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誤會產生


    轉眼,十天過去了,到了櫟陽該迴豐禾的日子了,太醫為櫟陽再次診脈,確認了櫟陽的喜脈。


    肖羿楓把子涵帶來,“他叫子涵,是我送予你的侍衛。”


    “我不缺侍衛,有羽瀚就夠了。”


    櫟陽心想,你就那麽不信任我,還派個探子在我身旁。


    “那就侍郎吧。”


    聽見肖羿楓這般話語說了出來,櫟陽更惱了。為了讓這探子跟在她身邊,還不擇手段了,肖羿楓根本就不是大度到會把別的男人往她的懷裏推的人。


    要麽就是放個探子在讓她身邊,要麽就是不信任她能好好保護這腹中胎兒。


    櫟陽的心被肖羿楓今天的舉動所傷,原來他在乎的無非是兩國的和平和她腹中的孩子。


    “好,既然殿下這般賢良大度,那我便謝過。”說著櫟陽用一根手指抬起子涵的下巴。


    “殿下還真是懂我心意,送得這般美人坯子予我,我定會好生疼愛。”


    肖羿楓臉色馬上沉的發黑,“我,……我是想你身邊多個人照顧安全一些,子涵公子文武雙全,你可以看看他的文章,很有見解。”


    “好,我定會與子涵公子討教一番。來而不往非禮也,靜雅,來…”


    “今日起你便留在羿王身邊侍奉吧。”


    “陛下,……我,……我……留下來?”靜雅一臉茫然。


    本以為再過三年到了出宮的日子,就可以帶著大筆家產置辦田地,本以為可以把穆公子從藏音閣贖出。


    可陛下這一怒,完了我的人生涼涼了。


    靜雅自是不喜歡這怒馬鮮衣、殺伐果斷的羿王。


    肖羿楓的臉此刻已經不能用發黑來形容了,已經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了。


    “好,隻有你高興,我可以……隨意……”


    這個隨意二字說的真的是很不隨意。


    櫟陽坐進自己的馬車,把讓子涵也上了自己的車內,櫟陽一肚子的氣,都沒有心情理會這個眼睛大大,嘴唇微厚,白衣翩翩的少年,隻是聽見車內一直有抖動的聲音,櫟陽還以為是路不好走,抬頭卻看見子涵一直顫抖著雙腿。


    “你抖什麽,怕我?”櫟陽話語之中盡是女尊的高傲。


    “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你去後麵的馬車坐吧。“


    “謝過陛下。”隻見這家夥高興的,還沒等馬車停穩就跳下車拔腿就跑。


    櫟陽看到這傻憨憨的樣子,就這……,肖羿楓你們月智沒人了吧,就這……也能給你當探子?就這……,也能保你子嗣?給我解個悶吧,還行。


    櫟陽此刻仿佛也沒有那麽氣了,眼不見心不煩。櫟陽閉上眼睛在車內睡了起來。


    這一覺她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天黑,她夢見小的時候和白二哥,修遠一起習武,那時候她總是打不過白二哥,卻又不服氣,追著他打卻又總被他製服,然後櫟陽生氣,白二哥會買來宮外好吃的糖夾給她,她想他了,連夢裏都是二人的過往。


    得知白二哥滅了離莒帝王的時候,櫟陽便再也不做那個白二哥掉進深淵的夢了,夢裏都是那些甜甜的過往。這一覺櫟陽酣睡的很香。


    迴到豐禾,櫟陽見了母親後,得知了更多關於這場戰役的細節,真是驚險萬分,現在白二哥和白長姐分別從東西兩麵夾擊,已經將最後殘餘的離莒部隊全部擊潰,離莒現已徹底輪為屬國,不日後白長姐便會趕迴,白將軍則待料理完戰後適宜便會趕迴豐禾。


    現在的離莒已經由我們統治,則需要更多的地方官員,母親已經擬定好人選,還有部分離莒災民需要安置,母親想讓修遠鍛煉一下,畢竟是母親大人天選的掌管錢糧的內臣。


    換做別人母親也未必信任。


    櫟陽早朝,便與即將出使離莒的官員商定具體事宜。


    “離莒之前是男權國家,女人生活都要依附於男人,所以離莒被我接管以後所有的朝製都要改變,具體實施起來也要詳細全麵。就辛苦各位大人了。”


    “土地分配,學堂建造,並且對女子從商從政的支持都要落到實處。男子若有反對,抓,若有暴動,殺。”


    “為陛下孝命在所不辭”眾臣紛紛領命。


    早朝過後,櫟陽見到忙碌的容修遠,“這些日子忙壞了吧。”


    “退朝了,臣幫您把龍冠卸下吧,換下便裝好生休息一下。”


    “恩,幫我捏捏肩吧。”修遠修長的手指幫櫟陽細細的按捏著。


    “這些時日您一直擔心白二哥吧,覺一直睡的不好吧,陛下可以小憩一會兒。”


    “睡不著。在月智我便收到白二哥的密信,這心敞亮多了。”


    說著櫟陽從前麵握起修遠正在為他按捏的手,“有你在真好。”


    “陛下這孕期可還適應,臣再幫您按按腿吧。”


    “你我之間真的不必君臣稱唿,待你從離莒迴來,我便讓母親允了我冊封於你。”


    修遠一邊輕柔的幫櫟陽按腿一邊淡淡的說到“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的。再者說,哪有正夫還未立就立側夫的道理。”


    “可是,……。”


    櫟陽陷入糾結的沉思,“白二哥不知會怎樣想。他還願意做我的正夫嗎?”


    “他為我護國守家,戰野四方,若知道我已和月智國主聯姻,並已有得他人的骨肉,他還會像你這般待我嗎?”


    修遠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櫟陽,畢竟他和白二哥的出身不一樣,他可以做到一切淡然,隻要陪在櫟陽身邊服侍即可,可白將軍未必。


    修遠在想這次去離莒自然是免不了與白二哥見麵,見麵也難免問起陛下的事情,自己究竟是應該告知,還是默不作聲,如果告知,應該怎樣開口,才能讓白將軍不至於一路殺迴豐禾豐禾都城,真是難為死了,這都是苦差事啊!


    “櫟陽,與月智聯姻的事,是我透露於他,還是你親自與他講。”


    修遠覺得還是得遵循櫟陽的意願。


    “我……我開不了口……,我怎樣與他開口?”


    “那好吧,我懂了。我會盡量勸解白將軍的。”


    “謝謝你,修遠,能和白家二哥說上話的也隻有你了。”


    兒時三人曾經出自同一老師授業解惑,在白家習字練武,學校兵法禮教,正是因為容修遠從來不爭,為人淡然又真誠,白二公子才拿修遠當作友人,白二公子出身名門,輕易是不會和這種沒什麽地位的士族做友,隻是他們三個一同長大,憑著兒時候的交情修遠還能與白將軍講上話,否則,除了白家長姐,誰能勸解得了這白將軍。


    即使是這樣,修遠也僅僅隻有兩成的把握,不知這即將的離莒之行他將麵對怎樣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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