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雨逐漸變大,稀稀拉拉的就像是冰雹砸下,風也是逐漸的變大。


    此時一班門口,有一個詭異的現象,墨懶懶、閆鬱晨和習思造成一個奇怪的三角,兩人在門外,一人在教室內雷打不動,依舊做著自己的作業,絲毫沒有半點受外界的影響。


    閆鬱晨的手被逐漸一根根的掰下。


    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目光惡毒而又冰冷,“為什麽你對我,永遠都不會多一點目光。”


    聽到閆鬱晨的話,墨懶懶麵無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她的臉色淡然,在這大雨之中也絲毫不受任何的影響,風輕雲淡。


    “你連對一個陌生人,都會多幾句勸慰的話,為什麽對我卻一點好話都沒有?”閆鬱晨的話像極了一個在吃醋任性的孩子說出的話,隻是這些話若是換成了普通的對象,或許還有人會動容,然而若是對上墨懶懶的話,恐怕找錯了對象。


    墨懶懶輕描淡寫了掃了一眼他,其實對於閆鬱晨的這幅姿態,墨懶懶是不了解的,她不明白眼前的男生,為什麽和哥哥閆鬱晞完全不像、


    閆鬱晨霸道而又自私,占有欲極強的同時,還必須擁有別人的關注,絲毫不理會他人的想法,令人厭惡。


    而哥哥閆鬱晞,雖然兩人擁有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家世,卻完全不同,他溫和而又善解人意,對墨懶懶雖然心中喜歡,卻不會因為這份喜歡而去傷害到別人,若是這樣的喜歡會令墨懶懶造成困擾,那麽閆鬱晞寧願將這份喜歡深埋心底。


    雙胞胎,卻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這讓墨懶懶十分的不理解。


    她現在隻想要去班級裏,把書包拿出來,即使會淋雨,也不想在待在一班裏,讓閆鬱晨煩她。


    這個點,其實閆鬱晨早該走了,要不是中途記起,怕墨懶懶沒有帶雨傘,也不會半路折迴來,去小賣部買了把傘又走了迴來,剛好湊上跳樓的那一幕。


    他的話語雖然惡毒,卻都是為了墨懶懶考慮,像這樣的事情哪個學生不是退避三舍,而不是像墨懶懶一樣,還主動貼上去,幸好是人想通了沒有出什麽事情,如果是人沒想通,說了兩句直接跳樓了,那麽這事情就說不清了,很有可能會把墨懶懶牽連進來。


    隻是閆鬱晨心中雖說擔憂,卻絕不會把這份擔心說出來,而是選擇了利用嘲諷的話語,將自己想要表達的關心訴說出,卻不想他這樣的作為,隻會令兩人越走越遠。


    墨懶懶的沉默不迴話,令閆鬱晨心感疼痛,他倔強的抿唇,在這陰雲密布的走廊之中,陰影下,輪廓隱在一半的黑暗之中,讓人捉摸不透神色。


    “我送你迴去,現在這雨太大。”


    良久,閆鬱晨還是沒有忍住妥協,讓他看著墨懶懶淋雨,是一件頗難接受的事情。


    “不用。”墨懶懶的聲音依舊淡然的很,絲毫沒有一絲波瀾,她的眼珠看向走廊外,天空不管不顧的下著磅礴的大雨,氣勢洶洶,落在地上有著清澈響亮的聲音。


    蒼天的大樹,被這大雨洗刷的淋漓盡致,大風唿嘯而過,一陣又一陣、


    閆鬱晨的臉色冷了一分,“難道你想要淋雨迴去?”


    他清楚的知道,墨懶懶沒有帶傘,


    這句話,成功的令墨懶懶迴頭看他,眼珠漆黑而又美麗,“有何不可?”


    她不願意被閆鬱晨打擾平靜的生活,墨懶懶不知道他的出現到底是因為什麽,但無論是因為什麽,她都不希望,往後與閆鬱晨會有任何的交集。


    原本兩人也算是平安無事,雖然處在同一個班級裏,閆鬱晨卻不會像初中的時候一樣,動不動就來煩她,久而久之對於這一號人物,墨懶懶也就漸漸的遺忘在角落了,而這一次閆鬱晨莫名其妙的話語,又成功的驚起了墨懶懶的反感。


    “你瘋了麽!”閆鬱晨的臉色陰沉,眼底布滿陰鷙,朝著墨懶懶大吼。


    對於她的話,他隻覺得她是在發瘋,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不和自己在一起,而去淋雨。


    墨懶懶轉過頭,身材欣長,清清瘦瘦的,骨骼均勻,有著說不出的窈窕纖細。


    她不願意在於閆鬱晨對話,所以索性她就這樣的直接離開,省的閆鬱晨發瘋。


    這一次,閆鬱晨沒有在阻攔墨懶懶的腳步,抿著唇眼珠深深的看向墨懶懶,就這麽站在門外,仿佛在等著墨懶懶出來。


    少女走進教室後,便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準備拿起書包就走。


    此時習思大概作業也做的差不多了,她收拾著桌麵的書本,拿起一個破舊的書包背上,她的麵容依舊肮髒不堪,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兩人同一時間站起身,習思轉頭撇了她一眼,突然開了口,“沒帶傘?”


