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良。


    放學後。


    夕陽將天空渲染,火紅的顏色照耀在大地上,格外的美麗。


    一班內。


    冉秋癟著嘴,在那兒可憐巴巴的,“人家也隻是一時接受不了嘛。”


    “忘了吧。”墨懶懶的聲音極淡,這也是她的想法,若是墨染憂有一日背叛了她,那麽兩人這一生就絕無在一起的可能性。


    她的性格霸道,卻也剛烈,對愛情向來信奉的是從一而終,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她都不能接受不純粹的戀人。


    不過,她和墨染憂在一起這麽多年,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必定是不會有這樣的顧慮,若是有,兩人也絕不可能等到現在。


    聽到墨懶懶的話,冉秋仍舊是有些難過,她知道自己是該忘了的,也知道明明兩人不是多深厚的關係,但她就是會難過,就是會看到範遠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時,心尖會微微的疼痛,更甚者她也知道她和範遠是覺悟在一起的可能性,隻是難過是沒有辦法抵住的,這是一種情緒,一種讓她自己都難以反抗的情緒。


    這不是她的初戀,可勝似她的初戀,冉秋是真心的在經營這段戀情,在學校裏的戀愛是那麽的單純,沒有一切的雜質,她和範遠在一起兩個禮拜,也僅限於在一起拉拉手,親親嘴,其他的沒有逾越半步雷池。


    但越是這麽簡單的精神戀愛,就越是讓人無法忘懷。


    她低了低頭,趴在桌子上,“如果有忘情水就好了。”


    就連此時的想法,都不是一個想通的人該有的。


    墨懶懶不願意在跟她糾結範遠的事,隻迴了一句,“談他,便不要來找我。”


    她在感情上,不喜歡拖拖拉拉的,而像冉秋這樣的,最是讓人厭惡,明明說好了,要重新開始,可又在不時的緬懷過去,墨懶懶覺得,若是冉秋再這樣下去,那麽她還是躲開的比較好。


    一聽墨懶懶的話,冉秋的臉色就白了,她沒什麽朋友,這段時間來,也全都是在把墨懶懶當朋友,如果墨懶懶都要跟她遠離的話,那麽她就要孤單了reads();。


    為了一個沒有未來的前任,冉秋選擇的是和墨懶懶繼續做朋友。


    或許連墨懶懶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的身上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即使她懶惰的從未說過很多話,卻讓人不由得便想接近她。


    想定,冉秋搖了搖頭,“我不會在說起範遠了,如果我再說,你就罵我,把我罵醒!”


    “懶得。”墨懶懶的唇色淡如水,美好的唇形微張,看上去欲要引人吻上。


    她的迴話,也是一如既往的簡潔傲嬌,不過冉秋並不在意,她微微一笑,轉過頭朝習思說起了話。


    “不說我的事了,你呢,坐在閆鬱晨的旁邊還好麽?”


    寫完語文作業,習思將作業本放了進去,拿出最後一門課的作業本,低著頭繼續奮筆疾書,“還好,隻要順著閆鬱晨的意,那麽他就不會來找我麻煩,何況他現在還懊惱著,估計還沒迴過神來。”


    說到這,又想起了在老師宣布換位的時候,閆鬱晨那張陰沉的臉,不由得,習思抿唇笑了起來,還真是挺好玩的,能讓閆鬱晨有這樣的臉色,也是自己的榮幸。


    可能是墨懶懶也想到了閆鬱晨的表情,這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掀,這麽多次來,難得的讓閆鬱晨吃癟,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閆鬱晨都沒有精力來煩自己了,畢竟他現在才煩的厲害。


    冉秋眼珠亮了亮,顯然對於習思的事情非常好奇,她走了過去,走到她的麵前坐下,繼續問著,“到底什麽情況,不過是一天,竟然全都變了樣,閆鬱晨可是南良出了名的風雲人物,這大眾情人在墨染憂離開後,便上升到了一個高度,現在和你坐在一起,你說你們班的女生會不會針對你?”


