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聰明,不過這人類祭祀神明,卻也搗毀神廟,誓言不過是弱小之時,用來欺騙衡量的手段。”


    且她還不是神明,香火一道,要分出一段神念置於牌位之中,她如何會冒這麽大風險。


    素問急忙辯解,“前輩,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會……”


    “你且冷靜,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如何幫我?剛剛你還在求我,我猜來,是希望我幫你找那丫頭?”


    那丫頭被素問師兄帶迴天鶴派,天鶴一派雖然如今被君舞殺的人丁凋敝,但是畢竟曾經是仙門五大派,那山門大陣一開,隻要靈氣不絕,可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素問即便入了魔道,一個人也別想闖過天鶴派的大陣,把那小姑娘帶走。


    “那丫頭不過三歲,你那師兄不傻,也許等你尋過去,她對於你的記憶早就全無,視天鶴派為再生父母,倒時,你當如何?”


    洗塵訣可是簡單地很,至於君九黎為何知道,畢竟她最開始也不是魔修,後來發現仙門總喜歡用這招清弟子記憶,實在接受無能。


    素問頹然坐地上,一時不知該幹嘛?


    她生來就是天鶴派的掌門之女,所要做的就是修煉、修煉,後來被當成人質送到九幽,也是為了天鶴一派。


    到死的那一刻,也是。


    如今生死一遭,她能做什麽,她不僅是泥菩薩,還是一個連自己要做什麽,幹什麽都不知道的泥菩薩。


    如果素雅真的被洗去記憶,倒是她該如何?


    她以為自己是修仙之人,養著素天他們三個,是為了救他們。


    卻原來隻是為了救自己,給自己一個活著的理由,或者借口。


    君九黎黑黑的眼睛看著素問,小丫頭,道心如此不穩,別說魔道,就是正道也不見得能多出息。


    “師姐,師姐?”


    “素天?”


    “師姐,你怎麽了?”


    噗!素問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暈了過去。


    素天直接起了一頭汗,這剛剛醒,怎麽又暈了過去。


    “小烏鴉,怎麽迴事?”


    看著素天眼睛紅紅看著自己,若不是前幾天一直相處,這孩子隻怕要打自己了。


    能克製到這一步。


    也罷,不是所有人都聰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笨不是罪過。


    利用別人的笨去攻擊別人才是罪過,笨而不自知害死身邊人才是罪過。


    “沒什麽,你師姐沒想明白,倒是你,這輩子想做什麽?”


    素天抿著唇,“護著師姐,護著笨蛋小羽,護著小雅。”


    君九黎笑笑,“那你可要好好努力。”


    小孩子永遠比大人目標明確,因為他們隻會去看目標,不會去看路上的困難。


    而大人,想的太多,看的太多,連脫口而出的勇氣在這磋磨之間,就沒了。


    仙也罷,魔也好,修的是心。


    而素問空有比普通人高的天賦,卻一直如傀儡行事。


    “我會的,你不許再欺負我師姐,不然,我不喜歡你了。”


    君九黎瞪大了眼睛,嗬,什麽時候他還喜歡過自己。


    這魅力,烏鴉的身子都藏不住了?


    “我可沒欺負她,欺負她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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