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扒開了地麵上的土,並且開始往下深挖,他作為一名刑警,對於這種情況想當的敏感,同時做出的行動也非常快,我還在思考這裏麵到底是什麽,他已經挖到一半了,而且就是用隨手撿來的木棒以及手來挖的。


    我想去幫忙但小張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他這前麵剛說完,後麵這就出現紅色的土,說的仔細些——這土像是被染了色,我倆都沒有再說話,小張繼續挖。


    此時小機靈已經不跑了,我朝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唯一覺得稍微有些突兀的,就是賀知同那棟別墅,就像小張來時候說的,這個別墅坐落在此,就像一個孤零零的城堡一樣。


    “我草!”


    我聽到小張忽然罵了一句,連忙轉身問道:“怎麽了?”他手指著那刨出來的坑,同時我自己也已經朝那土坑看去。


    這土坑中好像埋著一個東西,但是小張此時還未完全扒開,所以站在一邊的我並沒有具體的看清楚是什麽,然後問道:“這裏麵是什麽?”


    小張說道:“好像是個人頭……”


    我說道:“人頭?這裏怎麽會有人頭?要不要通知一下刑隊長?”


    小張說道:“等一下,我扒開看看。”


    等小張扒開了所有,那東西呈現出來的時候,小張說道:“確實是個人頭。”雖然他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嚇得跳起來,但看得出,他還是有些緊張的,我說道:“能不能把正臉翻過來,讓我看看。”小張把頭翻了過來。


    我說道:“這就是昨晚上的那個出租車司機!”


    小張說道:“你沒有看錯吧?”


    我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小張通知了刑隊長,很快刑隊長就趕了過來,當刑隊長看完現場之後,說道:“怎麽會這樣?”


    小張說道:“隊長,您這是看出什麽了嗎?”


    刑隊長說道:“這個頭顱本不該出現在這裏,怎麽可能……”然後再次確認道:“這個埋頭的地方,真的是這條小狗發現的?”


    小張說道:“這點我可以證明,確實是這條小狗發現的。”然後就把剛剛我倆一直追到這裏的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此時有個警員走了過來,給刑隊長悄悄說了一些話,刑隊長點點頭,說道:“剛剛我也看過一遍了,確實是這種情況,所以我才會質疑這人頭怎麽會在這裏。”


    小張說道:“隊長,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刑隊長說道:“你想過沒有?這人頭在這裏,車子是怎麽開到那邊的?而且還是正常的刹車,就算有人給開過去的,那車上肯定有跡象,但是我們一點屍體被挪動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就像是這個屍體自己開過去的一樣。”


    刑隊長說的這些,其實是最基本的,就連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人頭既然從這裏就已經掉了,那屍身肯定是血流不止,要是有人想駕車開過去,必須要挪動屍身,但是這樣的話,不管那個人有在高超的技術,也不會做到一點痕跡都不留的。


    如果說,這人頭是別人拿過來的話,那肯定也會在車的周圍或者在這周圍留下蛛絲馬跡,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小張喃喃道:“難道作案的人會飛……”


    刑隊長說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種話怎麽能脫口而出?”


    小張說道:“可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要知道這裏可是雜草叢生。”然後指著我倆來時的路說道:“我們經過的地方,草都是被踩出痕跡的,也就是說,這個兇手要是殺了人,把頭埋在這裏,肯定要走過來,不管是開車還是步行,肯定也會留下


    痕跡的,但是除了我們的,怎麽沒有發現第三者的?”


    小張剛剛給刑隊長匯報情況的時候,刑隊長隻帶了兩名警員過來,而且還是開車過來,所以這裏草枝彎折後留下的痕跡,隻是我倆跟汽車留下的,再也沒有發現第三者的痕跡,所以小張才會說這人是不是會飛,直接落到了這個點,就把人頭給埋了。小張的話雖然聽上去就像開玩笑,但這樣就證明這案件再次陷入了死胡同,這些草就像是房間的門,隻要有人過來,就會留下痕跡,但是現在看來,這裏就像一個“密室無頭案”一樣,頭好像是自己過來了……這可就完全超出了大夥的認知。


    刑隊長此時說道:“不管那作案人有多高明的手段,邪惡始終戰勝不了正義,早晚會查出他來的!”這話聽上去沒錯,但總有一些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之後,打氣加油的感覺……


    此時我問道:“刑隊長,上次酒店的案件調查的怎麽樣了?”


    小張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那件事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刑隊長說道:“有什麽想說的嗎?但說無妨。”


    我這才說道:“我感覺這酒店發生的事情,跟這件事確實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小張插言:“什麽相似之處?”


    我沉默片刻,說道:“人死的都很靈異。”


    “你可得了吧,在這種地方,居然說什麽靈異,也就是這裏就我們幾個,要是人多的話,你這輕了也是要受到批評的!”小張說道:“隊長,您剛剛還說我說話不靠譜,我看這人更是胡說八道。”


    我說道:“這人頭不是我找到的嗎?我之前可就說過這人頭的事情。這就證明我的話還是有值得推敲的地方的。”


    “就你的話還值得推敲呢?要是你的話真值得推敲,有什麽價值,那我現在就已經是世界級別的刑偵專家了!”小張接著說道:“至於人頭這件事,是這條小狗立下的功勞,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說道:“張警官,別的我可以不說,但是你剛剛說的話可不能忘了,我也必須要說明一下。”


    小張說道:“我剛剛說什麽話了?”


