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給了我新靈感的某站作者


    “不,不許動,站住,打,打劫。”


    夜晚,黑暗的小巷內,獨自一人行走在路邊的橋本奈奈未突然感覺背後被一個堅硬的物體頂住了。那個聲音很年輕,很緊張,而且……有些熟悉。


    橋本奈奈未的嘴角隱秘的劃出了些許微笑,看來,又到了每天的定時節目了啊。


    齋藤飛鳥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塑料模型刀,大量的汗水已經讓她拿都有些拿不穩了。


    “請,請不要傷害我。我,我的包裏,有錢。都給你。請不要傷害我。”橋本奈奈未強忍著笑意,努力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實際上,說是搶劫,也不過就是她齋藤飛鳥自己自導自演出的一出鬧劇罷了。沒人會認為這是真的。也沒人會認為一個隻有初中的小孩子能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可是……她還是選擇了配合。畢竟,這挺有趣的,不是麽?


    這個孩子是她撿來的,當初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眼就看中了去孤兒院慰問的自己,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腿就是不鬆開,自己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最後就連孤兒院都沒辦法,隻能同意自己領養了她。


    真是……


    不過,這樣也好吧。就這麽湊合著過也不是不行。


    隻是……這個孩子的諸多惡習,恐怕自己是沒有辦法糾正過來啦。


    雖然知道每天被她“搶走”的錢最終都會變成自己的便當放在桌子上,可是……


    也許,有些事真的也不能不考慮一下了?關於小飛鳥的,人生大事。


    ……


    “生雄,生雄……”中元日芽香心疼的看著那個瘦弱的,雙目無神的躺在病床上掛著鹽水瓶的少女,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你醒醒啊。是我啊,黑莓糖。”


    “黑莓糖……”生雄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渾濁的雙目似乎散發出了一點光彩,卻又很快沉寂了下去。“你是……黑莓糖?不,你不是……”


    “黑莓糖,黑莓糖一定會來找我的……”


    生雄得了一種怪病,她的記憶每天都在減少,從最初的隻是一些小事,現在已經嚴重到了自己是誰都記不得,生田繪梨花?不,就連生雄這兩字都已經沒有認知。


    過去的人生,一切的倫理與精彩……


    唯一能讓她還沒有忘記的,大概就隻有那三個字了。那名為黑莓糖的,三個字。


    可就算是黑莓糖,又能怎麽樣呢?所關於她的一切,最終殘留下來的,終究也隻剩下那三個字罷了。


    連她的相貌都已不再記得,隻剩下了那三個字,黑莓糖。


    少女輕輕歎息了一聲,早已準備好的便當終究還是沒有打開。


    生雄現在的厭食症已經越來越強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才能讓她變迴從前那個她,那個暴飲暴食的繪裏花。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黑莓糖越來越急,她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如果……如果生雄不再記得自己,甚至就連黑莓糖這三個字都忘掉,她該怎麽辦啊。生雄,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了啊。


    她仿佛例行公事般的拿起了一個硬皮筆記本,強忍著悲傷麵無表情的讀道:“我叫生田繪梨花,我喜歡吃烏冬,蘑菇,巧克力,豆乳,納豆,蘋果……喜歡的電影是悲慘世界。喜歡的漢字是光……”


    黑莓糖的眼淚越來越多,她的淚腺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的灼熱,她真的再無法承受這份生命之重。她有一種預感,她似乎,她似乎,確確實實的,有可能失去這個她一直所愛著的少女了。


    這,是她的人生中,唯一一件不想的事。


    ……


    “那個叫生田繪梨花的孩子,到底該怎麽辦啊。”橋本奈奈未坐在自己那把特別定製的有護腰的椅子上,看著攤開在麵前的病例,隻覺得異常棘手。


    她是知道的,那個孩子,已經出現了認知障礙,想要治好已經很難了。可是……


    她的朋友那讓人心碎的目光和淚水,卻又讓她無法說出這一事實,到底,該怎麽辦啊。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也隻能使用一些出格的方式了吧。”


    一條新消息突然從消息框中彈了出來,突如其來的提示音驚醒了沉浸在私人世界中的橋本奈奈未。發信的人,是與她聯合會診的另外一名醫生,白石麻衣。


    “你是說……”


    “總不能繼續看那個孩子那麽痛苦下去吧?再這樣,她恐怕就連自己為什麽存在都會忘記。”


    “……我明白了。”


    “你家的那個小孩子,對我的敵意似乎不小啊。”突然,畫風一轉。白石麻衣並不想在工作之外的時間還去說工作的事。她更想解決的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人問題。


    “對不起,我……我無法給你迴應。因為……”


    我,必須要為了小飛鳥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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