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自於滿分激光槍讀者“moore”的真實投稿:


    我甚至記不太清我媽長什麽樣,她和我爸在我沒上小學的時候就離婚了。我沒問過老爸為什麽會離婚,但猜他們離婚的原因是我爸到處沾花惹草。


    我小時候住的房子有三層,一樓是客廳、客房以及餐廳,我睡在三樓,我爸在二樓。我時常會在入睡的時候被樓下不同的高跟鞋聲吵醒,不同的女人踩高跟鞋的聲音是不同的,我總能借此分辨出我爸是不是換了新的女人。


    也許是繼承了我爸的基因,長大後的我也渣的讓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早先我覺得我不是個渣男,直到我發現自己很容易覺得一段感情無聊,然後不耐煩的結束,我才明白:原來我也是個渣男。


    可能因為我爸對愛情不夠珍惜,所以他很在意親情,他會花很多時間陪我爺爺,他也特別寵我,為了能多見到我,他甚至沒讓我出國,所以我大學就在老家的城市上的。


    當然,我也沒上過幾天課,我總是會和一大群狐朋狗友從這個城市的夜店玩到那個城市的電音節,直到一次電音節的時候,我老爸突然叫我帶上小媽去玩。


    老爸的女朋友們永遠都很年輕,他總讓我叫她們“小媽”,來找我玩的小媽叫做“cindy”,我爸說她就想喜歡音樂節,但他自己玩不動了,所以讓我帶著她去玩。


    那個時候,我在那個城市租了輛mren開去機場接cindy,那也是我第一次單獨和她見麵。


    即便我要叫她小媽,但實際上她和我一樣大,我也發自心底對她沒什麽尊重,因為我知道她愛的就是我老爸的錢,一個徹頭徹尾的婊子。


    所以接上她的時候,我一邊開車,一邊帶著嘲諷的語氣問她為什麽要做我爸爸的女朋友。我是真想看她假惺惺的偽君子模樣,我猜想她一定會扯出來一大堆道貌岸然的話,諸如“我愛的是你爸爸的成熟穩重…”


    出乎意料,她在副駕駛一邊補著妝,一邊輕描淡寫的說“因為有錢啊。”


    我啞口無言了幾秒,我沒想到她就這麽大方的承認了,好像很光榮一樣,我說你這樣物質難道很自豪麽?


    她卻笑著問我,如果我討厭物質的女孩,又為什麽要在夜店和電音節開那麽昂貴的卡座,又幹嘛在電音節的時候租一輛mren,又為什麽要用那些奢侈品打扮自己….


    接著她又說“你們看見美女和窮人戀愛,總要憤憤不平說“好x都被狗x了”;美女跟富人談戀愛,你們還要說“好x都被狗x了”,明明自己可以不愛美女,卻非要讓美女們不物質…”


    直到把她送到酒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帶著她一起到了電音節的會場,朋友們見到我帶女生,總會貧嘴的問“這個是不是我cp、這個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又沒辦法跟他們說,“這個是我小媽,這是我爸女朋友”,我隻好尷尬的介紹cindy說是我的朋友。我和cindy站的不能太近,畢竟她是我小媽,我不想別人覺得我在盤自己小媽;我也不能站的太遠,畢竟cindy真的很好看,我怕我朋友盤我小媽。


    我們這一圈富二代都是放得開的玩咖,在卡座上見到好看的女孩很自然的就會摟上去,那時我另一個朋友來的玩,聽了cindy是我朋友,就把cindy以為成了我不盤的“菜”,他有點喝多了,手就直接摟了上去。


    我立馬把他推開,反倒讓整個卡座的其他人都覺得我要泡cindy了,即便我再三推辭,他們都堅定的覺得是我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個個都變成了僚機開始敬我和cindy酒。


    cindy的酒量比我好太多了,我擺手不能喝了,可我的朋友們毫不罷休,cindy就把我的酒全都擋下。而他們越是看cindy酒量好,就越開始跟cindy喝起來。


    等到結束的時候,我幾乎斷片過去,叫了代駕一屁股坐在mren的副駕駛上,但忘記了這輛車隻有兩個座位。


    我的朋友們扶著也一樣幾乎短片的cindy,把她放到了我腿上,順便幫我叫了代駕,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喝醉的cindy牽著我的手,她隻有163,坐在我腿上頭剛好可以後仰著靠在我肩膀上,醉眼迷離的她讓我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


