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來,先是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三人搖頭。


    三人雖然不知道雲星河抽什麽瘋,但直接否認,這一點毫無質疑。


    “不可能吧,意念體需要意念占據主體,甚至影響思考與判斷。可我並沒有在追求長生中迷失自我,有自我判斷。”


    聽到這般急忙否定的解釋,雲星河一笑。


    真的沒有嗎?


    雲星河心中自問,也許追逐長生的本能早就刻在我們的骨子裏了呢?


    這難道不是意念體的表現?


    就如同以前他便思考過,人類是否是如同機器人般的存在。


    有人會否認。


    但機器人能夠知道自己是機器人嗎?能夠意識到嗎?


    低維度的生物,怎能理解高維度的生命。


    也許他們也是意識體,隻不過自身意識不到而已。


    因為本身就已經受到了局限。


    又怎能理解更高層次的生命呢。


    “好了好了,不要在思考這麽虛無縹緲,而不切實際的東西,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再這樣下去,精神會崩潰。”


    雲星河點頭,不否認這句話。


    有時候那些精神出問題,發生抑鬱症的人,並不一定是特別內向的人。


    也有可能是外向的人。


    因為抑鬱症與內向外向的人沒有必然聯係。


    有可能隻是想的太多,導致各種思維錯亂,造成了不必要的損耗。


    “正是因為如此,故此靈淵也時不時有各種傳說,其神秘令人遐想。”


    “確實是遐想,而不是瞎想?”


    離神鴆吐槽,也許是因為個別的例子。所以很多人對它產生了厚望,認為有能夠長生不死的秘密。所以傾注了諸多心血,結果沒有所得,這不是瞎想是什麽。


    三人無語,不過這一次離神鴆倒是用詞精準,沒有說錯。


    “盡管人們沒有從靈淵帶出什麽,但依舊充滿希望與堅持,每個幾十年,依舊有人進入其中。包括很多即將坐化的大佬。”


    很明顯,哪怕靈淵的風頭與傳說不如以前。那麽沒有結果。


    但很多人,依舊抱有一絲希望。


    尤其是那些走通無路,快要老死的人物,無疑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很無奈,但也是希望所在。


    “咦,這地方我知道。”雲星河腦海中想來聲音。”


    “有你什麽事,趕緊一邊去。”


    雲星河很不客氣,這家夥就是一個頑強的倒黴蛋,知道的都不見得比他多。


    “你別小瞧人了,這個地方我真知道,是神河,當年英招、陸吾、乘黃、朏朏、離朱這些家夥們便時常出沒神河,我想吃他們不是一兩迴,可是都不敢。”


    切,冷漠。


    雲星河給了加上一個慫比二字。


    “拜托,你是饕餮,嗷嗚的那種,怕他們幹什麽,有點排麵,衝上去硬剛。”


    “不能,神河似乎有某種古怪。諸犍與他們爭鬥,都吃了大虧。也不知為什麽,他們似乎很喜歡神河,而且身處於神河都無法沉下去……”


    饕餮嘟嘟半天,全是些雜亂不堪了自言自語,雲星河直接把他屏蔽。


    這家夥以前太膽小了。


    而且吧,自己膽小,還老是慫恿他。


    這就跟網吧打遊戲一樣,自己菜的一批,但卻對別人指指點點,各種“戰術建議”,失誤批判。


    這家夥被關這麽久不是沒有原因。


    關於靈淵的問題,他們交流完畢。


    奇奇怪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你怎麽會認識她?難不成你對人家有什麽想法。”張開元擠眉弄眼:“小子,很不老實喲。”


    雲星河淡掃了他一眼。


    這小子指定沒想好事。


    也是,怎麽能指望腦子裏麵有啥美好事物。


    “對呀,怎麽好端端說了這個名字。”離神鴆也看向雲星河:“想認識認識人家?”


    雲星河淡笑,放下酒杯,言語平靜。


    “不是我認識她,是她認識我。”


    “啥,小子,你好膨脹呀,是什麽原因,促使你這麽囂張?”


    對他們,雲星河倒也沒有隱瞞,說出了點心中隱藏的信息。


    兩人雖然混賬了些,但關鍵時刻還是能夠靠得住,所以告訴他們也無妨。


    “我去,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得了。”


    “你有這麽大的魅力!”