    “恩。”墨懶懶應了一聲,卻並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帶傘的事。


    聽到墨懶懶的迴話,習思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有些髒兮兮的傘,還有些破舊,拿在手上擺了擺,問道,“那一起?當然如果你嫌棄可以淋雨迴去。”


    習思可不覺得自己是救世主,更何況這班級裏的人有多討厭她,她是知道的,實在是沒必要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而再去接受一次淩辱,她隻是習慣了班級對她的不同,而不是習慣了別人對她的辱罵。


    在她看來,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權利,這些人享受的不過是父母給予的優越感,本身來說


    予的優越感,本身來說並沒有她優秀,所以又有什麽資格來說她呢。


    習思的笑容開始變得嘲諷。


    “好。”


    或許是真的想要擺脫閆鬱晨,也或許是因為習思突然變化的笑容,墨懶懶就這麽風輕雲淡的答應了,等兩人一同走出來的時候,閆鬱晨依舊在門外。


    看到習思的時候,他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轉而像墨懶懶道,“我送你迴去。”


    這一次迴話的不是墨懶懶,而是習思,她像是故意挑釁閆鬱晨的一般,笑容多了冰冷,“不好意思同學,墨懶懶決定和我一同離開學校。”


    聽到這話,閆鬱晨訝異的看了一眼習思,表情不解,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墨懶懶會要和這個肮髒的女生一起迴家。


    對於閆鬱晨來說,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把禮儀和外貌看得極為重要,在上流社會裏,衣著和妝容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社交,這不僅是自己的問題,還要帶給別人賞心悅目的感受,從而令交談產生的更加愉快。


    因為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所以以至於閆鬱晨在看到習思時,目光裏有著明顯的嫌惡。


    習思的笑容也開始變得嘲弄,她繼續說道,“麻煩同學讓讓,我們準備離開。”


    她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會這麽的任性,在班級裏得罪閆鬱晨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可她就是這麽做了,一切都隨性而來。


    這一次,閆鬱晨讓開了,這個點已經不遲了,如果在僵持下去,恐怕在晚飯前都沒有人能夠迴得去。


    下意識的,他在為墨懶懶考慮。


    隻是顯然,墨懶懶並不會領情。


    讓開後,兩人攜伴而去,在這大雨之中,顯得都十分的嬌小,站在一道,才發現其實習思人很高,至少是比墨懶懶高的,隻是她很瘦,瘦骨嶙峋的,完全看不到一絲肉的痕跡。


    兩人站在一道,就像是公主與乞丐,然而習思並不在意這些一般,目光是平和的。


    走到風雨之中,她打起那把傘,這雨下得很大,這樣的傘根本就沒有辦法避雨,四麵八方的雨水衝刮著兩個女孩子的身軀,就連習思的臉上也漸漸的被冰冷的雨水清洗的幹幹淨淨。


    墨懶懶歪頭看了一眼習思,心下有些訝異。


    當雨水將她臉上的汙垢清洗幹淨後,露出的是一張嬌美的臉蛋,習思的眼珠有些透明,盛著海水的顏色,似乎隱隱有著光芒流露。


    她的肌膚白皙嬌嫩,有著十七歲女生獨有的彈性,全然不像是在班級裏,那個令人嫌惡的習思。


    可能是墨懶懶的眼神太過於熾烈,習思撐著傘,在這大雨中,顯得格外的渺小,“我沒有想到,你會同意和我一起離開,這麽多年,你算是第一個,沒有正麵歧視我的人。”


    她的語氣平淡,似乎是在訴說著一個很簡單的事情,簡單到就像是沒有一般。


    從小到大,因為家庭,因為穿著等等,習思受盡了世人的白眼,鄰居家的大媽,總會用憐惜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她的存在有多麽的不堪一般。


    好在,她生下來就堅強,不然這樣的白眼,足以令她死上千萬次。


    聽到習思的話,墨懶懶並沒有迴話,她與她一道走在這積水滿地的道路上,身上的衣服已被冰冷的雨水浸透。


    沒有得到墨懶懶的迴話,習思也並沒有別的感覺,或許她是寂寞太久了,所以想找個人訴訴心腸。


    “你是不是在猜想,範遠的事情是不是我告發的?”


