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撫琴的手下了馬車,走到大門口,撫琴抬手敲門,可半天卻不見動靜。


    “用踹的,指不定裏邊的人睡死了。”古雲熙建議道。


    撫琴迴頭朝古雲熙揚起眉,而後真後退了一步,抬腳便狠狠地踹上了門。


    門並未因此便打開,可這一聲巨響卻也讓門內傳出來聲音:“是誰竟有這狗膽,敢跑到侯府門前撒野?”裏麵的人拉開門時一臉兇相,待看清門外的人臉色頓時惶恐,“公,公主!”


    最近大街小巷均已傳遍了,這謝侯府內原本那個傻子公主不傻了,但卻已變成了醜陋無比的公主,可幸運的卻是這公主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單憑這點這醜顏公主也能水漲船高,再無人敢欺壓。


    “下次再睡死了,撫琴這叫踹的就不是這門,而是你這腦袋。”古雲熙垂下眼瞼,看似輕柔的聲音卻讓麵前的小廝嚇了一大跳,而她卻在心裏暗忖:這賀允之倒是舍得。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小廝驚嚇地跪在地上求饒。


    見此,古雲熙起唇道:“去通知一下,就說我迴來了,還有,記得跟你家侯爺說一聲,別讓什麽阿貓阿狗地跑我院子來,否則公主我生氣起來後果很嚴重。”


    “是,是,小的一定稟告侯爺。”


    書房裏麵,謝家銘聽到下人的稟告,他氣得手指頭一緊,生生地將手中的毛筆杆子給折斷,清脆的聲音讓下人本就哆嗦的身體更加地哆嗦起來。


    謝家銘見此火氣就更加大了起來,想想他也曾是位將軍,而現下他手下都成了這般無勇之輩,他心裏怎麽可能會舒坦。


    “滾下去!”


    望著下人連滾帶爬地退出書房,沈如煙才上前輕撫謝家銘的胸口,道:“侯爺,你莫因這種小事氣著自己了,公主這番做也不過是想引起侯爺的注意罷了。”


    沈如煙話才剛說完喉嚨裏麵就傳出一陣咳嗽聲,謝家銘聽了哪還顧得上生氣。


    他慌忙地替沈如煙順氣,待她好些了才出聲說道:“你倒還想著替她說好話,你怎就不想想,要不是因為她,你現今豈會成這副模樣?也不知她何時竟找了這麽個武功高強的人,卻是連我都未能發覺他所在。”


    說到這裏謝家銘心裏又是一陣悶。


    “侯爺會的隻是那上戰場殺敵的功夫,保衛著燕國的安危,又豈是那人能夠相提並論的?侯爺也不必妄自菲薄,長了他人的誌氣滅了自己的威風,如煙最喜的還是如侯爺這邊的人。”沈如煙說著便又纏上謝家銘的腰,惹得謝家銘一陣酥動。


    “也就你會這般說我。”謝家銘的眼中雖還有些落寞,可不得不說他的心裏也已沒了那麽個芥蒂。


    “可不呢,所以侯爺還需一心一意地待如煙才好呢,可莫想那公主,今兒有我,明日還不知道有誰。”沈如煙說的這話裏麵帶著淡淡的醋意,可那已動了心思的謝家銘哪注意得到這麽多。


    當下謝家銘彎腰,將沈如煙抱到了桌上,一把脫掉了她的衣裙,沒有任何預兆地在這書房內展開了一場歡愛的戲碼。


    再次迴到幽然院,隻見那幽然院內矗立這數個丫鬟婆子,而距離門最近的丫鬟發現古雲熙的存在,驚嚇地往院子內跑,這一舉動引來院子內的人的注意。


    “喲,我道是誰竟能嚇著我家閨女呢,原來是你。”張婆子見到古雲熙進門嗤笑道。


    許是都未能料及古雲熙會突然歸來,除了那張婆子,均無人敢出聲對上古雲熙。


    “今兒我看你是走錯了道兒了,這院子夫人已讓我等人在這落了腳,說這以後便是我等人的住所。”張婆子見古雲熙並未因她的話而停住了腳步,她又出聲道,“想必夫人並不知道你要迴來,也便未為你準備住所,你若想在這侯府待下去,要我看你還是迴那芭蕉院吧!”


    說到芭蕉院在場的人不無變色,就剩那張婆子一臉的譏笑。


    “撫琴,掌嘴。”古雲熙在距離張婆子一米處佇立,“做人府中下人便該有做下人該有的規矩,這見了麵行禮拜見也就罷了,還出言嘲諷主子,沒為人下人的意識,實屬犯了府中規矩,先打她十巴掌,待管家來了再按府中規矩處理。”


    在人還為緩過來之際,撫琴便已上前,行雲流水般地打了張婆子十巴掌。


    從臉上傳來的脆響讓張婆子愣神,卻讓一旁的丫鬟門迴過神來,而後便見有個機靈的丫鬟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跑了出去。


    古雲熙不備為難在場的這些人,她出聲道:“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立馬給我搬出這裏,時間一過我將自動將你們視為是我院中丫鬟婆子,你們的生死也將由我掌控。”


    古雲熙的話剛落便見有那麽兩個人很自覺地進了房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而後走出了院口,而這也讓張婆子緩和過來,她驚覺自己臉上的痛感,張牙舞爪地就要上前抓那靜立不動的古雲熙,可沒未上前碰著人,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


    “喀嚓”一聲巨響,張婆子的哀號聲頓時爆出,將這院落中的人驚嚇一跳。


    從張婆子動手到被撫琴一手掰斷的過程正好落入剛來的大總管眼中,他也驚嚇一跳,可隨即便反應過來對著跌坐在地上的張婆子怒叱道:“好一個刁奴,竟敢出手到主子,誰給你的豹子膽?”


    “按照府中的規矩,這人該如何處置?”古雲熙出聲問道。


    大總管對著古雲熙揖禮道:“按照府中規矩,這張婆子該杖責一百,生死不論,之後趕出侯府。”


    “嗯,那便照做。”


    這一百棍下去這人不死也廢了,對古雲熙來說她並未曾想過要任何人死,在她眼中生命是可貴的,可這都是必須得在不是古代的前提之下才行。


    她是經曆過戰爭的人,故而對生命早沒了任何的不忍,這就如同“犯我國者,雖遠必誅”是同一個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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