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喝的酒並不多,第二天也沒有因為醉酒晚起,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起來要去看看滕文竹怎麽做生意的。


    期間我上樓看了一眼費哲明,他還在睡覺,我沒有叫醒他,本來也想去看看方惜柔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進去。


    但是也不知道是我吵到了她,還是方惜柔已經醒了,我剛下樓,她就打開了門。


    “楊起帆,你要出去嗎?”方惜柔說道。


    我說道:“是的,早上起來出去走走。”


    “這都八點多了,還早啊?可月姐都已經去上班了。”方惜柔說道。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道:“才八點多,不算晚。”看來是我來的時間觀念不同,也沒什麽好說的,而且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不打算跟她說了。


    “你要去哪裏?我也去。”方惜柔見我繼續往外走。


    我說道:“我出去吃點早餐。”


    方惜柔跑下樓,說道:“正好我也餓了,我們就一起去吧。”我沒有說話,繼續朝門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方惜柔說道:“楊起帆,你怎麽不開車啊?”


    我說道:“吃個早餐而已,開車幹什麽?”


    方惜柔說道:“那你怎麽也不往外走?小區裏有什麽可吃的?”


    我說道:“你不是說滕文竹在這裏賣早餐嗎?我過去看看。”


    方惜柔說道:“她一個做那行的……有什麽好看的啊?”


    我說道:“她現在又沒做,就算是做那行的,難道做的飯還不能吃啊?”


    方惜柔說道:“說不準真有什麽病呢。”


    我說道:“好了,你想的太多了,先過去看看再說吧。”我頓了頓,說道:“既然她做的早餐,都能讓小區這些有錢人接受,那就說明她的早餐肯定有過人之處,難道你不想嚐嚐嗎?”


    方惜柔說道:“那就過去看看唄~”


    我倆走了過來,發現滕文竹是在她的大門前擺的攤,攤前正有兩個人提著塑料袋,正在付錢。


    這些人大多都是帶走的,準確的說:沒有一個留下來吃的,起碼現在看是這樣的。滕文竹在自己的院子裏擺了兩張桌子,放了幾把凳子,但是沒有一個人坐在那裏吃,看得出來,大家還是忌諱一些東西的。


    我走近一看,原來那人並不是付錢的,而是打了粥,方惜柔再給她弄一些鹽豆子,這些鹽豆子都是單獨裝起來的,等迴家按照個人的喜好自己去添加,看到這裏,我心想:“沒想到這個滕文竹還挺有兩下子的,既然有這個本事,幹嘛還要做小姐啊?”


    那人提著油條跟稀粥離開了,我走上前,說道:“老板,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嗎?”


    滕文竹看了我一眼,說道:“大哥,是你?”我微微一笑,滕文竹接著說道:“是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指著框子裏的油條,說道:“這油條也是你自己炸的?”


    滕文竹說道:“是的,這裏所以東西都是我自己親手弄的,保證絕對的幹淨。”滕文竹以為我是在質疑她做的食物的衛生情況,所以最後還專門強調了一番。


    此時方惜柔說道:“文竹姑娘,你自己能忙的過來啊?這又是要炸油條,又是要燒粥。”


    滕文竹笑著說道:“起早點就好了。”


    方惜柔說道:“那得多早啊……”


    我說道:“這都有什麽粥啊?”


    滕文竹說道:“我自己還是有些忙不過來,所以隻有兩種粥:白粥跟皮蛋瘦肉粥。”


    我說道:“那給我來一碗瘦肉粥吧。”


    “我要一碗白粥……”方惜柔說道。


    滕文竹說道:“你們是在這裏吃,還是帶走?”我就是想來看看她的情況的,所以說道:“在這裏吃。”同時我說道:“能不能把你院子裏的桌子搬出來?”


