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懶懶變了。


    這就像是一個瘟疫一般的消息,令整個南良都開始動蕩。


    當本就驚豔的女子,變得才情絕豔時,不在韜光隱晦的生活,那麽這樣的女子,該是如何的優秀?


    何為改變?


    褪去令人厭惡的懶惰,升級為什麽事都淡然的慵懶,一顰一笑間都似有著十足的把握,渾身上下的貴族氣息,加之氏族千金本就有的養尊處優。


    這樣的她,令南良所有的學生,都不由的仰視。


    墨懶懶依舊慵懶,依舊做一些簡單的題,依舊成績中遊,可是卻沒人敢在說她半個不好,在一班中,她開始上升到比墨曦堯等人還要耀眼的存在。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變化,到底哪裏改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得出。


    午後的陽光,明媚而又耀眼。


    藍天中,絲絲白雲環繞在其中,淡淡的飄著。


    下課鈴聲響起,整個學校都開始沸騰了起來,將走廊堵得水泄不通,一幫幫的人站在一塊,嘰嘰喳喳的說著所見所聞。


    範遠和他的女朋友開始越來越大膽,兩人一同站在走廊處,他的好兄弟們正在不遠處扭曲的怪笑,看著兩人在那不停的指指點點。


    兩人的感情也是愈加濃烈。


    幾乎每節課下課,兩人都是黏黏糊糊的在一塊,好似連體嬰兒一般,半點分不開。


    作為範遠的同桌,簡騰坐在位置上,倒是正襟危坐,絲毫不受窗外兩人恩恩愛愛的影響,他是出了名的好學生,除了頭大點,人老實的很。


    然而,事與願違,簡騰還在那兒複習著梁啟正交代下來的數學題,轉而就發現這恩愛二人組已然走了進來,更甚者直接坐到了位置上,搬了條凳子過來給自己女朋友坐下,範遠就坐在簡騰旁邊,一張桌子變成了三人坐。


    簡騰轉過大頭,“範遠,我在學習。”


    “恩,我在戀愛。”範遠笑嘻嘻的迴答,他的模樣本就白淨,在這一班也是令人臉紅的存在,和簡騰關係尚且算是不錯,不過兩人總會因為大大小小的問題互相對對方不爽。


    聽到範遠的迴答,簡騰瞅了一眼他旁邊的女朋友,“班級是不允許串班的,等一下梁老師過來看到,會不好。”


    他不是個笨蛋,不會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隻會用委婉的話語來訴說。


    那話聽著誠懇真切,加之簡騰的模樣本就老實,使得範遠的女朋友冉秋有了一絲不安,她的成績比不上範遠,七班都是家境不錯的人,花錢托關係買進來的,她在家裏是個乖乖女,不想在學校裏出事讓家裏人煩心reads();。


    有些躊躇不安的站起了身,聲音柔柔的,“遠,我還是先迴班級吧,南良早戀抓得太嚴了。”


    冉秋人長得不漂亮,還偏胖,但是這聲音卻是好聽的如同黃鶯鳴唱,低穀間有一種脆耳,聽再人耳裏就像是在撒嬌似得。


    “坐下,大頭就是在嚇唬你的。”範遠一把拉住冉秋的手,隻覺得細嫩柔滑入骨,摸著就有說不出的舒服,“你別嚇秋秋,她膽子可小著呢。”


    範遠瞪了一眼簡騰,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遠處角落。


    墨懶懶與葉千羽坐在一道,前邊坐著唐曉,三人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出好戲。


    拿了瓶草莓汁,抿了口,葉千羽言語戲謔,“你們說,範遠和他的女朋友,大概能談多久?”


    學校裏的愛情,太過於不現實,沒有經曆過任何人性的洗禮,社會上的險惡也沒有半點的經曆,嘴裏說著一輩子,可誰又知道呢。


    唐曉把作業本放到了葉千羽的位置上,正在那兒奮筆疾書,“我看呐,也就這幾天的事情,據情報說,冉秋不止談了一次戀愛,可她卻告訴範遠自己是初戀。”


    情侶之間,尤其是學校裏的情侶,單純衝動,最是容不得欺騙,若是哪一天愛人的欺騙被得知,恐怕那一刻便是天崩地裂的時刻了。


    雖說幼稚,卻也純粹。


    聽到唐曉的話,葉千羽來了勁,湊上腦袋,“什麽情況,這冉秋還跟誰在一起過?”


