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楊起帆抓了不少小鬼,我便是其中一隻,經過一些事情,我成了跟一隻跟著楊起帆的小鬼,他身邊發生的一切我都清楚,不止這些,她身邊發生的事情包括其他人的想法,我統統都能知道。


    這天,楊起帆就聽說賀知同真的被判刑了!而且抓起來了,而且好像刑隊長還掌握了他的一些證據,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這刑警隊的人,居然帶著賀知同迴了趟家。


    事後聽說是賀知同迴家要給這些人拿害人的證據,這刑警隊的人才帶他迴家的。


    “叮鈴鈴——”我手機響了。


    “喂——”電話是李曼打過來的。


    “你在家嗎?”李曼說道。


    “我在啊?怎麽了?”楊起帆說道。


    聽李曼的聲音,好像有些著急,“你幫我去找找可月,她可能去賀知同家了。”


    “這賀知同不是被抓了嗎?她去家裏找什麽啊?”楊起帆心想:“就算現在賀知同在家,那也是迴去拿什麽東西,有警察看著,蘇可月就算去找,恐怕也不能讓她見人吧?”


    楊起帆把想的這些說了一遍,李曼說道:“聽說賀知同的房子著火了,所以月兒急匆匆的就趕過去了……我怕她再出點什麽意外。”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聽李曼這麽一說,我覺得情況有些不簡單。


    掛上電話,楊起帆急匆匆的趕往了賀知同的家裏。


    等還沒去到賀知同家裏的時候,就看見那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而發生火災的地方,就在賀知同家的方形,楊起帆狠踩油門,迅速的朝那邊駛去。


    楊起帆停下車,隻聽見有人在哭,他不明白這裏為什麽會著火,隻是很多警察在這裏站著,甚至還有兩輛消防車在救火。


    奇怪的是,任憑這消防車怎麽撲救,這房子裏的火就是不熄滅,也不知道是因為火勢太大,還是別的原因。


    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惜柔,他走到方惜柔跟前,不知說些什麽,扭頭問道:“刑隊長,這是……?”


    “楊兄弟,你正好來了,趕緊勸勸蘇小姐吧。”刑隊長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楊起帆問道。


    刑隊長說道:“賀醫生還在裏麵呢。”原來他們迴來找東西,賀知同說要去房間裏拿東西,但是要讓這些人在外麵等著,起初這些人是不同意的,但後來一想,這家夥還能怎樣?把房子圍起來,想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刑隊長隻給帶著手銬的賀醫生十分鍾時間,十分鍾不出來,他們就會強行進去,同時也不覺得十分鍾的時間,這個賀醫生能把手銬打開。


    但是這賀醫生進去剛剛兩三分鍾,就有濃煙冒出,等刑隊長想要進去的時候,火勢一下子就大了起來,根本進不去了。


    這也不怪刑隊長他們,誰知道這說著火就著火了呢?隻是這麽大的火勢,賀知同在裏麵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小張說道:“這個賀知同做了那麽多壞事,這也算報應了!”


    “你小子胡說什麽?罪犯這麽就被燒死了,我們怎麽往上麵交代?”小張的同時說道。


    “反正該調查的調查清楚了,這小子就算不被火燒死,最後也得被槍斃,估計他不想自己被槍斃,受到大眾的審判,所以就選擇了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吧。”小張分析道。


    不管小張怎麽分析,多少也會影響到他們的,隻不過小張氣不過,想發泄發泄罷了。


    刑隊長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但是現在也隻能等著火被撲滅再說了。


    兩輛消防車不夠,上麵又派了兩輛消防車來。按照往常的經驗,這一棟別墅,根本不需要派這麽多的消防車,隻是這次情況特殊,再加上兩輛消防車,確實無法撲滅這別墅的火勢。


    刑隊長想讓我去勸勸蘇可月,但是這個時候還真不是勸人的時候,她想發泄就讓她發泄吧,畢竟男女朋友一場。


    其實賀知同所做的一切,蘇可月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一個曾經跟自己交往的人,就這麽忽然葬身於火海,哭也是正常的。