    對於這個問題,習思倒是顯得十分的無所謂,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對,繼續寫著作業,輕鬆自在,隻是話語聲卻不由自主的輕了下來,“我在班級裏,無論是有沒有和閆鬱晨坐在一塊,我都是被針對的對象,所以根本沒有半點的區別。”


    既然如此,又何來跟閆鬱晨坐在一塊會得到針對呢。


    冉秋表情有些訕訕然,她知道自己是不小心說錯了話,臉露歉意,“習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沒關係,”習思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朝她看了一眼,“這跟你沒關係,是事實,像我這樣的不僅在學校裏受排擠,在家中也是一樣的,更何況你願意和我說話,已經算是很好了。”


    像在學校裏,她這樣的受眾人排擠的人,必定隻會是形單影隻,若是有人執意要跟習思在一起,那麽那人也會受到強烈的排擠,很正常的現象,以致於習思在班級裏的存在感極低,完全沒有人敢跟她說話。


    除了班幹部小組長這些,有著實權的人,會因為各個方麵來找她,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了。


    習思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知道自己和閆鬱晨坐在一起以後,必定會受到各方麵女生的暗中針對,誰讓她汙染了傳說中的大眾情人呢。


    她的眼底,開始浮現淡淡的嘲意。


    這些話,像冉秋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她雖說經曆過了被請家長,還有眾人嘲諷的眼光,但那也隻是短暫性的,根本不會影響到很長的一段時間,到現在這些事情已經淡化了,而她依舊和以往過的一樣reads();。


    冉秋是不會想象得到,習思每天過的是怎麽樣的生活,她曾經因為那麽小小的一點挫折,就要死要活,根本沒有能力去承擔習思承擔的,自然對於習思說的那些,心中還是有疑惑的。


    她對習思,是一種憐憫的態度。


    “那你要小心一點。”冉秋張了張嘴,最後蹦出這麽一句話。


    習思點點頭,“我會的。”


    她和冉秋本就不算是什麽朋友,能夠這樣不過心的關心,已經算是最大的極限了,習思不知道冉秋這話裏有幾分真心實意,不過她也不在意。


    往後的生活即使會難過,但她也要繼續堅強。


    “懶懶。”


    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那嗓音便如同初春剛融化的雪花,又似迷蒙煙雨中的救贖,極其的好聽,又是極其的溫柔。


    這聲音,使得一班裏的三人齊齊的向前看去。


    這一眼,便再也沒了唿吸。


    大門處,一少年穿著黑色的t恤,外搭一件略顯休閑的牛仔外套,配上黑色的褲子,身材清瘦,隱隱有著肌肉在衣服中,將要爆發出來的錯覺。


    少年很高,高度在這南良幾千人的學校中,都是出類拔萃的,他顯得很高大,原本寬大的門,都顯得窄小了起來。


    他的唇微勾,有一種優雅自持在嘴角化開,他的一半側顏被夕陽照射下,輪廓投射在火紅之中,似是沾染了妖冶的邪光,使得他整張臉蛋都顯得妖精了起來。


    眼窩深陷,屬於混血兒的特質,他的眼珠卻是漆黑的,深邃而又迷人,仿佛就像是一個漩渦一般,令人一對上,便跟隨著這個漩渦,不停的旋繞進去。


    微風拂過,他略短的墨色頭發被揚起,那肌膚如同是美瓷一般,瑪瑙的眼珠,閃耀著灼灼亮光,直直的盯住一班中的其中一人。


    好一會兒,冉秋和習思都沒有迴過神來。


    聽到這聲音,墨懶懶臉上發生了變化,不在像是以往那淡漠的容顏,而是漸漸的浮起笑意,原本精致奪目的小臉,更是襯托的格外美麗。


    她站起了身,長發被綁起,整個人顯得清純,眼瞳的顏色近似透明,如同美麗的琉璃,照耀出夕陽的顏色。


    少女應了一聲,帶著一絲欣喜,“迴來了?”


    事先,墨染憂並沒有告訴她,自己要迴來的事情,她還以為這個禮拜,少年又不迴來,自從進了軍校以後,兩人就很少有機會在一起,常常是說好了什麽時候見麵,卻被任務所煩惱,失約一次,失約兩次,漸漸的,這失約都已然成了習慣。


    “恩,”少年清淡的應了一聲,可眼角的弧度卻因為笑意微微上揚,氣質清俊悠遠,“有沒有想我。”


