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樊世龍還想說些反抗的話,但話沒出口就感受到一股無可抗拒的壓力迎麵襲來,壓得他腿下一軟跪倒在地。


    “誒喲,不必多禮,我可沒紅包給你。還是你給我吧!”石玄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樊家主。


    來之前,他先叫出了李曉明在平江宗遺址逛了一圈,便有了如今收繳的主意。


    如今隨著修為的提升,以及對因果的了解,他不喜歡多造殺孽,業力太多會影響福報,阻礙修行,不僅如此,如眼前之人如此少子,除了修為高本就難有之外,還有就是業力造成的。


    但該清算的因果,還是得清算,拿走他的財富也算是為他還了一些孽債,不過得來的福報不會應現在此人身上,隻會福德他的子嗣,也就是他的大兒子和兩個小家夥身上。


    而他大兒子如果也是一位做事無底線之人,那就會全部被兩小家夥接收了這些福報。


    當然無論哪一種,石玄玉都不關心,他隻著眼於眼前自己的利益。


    “我,我沒有,都給我兒子拿去了。”樊世龍趴在地上顫巍著說道。


    石玄玉點頭,沒說話,也沒其他動作,隻是一門心思的把玩著手中的小劍,而釋放出來的威壓有增無減。


    樊世龍勉強抬頭看去,見對方穩如泰山的樣子,心中一緊,隻得顫抖著手拿出一枚玉佩聯係大兒子。


    還好兒子這些日子一直在家,據說是為了某處遺跡而來,也不知何時走,讓他師父來對付這小子正好,畢竟兒子的師父可是合道境修士,比自己厲害多了。


    想著,他接通通訊後,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兒子哭訴了起來。


    對麵的人不知說了什麽,掛斷通訊後,樊世龍高興的狠狠瞪了石玄玉一眼,卻被完全無視了。


    二十幾分鍾後,外麵腳步聲響起,一群人快速湧入廳堂內。


    “父親!”看到趴在地上的樊世龍,其中一名青年快步走了過去,將他扶起,抬頭瞪著石玄玉大聲說道:“你是什麽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石玄玉抬手掏了掏耳朵,悠悠嘀咕著:“真吵,哪來的狗叫。”


    “嗬嗬,小兄弟真是藝高人膽大,什麽地方都敢闖啊?你家長輩知道你那麽愛惹事嗎?”青年身後,一名老者漫步而出,聲音低沉的緩緩說道。


    “別放過他,俊兒,他殺了你娘親。”樊世龍激動的抓著兒子的手說道。


    “什麽?是你……”樊俊一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僅一息不到,他便反應了過來,瞬間氣的渾身綻滿光華,能量四溢,他舉起拳頭就朝著石玄玉攻去。


    樊世龍激動不已,兒子又變強了不少。


    石玄玉一直低頭在把玩手中的小劍,就好像做這事萬分重要一般,從頭到尾他連頭都沒抬過,哪怕是之前和樊世龍說話時也這樣。


    其實他現在一直在分心看書,除了精靈地下圖書館拿來的,還有世界書,為了感謝他,給他看的部分。


    至於眼前的人,來再多,在他如今看來也是枉然,除非那些老古董出世,不然憑他如今實力,又有誰是他對手。


    算賬時,他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這還得多謝太華觀曆代祖師積累下來的,四方玉給予的情報功勞。


    沒有這些情報,他又如何知己知彼,在弱小時規避風險,在強大時戰無不勝。


    也不知師父去哪玩了,好久不見了。


    樊俊的拳頭在半空中停下,離石玄玉至少隔著兩人的距離,但已經無法向前一寸,如深陷泥潭動彈不得,除非他收拳後退才能行動,但是他又如何甘心。


    “小友,你一高人,何必要與小輩計較。”老者看不下去了,出言勸道。


    “呐,我要的補償呢?”石玄玉根本沒理其他人,而是稍稍抬頭,斜睨向樊世龍悠悠說著。


    “哈?你害死我母親,還要我們補償你?”樊俊不可思議的看著石玄玉。


    “嗬,殺人者恆殺之,怎麽?你母親帶人追殺我和我兄弟,還不準我們反殺了?”石玄玉嗤笑出聲。


    “呃,這……”老者聽著,也有些尷尬,他硬著頭皮說道,“你們既然已經將人殺死,此事已了,你還跑來要補償就不對了。”


    “哦,所以我是來為平江宗要補償的。”石玄玉悠悠說著。


    “你和平江宗又有什麽關係?”老者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和我一起被追殺的兄弟有個親人在平江宗裏修煉,被樊家不小心害死了。如今苦主托我為他家要點補償。”石玄玉平和的說著。


    老者看向樊世龍,這事他沒法做主。


    “你,你要我樊家所有的藏品,太多了。”樊世龍跳腳,這是要他命啊!