    滕文竹往身後院子裏的桌子看了一眼,說道:“沒問題。你們想搬出來就搬出來吧。”滕文竹還要去給我搬,我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還是個你他們拿飯吧。”此時遠處又來了一個人。


    我雖然不怕這些小鬼小妖的,但是那桌子就擺在離小孩摔死的地方不遠,想想那畫麵,我還是離那地方遠一些。


    我把桌子搬到了外麵,然後說道:“這保安不會不讓在這裏吃吧?”


    滕文竹說道:“沒事的,那幾個保安每天都來吃呢。”


    此時我把粥端到了桌子上,然後又拿了幾根油條,還有滕文竹自己調製的小鹹菜,我說道:“多少錢?”


    滕文竹說道:“不要錢,隨便吃。”


    我說道:“不要錢……?”


    滕文竹說道:“是的,都是免費的。”我之前聽說她開始的時候不要錢,後來開始收錢了,但是現在又聽她說不要錢,以為是專門不要我的錢,但是剛剛來的那個人走之後,我才發現也沒要那人的錢,我有些想不明白,問道:“你起早貪黑的做這些東西,也不賣錢,你這是圖的什麽啊?起碼收個成本費也可以吧?而你現在可是賠本還賠時間啊。”


    滕文竹說道:“我就是看這小區缺少點人氣,所以想借此讓大家多走動走動,同時也多一些交流。”她雖然這麽解釋,但是我還是無法理解,因為這的是什麽人,才有這麽大的胸懷啊?別人交流不交流,走動不走動,跟她有什麽關係啊?但是滕文竹就做到了——好像這些人都跟她有關係似的。


    我搖搖頭,說出了心裏的想法:“我還是不明白……”


    滕文竹笑著說道:“大哥,你的粥都要涼了,還是趁熱趕緊喝吧。”別的不說,單單評價這滕文竹的手藝,那絕對還是可以的,這粥要比我以往喝的都要好喝,我不禁的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文竹姑娘,你這手藝真不錯。”


    方惜柔說道:“確實挺好喝的,文竹姑娘,沒想到你做飯這麽好吃……比我們家的鳳姨強多了。”


    滕文竹笑著說道:“好喝就多喝點。”我確實喝了好幾碗,不是因為不要錢,而是因為太好喝了。


    就在我剛要走的時候,費哲明忽然從遠處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我就知道你們來這裏了,怎麽也不喊我一聲啊?”


    費哲明來到攤邊,說道:“給我也來一碗。”


    滕文竹問他要什麽樣的粥,費哲明說道:“怎麽這麽多的問題?隨便!”


    我說道:“文竹姑娘,你別給他盛,免費吃別人的東西,態度還這麽差。”


    方惜柔說道:“而且他也不是我們小區的,文竹姑娘,你不用搭理他。”


    費哲明轉過頭說道:“咱們可是一夥的啊,你們倆怎麽幫著別人來擠兌我?”


    我說道:“誰讓你說話不著邊了?喝人家的粥,還這幅態度,人家又不欠你的。”


    費哲明說道:“她是做那行的,沒必要尊重她


    ,喝她的粥就已經算是給她麵子了,還想要怎樣?”


    費哲明還要繼續說道,我連忙製止了他,說道:“你趕緊閉嘴,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以後就別跟我一起了。”


    費哲明說道:“楊哥,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


    我說道:“現在我們是隻是來喝粥的,你那些事情留著吧。”我見他還站在那裏,說道:“你抓緊的,文竹姑娘都已經給你盛好了。”費哲明這才把自己的粥端了過來。


    “你不吃油條嗎?”我說道。


    費哲明說道:“我的胃現在還有點不舒服,吃不下東西,喝點粥就行了。”


    我說道:“昨晚喝的確實有點多。”


    費哲明說道:“我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小隊。”


    我說道:“那你也沒必要喝那麽多吧?你之前亮出了你爸的身份,那賀醫生就已經不會反駁你的話了,你隻要讓他醉就好了,誰知道你自己也使勁的喝了起來。”


    費哲明看了一眼方惜柔,說道:“我那不是傷心嘛~”


    方惜柔說道:“你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讓你喝的。”我們仨一邊喝著稀粥一邊聊著天。