    最後,這火是滅了,但並非完全是消防車撲滅的,是因為這房子基本被燒完了,所以火勢漸漸消下去,最後才滅的。


    等火滅了之後,房子已經不分幾層了,而且一灘灰留在那裏,就像是冬天裏,在田野中烤完火留下的一堆痕跡。


    這樣一來,不止是賀知同被燒死了,他家裏所有的東西也都燒沒


    了,包括他屋子裏的那些罐子。


    當然,現在還沒找出賀知同的屍體,所以還不能完全確定他已經死了,不過在場的人也都清楚,火燒得這麽大,房子都燒沒了,別說是活著,就是屍體都不一定能找到了。


    又過了一會,等地麵的熱量散的差不多,警察才開始進去搜查,但是結果跟想象的一樣,除了灰燼,什麽都沒有搜到。


    最後刑隊長不死心,找來了挖掘機,這才找到了賀知同的屍體,這是現在已經燒成了焦炭,一碰甚至都會碎掉,法醫來了之後,把屍體帶迴了醫院。


    雖然大家都清楚,這房間裏隻有賀知同一人,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要等dna檢測結果出來,才能向外公布最後的結果。


    不過蘇可月已經確定這就是賀知同了,因為受傷的手表,蘇可月再熟悉不過了。


    看見賀知同的屍體的時候,蘇可月一下子又哭了起來。


    此時小張勸道:“蘇醫生,你就別哭了,為了這種人渣,不值得,而且這種十惡不赦的壞人,你就是嫁給了他,也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蘇可月沒有說話,小張的膽子更大了些,繼續說道:“別的不說,就說他住的這個地方,哪個女的來這裏住不害怕啊?晚上自己要是下班迴家,這得有多害怕?還有他房間那些奇怪的瓦罐,聽說都是養小鬼用的,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別說一起過日子了,我可以肯定,哪個女的跟他一起過,都過不了多長時間。”


    刑隊長拉了一下小張,希望小張不要再說,但是小張好像鑽進了牛角尖,非得說出來不可,楊起帆暗道:“這家夥不會是喜歡蘇可月吧?這已經完全不像一個警察該對群眾說的話了,更像是關心,男朋友的那種關心……”


    蘇可月說道:“謝謝張警官的關心,我自己該怎麽做,我自己清楚。”小張所說的話,蘇可月完全沒有聽進去,反而還有點不耐煩,隻是因為他是警察的緣故,而且這裏還有很多人,就沒好意思說這小張。


    但是小張依然沒有想聽下的意思,說道:“你知道嗎?這個楊起帆曾經談過三次戀愛。”小張這麽一說,蘇可月似乎有點好奇,說道:“是嗎?我不知道。”雖然聽上去語氣很平靜,但是可以看的出,蘇可月很像知道這件事。


    小張可是一名刑警,雖然經驗不如刑隊長,但也算是刑警隊,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蘇可月的這點神情變化,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旁邊的刑隊長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是看見蘇可月沒有排斥,而且她作為賀知同的女朋友,也有權利知道這些,就沒有再阻攔小張,而是帶著人繼續搜尋,看看有沒有其它發現。


    蘇可月說道:“誰還沒談過幾個女朋友,這有什麽奇怪的?”


    小張說道:“你可知道他的那幾個女朋友最後都怎麽樣了嗎?”這些都是小張在調查賀知同的時候調查出來的,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蘇醫生。


    經過這些天跟蘇醫生的接觸,小張覺得蘇醫生這個姑娘挺不錯,心裏確實對蘇可月產生了一些愛意。


    雖然兩人隻是在公事上能見上一麵,甚至都沒有話,但是喜歡這種東西,是不管見過少次的,要是喜歡,一麵即可,要是不喜歡,一直在一起也是折磨。


    蘇可月的好奇心已經被小張吊起來了,我在旁邊聽小張這麽一說,都想知道後來那幾個女的怎麽樣了。


    我說道:“張警官,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緊的說吧,最後到底怎麽樣了?”


    小張這才說道:“最後他的三個女朋友都死了!”


    “什麽?都死了?”我轉頭問道:“蘇可月,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蘇可月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小張說道:“想必這種事情,賀醫生是不會跟蘇醫生說的,不然還怎麽繼續交往?”小張說的沒錯,這種事情,賀知同說什麽也不會對下一任女朋友說的,不管這女朋友是蘇可月,還是別的什麽人。


    蘇可月聽了有些驚訝,說道:“你是在騙我的吧?”


    小張說道:“蘇醫生,我可是一名警察,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


    蘇可月說道:“可是如果知同之前有女朋友,而且都發生了意外,就算他不跟我說,我也會知道的啊,新聞上多少也會報道的吧?”