    兩人臉上寫了大大滴不信。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此人躲躲藏藏,不知有什麽意圖。”


    雲星河是聰明不假。


    可對於這位詹靈傾的突然來襲,很明顯是摸不著頭腦。


    居然使用這樣的辦法來表示,到底有什麽顧慮?


    雲星河想要上三層,結果卻被人阻止。


    “很抱歉,雲仙樓的後房人員,不與客人見麵。”管事對雲星河有些歉意:“還望雲候體諒。”


    雲星河點頭,道了一句謝。


    雲仙樓確實有這個規矩。


    原因是有不少仇家尋仇,前來找人。這也是一點,但並不是最終因素。


    雲仙樓的幕後工作者,多數都是女子。


    其顏值氣質也很高,不下於當紅花旦。


    於是乎,就有不少酒醉的公子少爺們,甚至一些態度囂張的修煉者,看上了這些女子,紛紛騷擾。


    許多女子不堪重負,還鬧出過許多人命。


    後來雲仙樓才出了這個規定,幕後、後房人員,無論男女不得見客,客人也不能擅闖。


    第一次警告,第二次便會動粗。


    起初,有不少人藐視,但代價卻很嚴重。


    這裏沒少來,雲星河也了解這其中的一些規矩,倒也沒有為難管事。


    “怎麽辦?”


    “她肯定是早就計算好了,了解雲仙樓的這個規矩。”


    雲星河沒有說話。


    實話而言,他有些看不透這位什麽詹靈傾的想法,為何會以這種方式與他傳遞消息,表達意圖。


    “她有什麽必要這麽做?”


    這一點,是雲星河疑惑之地。


    她有著威脅第一序列的天賦,甚至本身就處於這一境界。


    並且有時仙子榜前十的大熱門。


    雲星河雖然自信,但也沒有自負到,如此人物會對他低頭納拜,被他所謂的王霸之氣懾服。


    別扯了。


    那麽到底是什麽緣由?


    如此人物,怎會對他這般態度,甚至釋放出這麽友好的信號?


    他有些看不透。


    “故作神秘。”雲星河冷冷一笑。


    這般舉動看似穩妥,但卻極其不尊重。


    甚至在雲星河看來,隻不過是故作玄虛。


    或者說,是刻意以此種方法約他見麵?


    亦或者也在考驗他?


    “你們兩個有什麽法子進入後房。”


    看著雲星河侵略般,赤裸裸的目光。


    “什麽意思,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可是正經君子,怎麽可能知道進入後房的方法。”


    “嗬。”


    雲星河冷漠:“別裝模作樣。”


    兩人的眼神有些閃躲,還有些嬌羞。


    這直接把雲星河看懵了,你們這兩人還嬌羞,嬌羞個錘子哦。


    雲星河捏起了勸拳頭,眼神態度極為不客氣。


    兩人抱胸,有些害怕。


    “我們自然不會告訴你二樓一層小邊屋上麵……有個通道……”


    雲某人白了他們一眼,早這麽說不沒事。


    雲星河抓他們一起去。


    他們堅決不去,於是乎雲星河問他們要了詳細進入路線。


    “嘶,你們兩個輕車熟路,來來迴迴好多次了吧。”雲星河斜視他們,連那個地方有陣法,這裏要走幾步,那裏要走幾步,每一步要間隔多遠。包括方位距離,都有講究。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出自張開元的手筆。


    離神鴆出出壞點子還行,一旦牽扯到硬核方麵的問題,他就是隻紙老虎。


    雲星河看著張開元給他刻畫的影像路線,就知道這兩家夥沒少來來往往。


    “怪不得雲仙樓抓不到他們人。”