    兩人就像是完全忽略了在場的其他人,開始徹頭徹底的秀起了恩愛,而冉秋和習思還沉浸在少年帶來的震撼之中reads();。


    眼前的少年就像是畫中人一般,太過於耀眼。


    他慢慢的走進一班,靠近墨懶懶,而少女已經是忍耐不住那雀躍的心,無法等到墨染憂走到她的麵前,她便大步走向了他,隨之張開臂膀抱住了他。


    當踏踏實實的感覺傳來時,墨懶懶幾乎有些想要落淚,就算她長大了,她明白了許多的事情,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可在墨染憂的麵前,墨懶懶覺得自己仍舊像是一個孩子,一個不願離開如此溫暖臂彎的孩子。


    她愛他。


    抱著他的時候,她的頭腦在十分清醒的告訴她。


    墨懶懶閉上了眼眸,黑絨毛般的長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在空氣之中,顯得有些脆弱不堪,她的聲音極淡,極輕,就如同早晨的霧靄,被風和陽光一吹,便散了。


    “我好想你。”


    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就像是歌曲中的那一段歌詞一般。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反觀少年,這麽將少女抱在懷中,胸膛的充實感頓顯,使得他忍不住便彎起了唇,“我也很想你,幸好我打了電話給曦堯,不然都不知道你還在教室,這麽遲了,早過了放學的時間,你怎麽還在班裏?”


    少女抬頭,眼珠亮亮的,就像是會發光的鑽石,“迴家告訴你。”


    “好。”


    墨染憂抱著墨懶懶,抬頭看了一眼其他兩人,彎唇點頭致意,而總算是迴過神來的兩人,也有些木訥的點頭。


    她們沒有想到竟會遇上墨染憂。


    在南良,墨染憂可以說是一個傳奇所在,他十全十美,任何一項都是以優秀者著稱,完美的就像是一個神,當初他的離去,可讓南良裏的女生哭的無法抑製。


    這一會兒,墨染憂的出現自然是讓其他兩人愣住了。


    雖然心中有著喜歡的男生,但這並不影響崇拜墨染憂的心思。


    “晚上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墨染憂捏了捏墨懶懶的小鼻子,表情細膩溫柔。


    她難得的嬌憨模樣,吐了吐舌頭,“吃肉!”


    其實吃什麽都無所謂,隻要墨染憂在她的身邊,那麽什麽都是好的,已經很久了,兩人沒有見麵,沒有在一起這麽近的說話。


    墨染憂應了一聲,便朝冉秋和習思告別,“再見。”


    他早已經不記得了在班級中的習思,在他的世界裏,同過班的,認識的也都是一些熟人,其他人他沒有心思去認識。


    兩人又是一陣呆愣,在恍恍惚惚之中,墨染憂已經收拾好墨懶懶的書包,兩人攜手一同離開了一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冉秋才迴過神來,一臉震撼,“天哪,剛剛是墨染憂在和我說話麽reads();!”


    做好作業的習思,將書包整理好,隨之推開凳子,站起了身,“恩,他剛剛來接墨懶懶了,我要走了,你呢?”


    “一起吧。”


    激動也不過是一會兒,冉秋便和習思一同走了出去。


    墨染憂牽著墨懶懶的手,兩人走到學校外邊,今天司機並沒有來接,早前墨染憂便打了個電話迴去,告知他會來接送墨懶懶。


    一出校門,墨染憂便拉著墨懶懶走到了外邊比較僻靜的地方。


    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在昏黃中,顯得格外的紅豔。


    墨染憂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愛意,將墨懶懶一把推到樹上,隨之吻便這麽落了下去。


    一向來,墨染憂給人的形象和感覺,便是清俊優雅,禁欲範十足的男人,那波瀾不驚的容顏,那談笑風生的模樣,卻全然不會想到過,墨染憂會有如此熱情激昂的模樣。


    他的吻格外的炙熱,他的唇仿佛是一塊烙鐵,滾燙的碰觸著墨懶懶的肌膚。


    夕陽下,美麗的晚霞中。


    兩個人彼此互相擁吻。


    那是一幅極其美麗的畫麵,讓人不忍去破壞,偶爾有路過的人,看到這幅畫麵,都會用寬容的目光去對待,畢竟這樣優秀的兩人做這樣唯美的事情,在外人看來生不出半點的厭惡之色。


    那個吻,來的過於猛烈,也來的過於突然,完全的令墨懶懶沒有半點的防備之心。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唇已被攫住,溫熱的觸感告訴她,剛剛還斯文優雅的紳士,此時已經化成了一匹餓狼,正在品嚐著口中的食物。