    “她們班的,具體是誰,情報裏還不得而知,不過估摸著像範遠這樣的,肯定受不了,他太傲氣了。”第一次談戀愛,就遇上這樣的欺騙,肯定受不了。


    原本範遠就受盡了他人的嘲諷,說是找了這麽個女生,還不如趁早分了。


    在學校裏,顏值是最重要的,誰讓學生都比較膚淺呢。


    “還真是唏噓不已啊,不過不受點青春的傷痛,怎麽能夠學著長大呢。”葉千羽笑嘻嘻的,完全就是一副看八卦的模樣,她的性格就是如此,現在還沒有這青春的傷痛來牽絆她,說起話來也是理直氣壯。


    唐曉搖搖頭,拿過葉千羽的作業本,對起了答案,“我們就看好戲好了,對了,最近你們注意一下那個習思。”


    “怎麽?”這話是沉默安靜的墨懶懶開口的,她的目光看向角落裏,一人獨坐的習思。


    大體每個班都會有一個特別讓人討厭的女生,那個女生或許是邋遢或許是成績太差,或許是殘疾等等,而習思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她喜歡穿著一身破舊的大紅衣,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春夏秋冬各一套衣服,每套衣服能夠穿一個季度。


    習思的頭發常年亂糟糟的,身上也是髒兮兮的,就好像從來不洗澡似得,班裏的男生對於她都是退避三舍,至於女孩子更是,都不願意與她接觸。


    如果不是習思的成績不錯,恐怕連老師們都會忍受不下去,班級裏的那股異味。


    因此,習思是一個人獨坐的,沒有人願意跟她坐,本來她按照成績排位坐的話,是應該坐在第一排的,由於學生們的激烈抵抗,才將她獨自一人安排到最角落的地方reads();。


    這樣的一個存在,本身就是被孤立的,也是最容易被遺忘的存在。


    這一會兒唐曉突然提起習思的存在,倒是令人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提起一個異類,確實費解。


    唐曉對完答案,滿意的合上作業本,抬起頭解釋,“我聽說她最近有些發瘋,而且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墨曦堯,就想著提醒你們一下。”


    習思這個人很奇怪,總是用一種很陰暗的眼神看待別人,對於他人的欺侮,她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


    排斥她,已經是一班所有人不由自主,共同的舉動。


    聽完唐曉的話,葉千羽滿不在意,“就她還能幹嗎,阿堯長得帥,她多看上幾眼也是正常,不用在乎她一個小人物。”


    況且墨曦堯已經有了陸瀠泓,兩人如膠似漆,就不信習思還能插進來。


    若是真的曝出習思喜歡墨曦堯的事情,恐怕才是全校的笑話,所有的人都會越加的鄙夷習思的,習思算是聰明的一個人,肯定不會這麽笨。


    幾人聊了一會兒話後,便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墨懶懶靠在位置上,倒有些若有所思。


    對此,她留了一個心眼,多去觀察了一遍習思。


    今天是周五,不用上晚自習,墨懶懶被留下來做值日。


    “懶懶,你一個人可以麽?”墨曦堯手插口袋,站立在墨懶懶的麵前,身材挺拔清俊,麵色如沐春風,看得出來是被愛情滋潤的頗為不錯。


    狹長的鳳眼,深黑色的瞳孔泛起微微亮澤,說不出的妖孽。


    為何有這一問,那是因為墨曦堯想喝陸瀠泓一起吃晚飯,而其他幾人都是各有各的約,以致於墨懶懶落了單。


    此時的少女,正安靜的收拾著書包,將東西放好後,遞給了墨曦堯,“可以。”


    她不是小孩子,有頭腦,也不是不諳世事,一個人獨自迴趟家,也不是什麽難得事,看著墨曦堯這像是天塌下來的模樣,還真是頗為無奈。


    那邊,陸瀠泓也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她穿著嫩黃色的裙裝,有著說不出的秀氣,雖不是什麽名牌,可被她穿上,用書卷氣烘托起,倒是說不出的雅致。


