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直去平南王看病的太醫,父皇這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什麽,就如實說吧。”


    “平南王命不久矣,最多不過三月,就會……”


    太子看向自家爹,越發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卻見國主直接站了起來,“冀州繁華鼎盛,這錦繡堆裏肮髒事情自然多了,皇兒應該清楚。”


    太子點頭,他自然清楚。


    就連前幾年,父皇罷了顧丞相的官,也不是真因為得罪平南王,而是因為顧丞相與冀州過於親密。


    若是冀州為一人所用,那對於國主的威脅太大。


    這貪汙舞弊一案,也是對冀州的打壓,他需要一個錢罐子,但是不需要一個想擇主的錢罐子。


    這些年,太子越發看的清。


    父皇借著平南王的手,除掉了很多,他想除掉的官員。


    大抵也是因為平南王本就命不久矣。


    但是如今,真要死了。


    太子反倒有些戚戚然,是不是自己也隻是那把刀。


    “但是凡事都有度,有張才有馳。”


    他打壓冀州,也總要給個甜棗,不能真讓冀州造反。


    “父皇希望黎清活著,還是……”


    國主捏了捏眉心,這與他而言,也不好取舍,畢竟是自己用鋒利的刀。


    但是黎清是女子,若是男子,一切就更簡單了。


    無非新人換舊人,黎清是下一個靶子。


    但是黎清是女子,女子總是用情過重,對方又拒絕當官,沒有把柄,不會拿捏。


    他那位七子,真是越來越拎不清了,慣被情長所累,還不如一個十歲稚童。


    ……


    上都梧桐巷子最深處的一屋。


    篤篤。


    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誰呀?”


    “故人來見。”


    錢宇安幫忙推開門,君九黎走進去。


    桂花樹下,三姨娘眉目溫婉地,和她那個癡傻的兒子,玩擲石子。


    “三姨娘,好久不見。”


    君九黎隨意選了一個石凳子坐下來。


    三姨娘抬頭,隻見錢宇安已經把院子裏的仆人都收到別處去了。


    老大要談事,清場。


    微微皺了一下好看的葉眉。


    “你是,黎清?”


    “姨娘好記性。”


    她與這三姨娘隻是初到宋府的時候見過一麵,她帶著癡傻的兒子,跪在宋棠雪的院子裏,一身極為肅穆的青黑色,瘦弱的身體,護著自己的傻兒子。


    後來,倒是與雪燕聊天時,知道那滿院苗疆花草是她所種。


    僅此而已。


    “你來找我,想做什麽?”


    三姨娘緊了緊袖口,雖然極力想表現的淡定,但是那頻繁煽動的睫毛還是騙不過君九黎。


    “來找姨娘,自然是希望姨娘高抬貴手,放過傅玉霖。”


    三姨娘把孩子抱在懷裏,“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君九黎臉上的笑容消失,自國主離開平南王府,她忍了半月,才過來,可不是與她閑聊的。


    “姨娘不懂,那我便說一個懂得,不知我是該叫你三姨娘呢,還是該叫你茹妃娘娘?亦或是苗疆聖女?七殿下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真是可憐。”


    三姨娘猛地抬起眼,心口顫了一下,那些往事她以為不會有人知道了。


    她用自己的死,換來兒子一輩子被國主寵愛。


    “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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