    他看了一眼,這是雲星河陣法核心位置。


    原本這是雲仙樓留下的一個陷阱,隻要入侵人員找到了這個位置,肯定會忍不住攻擊核心。


    可卻不知怎麽被張開元摸到了核心通往各層房間的痕跡。


    按照指示,隻要他上了二樓,按照張開元的方法,可以進入二三樓各層。


    當然,並不是所有房間都能進入。


    三樓進不去,結界太強,即便知道路線也沒法過去。


    如果強行進去,會密室在三樓的諸天鏡像中,很可怕,即便是天修進入,也束手無策。


    包括一些金牌銀牌姑娘的房間也進不去。


    她們房間布置極為不凡,極難撼動。


    根據痕跡,可以進入一些靈牌、紅牌姑娘的房間。


    不過大概率有可能會觸發陣法警報,甚至房間內的報警陣圖。


    看著影像,雲星河不得不驚歎,張開元的鬼才。


    他研究出了一套陣術,可以不觸發雲仙樓陣法,而消除姑娘房間的幻陣、警陣、監陣、迷陣、反陣等等陣術,看到外房的一切。


    甚至運氣不錯,還能看到內房的香豔。


    “你他娘,還真是個天才。”雲星河感歎。


    “我可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這東西,別人手上有沒有?”


    張開元果斷拍胸脯:“這是我原創,其他人絕對不可能知道。”


    張開元之所以敢這麽信誓旦旦,就是因為當年雲仙樓陣法修補重建,他師祖也參與了。


    而且在師祖的手劄中提到了那段時間的構想與思考,以及不足。


    包括如何破解自己的陣法。


    重陽宮師祖想要建立自己的陣法體係。


    而這東西,被張開元偷了出來。


    憑著他的天賦,又是從小便學習的陣法,他自然很快便能掌握。


    雲仙樓陣法並非重陽一家所為。


    盡管如此,他雖然無法破解,但尋找些漏洞,那還是問題不大。


    “這不會被人發現吧。”


    “隻要小心翼翼,雲仙樓絕不可能發現。”張開元打包票:“各大宗門的陣法我都學過,尤其是為雲仙樓重塑陣法的那些宗門,我都重點關照了。”


    所以……


    所以放你在鎮妖司簡直是屈才了,有著精力做點啥不好。


    雲某人對於張某人的佩服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敬仰的一發不可收拾。


    張開元反複叮囑雲星河,一定一定要按照他說的方式,一字不漏進行。


    一旦有任何誤差,雲仙樓都可能察覺到。


    包括也不能多生事端,不能做不該做的事情。


    雲星河的眼神幽怨:“什麽叫不該做的事情,我堂堂大隋雲候是你想的那種人嗎?不要用你和我對比。”


    張開元懵:“你雞頭白臉什麽,我是讓你不要到處亂走,不要觸碰,或是之戰術法之類,更不要使用拓印影像類寶物,一旦有任何漣漪,都會被雲仙樓察覺。”


    額,好噠。


    雲星河發現,似乎誤會了人家。


    總之張開元連續叮囑,生怕雲星河出差錯,要不然廢了大功夫找到和破解的陣法漏洞,就要被雲仙樓修複。


    那樣的話,以後看小姐姐,逃單就不方便了。


    “知道,知道,瞧你那點出息。”雲星河十分不耐煩:“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算了算了,你自己去吧,自己小心點。”


    雲星河很疑惑,張開元這家夥居然這麽老實,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雲星河眯著眼睛。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要就拿來。”


    雲星河拍掉的手,準備一人前去。


    看著雲星河離開,上樓,離神鴆疑惑:“咱們怎麽不和他一起過去。”


    “去什麽去呀,再被抓住,咱們以後就別來了。”


    “你怎麽還怕被抓住?那你為什麽還給雲候圖。”


    “他是雲候,他有啥好怕的,咱們窮苦人和人家哪比得了。”張開元眸光一閃:“再說,一開始盯住我的家夥,我都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注意到我。”


    “所以為了保險,我們不能前去。”


    接下來張開元各種一通分析,離神鴆口口稱讚,佩服不已:“所慮甚遠。”


    張開元嫌棄看他:“好好學著點。”


    “嘿,你還囂張起來,信不信我兩拳揍到你不認識親媽。”


    兩人扭打在一起,看的楚雲亦一臉懵逼。


    雲星河來到二樓一層,按照指示,在特殊的節點,進入了一個特殊的陣法空間,慢慢行走。


    “雲仙樓的陣法不簡單。”雲星河能夠看出周圍陣法的觸目驚心。時不時閃爍靈力波紋,令人顫然。


    深入此陣法內,一個不慎,極有可能被絞殺。


    縱然是張開元的地圖,也要打上萬分注意力。


    “真不知道張開元那個怪胎是怎麽找到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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