    “要不我們等你吧,到時候一起吃晚飯。”陸瀠泓還是有些擔心不下墨懶懶,她也是真心把墨懶懶當自己的妹妹疼愛。


    “沒事,”墨懶懶恬淡一笑,長發溫順,“去吧。”


    她可不想做燈泡,不僅其他兩人吃的不舒服,還讓她也不自在。


    墨曦堯手上有著兩個書包,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墨懶懶的,此時陸瀠泓走過來,便很自覺的拿過陸瀠泓的書包,沉吟道:


    “那你路上小心,到時候坐計程車迴來,別坐公交。”


    現在的公交車色狼多得很,像她妹妹這樣的絕色,說不定就被人看上了reads();。


    “恩。”


    又是囑咐了幾遍,兩人才離去,整個教室裏,就剩下了範遠、簡騰,還有一個女生,今天是她們四個做值日。


    不過還有一個習思也在,她一般是做完作業才離開的,現在估計是去廁所了。


    範遠是值日的組長,等人都走了以後,便開始安排起了工作,“簡騰你掃一二組,還有那個女的你掃三四組,墨懶懶擦黑板,我倒垃圾。”


    這工作安排下來,明顯就是偏袒墨懶懶,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麽,簡騰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男的多做些無所謂,另一個女學生是急著迴家,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至於墨懶懶,她隨意。


    之所以這麽偏袒墨懶懶,把最輕鬆的活,交給她做,是因為範遠的父親,有隱晦的跟他提過,讓他在學校多照顧一些墨懶懶,那表情和言語頗為曖昧。


    雖然不知道父親的意思,不過範遠也沒往心裏去,隻以為是真的多照顧一些墨懶懶,並沒有想到更深次的地方。


    吩咐完,大家都開始打掃起了衛生。


    教室門外,冉秋形單影隻的站在那,低頭玩著手機,在等範遠。


    這也是正常的事,自從兩人談戀愛後,每天都要一同走,範遠會將冉秋先送迴家,然後再自己迴家。


    每天都是如此,一點都不嫌麻煩。


    可能熱戀中的人,都是如此。


    打掃到一半的時候,習思穿著大紅色衣服迴來了,她的臉頰上有著明顯的汙垢,從她走進一班後,那身上難以入鼻的氣味就傳了進來。


    不由自主的,幾人都皺起了眉頭,範遠眼底裏流露出厭惡之色。


    大抵是長相皮囊不錯之人的,都會對那些不同於自己的人有著抗拒心理,當麵對肮髒邋遢的習思時,範遠的嘔吐預感就要噴湧而出。


    他一臉厭惡,“習思,放了學你還不迴去幹嘛,留在教室裏汙染環境麽!”


    話語諷刺,卻正合他不舒服的心情。


    聽到這話,習思就像是被風吹過一般,沒有半點的反應,低著頭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隻是為了在教室將沒做完的家庭作業做完罷了。


    至於其他人的冷嘲熱諷,她聽夠了,也就不在意了。


    “哎,我跟你說話你聽不到麽?你是耳朵聾麽?”範遠從小被寵壞了,對於別人的無視自然怒從心起,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習思不動聲色的拿出作業本,繼續做著今天本該做的作業,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的幼稚,她在心底裏已經看透了。


    看到範遠這樣,簡騰忍不住說了一句,“範遠好了,怎麽樣習思也是個女孩子,我們應該憐香惜玉的。”


    “憐香惜玉?哈,大頭你是哪隻眼睛出了問題,竟然覺得這個釋放有毒氣體的怪物,是快玉?你倒是告訴我,她哪裏香了?”範遠誇張的指了指習思,話語顯得嘲諷十足reads();。


    簡騰不說話了,他要是再說下去,恐怕就要被範遠說成喜歡習思的表現了,這個青春年紀的少年,最是無法無天的時候,絲毫不會考慮到,很有可能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會對他人造成嚴重的心理陰影。


    坐在位置上的習思,一如既往的安靜,在得知簡騰替自己說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他,抿了抿唇,顯得十分倔強。


