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太守家的姐妹情仇》


    8 歲那年,歸家的父親帶迴來一個女孩兒。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光芒照亮,又瞬間陷入了一片迷茫。父親的身影高大而威嚴,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慈愛和堅定。他牽著那個小女孩的手,緩緩地向我走來。


    “矜朝,這是你以後的妹妹。” 父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宣布一個重大的決定。我怔怔地看著那個小女孩,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膽怯,如同一隻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她的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顯得有些破舊,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強和勇敢。


    告訴我這是我以後的妹妹。這句話在我的耳邊迴蕩,如同一個魔咒。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也不知道她會給我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變化。


    13 歲那年,歸家的父親帶迴一個男子。那個男子的身影挺拔而英俊,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信和溫柔。父親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和驕傲,他向我介紹那個男子。


    “矜朝,這是你未來的夫君。” 父親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祝福,仿佛在為我的未來描繪一幅美好的畫卷。我看著那個男子,心中湧起一股羞澀和不安。我不知道該如何與這個未來的夫君相處,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是否會有真正的愛情。


    15 歲及笄那年,歸家的父親帶迴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的身影婀娜而嫵媚,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和狡黠。父親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和無奈,他向我介紹那個女子。


    “矜朝,這是你以後的二姨娘。” 父親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仿佛在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我看著那個女子,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絕望。我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個突然出現的二姨娘,也不知道我的生活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同一年,我的親生母親過世,二姨娘成為了我的母親。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我失去了最親的人,也失去了曾經的溫暖和幸福。而我未來的夫君,也即將成為我未來的妹夫。這個殘酷的現實讓我無法接受,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1、


    暮辭雪是我的妹妹,7 歲來到我家,隻比我小一歲。她的出現,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打破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父親說這是他在路上撿來的孤兒,小女孩懂事乖巧,一個人流浪會被壞人欺負,就給帶了迴來。父親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憐憫,仿佛在為這個小女孩的命運感到擔憂。我不帶神色地打量她,對於家裏突然多出來一個‘妹妹’,我其實並不覺得開心。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警惕,仿佛在審視一個陌生人。


    暮辭雪也不斷打量著我,在我爹的示意下,怯生生的叫了我一聲【姐姐】。她的聲音甜美軟糯,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我的耳畔。我突然想起昨天吃的雪花糕,也似這般甜美誘人。隻不過娘親說雪花糕看起來雖好,但為了好吃加了許多糖和其他能讓人上癮的東西,吃多了會讓人生病。


    【矜朝,以後辭雪就住你隔壁院子,你要好好照顧妹妹。】父親和藹的聲音中帶著威嚴,似乎容不得我拒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仿佛在將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情願。


    【我娘知道嗎?】隻一個問題,父親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愧疚,仿佛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安。


    【我現在去找她說,先叫下人幫你妹妹置辦一下東西吧。】父親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我跟暮辭雪麵麵相覷。他的身影匆匆離去,仿佛在逃避我的目光。


    【姐姐,以後就麻煩你了。】暮辭雪朝我靠近了兩步,臉上帶著些許雀躍,就像真真正正的妹妹對待姐姐那般。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仿佛在將自己的未來交給我。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吩咐張媽去安排其他人做事,至於暮辭雪的院子,我就親自領著去了。


    一路上,我身邊的暮辭雪不停地打量周圍的環境,偶爾小聲的問詢‘這是什麽樹?’‘那又是什麽地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興奮,仿佛在探索一個新的世界。我耐著性子一一為她做答。我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仿佛在完成一個任務。


    直到行至我院子不遠處,她指著旁邊的竹林問我【姐姐,那片竹林裏有什麽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個神秘的答案。


    【有鬼,所以你沒事別去那裏。】我麵無表情的迴答。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警惕,仿佛在警告她不要靠近那個地方。暮辭雪像是被嚇到,但是隨即又恢複了神情,一臉的不相信。【世間怎麽會有鬼呢?姐姐你又嚇唬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懷疑和好奇,仿佛在挑戰我的權威。