    喝完粥,我想把錢付給滕文竹,但是滕文竹就是不要,說什麽都不要這錢,說實話,我從她的表情裏發現——她好像並不缺錢似的,好像就是純粹為了做一些公益……我見又來了幾個吃飯的,也就沒好意思再跟她推讓。


    等我走出了十幾米遠的時候,忽然聽見後麵有人喊我,轉過身,滕文竹在朝我揮手,我不知道她喊我幹什麽,首先以為我的東西掉在了那裏,但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發現並沒有少什麽,此時又有人去了滕文竹的攤前,滕文竹又忙活了起來。


    “她喊你幹什麽啊?”方惜柔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方惜柔說道:“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我確實有這種想法,畢竟滕文竹確實喊我了,不過去的話,倒顯得自己有點小氣了,想到這,我便往那邊走去。


    就在我走到攤邊的時候,就聽那來吃飯的人說道:“今天怎麽這麽快就賣完了?昨天這個時候不是還有的嗎?”


    滕文竹說道:“不好意思,今天來吃飯的比昨天多,所以粥已經賣完了,隻剩下兩根油條,您看要不要帶走?”


    那人看了看兩根斜倒在筐邊的油條,歎了口氣,說道:“好吧……給我裝起來吧……”這人走之後,滕文竹便開始收拾桌椅。


    費哲明說道:“我終於明白這滕文竹為什麽喊你過來了。”


    方惜柔說道:“就你聰明?你又知道了?要是知道的話,就說出來聽聽。”


    費哲明說道:“你們看她現在再幹什麽?”


    方惜柔說道:“這還用說啊?你以為我們的眼睛不好使嗎?還是覺得就你的眼睛好使?”


    費哲明說道:“那就是你們看見的事情嘍~她肯定是想讓我們幫她收拾桌椅。”然後衝著滕文竹說道:“滕文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滕文竹好像都沒有聽到費哲明說什麽,抬頭問道:“什麽對不對?我剛剛沒有聽到你說什麽啊。”


    方惜柔噗嗤一笑,說道:“費哲明,我看你就是耍猴的,而你自己就是那隻猴!”然後說說道:“行了,你就別瞎猜了,趕緊哪邊涼快待哪去。”


    “文竹姑娘,你喊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我問道。


    滕文竹說道:“是有事情,不過等我把這些東西收拾完再跟你們說。”


    我跟放惜柔互看了一眼,旁邊的費哲明說道:“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她這意思還不明顯嗎?就差沒直接說讓我們幫忙了。”


    我說道:“人家天天都自己收拾,你以為還真差你這個勞動力啊?你別把自己想的多有用似的。”


    費哲明說道:“楊哥,你這可就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了,昨天跟賀醫生一起,讓他讀你寫的那段話,難道就沒有我的功勞嗎?”別說昨天那事,要是沒有費哲明,還真的很難完成,我說道:“昨天那事,你確實幫了很大的忙,這點我自然不會忘記,但是昨天那事跟現在這事不能混為一談,這是兩碼事。”


    費哲明說道:“怎麽就成了兩碼事了?”


    我說道:“古代將軍立了軍工,是不是就能亂來了?是不是就能騎到老大頭上拉屎了?”


    費哲明搖搖頭,說道:“不能……”


    我說道:“所以說,將軍立了功,那也是為了整個國家;而你也是為了整個團隊,這有什麽好沾沾自喜的?還需繼續努力。”


    費哲明說道:“楊哥,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笑了笑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身問道:“文竹姑娘,到底有什麽事啊?不能現在就說嗎?”


    滕文竹說道:“大哥……你看我現在這麽忙,這也不好說啊……而且我要說的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隻說是不行的,需要拿東西給你,但是你看我現在哪有空出來的手給你拿東西啊?”我一聽還要拿東西給我看,心裏就更好奇了,但見滕文竹確實挺忙的,就沒再問,便幫起了忙。


    我對費哲明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把這兩個粥桶扛到屋裏去!”


