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轉,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初戀。那是一段充滿魔幻現實色彩的戀情,過於奇幻的經曆讓我時常在迴憶中不自覺地美化它。


    那時的我,在中科院讀研,中科院是一個極為分散的機構,它的各種論壇遠不如北航的人氣旺盛。於是,我依舊時常在母校北航相關的論壇上閑逛,仿佛在那裏還能尋找到曾經熟悉的青春氣息。


    那一天,我如往常一樣在論壇上瀏覽著各種帖子。突然,一個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發帖說要來北航做空姐,帖子裏的言語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這一消息瞬間吸引了一堆老色皮的調侃,他們紛紛留言說北航沒有空姐專業隻有飛行員專業,還順便加她微信。而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竟和她聊了起來。我發誓一開始我並沒有刻意靠近她,因為那時的我是個二次元宅男,沉迷於玩 gal 遊戲,對現實中的感情並沒有太多的期待。然而,緣分就是如此奇妙,我們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就聊出了感情。


    終於,我們決定見麵。見麵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雖然我對她帖子裏提到的 “空姐” 兩個詞有點著迷,但因為她從不發照片,我身邊的哥們早已給我打了預防針 ——“真是美女早給網戀對象發照片了”。當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既有一絲失落,又有一絲釋然。她是河北廊坊的農村人,本人個子很高,但是很寬厚,屬於高大類型的,稍微有點胖,長得很普通。不過,第一次見麵後,我們彼此都能接受對方,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但我們還是持續在交往。


    但差不多見麵的一周後,她就告訴我自己要做微商。她說這個微信號要給她認識的一個香港的姐姐用作為客服號,自己另注冊了一個作為自己的號。從那時起,我逐漸發現了她身上的許多問題。


    首先是年齡造假。我不小心瞅到她的身份證時,驚訝地發現她隻有 19 歲,卻報了 22 歲。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為什麽要把年齡報大呢?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我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困惑。


    接著是原有工作造假。她曾說自己以前是一個商城一層樓的經理,我一開始信以為真,因為她每天都在說裏麵的人事調動關係。然而,後來仔細一想,19 歲當一層的經理,就算老板是她親爹也不會如此安排。我的心中湧起一股被欺騙的感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


    還有經曆造假。她說自己學習在高中很好,在班上前三,因為家庭重男輕女沒有給她念大學的機會。但從她的英語水平來看,很難認為她英語高考能及格。我的心中充滿了懷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編造這樣的謊言。


    做微商後,更多的問題也接踵而至。我發現那個香港的姐姐完全是虛構的。有一次,我忘記了跟那個客服號聊天,對方卻用很生硬的姐姐口吻跟我說話,而且語言風格跟她幾乎一樣。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感覺自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有一次,我跑到她工作的地方去,在河北廊坊。她並不讓我去,是我從她發我的快遞盒上看到的地址,想給她一個驚喜。當我來到那個地方時,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一個廢棄的樓層裏,擠著幾個年輕人和幾個中年婦女,在快遞盒和產品圖上麵拍照。房間裏塵土飛揚,人聲沸騰。我四處尋找,半天才找到了她。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我終於明白,她每天在朋友圈裏發的銷售流水的圖都是假的。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感情在這場虛假的微商騙局中逐漸破碎。


    我還發現,香港姐姐發的遊艇照片,以及什麽王總帶我們去哪旅遊也是假的。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陷入這樣一場荒誕的戀情中。


    而且,她自己並不真正清楚自己有多少錢。我問過她你微商賺了不少吧,她說那肯定。但有一次一起出去吃飯,我卡裏沒錢了,讓她出 200 元,卻看到她微信提示銀行卡餘額也不夠。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她的錢到底去了哪裏。


    但你也不能說她很窮,因為我看到她在追星時,為了參加一個韓國應該是神起還是誰的演唱會,一次買了最前麵的 8000 的座位。我的心中充滿了無奈,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在這些方麵如此揮霍。


    她賣的貨主要是奢侈品,但是我在那個垃圾堆一樣的小房間裏看到熟悉的驢牌愛馬仕的時候,我覺得違和感很強,我認為是假的。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感覺自己被她欺騙得好慘。


    她整個人處於亢奮與抑鬱的疊加態。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莫名煩躁,發脾氣。我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痛苦。但是一旦來了微商業務,馬上換了一張臉,喜形於色,沉浸在打字與語音中,滔滔不絕。這種亢奮與低落的疊加態我還在火車上見過一次,那是一個安利的大媽。那時候我們座位有個年輕人帶氣氛,大家很亢奮。她在一旁生無可戀的表情。直到有人好死不死提到了安利,她馬上活了過來,開始從皮包裏拿出產品推銷,很亢奮 + 喋喋不休了一個小時。我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疲憊,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一個情緒不穩定的她。


    我脾氣很好,能忍受她的冷漠。但最後我忍不了的是她有天說他們團隊需要放一張跟男朋友的合照圖,她找了一個人跟她一起拍,還說工作需要別誤會。我當時正在鑽研算法,迷迷糊糊地 “哦” 了一聲。後來一想不對啊,她缺男朋友嗎?為什麽還需要找人一起拍?結合對她的一貫不信任,我開始大不信任並且開始勾搭一個認識很久的宅妹。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感覺自己的感情被她踐踏了。


    最後我也放出了宅妹的合影,她問我是為什麽?我這時候如夢初醒…… 我到底經曆了什麽?我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陷入這樣一場混亂的感情中。


    最後鬧分手了,不是很體麵,以她的譏諷與痛罵結束的。我當時一直木然挨罵,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我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三年後,我看到她的那個工作微信(她工作微信還沒刪我)上還在吹牛比,不過好像找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年紀有點大了,她當時應該 23,男的得有 40 左右。放出了合影,而她肚子明顯隆起。我跟她打招唿直唿起名:“xxx。” 她問:“你是?” 我說:“是你初戀呢。祝你幸福快樂。” 我的心中充滿了感慨和無奈,不知道她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我終究是感謝她的,她終究還是教了我不少。此外,要不是她,我真的還一直在宅著…… 這段初戀雖然充滿了荒誕和痛苦,但也讓我成長了許多。它讓我明白了現實的殘酷,也讓我更加珍惜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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