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抵達邊境


    “陛下,安驥城主到。”羽瀚稟報。


    櫟陽還迴味在這場歡膩間,便聽見外麵的車馬聲,“罪臣叩見陛下。”隻聽外麵一個鏗鏘有力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櫟陽將上衣披在身上,掀開一點兒車簾,“朕在安驥城郊遇到了刺客,你這城主是如何當的,速派人去調查,查不明白,你這城主就別當了。”


    安驥城主誠惶誠恐,隻得跪下“臣知錯,是臣疏之大意,乃犯下這滔天罪過,臣定待罪立功,捕捉這群為非作歹的刺客。”


    一陣清風拂過,車簾飄卷起來,這城主抬頭之際竟看見車裏未穿上衣披頭散發的肖羿楓,嚇得更是一身冷汗了,居然打擾了陛下的雅興,真是罪該萬死,安驥城主慌忙低下頭。


    櫟陽聲起“還跪著做甚,還不趕緊去查。”


    安驥城主連忙起身,拔腿就跳上馬飛奔而去。


    櫟陽抵達安驥城主的府邸,安驥城主把最大的一間安排給了櫟陽和肖羿楓。


    “參見陛下,參見王夫,城主還在外調查公務,您今晚就在這休息吧。”小的是這府邸的管家。


    櫟陽看見這小管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城主,該有眼力見兒的時候沒有,不該有眼力見兒的時候瞎有……


    “給他再找個房間。”櫟陽對這小管家說到。


    “這……,額……,是陛下。”


    肖羿楓迴過頭了看這小管家為難,“不麻煩了,還要現收拾,你下去吧。”


    小管家起身要走,櫟陽一個白眼看向這小管家,“你聽我的還是挺他的?”


    小管家立馬又跪了下來。“陛下。…”


    “你看把這小姑娘都嚇到了。”說著肖羿楓關上了房門,示意讓她下去吧。


    “為夫都為你受傷了,你不應該關心一下嗎,我這晚上的藥還沒換呢。”


    “在車上我已經關懷過你了。”櫟陽語氣依然沒有緩和。


    肖羿楓笑到,“我總覺得你這帝女,當的要比我氣派多了,雖說我帶兵打仗多年,但這帝王氣勢我隻在眾大臣麵前擺擺,與我親近的將士和無關的小吏、小宮女,我打都不會過分嚴厲。”


    “櫟陽,我覺得你應該放鬆一點,我知道你也是剛接過帝位,不過,其實你就想跟你當公主沒什麽兩樣,不必過多責罰這小管家。”


    櫟陽心想,當然啊,你當然不必責罰她,你我還要共寢一室,你謝還來不及吧。


    罷了罷了,反正木已成舟,共寢就共寢吧,折騰一天都累了,量他今晚也不能如何。


    隻是在這車嗎之上太過疲乏,想洗個痛快的熱水澡,他在如何洗啊。


    肖羿楓把外衣脫下,隻見這傷口還在微微滲血,“我幫你換藥包紮吧。”


    畢竟也是為自己受傷的,櫟陽還是心太軟下來。


    “過了安驥城,再翻過兩座山,就到我月智了,你來過月智嗎?”


    “小時候應該是隨母親去過一次,現在也沒什麽印象了。”


    一邊說,櫟陽一邊給肖羿楓換好了手臂上的藥。


    “靜雅,一路顛簸,我想洗個熱水澡解解乏,就在這邊吧,給我拉個簾子”


    “是,陛下我這就叫府內去安排。”


    櫟陽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中,靜雅伺候櫟陽沐浴,在浴桶之中,櫟陽沉沉地睡了過去,睡的沉穩放鬆,沒有再做那個噩夢,或許收到白二哥的信後心安了許多,或許是將她的暗衛都調給白長姐能助他一臂之力,這顆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殿下,我已經給陛下洗好了,可是陛下睡著了,我抱不動陛下,再泡下去,怕是水要涼了。”


    “你下去吧,我來吧。”肖羿楓吩咐靜雅


    肖羿楓之前一直在打量著自己的傷口,想些事情,不曾望向櫟陽紗帳那邊,靜雅走後,肖羿楓穿過紗幔,看到睡的正香的櫟陽,泡在水中的身體泛著透亮的白光,櫟陽的身材高挑纖細,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上許多,這正是豐禾帝女世代遺傳的骨骼輪廓。肖羿楓抱起熟睡中的櫟陽,蓋上浴袍將她身上的水拭去,卻不小心還是將水沾濕了自己受傷的手臂。


    肖羿楓將櫟陽輕輕放在床上,望著櫟陽修長的眼眸,朱砂般的紅唇,緩緩地在櫟陽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此時櫟陽的眼眸緊閉,嘴裏輕生的一句叨念,恰好讓貼近的肖羿楓聽的清晰,“白二哥。”


    可是是這豐禾國那個年輕的少將軍,原來你心裏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肖羿楓這個人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第二天一早,肖羿楓叫來幾個貼身侍衛,“去離莒打探一下豐禾和離莒的戰事,之前忽略了這件事,你們隻管打探軍情,無需參與其中,得知消息便來迴報,保證自身安全,去吧。”


    羽瀚前來稟報,羽瀚看見肖羿楓。


    “參見皇父,陛下可已起床?昨日夜裏戍邊將軍已經趕到,在外候著正等待陛下召見。”


    “陛下昨日操勞,還未曾起來,若是著急我便將她叫起,別讓將軍等急了。”


    羽瀚擺手,“不不不,現在叫陛下起床怕是會惱怒於你我,我是在這等待陛下醒後再稟報吧。”


    “叫人先把早飯被來吧,櫟陽醒來定會餓了。”


    肖羿楓迴到房間,剛關上門,櫟陽從熟睡中醒來,伸了伸懶腰,伸了伸腿,這一覺睡的可比馬車和客棧舒服多了。


    櫟陽剛翻個身要起來,發現自己竟然什麽都沒穿,眼睛瞪大的看相肖羿楓,“你昨晚這是……侍寢了?”


    “是啊,難道你不記得了?”


    肖羿楓來到床邊一隻手拽住櫟陽的手腕,“應該說你為本王侍寢了吧。”


    肖羿楓的眼中又有一絲挑釁的味道,這是櫟陽最無法忍受的,櫟陽台手便打,卻碰到昨日肖羿楓受傷的手臂,肖羿楓火速從床榻間落下。


    “唉,……不打了不打了,我這還帶著傷呢,你那什麽破藥,我這傷口都沒愈合。”


    隻見肖羿楓的傷口又有血跡滲出,櫟陽轉身皮了長袍,“我這藥自是沒有問題的,你這傷口不愈合,想是人品問題吧。”


    “大丈夫立於天地,我可從不曾趁機作禍。”


    “羽瀚剛才求見,應該是戍邊將軍到了。”


    櫟陽穿上衣服“我餓了,吃完飯再見他,讓他候著吧。”


    “為何還要這戍邊將軍前來見你,可是不信任於我?我敢向天發誓這波刺客不是來自我月智。”


    櫟陽看著肖羿楓泠冽的雙眸此刻變得真誠懇切。


    “我不是此意,隻是覺得還行小心為妙,我打算讓戍邊將軍給我調一小支部隊來,保證你我的安全。”


    櫟陽沒有告訴肖羿楓自己的暗衛都調遣給了白長姐。


    “這樣也好,進了我國土境內,更是不太平,連年戰亂,這山路狹道,難免匪徒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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