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司郎,雲星河。”


    “雲星河?”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居然連這位的大名都沒有聽說?這是多久沒有出來走動了。”


    經過眾人解釋,他們才慢慢反應過來。


    “原來是他呀,我們在路上聽到談論最多的便是他。”


    “他在龍虎山的表現絕對驚人,據說以一敵七,強勢到無匹,為當世最恐怖的天驕,這一點,無人能夠反駁吧?”


    “這可是實打實的戰績,可不是什麽吹噓。”


    這位修士,明顯是我們雲可愛的粉絲,說話時很是激動。


    “以一敵七這可能嗎?”


    “你什麽意思?這是在否認?”粉絲很不爽了。


    見他這個樣子,對方那位修士急忙搖頭,他可是深知腦殘粉的可怕:“隻是想說,因為雲候的特殊身份,以一敵七其中水分可想而知有多麽巨大?”


    “指不定都是修士們大放水,為了討好雲候。”


    “畢竟,他的地位身份,尤為特殊。”


    “嗯,我也如此,必定是在場大佬們的指示。”


    “你們自己做不到,便否認別人也做不到,這就有些沒必要了。”又有一人出聲,似乎也是力挺運行後。


    那人發問:“我並沒有侮辱的意思,雲候本身的天賦,我自然是願意相信的,但也不能否認其中有作假的嫌疑吧?”


    “此不對,雲候大戰那件事,我在場,親眼目睹。”


    有人騰一聲站起來,直接出口證明。


    “嗬,道友,你才地階中期而已,你能看到的,說不定隻是大佬們想讓你看到的。你救一定能證明不是在演戲?”


    “你過分了,那般龐大的場景,眾多修士,眾多天階大佬都在,演戲,你開什麽玩笑?”


    “嗬嗬,年輕了吧,說不定就是大佬主持的這一切,為的便是提前討好雲候。”那人抱著手臂,眼神輕佻,有些輕描淡寫,很是不在意。


    那幾位替雲星河辯駁的修士,簡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將這群人給活活撕裂。


    “你們這些陰謀論的人,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是一位體格粗獷的修士,半天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有修士站在他身邊,冷漠看著幾人:“你們真是可悲,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覺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做不到,不知應該說你們是自欺欺人,還是應該說你們目光短淺。”


    聽著此話,對麵幾人臉色有些難看,死死盯住他。


    “我們幾人,可是去過三清山,親眼目睹過雲候大展神通。他一身豪邁,絕非傳言那般,乃世人,以及不喜他的人汙蔑。”


    幾人心中無名之火,迅速騰起。


    “三清山大戰驚天,怎可能會是刻意演出來。”


    “不錯,這些人沒有見過,還偏偏喜歡詆毀。”


    “雲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修士。”那人說這話時,眼神中還有崇拜的光芒。


    畢竟當時雲星河在三清山之時,對他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切,什麽崇拜,無非是想做人家狗腿子而已。”那人嘴角上挑,眼角蔑視。


    “你什麽意思!”


    幾人直接炸了,一個個怒而發問。


    “沒什麽意思,隻是看不爽你們如此推崇一個被捧出來的人。”


    “是呀,雲星河隻是傳出的戰績而已,除此外,他還有什麽戰績?”


    “不是我說,三清山上,使用六佾之舞迎接,難道還不能證明,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一場戲。”


    “而雲星河,也隻不過是眾多人對於朝中的畏懼,所故意導演的戲份,你們著相了。”幾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更是仿佛看透了世事百態。


    雙方修士,愈演愈烈,一開始還隻是言語之間的衝突,到了後麵逐漸麵紅耳赤。


    甚至氣唿唿,周身靈氣鼓動,氣息驚人,隨時像是要出手。


    “哼,當我怕了你不成,屢次三番挑釁,認為我是泥丸搓的!”


    就在他們要就行衝突時。


    “好了,好了,諸位,莫要為了這件事傷了和氣。”小趙急忙過來做和事老,打圓場。


    盡管雙方怒火滿腔,但畢竟今天這頓飯可是人家請的。


    得給老板幾分薄麵,故此都壓住心中怒火。


    但雙方可沒有打算放過,都暗自就對方記下,悄咪咪施展術法,打上標記,準備日後報複。


    接下來,眾人不在討論雲星河,而是由雲星河牽扯出眾多修士。


    一杆人等,隻能感歎。


    “風起雲湧,龍爭虎鬥呀。”


    天驕群出,多不勝數。


    “越來越多天才怪物齊聚,不能誰能力壓一籌呢?”


