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繩子連在一起之後足足有八百多米長,到達繩子底端的時候,赫連瑾看到了崖底大致的情景。裏麵的樹木鬱鬱蔥蔥,全部都是粗藤茂枝,完全看不到地麵,但這裏的氣味比之前的清新多了,可能是由於這些植物的原因。


    赫連瑾看了眼身下的崖壁,全部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青藤和爬山虎,自己若是就這樣飛身下去,粉身碎骨也是極有可能的。但重新再爬迴崖頂,又太浪費時間。熙兒也許正在等待自己,赫連瑾不允許自己浪費每一刻的時間。


    赫連瑾鬆開了手,不顧藤條上的倒刺,緊抓崖壁上沒有與壁麵粘合的青藤,一步步往下降落。隻是在距離地麵大概有百米長的時候,一條黑白相間環狀花紋的細蛇出現了,一口咬住了赫連瑾的手腕。


    赫連瑾立馬甩開了這條細蛇。


    之前賀允之從一個捕蛇人的手裏買下過這一條同樣的蛇,說這種蛇叫銀環蛇,雖是劇毒無比,但五髒六腑都是寶,是用來研製藥材的上好材料。


    赫連瑾被蛇咬後,頭目一陣暈眩,但憑著自身的毅力,還是堅持到降落在一棵大樹的樹幹的時候才昏死過去,整個人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賀允之等到中午都不見赫連瑾上來,擔心的同鳳九霄說道:“通常這種深不見底的懸崖底部都會充滿瘴氣,赫連瑾不會熬不住掉下去了吧。”


    鳳九霄充滿怒氣的看著賀允之,“你不早說。”


    賀允之隨之迴道:“應該不會,我做過許多的藥丸,都是讓赫連瑾給我驗吃,按理說,赫連瑾早就該百毒不侵了。其中有一顆就是專門對付這種毒氣的,不會,我相信自己的醫術!”


    鳳九霄狐疑的看著賀允之,沒再搭理他。


    赫連瑾醒來的時候,透過茂密的大樹頂端看到一縷縷銀白色的陽光,推斷自己應該沒有昏迷多久。


    拍了拍身上的枝葉和碎土,赫連瑾站了起來。此處雖然大樹林立,但基本沒有小樹與雜草,土饢也是稀鬆的,怪不得自己從那麽高的大樹上掉下來也能夠安然無事。


    一想到馬上就能夠找到熙兒了,赫連瑾就加快腳步搜尋四周,並大聲喊道:“熙兒!熙兒!”


    寬際的崖底除了赫連瑾的叫聲在縷縷迴蕩,並沒有其他動物發出的一絲聲音,樹葉也安靜至極,沒有絲毫風吹動的簌簌聲。


    赫連瑾喊叫了一刻鍾,沒有聽到古雲熙的迴音。於是繼續沿著崖底往前查看。


    古雲熙跳入懸崖之後,吸入了瘴氣,立馬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就發現自己滿身儀器的躺在病床上。白色的病房裏沒有一個人。


    古雲熙嚐試出聲,但喉嚨像被什麽堵住了似的,難以發出一點聲音。身子完全也動不了。


    此時,古雲熙眼神的餘光看見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推門進來了。小女孩走到古雲熙的床側,衝著古雲熙微笑著說道:“你該迴去了。”


    迴去哪裏?我為什麽要迴去?你是誰?古雲熙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隨後那個小女孩就身手拔掉了古雲熙臉部的唿吸器,古雲熙再度陷入了昏迷當中。


    “娘親,這位姑娘怎麽還不醒?”一個大概七八歲左右的小男童問身邊站著的穿著粗布麻衣,臉目柔和的女子。


    白衣女子看著古雲熙迴道:“她吸入了太多的瘴氣,再加上深受重傷,需要好好休息,才會導致昏睡不醒,流兒,你去熬些紫竹加芍藥,這姑娘身懷五甲,又從那麽高的懸崖掉下來,須得好好保養。”


    “是,娘親,”流兒麵露失望的神情,但還是聽話的往廚房走去。


    正當流兒專心熬藥的時候,一個同樣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提著兩隻兔子走進了廚房,一隻已經被射死了,還有一隻隻是傷了腿,但依舊在男子的手裏撲騰著。


    “爹爹迴來了,”流兒開心的跑到男子的身邊,抱過男子手裏的那隻活的兔子。


    “爹爹,我能養它嗎?”


    “可以,”男子微笑的迴道。


    “爹爹,那個從上麵掉下來的姐姐長得可真好看,我長大了要讓她做我的妻主,可是她肚子裏有小孩了,看樣子她已經有夫郎了,”流兒便摸著兔子背上的毛發邊同正在幫流兒往藥罐下麵添加火柴的男子說道。


    男子笑了笑,“你才多大就想著要找妻主了,還有,你娘親聽了這話可會不高興的,天底下哪有長得比你娘還好看的。”


    “也對,娘親最好看了,”流兒嬉笑著看著手裏的兔子。


    “誰最好看了?”女子一進來就聽見兒子的說話聲。


    “他說的是瑃兒最好看了,”男子見女子進來便立馬走上前,替她整了整腰間的褶皺。


    流兒抱著兔子,將兔子腳上的傷口展示給鳳臨春看,討好道:“對,娘親好看,娘親,這兔子受傷了,你幫它包紮一下吧。”


    鳳臨春點了一下流兒的額頭,接過兔子朝一間獨立的竹屋走去。


    “那位小姐怎麽樣了?”男子推開竹屋的門,拿出木桌上的創傷藥粉遞給鳳臨春。


    “外麵的刀傷倒是小事,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些麻煩,但有那紫竹,大可放心,就是要躺上半個月不能下床。”


    “那就好,無事便好,幸好當時我就在那樹上摘那唯有夜間才開的月羅花,否則,這小姐鐵定要粉身碎骨的死在這懸崖之下,一屍兩命,那傷她的人心可真是夠狠的。”男子倒了杯水遞給鳳臨春。


    鳳臨春喝完感歎道:“誰說不是呢,當初我們也是如此,幸好安全安全保住了流兒。”


    鳳臨春說完,口風一轉:“你猜我在那姑娘的身上發現了什麽?”


    男子好奇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血玉,”鳳臨春幽幽的告訴男子。


    “血玉,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姐可能是個燕國人?”


    “極有可能,”鳳臨春五指點了點桌麵,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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