    我不想把一切都歸咎為電音節的氣氛,因為在電音節後,cindy就和我爸分手了,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和cindy的關係,於是隱瞞著老爸,說是去上海創業,帶著cindy一起搬到上海住了。


    我們在蘇河灣租了一個大平層,cindy在那塊一百多平的陽台上布置了一個秋千,我們還養了一隻秋田犬和一隻布偶貓。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了,我們坐在秋千上看著東方明珠聊天,屋子裏的布偶貓睡在柴犬的身上。


    我總會對cindy說,她是我唯一一個不在意曆史的婊子,cindy則會告訴我,我是她唯一一個不在意金錢的富二代,我們總覺得這樣的身份還挺搭配的。


    好日子過了接近一年便東窗事發了,老家的朋友來上海看我,跟我和cindy拍了合影發在朋友圈,他老爸看到了那條朋友圈然後發給了我老爸——一切都完蛋了。


    老爸從老家直接飛到了上海,在小區樓下截住了我和cindy,他指著我們破口大罵。事實上,他其實不在意我泡了他女朋友這件事,他隻是堅信cindy是個物質的女人,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一個蠢貨。


    那時,我跟他徹底撕破臉了,他也就斷掉了我的生活費,最開始我覺得斷掉生活費隻會持續個一兩月,直到四個月後我徹底沒錢付房租去求他,他則冷漠的告訴我,要不然別花他的錢,要不然和cindy別再聯係。


    於是我跟cindy從蘇河灣的大平層搬到了中遠兩灣城的一室一廳,蘇河灣大平層房租8萬一個月,這裏隻需要8000塊。


    情況變成了cindy養我,她之前攢的幾萬塊錢讓我們的生活不至於太落魄,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和cindy挺像的,我們都是兩個好逸惡勞的廢物,隻不過我靠老爸生活,她靠幹爹生活,如果我不是富二代,是個美女,誰說我不會和cindy一樣呢?


    但我還是去找了工作,我在一家奢侈品買手店裏當店員,一個月六千多,甚至連房租都不夠付。


    但也因為這份工作,我和cindy的隔閡變得原來越多,我每天晚上八九點才下班,可我總懷疑cindy在我上班的時候會偷偷跑出和男人約會。


    我的控製欲變得抓狂,甚至她連和姐妹去喝下午茶,我都會要求她一直和我連著視頻。她無數次和我強調她不會做那種事,但可能是我骨子裏就覺得她是那種愛錢的女人。


    明明大部分生活開支和房租都是她來付的,她也的確不圖我這個被老爸斷了生活費的人什麽,但我卻總是氣急敗壞的和她吵架。


    即便什麽也沒有,我卻總要翻看她的手機,把她微信列表裏所有看起來有點錢的男人全都刪掉了。


    我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吵架,就是因為我看了cindy的手機,她的一個姐妹勸她跟我分手,明明cindy說了她不願意分手,但我還是怒不可遏。


    我說了太多很難聽到不可原諒的話,我大罵她就是個婊子,大罵她拜金,我說她綠了我老爸也一定會綠我的,我說她是不是每天都在等著我提分手好結束現在的狗屁生活…我還打了她。


    每當我迴憶起那一次吵架,我都會陷入沉重的後悔裏,我討厭那個無能的自己、那個推卸責任的自己。


    她帶走了那隻布偶貓,我留下了秋田犬。我知道分開之後她過的一定會更好,我也又迴到了一個富二代的生活,當然是在我老爸的一通苦心開解下,他告訴我那個女人就是圖錢…


    可後來我遇到了很多圖錢的女人,卻再也遇不到一個讓我愛上的婊子。


    一位物理學家曾經說過:“65萬個小時後當我們氧化成風,變成同一杯啤酒上相鄰的泡沫,變成同一盞路燈下漂浮的塵埃,宇宙中的原子並不會湮滅,而離開你的人仍然在一起。”


    我不學無術,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希望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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