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逛花樓


    來到大殿中央,肖羿楓向在寶座上麵的豐禾帝女行了大禮。“拜見豐禾國主,國主萬壽。”


    “還帶著小時候的英氣,孤在你七歲的時候曾經見過你一麵,你可曾還記得?”高坐上麵的帝女問到。


    “自是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跟隨父王上戰場,得見陛下您的好生計劃,心中暗佩不已,那個時候您教會我打仗不是一味英勇。”


    “嗯,小的時候你很是勇敢,七歲的你看到戰士們流血犧牲也不曾懼怕,孤當年就覺得你日後必成大器。”


    櫟陽心想:七歲的我雖沒上過戰場,卻也是被師傅苛刻訓練兵法和武術,這就是生在帝王家,我們有著同樣悲慘的童年。


    “你父王生前和我互遞過婚貼,雖說兩國風俗不同,但這樁婚事我們還是要按婚約履行的,櫟陽的性子不像我這麽強勢,但因自小在宮中長大又是長公主,自是多了些嬌蠻,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能立場堅定的,如果以後我不在了,我也希望你能夠善待櫟陽,善待我豐禾百姓,持續我們兩國的和平和穩定。”


    “承蒙陛下厚愛,在我父皇去世後給與我的幫助,晚輩陌生難忘,日後必將不會為難公主殿下,也不會為難豐禾國人民。”


    聽著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櫟陽心想:母後什麽時候對肖羿豐給與幫助了,怪不得月智國這麽快打敗敵軍,不過我們軍隊大部分被白二哥帶去南方戰場了,哪有兵力支援北方,應該不是軍隊的支援,那就是銀子和糧草了,畢竟我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有了銀子月智國的軍隊就會擴大,有了糧草戰士們才更有力氣打仗。他馬車上帶來的十幾車珠寶布匹與母親大人贈予的糧草銀子相比,估計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送什麽禮不嫌多趕快收著,哎,這是賠本的買賣啊。


    “連日來長途跋涉,肖公子看起來也有些疲憊,在我皇城內好生歇息,待三日後便與櫟陽長公主舉行大婚,這幾日肖公子要是閑來也可讓櫟陽陪你在都城內遊玩,放心我們都城是很安全的。”


    “晚輩不勝感激,今日確有感乏鈍,待明日養精蓄銳便可陪同長公主一同在城內遊玩,那晚輩先行告退!”肖羿楓便轉身隨侍衛離開。


    櫟陽心中暗想,什麽三日後大婚,有這麽急的嗎,我得出去逍遙,再不逍遙就沒機會了。“羽瀚,晚上晚上隨我到藏音閣,不醉不歸!”


    羽瀚是櫟陽的貼身侍衛,從不多嘴,不過此時羽瀚卻鬥膽問了櫟陽公主一句,“主子,這樣好嗎?”


    櫟陽一臉壞笑“好,沒什麽不好,是好極了,我都快大婚了,這婚前最後的逍遙是必不可少的,隨我去便可,母後那邊要是怪罪下來我擔著,你放心!”


    到了夜間,藏音閣內雲霧繚繞,紗幔纏繞,混合著迷迭香和妖嬈的曲子,這是豐禾國國都達官貴人最喜愛的場所,也算是豐禾國女人消遣的地方,最受歡迎的莫過於這的樂者穆敬軒,櫟陽來到最高樓層中最大的房間,這的房間是穆敬軒的房間,每當櫟陽來到藏音閣的時候,穆敬軒便隻為她一人演奏。


    櫟陽倚著穆敬軒的的腿上,一隻手拿著酒杯,“本是青燈不歸客,奈何濁酒留紅塵啊!聽你的笛聲讓我越發傷感,今天怎得為我配了個這樣傷感的曲子?”櫟陽問到。


    “聽說殿下即將大婚,怕是不能再來看小的了,這曲子不是吹給殿下您的,是吹給我自己的。”


    “死鬼,你這夜夜生哥的地方,怕是不出半月就把我忘了。”


    穆敬軒起身,一直手臂挽在櫟陽的腰上,長發捶在櫟陽的臉暇上,半醉半眯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櫟陽。穆敬軒的眼眸是那種細長的丹鳳眼,眼窩很深,魅惑又勾人的小妖精,櫟陽被他盯的心中好像藏了個小透明一樣。