    習思的語氣有些嘲諷。


    墨懶懶一怔,轉頭看她。


    察覺到目光,習思那嘲弄的笑意,越漸濃厚,“的確,範遠是招惹了我,隻是這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他們太年輕,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不過像那樣的男生早日看清楚也好,難道要真等到被傷的跳樓了,才算是大徹大悟麽?


    不過我不會像你一樣多事,我隻會等冉秋自己想清楚,不然就算她當著我的麵跳,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你看,像他們這樣的千金公子,脆弱的一點都接受不了挫折,一碰到什麽難事,便想著一死了之,如果哪一天她們過著和我一樣的生活,你說,她們會死上幾千次呢?”


    “你太偏激。”墨懶懶低下頭,看著腳尖,慢慢開了口。


    兩人走出校園,朝向小道走去。


    習思搖了搖頭,顯然對於墨懶懶的評價,並不認同,“如果我真的偏激,我就該弄死範遠,我雖然窮,但我知道我的武器便是聰明的頭腦,我相信在往後,我能夠在一家公司玩的風生水起,隻是至少現在,我隻想好好的讀書。”


    “為什麽撐我?”這個才是墨懶懶最為關心的,如果真的像習思所說的,隻是想好好讀書,那麽她最不應該招惹的人便是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話,顯然已經得罪了閆鬱晨,想要在一班裏待下去,很難。


    因為很有可能,從明天開始,她會遭受更猛烈的羞辱。


    這一些,墨懶懶不信習思都沒有考慮到。


    聽到墨懶懶的話,習思笑了笑,竟有幾分驚豔的顏色在其中,“你覺得我是帶有目的接近你也好,或是看心情也好,我隻知道,我隻有幫助你,以後才會令自己更好,或許我是一個有野心的預謀家,我能夠嗅到你的未來,定然是我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高度。”


    她很聰明,甚至是在這麽小的時候,就已


    時候,就已經開始為自己鋪路。


    這一番話,令墨懶懶沉默了許久。


    遠處的有著司機在等待著,墨懶懶非富即貴的事情,在學校裏早已經不是秘密,好幾次的大動蕩,全都是在墨懶懶的身上發生,說是沒有一點點的權勢或是金錢,還真的是沒有人會相信。


    習思也看到了遠處的司機,她微笑,“我知道你該往那邊走了,而我的路和你不一樣,在另一邊。”


    “我帶你一程。”看著那個笑臉的弧度,不知為何,墨懶懶就這麽開了口。


    “不,”習思的笑容顯得邪氣了起來,還有些任性的味道,“我要把這份人情攢著,等到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再來找你。”


    墨懶懶瞅了她一眼,眼珠靜默如初,“不送。”


    兩人本就是沒有交集的存在,而如今這一番碰觸,也不過是因為意外罷了,對於習思,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在她的麵前坦誠布公,這倒是令墨懶懶十分的欣賞,至少這樣的她,是純白的,而不是妄圖想要從她這撈取好處的同時,還一副假惺惺的姿態。


    那樣的人,才是墨懶懶厭惡的人。


    大雨仍舊在下著,隻是比之剛剛之前好了一些,墨懶懶上了車,車內溫暖,比之外邊的潮濕更多了幾分舒適。


    在車內,她透過車窗看向雨中行走的女子,眼珠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


    果不其然。


    自從上一次習思幫了墨懶懶後,閆鬱晨就開始發動男生,有意無意的開始找起了習思的麻煩。


    這是第三次,她在垃圾桶裏,找到了自己的書,習思沉默,一聲不吭的從垃圾桶裏,將書撿起,她仍舊是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破舊而又顯得老氣,將她那瘦得可憐的身材包裹住,更顯的嬌小了一些。


    閆鬱晨環胸,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觀著。


    既然習思敢當麵和他作對,那麽他也不介意直接表達自己對她的厭惡、


    把書拿了起來,她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清淡,似乎沒有發生一點事情一般。


    也是,這樣的把戲她早已經見識的不要在見識了,現在這個年齡的男生,以為這樣就能夠讓女生哭泣?真是可笑。


    隻是當她翻開書本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隻見裏邊所有的頁麵,都被寫上了侮辱性的話語,而原本的知識內容,完全不能看清。


    習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閆鬱晨,發現他的笑容有著明顯得見的嘲諷,他是故意,這件事情就是他幹的!


    突然之間,習思特別的憤怒,無怪乎其他,其他事情上他們怎麽侮辱她都不要緊,反正她已經習慣了,可是書本不一樣,這是她的命,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做!


    這是第一次,習思忍受不住,她想要惡狠狠的起身,朝著閆鬱晨一頓臭罵,最好是把他的書本在撕個粉碎,以報一恨之仇。


    可是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她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


    她不過於是一個貧窮家庭的出生,而閆鬱晨必定是富家子弟,硬碰硬絕對會吃虧,想著,習思彎了彎唇,眼珠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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