    沒有人迴聲,範遠也覺得沒意思,等人打掃完衛生,倒完垃圾後,便牽著冉秋的手離開。


    至於習思,墨懶懶有觀察到,她暗暗勾起的唇瓣。


    不知為何,陰風陣陣。


    墨懶懶在南良出名後,以致於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學生們津津樂道,然而很快,這件事情就被拋之腦後,因為有一件更為驚天地的新聞,隨之浮出水麵。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新聞,大多數的學生們都知道,那就是範遠和冉秋在一起的事情,隻是當這件事情被老師知道的時候,這就變成了一個超大的新聞了。


    當梁啟正一臉嚴肅的讓範遠去教導處的時候,他的臉色一片煞白,眼珠驚恐。


    對於學生而言,就算再怎麽牛逼哄哄,可老師就像是一道詛咒一樣,一搬出來,就是十分恐懼的存在,縱使他的家境不錯,可是如果父母知道他早戀的話,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恐怖。


    在南良,什麽事情都能夠解決,隻除了早戀。


    早戀,即使是整個華夏都是抓的十分嚴,更何況是南良這樣的校風嚴謹的學校了。


    如此看來,範遠這一趟去,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不知為何,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墨懶懶第一個反應便是朝習思望去,少女依舊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有些破舊,帶上幾個補丁,臉上是汙垢,散發著淡淡的異味,麵色卻是十分的冷靜,做著她的作業,看不出有半點的不同。


    她就是如此,安靜的在一班,沒有半點的存在感。


    範遠這一次是真的招惹上大麻煩了。


    這已經是很嚴肅的事情,被提上了明麵來,之前雖說光明正大的兩人在那眉來眼去,可好歹兩人不同班,就算在恩愛,也不會被老師撞上,兩人在私底下高調,在老師麵前可是依舊聽話乖巧,範遠的成績也沒有半點的退步,自然是讓老師看不出半點的破綻。


    可這一次,這個消息就像是氣球破了一個洞,蔓延的速度極度可怕。


    毫無例外,去了教導處後,範遠和冉秋都被請了家長。


    尤其是範遠的父親,氣的直接拿起水杯就往範遠頭上扔,熱水從白嫩的臉頰上落下,紅了一片,一聲淒厲的慘叫,水杯是陶瓷所做,砸在額頭上,鮮血也開始流了出來,幸好這水不是開水,不然破相是在所難免的事。


    範遠的慘叫,並沒有引起範遠父親的一點憐憫,他氣的顫抖身子,指向範遠,“你個臭小子,我供你讀書,給你提供好的環境,誰讓你談戀愛的,你這不成器的玩意,談的都是什麽貨色?就百貨公司家的女兒,你都瞧得上眼?我們範家是缺你吃缺你喝了麽reads();!”


    範遠父親氣的倒不是範遠早戀,若是他得來的消息是和墨家千金戀愛的話,他必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有著自己的打算,本來還隱晦的和自己兒子提過,可誰知道,自己這兒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竟然還瞞著他和別的女生談戀愛。


    一看那女生一無是處的模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話一出,冉秋和冉秋父母臉色變了變。


    這話已經是很侮辱性的語言,實在是讓幾人聽不下去,可卻不敢當麵說話,範家在a市,也有些權勢,而冉家是做百貨公司的,有些事情上,還得指望著範家通融。


    所以這些話出來的時候,她們忍下了。


    範遠父親看得出已經是氣極,他衝上前又是迎頭蓋臉的一頓暴打,直接把範遠給打趴下了,他這人從年輕時候就是暴脾氣,自己這兒子他本來是寵的很,從來就沒有打罵過,而這一次看來是真的惹怒了他。


    一旁的老師冷眼旁觀著,梁啟正縱使想要攔阻,卻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也說不得什麽。


    而範家這樣的舉動,也讓冉家母親怒從心起,這人都說到這樣的話上了,她們冉家也絕不可能攀龍附鳳,她直接朝冉秋一個巴掌甩下。


    在辦公室裏,冉秋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她有些微胖,卻依舊有些站不穩,足以可以看得出冉媽媽有多麽的用力打下這一巴掌。


    冉秋不語,隻是低著頭。


    她知道現在說再多的話也沒有半點的用,至於母親這番作為,隻不過是在宣泄自己的怒氣,而她讓她發泄也就罷了。


    可是顯然,冉秋錯了,冉媽媽並不隻是會用暴力,她還會加上最惡毒的言語,去碰擊她脆弱的心房。


    “我怎麽會有你這樣下作的女兒,我給你吃給你喝,你想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說要買蘋果,我二話不說把錢給你,你看看學校裏,哪個女生會有你這樣的好命,成績不好,我花錢把你送進來,為的就是讓你有個好的學習氛圍,可是你呢,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麽?


