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天晚飯後,夕陽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將天邊染成了橙紅色。那溫暖的餘暉透過雲層的縫隙,輕輕地灑在舒府的院子裏,給整個府邸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我和石嬤嬤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在這寧靜的氛圍中緩緩地在舒府的院子裏溜達著。我一直都對舒府的大小充滿了好奇,自從進入舒府以來,我的生活似乎總是圍繞著林擇忙碌,而舒先了住得也離林擇不遠,以至於我從未真正去探索過這座府邸的全貌。原本,我單純地以為舒府比林府小,畢竟那灶房看起來確實比林府的要小上許多。然而,當我們真正邁開腳步,開始探索這座府邸時,我們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傻眼了。


    我們一步一步地走著,腳下的石板路在夕陽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每走一步,都仿佛能聽到曆史的迴聲在耳邊迴蕩。我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那驚訝和震撼的神情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眼前的舒府,竟然比林府要大出許多許多。那寬敞的庭院、錯落有致的建築,無不彰顯著這座府邸的宏偉與氣派。置辦這麽大府邸的舒家,祖上做官的官位肯定不小。“這麽大的一個府邸,可惜隻有舒先了一個人住。” 我不禁惋惜地說道,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仿佛在為這空曠的府邸感到遺憾。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悵惘,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著命運的無常。石嬤嬤微微皺起眉頭,那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皺紋仿佛更深了一些。她緩緩地說道:“誰說舒先了隻有一個人住啊,他的家人,他家人好像也在外地做官,當年他迴鄉的時候,府裏還給他備著丫鬟和管家呢,一開始他就想一個人待著,把人都攆走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迴憶的色彩,仿佛在講述著一個遙遠的故事。“後來好點了,才收了林少爺。” 原來如此,我在心中默默想著,對舒先了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我好奇地問道:“那他的兄弟姐妹呢?不會像林少爺一樣隻有一個吧?” 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一個神秘的答案。石嬤嬤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沒打探出來,隻知道舒夫人極疼舒先了。”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走著。那腳步聲在寂靜的院子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探索未知的勇氣。很快,我們就見到了舒先了的家人。極多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舒府,那場麵熱鬧非凡。


    舒夫人帶著一群人晃晃蕩蕩地迴到了舒府。她身著華麗的服飾,那鮮豔的色彩在夕陽下格外耀眼。她的麵容端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長子舒大少爺,舒先了的兄長舒平峰。他身材高大挺拔,猶如一棵參天大樹。他的麵容英俊,劍眉星目,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他的威嚴。長孫女,舒大少爺的女兒,舒允兒。她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穿著漂亮的裙子,那裙子上的花紋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絢麗多彩。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如同兩顆璀璨的星星。她蹦蹦跳跳地走著,那活潑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愛。長女舒小姐,舒先了的妹妹,舒平雲。她美麗動人,氣質高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貴族的氣息。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那柔順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她的眼神溫柔而深邃,仿佛藏著無數的故事。外甥女薛無暇,舒先了的表妹。她溫柔婉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感到無比的親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善良,仿佛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寒冷。蕭小姐,他們在路上救下的姑娘。她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仿佛對舒家充滿了敬意。她的身姿婀娜,那優美的曲線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動人。還有丫鬟,嬤嬤,小廝,侍衛,一群人浩浩蕩蕩,眨眼間,舒府變得熱熱鬧鬧。


    石磨都看傻眼了,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睜得大大的,那驚訝和好奇的神情如同一個剛剛看到新世界的孩子。“有家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他喃喃自語道,那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驚歎。石嬤嬤微微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仿佛包含著無數的感慨。“富貴人家人口自然多。” 她緩緩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我也看呆了,自從穿越過來後,我還沒見過這麽多美女。林府隻有林夫人和幾個俏麗的丫鬟,雖然她們也有各自的美麗,但與眼前的這些女子相比,卻顯得有些遜色。崔婉兒也美,但與這些人一比,就顯得小家碧玉了。這幾個女子真是美,一個個流光溢彩,又美得不同,在舒府裏形成了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我心裏暗暗說道:好嘛,整個一個大觀園。姑娘們聚齊了,誰會是林姑娘,誰又會是寶二爺呢?我正想好好看看熱鬧,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結果,迴府的舒夫人,下了第一道令,如同秋日暴雨,把我們的八卦之心,澆了個透心涼。她的臉色陰沉,仿佛烏雲密布的天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滿,那目光如同利劍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好好的一個府邸,怎麽會變成一個菜園子,誰允許種菜的?” 她的聲音嚴厲而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風,讓人忍不住顫抖。“好好的一個府邸,怎麽會有雞,誰允許養雞的?”“有外奴也就罷了,誰允許在府裏亂串的?”…… 她冷臉冷聲,嚇得我們都不敢出聲。我們如同受驚的小鳥,靜靜地站在那裏,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就在舒夫人讓人我們五個卷鋪蓋走人的時候,舒先了和林擇來了。崔婉兒也來了。