    “說起來,雲仙樓的榜單怎麽還沒有出來呀。”


    “讓我們好等。”


    “諸位有沒有什麽內部消息?,想要看看到底那些天才人物能夠一登高榜。”


    修士們都搖頭:“沒有,雲仙樓對這塊把控的十分嚴密,期間愣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也有人點頭,他的朋友是天機樓的修士:“即便天機樓也對雲仙樓此次榜單,也是處於迷茫狀態。”


    “這一點,會不會雲仙樓自己都還不知道?”


    “嘶,不是沒有可能。”


    “雲仙樓該不會等我們修士之間自己點評出榜單前十,然後雲仙樓轉手一抄?”


    “嘿!”此言一出,驚醒了眾人,瞪大著眼眸:“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呀!”


    “我覺得應該不會這樣,雲仙樓或許是借鑒修士的意見,但絕對不可能根據眾多修士的排名來品評榜單。”


    他很是肯定說道。


    因為若是如此,那雲仙樓,就沒有必要搞的這麽神神秘秘,完全可以明著來。


    天下修士眾多,年輕的天才更是群星並起。


    想要給這些修士給排名,簡直無比艱難。


    尤其是戰績、天賦相近,但又未真正比過,到底誰高誰低,如何去排列呢?


    更關鍵的是,時不時會炸出來一些天驕。


    或者有些名不經傳的年輕天才,爆冷擊敗成名日久的天才。


    “所以,雲仙樓也需要時間去考量,甄別。”


    “說到天才,我覺得那兩人或許能夠有一席之地,上榜應該不在話下。”


    “其實那兩個與金翅大鵬爭鬥的天才也不弱,他們的配合極為出彩,令人心驚。”


    “我也看見了,兩人戰力很驚人,可天才修士何其之多,恐怕不見得。”


    “前十不好說,但千名以內兩人能夠在榜單爭奪一席之地,你們覺得呢。”


    “多半會有,這恐怕是他們的名動都城的一戰。”


    “前十內,可能有些問題,但百名內絕對沒毛病。”


    金翅大鵬的強大,令許多人失去信心。


    修士皆以能夠與其對戰為榮,即便大敗,也會受到眾人的鼓舞與支持。若是能夠過上幾招,那可就不得了,足以自傲。


    更何況他們與金翅大鵬大戰那麽就。


    最主要是要克服內心恐懼,與其戰鬥,這一點,很不容易。


    因為需要直麵人內心的薄弱處,直麵恐懼所在。


    金翅大鵬的氣場真的很強大,尤其是傳聞眾多,尤其是那雙金眸。


    站在他對麵的人,幾乎都會受到他無形意誌的攻擊。


    作為對手,能夠克服金翅大鵬的畏懼,這便已經成功了一半。


    尤其是不是與一人,而是與天下眾修士爭鋒。


    若連他都無法麵對,如何去與天下爭鋒。


    很多外來的修士不懂為何能夠會以站在金翅大鵬麵前為榮。


    主要是金翅大鵬逆天的戰力,與那恐怖的氣場攻擊。這是他極為獨特的一點,每個人在麵對金翅大鵬時,看他那雙眼睛,一般而言就已經膽駭,無法穩定心神。


    金翅大鵬從小戰到大,強勢到極點,也一直無敵而來。


    他的名聲,不說在地階年輕一輩,在天修老一輩中都流傳甚廣。


    眾多天修麵對金翅大鵬,心理都沒譜。


    從小,他便累積無與倫比的聲名。


    在老一輩中,金翅大鵬都是可怕的存在,更別說在他們年輕人眼中,那更是天花板級別。


    而且十幾年來,但凡京都冒出了天才,都會不自覺與金翅大鵬比較。


    甚至挑戰者無數。


    金翅大鵬高達九成勝率,還有一成是因為有前輩插手,亦或者幹擾,沒有分出勝負。


    就如同,有些天才,想要借助金翅大鵬來一舉成名。


    與金翅大鵬對上十幾二十招後,保持不敗,這時,便會有強者來阻止兩人戰鬥。


    因為他們的目的效果已經得到了。


    而且效果十分顯著。


    “還有這種騷操作?”