    而她,便是那個香甜可口的食物。


    墨懶懶掙紮了一下,話語溢出了口,“染憂……”


    這聲音極媚,極甜,也極其的令人享受。


    聽在耳裏,並不像是拒絕,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在其中。


    顯然,少年也是這麽想的,他低低的笑聲在耳畔縈繞,帶著些許的挪揄,“懶懶,你別用聲音來誘惑我,我是個男人。”


    一個一直以來,都想要睡她的男人。


    這話一出,墨懶懶的臉色紅豔,仿佛是被沾染上了上好的胭脂,美豔不可方物。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那眼神絲毫不起威懾力,就像是嬌嗔一般,令墨染憂都不由得酥了心。


    少年的唇靠的她極近,一下又一下的吻著,火熱的氣息在肌膚上蕩漾開來,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波瀾,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軟化,不由自主的靠在少年的身上。


    若不是墨染憂這麽緊緊的抱著她,恐怕墨懶懶早就要癱軟成一汪春水了。


    這樣的感覺太過於刺激,也太過於神秘,使得墨懶懶都對自己的反應有些陌生,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麽心悸的表現,她的心跳動的很厲害,幾乎要衝破胸膛一般reads();。


    “染憂……”她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安心一些。


    墨懶懶的臉頰已是緋紅一片,就連綁好的頭發都稍顯淩亂,看在墨染憂的眼裏,卻又是另一種感覺,他一把將懷中少女的頭繩取下,隨之傾瀉而下的三千青絲滑落,那小臉瞬間嫵媚了起來,妖豔萬分,


    “告訴我,是不是很想我。”少年的聲音略帶蠱惑的味道,一步一步將懷中的小綿羊引入陷阱之中。


    雖然剛剛墨懶懶已經迴答過這個問題,但墨染憂就是想要在聽一次答案。


    太久沒有見麵了,以致於一出了軍校,一迴到a市,看到小家夥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吻她,好好的抱抱她。


    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像墨染憂這樣清冷男生,竟會有如此火熱的表現,若是被他人看到,恐怕都是驚訝萬分的。


    對於墨懶懶,她永遠都能夠挑起墨染憂的冷靜。


    “是。”少女艱難的抬頭,入眼的是一張極致妖孽的容顏,混血兒長得漂亮是事實,可像墨染憂這樣的,將妖冶和清俊融為一體的,實屬是罕見。


    他的眼珠盛著透明的潺潺涓水,顯得格外柔情。


    不由自主的,墨懶懶也用力的抱住了他,天知道她有多麽的想他,多麽的想好好的抱抱他跟他說說話,即使自己不會說很多,但隻要墨染憂陪在她的身邊那麽就足夠了。


    少年深深的看向她,隨之歎息一聲,將嘴邊的話全都化成了行為,“懶懶,我的懶懶……”


    再度的,他的唇又覆住了她的,帶著虔誠和思念。


    相愛的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即使是墨懶懶和墨染憂也是如此,她們兩個在一起這麽多年,可當真心確定彼此心中的愛意時,卻一樣會害怕。


    害怕彼此會分開,害怕彼此會不愛。


    這樣的不確定因素,被世人們統稱為,戀愛的表現。


    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在戀愛之中,顯得格外冷靜,理性不是適合愛情的,處於愛河之中的人,都是感性的,他們的心底永遠都會有一處柔軟之地,隻為了裝下那個讓自己不冷靜、不理性、不淡定的另一半圓。


    擁吻許久,少女抬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容顏極豔,“你是禁欲範麽?”


    在微博上,將男人分為好幾類,其中最受女人歡迎的,便是禁欲範,可墨懶懶不解,她不明白什麽叫做禁欲範,在看到墨染憂時,卻不由自主的冒出樂這個想法。


    聽到墨懶懶的話,墨染憂也想起了前些在微博上看到的,他眉宇清俊,顧有一派華貴優雅,看得人高冷不可侵犯,禁欲範兒十足。


    他靠近她的耳畔,眼珠魅豔,身子壓在少女柔軟的身上,聲音極低,極輕,話語曖昧大膽,“我是所有人麵前的正人君子,你一個人的色胚流氓,我會穿上西裝認真做事,脫下襯衫認真做love,用一萬種體位x你一個人,你覺得這是不是禁欲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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