    費哲明說道:“人家滕文竹喊的是你又不是我,而且事情也是要給你說的,憑什麽我們也要幹活啊?”


    我說道:“那行,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不是一個小隊的了,我宣布:小隊原地解散,你們也不要跟著我了。”這招果然管用,費哲明說道:“楊哥……沒必要弄的這麽絕吧……?怎麽動不動就要解散小隊啊……”


    我說道:“你既然是小隊的人,就要服從隊長的安排,而且是無條件的服從!但是據我對你這幾天的觀察,發現你這小夥極其的不受管教,要是這樣一直下去,肯定會出事的,與其到那個時候出事,還不如現在就讓你們離開。”


    “我可沒說不幫忙……你要開除就開除費哲明吧。”方惜柔接著說道:“我給搬凳子……”說完就開始忙活起來。


    費哲明一看方惜柔都幹活了,立馬就扛起了那個粥桶,說道:“楊哥,你看我幹這個行不行?”


    我說道:“這倆粥桶都是你的了。”費哲明扛著桶就往屋裏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迴頭問了一句:“滕文竹,你這粥桶要放在哪裏啊?”


    滕文竹說道:“放在廚房就行了。”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而且我們隻是幫滕文竹把東西方搬進屋子,並不用我們給洗。十幾分鍾不到,就已經忙活完了。


    此時我站在滕文竹的客廳裏,說道:“文竹姑娘,到底是什麽事情啊?還要有東西給我們才可以。”


    費哲明說道:“滕文竹,我們可是把東西都幫你搬進來了,可把本少爺累的不輕,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好的交代,要是說不過去的話,本少爺讓你的早餐


    攤開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說道:“你在這裏給我耍狠呢?你是‘黑’少爺嗎?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再說了,有對姑娘家這麽說話的嗎?”


    方惜柔說道:“就是,有你這麽跟姑娘家的說話的嗎?你要是不會說話,就趕緊的走,別在這裏耽誤我們的時間。”


    費哲明指著滕文竹說道:“就她?還姑娘呢?我看下麵比老娘們的都要黑了吧?不知道一天跟多少男人玩呢。”


    滕文竹看了看我跟方惜柔,說道:“你們這朋友是什麽意思?”


    費哲明說道:“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你賣的多了!下麵都黑了!”


    方惜柔說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下流?什麽都……都……我都開不了這個口!”


    費哲明說道:“我這是為了她好,要是沒人說的話,她可能要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到時候能不能生孩子都不一定呢。”


    我說道:“你趕緊的閉嘴!人家生不生孩子,管你屁事?!”我剛剛就該自己過來的,現在都有些後悔把這他帶過來了。


    費哲明說道還不過癮,接著說道:“看她樣子挺清純的,還給別人免費做吃的,這是想當婊子又立牌坊嗎?我早就想說你了!”


    我對方惜柔說道:“你趕緊的把他給我拉走,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


    方惜柔想要拉他走,但是費哲明就是不走,並且說道:“我說完了,我保證不再說一句。”我心想:“你他娘的,這是存心給我找事啊?現在急說完了,心裏痛快了?就覺得沒事了?”想到這,我說道:“你覺得你說完了就沒事了是吧?趕緊的給文竹姑娘道歉!”


    滕文竹說道:“什麽黑了?他到底再說什麽?”


    費哲明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看你依然在裝單純,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費哲明大聲道:“我說你是雞!去賣的!你現在聽明白了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以為滕文竹會大發雷霆,但是沒想到她居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跟方惜柔都有些懵,更別提那個費哲明了,他甚至以為滕文竹傻了,還問道:“你是不是被我說的這些話刺激到了?你要是瘋了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房子風水不好,住在這裏麵的人都要倒黴。”


    滕文竹說道:“誰告訴你這房子風水不好的?”


    費哲明說道:“這還用說嗎?這房子一連死了好幾個人,你說風水能好嗎?”費哲明說道:“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這房子以前死過人。”


    滕文竹說道:“知道又怎樣?我就是知道這房子死過人,也知道它便宜,才來住的,要不是這樣,我還不來住呢。”


    費哲明一臉懵,說道:“你這人是不是有被虐待的傾向?你跟男人玩的時候,也都喜歡被虐待嗎?”


