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一天的下午,南宮夢拾跪在那兒就開始覺得自己的膝蓋快受不住了,跪高跪低的換了許多種方式。


    燕皇後身後跟隨數名宮人和宮女的走在長廊上,一路前進都是偏頭看著跪在那兒的南宮夢拾。


    感覺到腰酸的南宮夢拾扭動了一下,無意的就看到了燕皇後,馬上跪正嚴肅認真下來。


    燕皇後把頭轉迴了前方,帶著人走了。


    南宮夢拾還探長頭去看了,不僅感歎了一下:“這高貴的鳳息,不愧是一國之母的女人啊!”


    但是……她怎麽到勢正堂來了?


    罷了罷了,何必要管呢?要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再說吧!


    燕皇後前來勢正堂,是為見嚴正非。


    嚴正非在肅院,十分驚詫的接見了燕皇後。


    在燕皇後提出要將南宮夢拾帶到宮中時日,就更是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能的事兒。


    嚴正非:“皇後是怎麽知道百裏奈禾和南宮夢拾犯了禁犯了錯受了罰的?”


    燕皇後:“七皇子和十一公主也在這兒受您的教誨。”


    嚴正非似信非信:“可皇後問老夫要人怕是有所不妥。”


    燕皇後也理解嚴正非的反應:“二女公子的確需要好好的教導一番,但或許本宮是為女子會更加教導。”


    嚴正非陷在思量裏。


    燕皇後:“若是本宮暫且將二女公子接到宮中,便不適宜將大女公子一人留在此處,如此本宮隻能和你一並把她討要了。”


    嚴正非慎重的看著燕皇後:“隻怕皇後如此,陛下心裏多有過不去吧!依老夫之見,不如還是作罷的好。”


    燕皇後卻很淡然:“先生,我和西北王也是您教出來的學生啊!本宮是什麽樣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


    嚴正非看著燕皇後,他可不就是知道嗎?但是現在的他除了教教學生,已經沒有其他的什麽能耐了。


    他說:“既然皇後已經都想清楚了,老夫唯有從命。”


    燕皇後:“先生,本宮走前還想再見見您的那位外孫百裏奈禾。”


    嚴正非意外的看著燕皇後,她這顯然非是問過可否,而是暗意她一定要見。


    百裏奈禾在後山的石洞裏,不眠不休一刻也不肯停歇地在石壁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刻著。


    燕皇後入內見到,把石壁上刻好的《禮儀經》掃視了一遍,緩緩地走了進去。


    腳步無聲,地上有影,百裏奈禾見之仍是十分淡然的扭頭。


    燕皇後:“是本宮。”


    百裏奈禾作揖:“皇後鳳安。”


    燕皇後走近石壁,伸手去觸碰上麵的字:“百裏二公子的字果然名不虛傳,哪怕不顧一切的想要快,也能將石壁上的字刻得如此完美。”


    百裏奈禾:“皇後謬讚了。”


    燕皇後緩緩轉頭轉身:“是你給本宮的傳遞的消息吧?你就這麽料準本宮會來?”


    百裏奈禾:“恕奈禾不解其意。”


    燕皇後:“百裏二公子如此聰明絕頂,怎麽會不解其意呢?不隻是這一次,上次南宮夢拾被東宮太子抓到刑部大牢,也是你給本宮傳遞的消息吧?”


    百裏奈禾淡定而從容。


    燕皇後:“本宮隻是好奇,還沒有人這麽拿捏本宮,百裏二公子是第一個。”


    百裏奈禾終於抬眸看了燕皇後一眼:“非有它念,唯念皇後乃心善之人,如此而已。”


    燕皇後有些詫然:“那你呢?你這麽幾次三番的讓本宮前來相助二女公子,你又圖的什麽呢?”


    是燕皇後,百裏奈禾才直言了:“皇後相助是因西北王,奈禾則為二女公子本人。”


    燕皇後震驚的看著百裏奈禾,眼前的百裏奈禾,真的是她所聽聞到的那個嗎?


    她道:“百裏二公子倒是個痛快人,這話直接幹脆,可你憑什麽認為本宮一定會如你所預期的?”


    百裏奈禾思量再三,認為還是不能夠實話實說:“碰運氣。”


    燕皇後不禁低頭苦笑,心中有著一股無法言喻的苦澀。


    她抬頭後便是一句:“夢拾就安心交給本宮吧!”語畢,她轉身要離開石洞。


    哪怕是對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百裏奈禾仍是作揖恭送。


    在學堂前,南宮夢拾還跪著,燕皇後帶著南宮傾遙到了她的旁邊。


    “阿姐。”南宮夢拾先注意到的是南宮傾遙,激動的叫喚了一聲才注意到了她身邊的燕皇後,馬上乖巧,“見過皇後娘娘。”


    燕皇後微微一笑。


    南宮夢拾不解笑意何為,但還是迴了笑容。


    燕皇後也難得有看著不那麽清冷的時候:“嚴老先生說了,他可管不住你這個小女娃,讓本宮來替他帶迴宮中去好生調教一番再送迴來。”


    “啊?”南宮夢拾張大了嘴巴的看了看燕皇後又看了看南宮傾遙,眼珠子四處的動了一下也是有些緊張了。


    燕皇後笑得更深了,她可是個不輕易笑的人:“你還不信了?你這樣的調皮學生,嚴老先生當年碰到本宮一個就夠了,如今他可真是不想再受了。”


    南宮夢拾都覺得不好意思的一笑,低頭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燕皇後看著她的這個動作,腦海裏不禁出現了當年南宮照致學生時候的模樣,不禁笑意更濃。


    前去皇宮的途中,燕皇後的鳳輦在前麵,南宮夢拾和南宮傾遙在後麵的一輛馬車裏。


    南宮夢拾終有機會問出自己的未知:“阿姐,我們這真是去皇宮裏受教?要真是這樣,也該是我一人前去受教,關阿姐什麽事兒?”


    南宮傾遙握上南宮夢拾的手:“阿姐跟你在一起也能心安些。”


    南宮夢拾有些慚愧的低頭:“對不起,我可把你給拖累了。”


    南宮傾遙麵帶笑意裏都是寵溺的:“若是你一人進了宮,阿姐與你分離,可才是每日要受擔心受怕這個罪。”


    南宮夢拾乖巧的抿了抿嘴角,近乎是用著撒嬌的語氣說話:“這嚴老先生也真是,至於把皇後娘娘都請來了嗎?”


    南宮傾遙:“皇後娘娘看著為人親和,想來跟著不會比你在勢正堂要差。”


    南宮夢拾覺得這是說到了重點的睜大了眼睛:“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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