    舒先了見到舒夫人,激動得很。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那淚光如同璀璨的星星,在夕陽下格外耀眼。他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那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一般燦爛。“母親。” 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和敬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舒夫人見到他,愣了許久才說:“平山,你是我的兒平山?”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喜悅,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慈愛。舒先了含淚點頭,那動作中充滿了堅定和感動。站在舒夫人麵前的,是一個麵色紅潤的精神公子,哪裏還有當初蒼白的模樣?舒先了向舒夫人介紹了我們,他說道:“全仰賴石嬤嬤飲食精心調製,石豆姑娘教兒子武八段強身,兒子才有了今天這個模樣。”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那眼神中透露出對我們的認可。舒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好,那陰沉的麵容如同被陽光照亮了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欣慰,看著我們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舒先了又向她逐一介紹林擇,崔婉兒…… 聽說崔婉兒是崔延的妹妹後,舒夫人綻開了笑容,那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美麗。她細細打量崔婉兒,眼中露出歡喜。崔婉兒具足大家閨秀的端莊得體,她微微低下頭,那羞澀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舒夫人,也是一個看到價值就下菜碟的人,與林夫人不同。我在心裏給她下了定義。即使感激我們為舒先了的精心服侍,但她說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畢竟主仆有別。尤其知道我是林擇的通房後,臉上的溫度更是降了好幾度。她命人將我們的菜園平了,把雞殺了。給我們設定了活動範圍。我們仨隻能在林擇的院子轉。小山小杏在崔婉兒的院子轉。若想出入其他地方,必須要主子允許,還要通傳。她說,奴要有奴的樣子。她把我們五個,按照舒府的下人管理。


    剛得到自由的我們,都很不適應。石磨這個跑慣了的孩子,被關在小院子裏,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鳥,蔫蔫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滿,那小小的臉龐上寫滿了失落。他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看著天空,仿佛在思念著曾經的自由。石嬤嬤心疼被砍掉的菜和被殺掉的雞,但也隻能默默流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她微微顫抖著身體,仿佛在為我們失去的自由而感到難過。我則感到絕望。迴歸到小人物的位置,讓人深感無力。以前的好日子,就像偷來的。我深深地意識到,這才是大戶人家的後院,由女人掌管的後院。以前林擇和舒先了給我們的自由,給我們的特許,當時不覺得珍貴,現在想來,珍貴無比。不知不覺間,我為林擇和舒先了感激起來。他們心中雖有各種權衡,但比起舒夫人,已經很好很好了。


    石磨問我:“石豆姐,我們要離開嗎?離開舒府,哪怕去東街頭住都行。”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在等待著我的決定。他的小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角,那緊張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疼。石嬤嬤也問我:“要不要提醒下舒先了,他答應過幫忙的,隻要林夫人給了身契,我們就走。” 我低下頭,攪動著手指。我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我現在連舒先了的麵都很難見到,又該如何提醒他呢?石嬤嬤的情緒低落下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我心中一陣悲痛,不能這樣。一股豁出去的感覺衝了出來。我攥緊了拳頭,那堅定的模樣仿佛在向命運挑戰。大不了,就帶著他們離開這裏,去其他地方。找路子,花大價錢給石嬤嬤辦一個良民證。林夫人的身契又怎樣?石嬤嬤歎道:“那就等三年,也就剩一年多了,可不能苦了石磨,不能讓他跟著我們被圈在這個小院子裏,莫給圈壞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那眼神中透露出對石磨的深深關愛。石磨茫然地看著我們,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那小小的腦袋裏似乎充滿了無數的問號。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點,我說:“也許用不了那麽久,如果少爺這次考不上,林夫人會第一時間把我們趕走。” 石磨比林擇重要,為了石磨,我願用最真誠的心祈願,林擇考不上。石嬤嬤有點為難,她一向善良,不忍心咒怨別人。石磨馬上說:“少爺考不上,考不上。” 他的聲音清脆而響亮,那堅定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發笑。石嬤嬤大驚:“老天,孩子說的都準。” 然後,我們仨笑做一團。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感應,剛詛咒完林擇,他就叫我過去,他頭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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