    方惜柔已經動了腳,說道:“你還要不要臉?這裏可不止文竹姑娘,我還在場呢,你能不能說點正常的話?”


    費哲明說道:“是她做的事不正常,怪我幹什麽?”


    滕文竹說道:“你是不是見我經常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去才這麽說的?是不是以為我是當小姐的?”


    費哲明說道:“還算痛快,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滕文竹自己都沒覺得是什麽事,我也就有話話說了:“我們是經常看見你跟一些人出去,而且還是去賓館……”


    滕文竹說道:“那些都是我的顧客。”


    “說來說去,還是做那個的啊。”費哲明說道。


    滕文竹說道:“我是去談生意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皮肉生意。”費哲明還想說,被我嗬斥住,我說道:“你要是想說,你哪天自己來找藤姑娘說也行,別跟我一起。”


    此時我對滕文竹說道:“你不用搭理他,這人就是這麽的口無遮攔。”


    滕文竹說道:“反正我不是做你們想的那種行業的,也沒必要給你們解釋。”然後對我說道:“大哥,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拿樣東西過來。”


    過了一會,滕文竹從二樓喊道:“大哥,你上來一下。”


    我說道:“我自己嗎?”


    滕文竹說道:“是的。”


    方惜柔還在我身後嘀咕了一句:“這滕文竹還真喜歡跟男的獨處,有什麽好說的?非要單獨讓男的上去。”


    我說道:“你們倆要是等的話就等,著急的話可以先走,但是千萬不要胡來。”我指了指費哲明,說道:“說的就是你。”然後我便上了樓。


    上來之後,滕文竹直接遞給我一樣東西,這東西是用信封裝起來的,薄薄的,我問道:“這裏麵是什麽?”


    滕文竹說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是一張張的照片,一共有三張,我拿在手裏仔細一看,照片上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帶著口罩,但是看起來有點麵熟,另外一個不認識,但是看得最清楚,那張臉幾乎離鏡頭很近。


    我說道:“這是誰啊?我並不認識啊,你給我看這些是有什麽含義嗎?”


    滕文竹說道:“你再仔細想想,這其中兩人你肯定認識。”


    我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接著問道:“你怎麽會有他們的照片?這是你拍的嗎?”這仨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要找的老龍跟豹子,另外一個人,肯定就是來找他們倆的那個,而且從背景上看,拍照地點就是旅館附近,我甚至可以看見他們身後的旅館。


    滕文竹說道:“這是我拍的。”聽了她這話,我就更詫異了,說道:“這是你拍的?”


    滕文竹說道:“對呀~是我拍的,現在人人幾乎都有手機,拍個照片這些都是挺正常的呀~”聽她這麽一解釋,我也覺得挺正常的,但是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立即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找這倆人?我可從來沒跟你說過他倆的事情。”


    滕文竹說道:“你難道忘了?”


    我有些迷糊,說道:“我忘記什麽了?”


    滕文竹說道:“上次我們在旅館見過麵,所以我知道這倆人跟你認識。”


    我說道:“可是你沒有見過他倆啊,他倆除了叫外賣,基本是不出來的。”


    “就是因為他倆叫外賣,我才知道他倆長什麽樣子的,雖然他們開門的時候也是帶著口罩,但是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照片裏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滕文竹說道。


    原來是我走之後,他倆又叫了外麵,而且那個時候,正好滕文竹出來,同時往裏看了一眼,就看見了他倆。


    雖然滕文竹這個解釋聽上去沒什麽漏洞,但是我始終還是不相信有這麽巧的事——她怎麽就在這麽巧合的時候想起來拍照呢?還是她早就知道這仨人要走,故意站在那裏等著拍照的?當然我問這些她也不說,隻說這些都是巧合,而我想要的東西也已經到手了,隻要有了照片,找這個人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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