計,連本將都敢算計,本將豈能不好好治她一治?更何況,因為她而導致我會下兩個忠勇的兄弟喪命,雖然此事定然是劉喜劉岩做得不對,但也未必就沒有她故意引誘他們的因素,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各打五十大板也就算了。但本將雖然留她性命,卻也定讓她這一生也不好過。讓這個有野心的女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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