    暮辭雪的‘姐姐’已經叫得十分順口了,我卻一聲‘妹妹’都還沒有叫過她。我拐了個彎,沿著小路朝著她院子走去。暮辭雪又看了一眼竹林,忙不迭的跟上了。我的身影冷漠而孤獨,仿佛在拒絕她的靠近。


    安排妥當後,我將王媽留在她的院子,然後給配了一個丫鬟兩個小廝。對於一個 7 歲的孤女來說,這樣的生活已經能稱得上富足了。暮辭雪卻並未顯的十分高興,不過還是用輕快的語氣對我道謝,還說會常來我的院子處走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感激,仿佛在為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我並未將她的話多放在心裏,隻是後來才明白。她來我的院子,並非隻是走動那麽簡單。


    2、


    我前往主院,父親已經離開。母親隻是坐在榕樹下,靜靜地喝著茶。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寧靜和溫柔,仿佛在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見我到來,便招著手讓我過去。


    我見桌上還擺著雪花糕,卻沒有動。母親詫異,問我怎麽不吃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關心,仿佛在為我的行為感到擔憂。


    【您說,吃多了會生病。】我乖巧的迴答,對於母親的話我從來都是完全相信的。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信任,仿佛在向母親表達自己的忠誠。


    母親有些失笑,覺得自己這個女兒過於懂事了。七八歲的女孩子,都是喜愛甜食的,對於父母的話也隻會聽一半。她摸摸我的頭,笑盈盈的說【朝朝很乖,雪花糕偶爾吃是對生活的點綴,而且有克製它的東西,就比如這清茶。】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慈愛,仿佛在為我的成長感到欣慰。


    我點點頭,隨即又拿起一塊放在嘴裏。其實第一次吃覺得好,第二次味道就變了。多了確實會很膩,於是我也隻吃了一塊就徹底放下了,開始喝茶。我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教養。


    【父親帶迴一個孤兒妹妹,取名暮辭雪,我已經安排到聽風院了。】我對母親說了今天的事情。我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仿佛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母親笑了笑,表示已知。不過,她想了片刻又對我說【朝朝覺得這個女孩怎麽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關心,仿佛在為我的未來擔憂。


    【生人,不喜歡,但是也說不上討厭。】我實話實說。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警惕,仿佛在審視一個陌生人。


    父親是江東郡的太守暮震霆,官職說不上大但也不小。所以我的玩伴多為江東郡的貴女們,暮辭雪與她們相比,還差一些。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驕傲和自信,仿佛在展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母親點點頭,又對我說道【娘親其實很想讓你有個真正的兄弟姐妹,但是奈何身體不允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仿佛在為自己的身體感到擔憂。


    【您有我一個女兒就好了。】我慌忙說道,生怕被人搶走了獨屬於母親的偏愛。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信任,仿佛在向母親表達自己的忠誠。


    母親又笑了笑,說【如果朝朝喜歡辭雪,就與她多親近。但是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慈愛,仿佛在為我的未來擔憂。


    我點了點頭。外祖父是京兆尹,母親當初嫁與父親,也是外祖父為她挑選的夫婿。父親之後並未再娶,因此家裏也就隻有母親一個正妻,跟我一個女兒。更小的時候我曾聽他們說過,為何父親不再娶一個妾室,為家裏開枝散葉。父親笑嗬嗬地牽起母親的手說,有她一人足矣。我也曾以為,這樣的生活足矣。可是,我終究不是那個能夠抗衡這世間法則的人。