    我說道:“你之前可是說,要是這小狗能找到死者的頭,可是要給我頒發獎章的,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小張憋了兩下始終沒說出話,刑隊長說道:“沒錯,等迴去之後,你來一趟公安局,我們給你頒發獎章。”


    小張說道:“隊長……您還真要給他啊?”


    “這是我們答應過人家的事情,這麽能食言?不然我們公安的威信還在嗎?”刑隊長說道:“不用多說了,趕緊聯係賀醫生,再次去他們家裏一趟。”


    小張說道:“現在嗎?”


    刑隊長說道:“就是現在。”


    小張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搜查令,要是那個賀醫生不同意我們進他家怎麽辦?要知道上次我麽去他家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很不高興了,這次他肯定不會再同意了。”


    “你沒試試怎麽知道?至於搜查令,我會讓人趕緊申請的。”刑隊長立馬打電話給局裏的同時,並且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讓那邊趕緊的弄張搜查令過來,同時他讓小張現在就聯係賀知同。


    小張說道:“可是我不知道賀醫生的電話啊……”


    刑隊長說道:“這個好辦,蘇醫生肯定知道。”


    小張說道:“那我現在去找蘇醫生。”


    刑隊長說道:“不用了,讓楊同誌給打個大話就好了。”我心想:“還是當隊長的腦子靈活。”


    刑隊長對我說道:“楊同誌,你不會不幫這個忙吧?”


    我說道:“電話我可以打


    ,但是她接不接我就不知道了……”


    刑隊長說道:“沒問題,不接的話,我們再過去。”


    我撥通了蘇可月的電話,先是一遍兩遍都沒人接,我尷尬的說道:“你們看吧……確實沒人接……”


    小張說道:“也許是蘇醫生忙,你再打一遍。”我隻好又打了一遍,在鈴聲響了一陣子之後,這次蘇可月終於接聽了我的電話,我還沒開口說話,隻聽那帶著氣的質問道:“老是給我打電話幹什麽?小狗找到了就抱迴來!”


    要是平常,她這麽喝聲喝氣的跟我說話,我也就忍了,但是現在我旁邊還站著刑隊長跟小張呢,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是這麽怕女人,以後還怎麽給他們打交道?就算是交道可以繼續打,但是他們肯定也帶著有色眼鏡看我。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給你打電話自然有事找你!是刑隊長找你有事!”然後我把電話給了刑隊長,說道:“還是你給她說吧。”


    刑隊長接過電話,說道:“蘇醫生,是我,我有件事要問下你……”刑隊長跟蘇可月說了一會,同時讓一旁的小張把賀知同的電話記了下來。


    刑隊長剛要掛電話的時候,我拿過電話,說道:“我還有句話要跟她說。”然後我走到了一邊,小聲跟蘇可月說道:“你的狗迴不去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小機靈要是有什麽事,我可不會原諒你的!”蘇可月說道。


    “這小狗本身就是我買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得著嗎?”我接著說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在別人麵前跟老子吆五喝六的,給你打個電話,你還這麽多事,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但是我說出來這句話,覺得舒服不少了,而且我之前就已經打算好了,從今以後不再做什麽謙謙君子,做什麽舔狗,隻要是對的事情,就說,就做!


    蘇可月還想說什麽,被我掛了電話,心想:“反正我又沒什麽事找你,要不是刑隊長讓我給你打電話,這輩子我也不會給你打什麽電話的。”果然,這女的就是奇怪,我掛了電話之後,這蘇可月居然又給我打了過來,我自然是沒有接的,既然要硬氣,就要硬氣到底!


    我之所以跟蘇可月這麽說話,是因為根據我這麽多天的觀察,這個蘇可月是不喜歡唯唯諾諾的人的,就算那個人對她再好,她可能也不會喜歡上的,人如果不喜歡這個人,你就算是做的再好,她也不會感激你的,時間久了,還會覺得這是那個人應該做的,所以這就是大家俗稱的“老實人”,這種人在追求女孩子這方麵,是比不過有獨立思想的人,有主見的男人的。


    此時我聽那邊的小張說道:“隊長,情況跟我猜測的差不多……那個賀醫生拒絕配合,也不願意迴來。”


    刑隊長說道:“知道了——”然後又打電話給局裏的同時,催促他們趕緊的把搜查令帶過來。可能是那邊的同事說這個需要時間,刑隊長發火道:“就沒有特事特辦嗎?!是不是要我親自過去啊?這點事,你們都辦不好嗎?一個小時,最多一個半小時!”說完就掛了電話,氣勢還是很足的。


    小張說道:“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繼續留在這裏嗎?”


    刑隊長說道:“你跟我迴那邊,留下兩人繼續在這裏尋找線索。”雖然剛剛已經出了結果——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搜尋的價值了,但是刑隊長還是留下來兩人繼續在這裏搜尋。


    我也跟刑隊長迴去了,此時法醫已經來了,又對死者進行了一次檢查,結果跟之前檢查的差不多,這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就連淤青都沒有,很顯然,他死之前沒有做過任何的掙紮,死因也就是因為頭顱被割掉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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