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我們無理取鬧,而是現在大理司判案都不需要證據,隻憑推斷嗎?”


    “我們大理司辦案,輪不多你們鎮妖司說三道四,去一邊,發布追捕命令即可!”


    此言一出,鎮妖司諸校尉臉上無比難看,眼冒怒火。


    大理司動不動吆三喝四,也太不將他們這群人放在眼裏了。


    “好膽,區區從七品刑議查敢在我們麵前大唿小叫,讓你們副司察過來說話!”雲星河聲音如雷,強勢無比。


    鎮妖司眾人有些驚訝,這位雲校尉真是猛。


    即便他們如何不喜鄭長漢,卻不敢表達不悅,因為人家是從七品,官大一級都壓死人,更何況人家大兩級。


    眾人心中犯嘀咕,這位大佬有後台就是牛掰。


    從七品都不放在眼裏,讓人家領導來。


    大理司副司察官職從六品下,比鎮妖司司丞、司直低一級。


    可地位上要隱隱比後者兩人要高,因為人家主京城案件調查審理,甚至還有複審提議。


    這個職務話語權和油水,包括人脈關係累積,遠不是鎮妖司兩人能比,畢竟京城還是以人為主。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敢對我們大人如此說話。”一個捉刀小吏指著雲星河破口大罵。


    “啪!”


    雲星河一巴掌甩過去,直接將說話之人臉打紅,倒在地上。


    “你,你居然敢打我!”蹲在地上的小吏委屈無比。


    “打你,打你怎麽了,一個小小大理司吏從,九品小官,敢在我麵前大唿小叫,我在和你主子說話,滾一邊去!”


    鄭長漢憤怒大吼:“雲星河,你當麵打我的人,逾越了!”


    “那怎麽,你不服?再比比還能削你。別在我麵前人五人六,勞資火了,把你們大理司都點了!”


    牛批牛批。


    雲星河身後眾人,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真.大佬。


    就是這麽剛!


    他們更加相信外麵的言論,來頭不簡單,指不定就是某大佬兒子。好家夥這紈絝水準,沒有個十幾年還真養不出來。


    “李哥,雲校尉這麽猛的嗎!”一個剛進鎮妖司沒幾天的小夥子疑惑詢問:“人家可是從七品老爺。”


    李西瓜眯著眼睛,笑嘻嘻:“小王呀,你覺得一個從八品校尉敢這麽放肆?”


    小王急忙搖頭:“肯定不能。”


    李西瓜偷摸瞄了一眼雲星河,嘴角一挑:“咱們這位雲哥,人家背後來頭大著。”


    “果真嗎!”


    “還能騙你!要是我說一句假話,我李西瓜的腦袋給你摘下來當西瓜踢!”


    看著信誓旦旦的西瓜哥,這下在場的鎮妖司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雲校尉這比崽子肯定指不定是誰的私生子。


    怪不得上次硬剛漢王府,嘛事沒有,就去南台山溜達一趟。


    這事擱別人身上,革職查辦都算輕的,指不定來個十八摸套餐,讓你體驗生不如死。


    大理司刑議查氣得渾身發抖,睚眥欲裂,抬起手,手與長袖不斷輕顫,半天說不出話。


    眼睛發懵,頭腦發昏,竟有些站腿腳發軟,一個搖晃,人險些一頭栽倒。


    屬下趕緊去扶住,坐在椅子後上,摘掉官帽,他仰天抬頭唿吸兩口,半響才目光森厲:“讓,讓…大理司的屬官們過來。”


    下屬惡狠狠捏碎一塊玉牌。


    打電話。


    “搖人!”


    雲星河出聲,大手一揮,並退至眾人身後,瞧給你慣的。


    李西瓜掏出一根符箭,打開鳳花窗門,點燃後朝樓外一丟:“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彭!”上空炸開一團火花。


    “出動!”


    鎮妖司校尉們抬頭一看,沒有遲疑,迅速匯聚,朝雲仙樓奔去。


    與此同時,大理司隊伍也火速前行。


    兩條大街驚得雞飛狗跳。


    “這又是嘛拉,三天兩頭,不消停!”


    “這又是去哪兒,雲仙樓的方向。”


    “好家夥,青天白日,嘛多人去樓子逍遙。”


    雲星河氣勢洶洶。


    苟個毛線,以後就是剛!


    算了,想想還是先苟吧,就剛這麽一次,就一次,下次一定忍忍昂。


    “大人,你怎麽了!”


    大理司眾人先到,一看到鄭長漢進氣多出氣少,一下子就急眼了。


    “兄弟們,是鎮妖司那群雜碎害得!我也被他們打了。”


    “鎮妖司你們也太囂張了,兄弟們上,不要讓他們認為咱大理司都是群孬種!”


    “為大人報仇!”


    “哼,大理司你們一直高高在上,還真以為鎮妖司怕了你們?兄弟抄家夥!”


    雲仙樓的姑娘侍女們看傻了。


    好家夥,這剛剛不一起查案嗎?怎麽打起來了,好端端。


    說好一家親呢。


    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哇。


    鎮妖司。


    望著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留著鼻血,熊貓頭,卻還笑成嘚樣,鎮妖司司直氣不打一處來。


    “雲星河,你能不能消停一些!”


    “司直,不是我動手,是他們動手在先,我們可是一家親呀,可是手足兄弟,摯友親朋,我們怎麽可能下得去手。隻是我看到兄弟們被打,被逼無奈,最終才還手的。”


    “打在他們的身上,痛在我們的心呀。”雲星河衣衫整潔,無比嚴肅,無比認真。


    “你,你……強詞奪理,你……”


    “老羅,喝酒喝酒去,和他們生氣什麽。”


    司直又被司丞拽走喝酒去了。


    “今天太解氣了,爽!”


    “不是,李哥,就沒了?”


    李西瓜挑眉,躺坐在司直的位置上:“不然呢。”


    “我尋思大家不得受處罰,或者扣掉俸祿嗎?”


    “小王,格局小了,這都不叫事。”李西瓜指了指上麵,很囂張。


    小王驚了,隨即又笑了。


    心中對雲星河這位大佬,崇拜到五體投地。


    “聽說了嗎,咱們雲校尉是京兆尹兒子。”


    “咦,你錯了,雲校尉是刑部尚書兒子,來鍍金的。”


    “不對不對,你們都錯了,雲校尉是咱鎮妖司大高層的私生子……”


    雲星河懵圈了,喝口水迴來,我咋多了那麽多爹?


    他們憑啥做我爹,開玩笑,我不要麵子的呀!


    半個時辰後,他們返迴雲仙樓,案子還是要查下去。


    “雲校尉。”這是大理司新派的一位刑議查,青年模樣,比較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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