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過是杖著平南王的勢,不過一個十歲小童,值得你們這般吹捧,我看,君山書院,也不過如此。”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冀州的學子恰好在隔壁,聽見樓文翰如此高談闊論,自然不爽。


    直接迴懟了過去。


    樓文翰會忍,搖了搖扇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看向對方。


    “怎麽,不服氣!”


    “我們打賭,如何?你輸了,賠我一百兩,我輸了,賠你二百兩。”


    喬錦玉皺了皺眉,他最是討厭這些金錢,俗氣。


    當年他那未婚妻,就是如此,見他家清貧,便要退婚。


    後來清白受損,倒是緊趕著要嫁,他才不會受這等屈辱。


    還好,他有宋家小姐支持。


    “我們文人,豈能做這種事。”


    樓文翰撇了撇嘴,他最是討厭這喬錦玉,一副自命清高,這個看不起,那個看不起的樣子。


    他有什麽可豪橫的。


    黎清還是平南王世子呢,也不見這麽清高。


    “沒有錢就沒有錢,扯什麽文人,我看那賭坊裏,多的是斯文敗類。”


    喬錦玉看了樓文翰一眼,氣的白了一眼,“有辱斯文。”


    樓文翰撇了撇嘴,“你這麽斯文,有本事不吃飯,不穿衣,不用黃白之物,白日飛升。”


    樓文翰這張嘴,這幾年絕對是跟著君九黎學的,那一開口,也是氣死人不償命。


    冀州學子直接氣的拍桌子。


    “你莫要欺人太甚。”


    “錦玉不與你比,我與你比,若是今天你輸了,我不要你的髒錢,你就跪下,與錦玉道歉。”


    說話的人,是冀州知府的小兒子,沒什麽學問,但是跟在喬錦玉身邊,湊了個冀州四大才子的名聲。


    樓文翰大爺一樣坐著,“那你輸了呢?”


    “我,不可能輸。”


    就算那黎清學問高又如何,國主難不成看上一黃口小兒,要知道,這殿試還要看姿容。


    樓文翰:“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我輸了,你就脫光,從這裏走到城門,大喊自己是豬。”


    喬錦玉擰起眉頭,“樓文翰,你別太過分,泰文又不是坊間優憐。”


    君九黎輕笑一聲,掃了一眼喬錦玉,


    “瞧喬公子這話說的,坊間優憐憑自己本身賺錢養活自己,做錯了什麽,值得你喬公子這般貶低。


    文翰他也不是哈巴狗,一個賭注而已,就要人下跪,你怎麽不嫌過分。”


    樓文翰鬧就鬧,最差,也就是鬧大了打起來,她幫忙兜著,也讓他吃點教訓。


    馬上要成親的人,還半點不穩重。


    喬錦玉自來與黎清是屬於王不見王,他去君山書院求學的時候,黎清已經四處遊曆,不在書院。


    原本想著自己小三元的名頭,在書院不說名列前茅,也該得一句讚賞。


    隻無論哪科夫子,隻會來一句,不錯,隻是與黎清相比,稍顯不足。


    這一年,他就活在黎清的陰影之下,所以原本和七殿下商定的不下場,直接引薦,他也放棄了。


    如今兩個人同一考場,他不信自己苦讀多年,會輸。


    國都的學子都盛讚黎清一句文江學海,才高八鬥,他就不懂了,一個十歲稚童,就算從娘胎裏習文斷字,也配不上如此讚譽。


    這國都的文人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畏懼平南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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