    暮辭雪來了之後,家裏確實熱鬧許多。她精力旺盛又活潑可愛,對待下人嘴巴也甜。沒多久,張媽、王媽還有母親院子裏的周管家都開始以【二小姐】稱唿她。暮辭雪從言行到衣著,也開始像個真正的世家小姐般的做派了。往我院子跑的次數,也愈發多起來。偶爾還帶著些小零嘴、小香包之類的禮物過來。不過見我對此並沒有太高興,對她也並無太多熱情。她便減緩了過來走動的次數,隻是每次在門口碰到,先問詢我。我應了她之後,她才會過來。禮物也從零嘴香包,變成了花草。在她的吩咐下,種植在我的院子裏。她說零嘴香包隻是一時的東西,隻有能存活的植物,才能永遠留在我的院子,讓我時時刻刻想念她。我看著滿院子的花草,心底其實也挺高興。終於有人替我打理這些東西了!其實很小的時候,我也挺喜歡擺弄花花草草,奈何天生的‘花見愁’體質,越嬌豔的花朵在我這裏越是活不下來。久而久之,我便開始種竹子還有耐寒耐熱的草藥植物。隻有這樣,院子才能保持常綠。那些種不活的花草,都被我埋進土裏,當成它們的養分了。


    3、


    我很喜歡一個人呆在竹林裏,也吩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竹林裏的空氣清新而寧靜,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我靜靜地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聽著風吹過竹葉的聲音,感受著大自然的寧靜和美好。暮辭雪幾次試圖踏入,都被我阻攔了。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警惕,仿佛在守護著一個重要的秘密。


    【原來姐姐說竹林有‘鬼’,都是誆騙我的,不想讓我去。】暮辭雪狀若無意的在父親麵前說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好奇,仿佛在挑戰我的權威。父親本想當個和事老,試圖說服我讓著暮辭雪,被我娘親阻攔了迴去。


    【女孩兒總有些自己心事,就她們去吧。辭雪要是喜歡,自己也可以種一片出來。】母親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在為我的行為辯護。暮辭雪輕聲嘟囔了幾句,我隔得太遠,沒能聽清她說什麽。然而她又很快仰起頭,輕快地說【我更喜歡桃花,那我種桃林好了,姐姐可以常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在為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


    父親笑嗬嗬的摸摸她的頭,母親也隻是笑笑,沒有說話。不過,暮辭雪還是會每天早上去向我的母親請安。但是,母親沒有讓她改口叫‘娘親’,而是讓她一直用‘姨母’稱唿。這一叫,就叫了七年。不過,暮辭雪叫‘爹爹’卻是很順口,而且不論在什麽場合都這般叫。而我卻是將‘父親’跟‘爹爹’分得很清楚。因為娘親教育我,大家閨秀要有自己的樣子,這樣才不會被人留下口舌。暮辭雪卻會在我叫‘父親’的時候,笑嘻嘻的小聲說【姐姐好嚴肅呀,對吧爹爹】,即便主堂還坐著來拜訪的客人。來訪的客人也會愣住,然後又笑著迴答【暮大人又添愛女啦,活潑可愛,恭喜恭喜。】每每這時,父親也會樂嗬嗬的,向客人介紹暮辭雪。暮辭雪便將她‘靈動活潑’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精致。不過,我 12 歲之後,便沒有再出去會見過父親的客人。女大避男,暮辭雪也理應如此,可她偏不。甚至還會在父親與同僚議事的時候跑去主堂,用嬌俏柔媚的聲音說等著父親議完事之後,幫她選‘裕圓節’衣裳的顏色。‘裕圓節’其實是我母親娘家的一個習俗。因為外嫁的女子不常迴,然後外祖母會協同姨母來看望小輩。也是家族女子們難得的一次出遠門遊玩的時機。前幾年,外祖母身體不好,都是母親帶著我迴上京看望外祖母跟外祖父。外祖母每次都會塞給我一些珍貴的珠寶,外祖父則會讓我自己選一些喜歡的書籍帶走。這些也都讓我藏在竹林的秘密寶閣中了。今年的‘裕圓節’是外祖母幾年來再一次來江東郡,小輩們也顯得格外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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