    這些案子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三名女子都是他上大學時候談的,那個時候新聞媒體也沒現在這麽發達,傳播也不是


    很廣泛,隻是在他學校裏傳著罷了。


    十多年前,賀知同跟蘇可月還不認識,所以這些事情蘇可月自然不知道,再加上年歲久遠,現在的賀知同就像是一個重生之人,之前的事情又有誰會記得?


    “女朋友都消失了,怎麽還會讓這個人繼續在社會上?難道沒有抓起來嗎?”楊起帆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女的消失肯定跟賀知同有關係。


    小張說道:“這些女的雖然都是賀醫生的女朋友,但是消失,都是在大學裏消失的,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這消失的事情就是賀醫生所為,而且那個時候的賀醫生,在學校裏可是優等生,是同學心中的崇拜者;是老師心中的好學生。”小張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沒有證據。”


    蘇可月說道:“既然沒有證據,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又不是知同做的。”


    小張說道:“之前我也這麽認為,覺得賀醫生不會做出殺害自己女朋友的事情,但是進過這些事情之後,這三個女朋友消失的事情,可就要重新想想了。雖然那個時候我沒有進刑警隊,但是把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那三個女生的消失,肯定跟賀醫生有關係!”


    蘇可月說道:“現在他人都不在了,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


    小張說道:“這個我知道,但是我說這些,就是讓你知道,這個人不值得你為他哭泣,他這個人實在太狠毒了。”


    此時,忽然聽見一邊有人喊:“壞了……壞了……”原來是有人不小心,在抬屍體的時候,胳膊太脆,直接斷掉了。


    我往那邊一瞅,賀知同的那胳膊已經掉在了地上,正好摔在石頭上,一條手臂又碎成了好幾段。


    蘇可月走了過去,說道:“這手表是我陪著他買的,現在能讓我帶走嗎?”抬屍體的兩個小醫生麵麵相覷,顯然他們沒有這種權利,等他的領導過來問是怎麽迴事的時候,兩個人把情況說了一遍。


    那領導說道:“沒事,反正這屍體現在也隻有做dna的價值了,摔斷就摔斷吧。”


    蘇可月見這是他們的領導,說道:“這手表是我跟他一起買的,能讓我帶迴去嗎?”


    那領導猶豫了片刻,說道:“行吧,你想留個念想,那就帶迴去吧。”


    如果是命案現場,屍體上的所有東西,肯定是不準被任何人帶走的,但是此時的情況不同:首先大家都知道這賀知同是怎麽死的,沒有任何的懸念,也沒什麽研究的價值,就算有,起碼也不需要研究這塊手表。


    小張說道:“這種東西,蘇醫生還是不要帶迴家了吧?”


    “謝謝你,張警官;不過我帶不帶迴家,恐怕跟你沒有什麽關係吧?”蘇可月這麽一說,小張便啞口無言,要是再說下去,恐怕蘇可月可就不會給他麵子了。


    說實話,小張說的沒錯,這種東西帶迴家,多少會瘮得慌,楊起帆也是這麽想的,同時也勸道:“我覺得張警官說的有道理,這東西既然是死者的,還是讓他一起帶著入土吧。”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蘇可月說完便離開了。


    小張說道:“楊兄弟,你可幫我照看好蘇醫生。”


    楊起帆扭頭看他,說道:“幫你看好?你跟她什麽關係啊?”小張麵紅耳赤,隻是站在那裏傻愣愣的笑。


    賀知同的屍體被送到了市醫院,也不是因為市裏隻有這家醫院,主要是這家醫院的設施的比較齊全。


    不過這賀知同的屍體運過來之後,醫院的醫生可就炸開了鍋,畢竟這賀知同可是他們的同事,而且還是一個能力較強的,被視為年輕有為的人,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具焦屍,放在誰身上,誰都覺得這轉變來的有點快……


    “這怎麽迴事……?”


    “我聽說這賀醫生是畏罪自殺……”


    “什麽罪?我怎麽不知道?趕緊的說說……”


    醫院裏的醫生還有護士,七嘴八舌的開始聊了起來,此時,李曼走了過來,說道:“沒事了是吧?是不是覺得工作太輕鬆了?”


    李曼這麽一說,大家跟緊的各忙各的去了,不過這件事始終在這些醫生的心裏,隻要李曼不在她們身邊,她們會繼續聊起這件事的,因為這種事情可是很少見的,就算是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的老資曆,也是頭一次見這種事情。


    賀知同的屍體抬到意願還不是最令人恐懼和不可思議的,後麵發生的事情才令人感到恐懼跟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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