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次又一次逃跑,又被抓迴。眼睜睜看著門框露出最後的一點微光被關上,像我的人生一樣,陷入了黑暗。”莫音坐在一間黑暗的屋中的床邊的凳子上,隻有床邊上沒拉緊的窗簾上透露出一絲微光。


    莫音突然感覺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麽難說出來,雖然撕開傷疤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受“我沒你那麽勇敢。”


    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頭的女孩動了動,許久沒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不一樣。”你是兩個人。


    莫音鬆了一口氣,女孩終於說話了,疑惑望過去“什麽?”


    這個女孩就是她的委托方,默言,女,22歲,安景本地人,父母雙亡,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住在出租屋。


    她們倆就挺有緣,經曆很像,她父母雙亡,自己有一個父親,現在還在監獄,跟沒了一樣,在此意義上也挺像。就連名字都如此像,一個莫音一個默言。


    默言“為什麽相信我?”除了看過證據的警察,別人都不相信那個老實男人會強奸自己,更不會還想殺了自己,她為什麽相信。


    莫音“如果他什麽都沒做,你會殺他嗎?”


    默言搖頭。


    莫音“那我相信你。”她會給她做無罪辯護。


    默言不說話了,瘦尖的下巴放在膝蓋“之後呢?”


    莫音笑了笑“之後啊,我的光就來了。雖然他從不接受這個稱唿,但我看來他就是。”


    默言“哦。”腦袋轉向窗簾,可她沒有光,她隻有她自己,從來都是。


    於是自己意外的救了莫音,她曾經說:“他是她的光。”但他一個身在黑暗中的人有什麽資格去擋她的光?


    顧時宴轉頭,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喻子言,輕輕碰了下喻子言的手背“怎麽了?”


    喻子言翻手握住顧時宴的手掌,嘴角勾起,這人是他的光,是他自私的想占為己有,隻照耀自己一人的光。


    眯起眼睛,跟顧時宴道“在想兩天會不會太多,好像明天是星期六。”


    顧時宴抿起嘴角,答:“不多。”


    寬厚手掌掌心中的溫暖,從喻子言的心傳到心尖“少不少?”


    “少。”顧時宴看著笑的狡黠的小孩,決定遵循自己的內心。


    喻子言腦袋轉向車窗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經意間道:“那你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吧。”


    車緩緩停止。


    喻子言看著亮著的紅燈,又道:“不想?那算了。”


    顧時宴捏著喻子言的下巴,將人轉過來看向自己“不行,說出的話不能撤迴。”


    車後的喇叭聲響起,喻子言掙脫開顧時宴的手“綠燈了。”


    顧時宴頂了頂後槽牙,啟動車“我一會就去請假。”


    喻子言“……倒也不必。”


    莫音看向默言就如同在看自己一樣“當時我也什麽都不說,感覺沒有說的必要。什麽結果我都可以接受。”


    “可他跟我說,與其放棄那麽好的自己,不如讓他們受到懲罰。他們口中所說的貞潔也都是男人發明出來的產物,無需在意。”


    “我也想告訴你,你把自己養的那麽好,花費了那麽多力氣。所以,不要去放棄自己。”


    默言“可是我什麽都沒有。”


    莫音自然的接過話“還有我。雖然如今你還在取保候審階段,但是可以相信我,我會盡力。”救起她,就好像救了當初的自己一樣“我可是花了很大勇氣過來接這個案子的。”


    默言眼睛動了動,她雖然確實有些惡心那個男人對她做的的事情,但她最害怕的還是她殺了人。


    莫音站起身,伸出手“所以要一起合作嗎?”


    房間中安靜了下來,一陣秋風吹過,窗簾被吹起,落入屋中的日落給房子添加了許多溫暖。


    默言伸出手和莫音相握。


    莫音“合作愉快。”


    默言抬頭看著,開口“合作愉快。”又道:“謝謝。”停頓了一下“姐姐。”


    “嗯。”自己比她大,叫姐姐好像也行,無所謂了,一個稱唿而已,莫音說服了自己。


    平常基本上都稱唿自己莫律師,或者直接叫名字,突然一個疊詞的姐姐,讓莫音居然感覺有些甜。


    站起身,將窗簾拉開兩掌的距離,久違的日光爭先恐後的落在房間中“拉開一點,快黑了,屋裏有些暗。”


    默言眨了一下眼睛,光線不強,眼睛並沒有感覺到不適。


    趁著光線,莫音看到了默言的長相,標準的美人胚子,小巧的鵝蛋臉上一雙杏眸,櫻唇瓊鼻,一副好長相。


    沒想到默言無害的長相,身體裏蘊含著那麽大的能量。


    莫音拿起包和自己的行李“我走了,我過來還沒吃飯。”


    “嗯。”默言不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但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挽留。


    莫音“嗯,再見。”


    房門被關上,屋中一片安靜,默言看向窗簾處莫音帶來的光,伸出手想要抓住,可光又怎麽能被抓住呢。


    莫音突然又迴到臥室“記得吃飯,我不想明天過來時,你因為低血糖要送你去醫院,醫院的消毒水味太難聞了。”


    默言縮迴手,看著莫音沒說話。


    莫音也隻是基於同情心提醒了一句,說完就又走了,畢竟如果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沒有人能夠救她。


    家中,喻子言被顧時宴按在床上吻著,顧時宴一直藏起的占有欲在喻子言的縱容下爆發。


    一吻畢,兩人躺在一起恢複著平靜,顧時宴起身,吻在喻子言額頭“我去洗澡。”


    喻子言踢了一下顧時宴的小腿“去吧。”


    顧時宴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此時喻子言的微信提示音響恰好響了一下。


    喻子言撈過手機,打開,居然是謝旭秋發來的信息,不自覺往浴室瞅了一眼,才點開謝旭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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