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漸轉涼,掃在人的身上,已然有了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冷卻比不過墨染憂的一個眼神,足以冰凍人體全身的血液,使之寒心四起。


    他將小家夥摟緊,臉色如同冰川,一雙魅豔的眼珠一如既往的漂亮,心裏的憤怒已然無法遏製。


    那張照片,他珍藏了許久,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因為那是唯一一張屬於她們兩個的照片,守護著這份珍貴的時刻。


    他能感覺到小家夥的顫抖,或許是第一次,小家夥也有了別樣的情緒,淡漠的眼珠緊緊的盯住陸瀠泓手裏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小家夥已經麵目全非,足以可見破壞這張照片的人,是有多麽的討厭小家夥。


    整個一班氣氛急速壓抑,安靜的近乎詭異。


    這樣的時間維持了許久,直到錢老師迴過神來,輕咳了一聲道:


    “墨染憂,你和墨懶懶先去邊上坐著,把冬遊的事情解決好了,在談論照片的事情。”


    斂下眸子,小家夥的麵容依舊沉靜如初,她纏上墨染憂的頸脖,緊緊的抓住他,不在看向照片的方向、


    明白小家夥的意思,墨染憂抿了抿薄唇,精致的下巴在空氣中劃出優美的弧度,眼神倨傲,宛若神像雕刻版無與倫比的容顏,修長清瘦的身子抱著她,踱步走向一旁坐下。


    壓迫的氣勢離開,陸瀠泓將照片放迴書包裏,拿出了一旁墨懶懶的書包,也是黑色,和墨染憂的是同一款,相對而言比較小一些,和墨染憂的書包一樣,有著一種高貴的錯覺。


    陸瀠泓唿了一口氣,將書包放在桌子上,將拉鏈一拉,原本不在意的表情在看到書包裏麵的那一刻,瞬間凝滯。


    她久久無法言語,驚得片刻說不出話。


    察覺到陸瀠泓的不對勁,墨染憂一絲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眉頭一擰,也顧不得什麽,將墨懶懶放在一旁的位置上,直接大步走上前奪過書包,一拉開,心下一沉。


    果然,書包裏是一大疊的紅色鈔票,墨染憂想,如果數一數的話,應該剛好是6750元。


    有人恨懶懶!


    這個事實毋庸置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在墨懶懶的書包裏找到了這筆錢,恐怕就算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黑曜石般的眼珠陰霾一片,大手一撈,直接將這筆錢扔了出來。


    當這筆錢落在桌上的那一刻,全班嘩然,看向墨懶懶的眼神立馬變了味道,縱使是錢老師都已經驚的目瞪口呆。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筆錢會是墨懶懶拿的,可如今卻是證據確鑿。


    墨染憂食指點了點這筆錢,麵容冰冷,沉聲道:


    “這些錢不可能是懶懶拿的,陸瀠泓是中午離開的教室,那時候我和懶懶已經去了食堂,等陸瀠泓迴來前,我們一直都沒有迴過教室,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第一懶懶沒有作案動機,第二懶懶沒有作案時間,所以這些錢不可能是懶懶拿的,除非你們懷疑偷這筆錢也有我的份。”


    說完話,他的眼神頗為淩厲的掃過每一個人,查看著每一個人的神情,冰冷的墨染憂,已然令大家全都不敢說話。


    第一時間,沒有被衝昏了頭腦,還能有條有理的說出根據,撇清墨懶懶的嫌疑,錢老師在心裏已經信服,這筆錢不可能是墨懶懶拿的。


    原因沒有其他,那就是墨懶懶這樣懶,估計也不會想到去拿錢這迴事。


    因為錢已經找到下落,所以也沒有繼續翻查書包的理由,接下來錢老師讓大家都各自坐好,將墨懶懶和墨染憂兩人喊了出來。


    辦公室。


    錢老師坐在辦公椅上,臉色也有了一絲凝重,看著眼前的兩人,沉思不語。


    眼前的少年,全能優秀,無論是情商還是智商都領先於其他人,各個方麵都超於常人,在南善可以說是秘密武器的地位,接下來還有好幾場的比賽,各個項目,校長那邊開過會,已經準備讓墨染憂去,奪得第一勢不可擋!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少年,他有他的逆鱗,無人可以傷害,更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


    他霸道而又溫柔,冷漠而又熱情。


    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他懷裏的女孩,無人可以替代她在他心裏的地位。


    墨懶懶,人如其名,懶的已經到了一種境界,她永遠都隻有一種姿態,那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覺,成績爛的出奇,沒有一門是得過分的,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有了不少的老師找上門來,控訴著這個女孩的種種奇葩事件。


    到最後都因為少年的緣由,一一容忍了下來,少年的優秀,足以遮擋住女孩所有的不足之處,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像是天生一對,成了一種互補的狀態。


    這一次,如果可以,錢老師也希望能夠把這件事情化無,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若是自己有心偏袒,恐怕隻會惹人非議。