    “多嗎?還好吧,我又沒要你們死,不過拿走點東西而已。比你們對付平江宗仁慈多了。”石玄玉淡淡說著。


    他想起了當年的封長老,此人有些呆板,但為人正直,不知如今是否幸存,能活下來是萬幸。


    “這……”樊世龍還想抵抗。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就被人打斷了。


    “趕快拿出來,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要命了?”老者催促道。


    他算看出來了,這也不知哪來的老怪物扮年輕,目的就是來打劫的,至於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如今拿財消災才是最重要的。


    樊俊看著這形勢,不得不撤拳迴來,和父親一起,反身出了廳堂,組織手下人一起將從平江宗拿來的都吐了出來,除此,還拿出了自家原先的東西。


    本來他們想悄悄藏點起來,可沒想到對方強大如斯,傳音入密警告他們,這讓他們一嚇,沒想到自己的行動全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這也同樣少不了二夫人屋內的雞飛狗跳之事。


    等全部都裝好拿到廳堂已是半夜時分。


    廳堂裏置有特製的靈珠,專門用來照明之用。


    樊世龍和兒子樊俊一人一個的拿著幾個空間袋,遞到石玄玉身邊的桌子上放下。


    樊世龍退下,他有些害怕。樊俊瞅準時機,一刀朝著石玄玉抹去。


    石玄玉手中小劍急速脫手飛出,畫出一道漂亮的圓弧又飛了迴來,全程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樊俊就這麽停在了那裏,保持著手拿小刀向前刺去的姿勢。


    直到三息後,他的脖頸處才慢慢有血跡滲出。


    一開始隻是淡淡的一條血線,然後逐漸加深拉長,血水沿著血線處逐漸滲出,順著脖頸的皮膚慢慢流淌而下。


    直到此時樊俊的臉色才逐漸褪去血色,變得蒼白起來。


    石玄玉就這麽一直低著頭,連看都沒看過身邊的人,而他手中的小劍如今卻在歡快的顫動,好像在邀功。


    周圍眾人都看傻了,他們沒想到樊俊會突施殺手,而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這名少年手中看著如玩具般的小劍如此之厲害。


    直到一聲“砰!”的聲響發出,眾人才迴過神來。


    “兒啊!”樊世龍一聲悲嚎驚天動地。


    “你,你……”老者驚怒交加,又有些語塞,這該如何說,人家這也算不得什麽啊,都被偷襲了,會遭遇反擊再正常不過了。


    隻能怪徒兒認識淺薄,心性磨練不夠,修為更是差的甚遠。


    石玄玉揮手收起桌上的東西,看都沒看,就起身走了,反正有薑老他們兜底抄,不會有遺漏的。


    “他,他,到底是什麽人?”老者看著石玄玉離開的背影,忽然迴過味來,問樊世龍道。


    “我,誒?他沒說過他姓甚名誰啊?”樊世龍仔細一琢磨,忽然想起,對方根本沒報過名字。


    他傻愣的看著老者,然後就被家丁一聲聲的報告聲轉移了視線,那是樊家在此地經營的一些堂口的事情,而他們報上來的內容幾乎一致,就是樊家遭賊了。所有商鋪等地,隻要是售賣物品通通沒有了。


    ……


    在蘇城,那些小巷子裏,今晚就像過年了一樣,各種丹藥等修煉資源像下雨一般飛落而下,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紛紛出來撿拾。


    “石小子啊,這些上不得台麵的資源雖然垃圾了些,你用不到,可以給門中之人啊,又或者換些小錢也好,你這樣太浪費了。”薑老肉疼的說道。


    “你看我缺錢,還是玄元門中的人沒好丹藥使用,需要這些摻雜亂煉的丹藥?”石玄玉不以為意的說道。


    人各有命,為財而死也是其一,與其等著他們為財而去迫害他人,不如給出些好處,拯救那些真正需要拯救的。


    看看,半夜出來撿的,基本都是以前生活優渥的金丹以上修士,如今被趕入此處心有不甘。而那些本就在這裏長期生活的沒人出來撿,理由也無非就倆,幹不過和不想幹。


    丟完這些從樊家拿來的垃圾貨色,石玄玉又去了一趟平江宗。


    李曉明還在這裏,正坐在他姐姐曾居住的地方痛哭流涕。


    石玄玉陪他來此,然後就去樊家逛了,如今事了迴來,見到的依然未變。


    石玄玉也不曾想到,當年他姐姐為了逼他好好修煉,故意擺出那副嘴臉,好似在假意關心一樣,讓他氣憤之下隨同石玄玉一起修煉。可謂是用心良苦。


    而如今李曉明手裏正拽著的是姐姐情知不妙,給他留下的,儲存絕筆信息的玉牌。


    裏麵清楚記錄了姐姐對他的思念以及希望他能有所出息的願望,還有就是家裏的一些事情,希望他未來有能力了,能有所作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空間袋和玉牌一起深埋地下,用隱匿陣法隱藏著,都是石玄玉幫李曉明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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