    聽到身邊的朋友講述後,一下子就驚呆了。


    “可不是,京都的貴爺們,頭頭道道多的很,最不缺的就是花點子,鬼主意多的人。”又有一人出聲。


    看他的表情,顯然沒少吃這方麵的虧。


    “那金翅大鵬知道嗎?他能容許這種蹭熱度的存在?”


    他搖頭:“金翅大鵬囂張是囂張,但腦子不傻,見多了,他自然也知道。”


    “那他就沒有什麽表示?”


    “需要什麽表示?”那人反問,隨後又說:“金翅大鵬隻是冷笑,他自然也不會留情,直接識破他們虛榮的一幕。”


    “這些人都倒在金翅大鵬腳下,淪為腳下石頭,為金翅大鵬兇名增加養分。”


    “他們自以為在利用金翅大鵬,其實都隻不過在化作養分而已。”


    “有這種想法者眾多,但真正有本事者,都不屑如此。”


    “即便他們能夠獲得一時的美名,但隨著時間推移,都漸漸暴露庸碌本性。”


    “倒是有許多當年堂堂正正惜敗金翅大鵬手下一些人,他們最終越走越遠,甚至擺脫了金翅大鵬的影響,走出了自己的路。發生質的變化。”


    所以修士都以能夠與金翅大鵬對戰為榮耀。


    他們談論了很多,甚至許多沒有名氣,完全沒有聽過,卻強到離譜的修士。


    也正是這一次的討論,令眾多深受局限的修士,大大了解大隋十三州究竟是何等浩瀚。


    又是何等能人輩出。


    這是一個可怕的時代。


    談論許久,桌子上的菜肴清空了一盤又一盤,小二跑了一道又一道,腿都快斷了。


    已經入夜,修士們才表示酒足飯飽。


    在門口,有酒肆的安保人員,盯住這些修士。


    甚至已經向京兆尹府備案,生怕這些人吃霸王餐,逃單。


    這種事情也沒少常見。


    每家酒樓,亦或者娛樂餐飲方麵,都會設置符寶,便是為了防止這些家夥們逃跑。


    修士們也很慌了,他們在這裏胡吃海喝,豪飲天下,已至月明星稀,夜鴉哇哇。


    可他們表示不敢走,有些慌張。


    有些人看見桌子上的菜品,頭皮發麻:“老二,你剛剛為什麽嘴那麽饞,吃這麽都東西!”


    該修士,盡力壓低自己的恐懼,又害怕無比。


    “大哥,剛剛明明是你遞給我的,而且你吃的比我還多,一開始,我不想吃,是你拉著我吃……”


    這是一位極其年輕的小男孩,大概十三四歲,被大哥拉過來,一起遊京都。


    小弟幽怨看著他,頗有一種你激情來了就脫褲子,完事了就提褲子,渾然不問當事人啥感受。


    “我,我……我,我不是看你瘦,想讓你補補營養,你可以不吃,可以拒絕呀。”


    “大哥,你這話說的,真是服氣。”


    “你知道我們倆吃的東西有多貴麽,指不定得被抓住做苦力,洗盤子還債啊!”


    大哥這時才後知後覺,世界上哪有那麽好吃的白餐。


    他們一直盯住那位請客的家夥。


    尤其是看到這麽大桌,期間天知道上了多少菜肴,這家夥肯定付不起。


    估計他們還是逃不開刷盤子的命運。


    與其想法差不多者,不計其數,都是異常緊張。甚至都開始準備讓家裏來贖人了。


    一個個都是無比後悔,當時吃的時候,怎麽這麽衝動,一失足成千古恨。


    “客官們,吃好喝好了?”


    小二一臉笑嘻嘻過來。


    盡管臉上笑容滿麵,但心中卻是異常警惕:“不知……是誰付賬。”


    此話一出,眾多修士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都商量好了,一人準備陪一部分唄,有什麽辦法。


    “我來。”


    那位小趙,緩緩起身,玉樹臨風,氣度從容,麵容親和。


    小二看著他,深深的有些懷疑,並拿出了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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