    目前,一定要盡早盡快的出一個解決方案,達到兩邊都不得罪的狀態。


    食指彎曲,錢老師輕叩辦公桌,抬眸看向兩人,淡淡道:


    “這件事情我相信不會是墨懶懶做的,但是這已經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了,而是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


    錢老師說的話句句在理,墨染憂也表示認同,他抱著墨懶懶居高臨下的看向錢老師,容顏漂亮的像個妖精,黑曜石般的眼珠深邃,鼻梁高挺,櫻花般的唇色淒美,聲音清冽:


    “有人想要陷害懶懶。”


    語氣是肯定的。


    聞言,錢老師沉默不語。


    墨染憂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家夥,發現小家夥的眼珠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黑漆漆的,烏盈盈的,就像深夜中的寒潭,泛著淡淡的光澤。


    原本涼意的眼眸轉暖,迴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方才抬頭看向坐在位置上的錢老師,抿唇道:


    “這件事情我不會罷休,那個人我會讓她付出她該有的代價,讓她還懶懶一個清白!”


    墨染憂想,他或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是誰幹的,隻是目前他缺的是一份證據,心裏早已翻騰,麵容卻已經沉靜,足以看得出少年的城府。


    不過這般年紀,已然有了中年人才有的心思,這樣的墨染憂再到往後,隻會優秀到令萬人矚目的地步。


    想定,錢老師點點頭,聲音很穩,沒有一絲波瀾:


    “這件事情我不會去插手,後天就要冬遊,我希望你能在明天放學前,將事情查清楚。”


    如果是一般的人,將這件事情交給一個學生去處理,或許沒有一個老師是安心的,可墨染憂不同,他足以擔當這份大任,錢老師表示,他也十分的信任他。


    從辦公室走出,墨染憂的臉色依舊不好看,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接踵而來,看上去應該是早有預謀的,早就安排好了,想要讓懶懶陷入萬人唾罵的地步。


    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家夥顯得比以往還要安靜,緊緊的抓住他的頸脖,也不說什麽話,她知道,隻要有染憂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說句難聽的,像她這樣的家庭,實在沒有必要去拿那筆錢,就算這些錢掉在路上,墨懶懶恐怕連彎腰都覺得費勁。


    隻是這一切南善的人並不知道,都說人言可畏,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把事情早日查清楚,那麽墨懶懶的名譽肯定會受損,在這南善,她將永遠的背上偷竊者的枷鎖。


    懶懶不過才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如果失了墨家的身份,就讓她淪落到這種人人陷害的地步,墨染憂的心裏是痛恨自己的,他沒有能力去保護好她,甚至還給她招來了許多敵人、


    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氣氛壓抑的很,安靜的隻有墨染憂走路時的腳步聲,徘徊迴旋在墨懶懶的耳側。


    突然,行走中的少年停下來腳步,精致的下巴微抬,一雙眼珠略顯迷茫的看向遠處,原本漂亮的容顏此時隱上了一絲歉意,他的聲音輕不可聞,仿佛風一吹,就會吹散了一般:


    “懶懶,你會怪我麽?”


    這件事情可以解決,墨染憂堅信這一點,然而,他心痛的並不是這個,他是在擔心害怕,這一切,他都隱隱能夠明白,恐怕是因自己而起,而自己並沒有做好保護她的這一點。


    墨染憂不希望自己是事情發生了以後,才去力纜狂瀾,他希望自己能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強行的遏製掉,可是如今的他並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墨染憂才有了這樣的問話。


    怪?墨懶懶歪頭看向他,下巴精致,即使從這個方向看上去,眼前的少年依舊俊美的無與倫比,她不明白為何他會這麽問她。


    她怎麽可能會責怪墨染憂呢,其實對於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墨懶懶都是不在意的,甚至可以說是淡漠的,這些事並沒有傷害到她,所以何來責怪一說。


    所以,墨懶懶很乖巧的搖了搖頭,軟軟的身子縮了縮,心滿意足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中,聽著墨染憂有力的心跳聲。


    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並不需要她去想,因為早已經有了一個少年,替她遮擋住了狂風暴雨的侵襲,為她守住一方淨土。


    感覺到小家夥搖頭,墨染憂低頭看向懷裏的人兒。


    蓬鬆的長卷發肆意揮灑,微風拂過,有一絲絲涼意,將她的長卷發吹起,隨風淩亂的發,有一種梔子花的香氣,她一如既往的沉靜。


    這一刻,墨染憂眼底蜷著化不開的溫柔。


    對於自己,他覺得有些可笑,原本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現在看來還沒有小家夥來的淡定。


    漸漸的,不知道是不是風吹久了,墨染憂的心也漸漸恢複平靜,望向遠方,深沉似海。


    他想,這場鬧劇是時候結束了,彎唇刹那容顏妖孽如同妖精,魅豔的眼珠泛著奇異的光芒,流光反轉,眼底卻一片冰涼。


    ------題外話------


    會有二更,二更時間不定,字數不定,大概七千字,晚上記得過來刷新,麽麽噠,接下來會盡快虐渣\(^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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