    “我可不曾像殿下這般薄情,殿下曾經說過,待殿下繼承皇位以後便可納我迴宮,我這麽多年為你呆在這藏音閣做探子,殿下覺得我是沒有用處了,便可當做棄子了嗎?”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櫟陽的左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


    櫟陽有些猝不及防的想把手縮迴,卻被穆敬軒死死的拽住不放。“殿下,我隻想我的後半生衣食無憂不必再看別人臉色度日,殿下一言九鼎,切莫辜負小的。”穆敬軒一臉深情的說到。


    櫟陽心想,哎,這是欠下的債啊,欠債總是要還的。“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可你覺得這裏不好嗎,你以為宮裏就是一片淨土嗎?”


    “小的隻是想陪在您的身邊,不想再在這風塵中為她人歌舞奏樂。”


    “以前讓你跟我迴宮都不肯,現今兒個是怎麽了,看我即將大婚吃醋了?”


    “您的皇夫從來不是我這種身份的人能覬覦的,我從不曾想,但您大婚的消息響徹整個皇城,小的心裏還是難受。”


    櫟陽看著穆敬軒失落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絲憐憫,這樣溫潤如玉的公子,納了就納了吧,櫟陽心想。


    “我和肖羿楓的大婚,那就是兩國的聯姻,為了兩國和平發展,我會喜歡他麽,就見過一次麵,我都不了解他。不要難過了了,我的小軒軒,咱們喝酒。把於瀚也叫進來,咱們一起喝,今晚我不迴宮了。”


    穆敬軒看見櫟陽這現在的狀態算是放寬心一些,至少不會拿他當做棄子,讓那些王侯對他身心蹂躪。於是放下櫟陽的手說,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高興的說,“我去叫羽瀚兄一同喝酒,今夜我們醉夢到天亮。”


    櫟陽被這小子輕輕的一個吻弄的心裏麻酥酥的。


    穆敬軒比櫟陽小上兩歲,原出生於離莒國,很小便被拐賣到豐禾國,後又被賣到藏音閣作為藝子,得櫟陽捧場和庇護,每月隻是吹笛扶曲聊聊數次,其他時間便在自己房間寫字作畫打發寂寞,也落得衣食無憂清閑便至。


    櫟陽也隻是潑些銀兩對著多才多藝的弟弟有些照顧,畢竟是皇族出來遊玩多有不便,拿穆敬軒的房間作為出宮遊玩的據地。沒想到這孩子卻把這風月場上的把酒言歡當真了。


    罷了,反正宮裏多他一人也不多,少他一人也不少,就當給自己解悶了,櫟陽心想。


    穆敬軒把羽瀚叫了進來,“瀚哥來喝酒吧,別守著了,這朗朗乾坤的不會有事,快,我們三個一起喝才更有意思。”


    作為貼身侍衛的羽瀚,平日機緊慣了,從不在守衛時刻有任何鬆懈,即使是陪著櫟陽喝酒,這酒喝的也是自身從宮中帶出來的低度的果子酒,被敬軒一頓嘲笑,“我說我們的羽瀚大人,您為何從來不喝我的酒,您這酒真的和您的身份不符,習武之人,身強體壯,卻要喝這果子酒,根本享受不到這烈酒帶來的樂趣,殿下您說是不是?”


    “隨他去,你瀚哥能陪你喝,你就不要強求太多,來,這烈酒姐姐親自陪你喝。”


    酒過三巡,櫟陽和敬軒都有些深醉,這時幾隻黑色的箭羽嗖嗖向屋內射來,櫟陽深醉反應也有些慢了節拍,險些被箭傷到。櫟陽從地上滾了個圈,長衫差點被滾落,剛躲過一劫起身,就看從窗外破窗而入的蒙麵黑衣人,手拿長刀,刀刀致命的向櫟陽劈來,還好羽瀚反應及時,用劍擋了出去,此刻櫟陽被這突如襲來的襲擊弄清醒了些許,從牆上拿起自己的佩劍,和這七八個黑衣人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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