    到學校裏來書也不好好讀,就想著跟男人鬼混,女生的矜持你有學到過幾分?你的臉呢,你這麽賤,你怎麽不去做婊子啊……”


    冉媽媽也是氣的太厲害了,絲毫沒有想到這話,會傷害到冉秋脆弱的心房。


    她本就害怕難過,此時又被當眾這麽羞辱,心早已麵如死灰。


    氣氛壓抑萬分,她撇過頭去看了一眼範遠,他沒有看著自己,臉頰上濕漉漉的一片,額頭上還帶著傷,多麽悲催的事情啊,兩個人不過是談了一場戀愛罷了,為什麽所有的大人都把這一切都當做是十惡不赦的事情呢。


    她不懂,隻覺得很累。


    兩家的父母教育完後就離開了,而範遠和冉秋則是迴到了各自的班級。


    在班級裏,冉秋隻覺得所有人的眼光都是歧視她的,一向來作為嬌嬌女的她,覺得生命灰暗,沒有半點的快樂而言,她拿出手機,發了條微信給範遠。


    “遠,我們私奔吧reads();。”


    這條消息,她刪了又打,打了又刪,反反複複幾遍,才下定決心發了出去。


    這個年齡段的少年便是如此,她們覺得父母的反對,更是在見證著他們的愛情,若是她們私奔了,那麽父母便會因此信了她們的愛情,從而同意他們的相愛。


    冉秋的心情是複雜的,她希望能有一個人來帶領著她,又舍不得家裏的溫暖,這樣的心思慢慢的在心頭生長。


    微信很快就迴了迴來,看清楚內容的冉秋,隻覺得晴天霹靂,絕望如同烏雲布滿她的血液。


    範遠說,“冉秋,我剛剛才知道原來你已經談過好幾個了,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我那麽愛你,可是你就是再把我當個傻子,我對你真的很失望,這一次既然我們的父母都知道了,我們也沒有接下去的必要了,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這就像是一個詛咒一般,令冉秋的情緒幾近崩潰,她畢竟隻是個孩子,她的確談過幾個,卻是真心喜歡範遠的,不告訴範遠,是怕他會不要自己,可是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要在這個關頭,讓她如此絕望,她的情緒幾近崩潰,這樣的壓力令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眼淚掉落,一連串的掉落,將書本的紙張暈化,她哭的不能自已。


    將頭埋在雙臂之中,想到了自殺。


    準確的來說是電視劇情裏的自殺,都說女主和男主互相誤會,然後女主企圖自殺,挽迴了男主,就像是情深深雨蒙蒙一般。


    這個想法,就像是在汪洋大海裏的一塊浮木一般,令冉秋深深的相信,隻有這樣才能挽迴範遠,讓他相信她對他的是真愛。


    這麽想著,她擦幹了眼淚,眼睛黑的發亮。


    當天她沒有離開學校,而是發了條微信給範遠,然後準備在一班等待範遠。


    剛巧那一天,墨懶懶尿急去廁所小解,以致於書包還落在教室裏,而習思一如既往的做完作業才準備迴家。


    ------題外話------


    推友文:《重生之名門小暖妻》——何處桃花開。


    他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是優雅迷人的貴公子,是醫學界的超級巨星。


    他是披著白衣的衣冠禽獸,是冷酷毒舌的偽紳士,是顏值界的低情商者。


    前麵的話,來自他救下的病人。


    後麵的話,來自他拒絕的女人。


    她常常想,唐棠的存在也許和榴蓮糖有的一拚,愛他的要愛死,恨他的要恨死。


    重生前,他對於她是對手。


    重生後,他對於她是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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