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再次說道:“楊起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我看了花兒一眼,說道:“好啊。那你就生吧。”我真的已經不認識這個花兒了,或者說我們相處的時間少,她本來就是這種見異思遷,喜歡移情別戀的女子?不是我這麽想,是他倆的聊天,以及花兒看這男子的表情,還有那字裏行間的話語,曖昧之意溢的滿船艙都是。


    花兒說道:“楊起帆!你太過分了!”


    我說道:“你不要自己的安全,我還要呢,深夜一個受著傷的陌生人來到我們這裏,問什麽話都不說,還給你眉來眼去——我告訴你!老子已經忍他很久了,要是還這一副裝逼的樣子,別怪老子不客氣!”


    花兒說道:“楊起帆,你怎麽爆粗口啊?也太沒素質了。”


    我說道:“不好意思,我對這種人素質不起來。”然後對著這人說道:“‘夜’是吧?名字聽起來挺幹脆利索的,怎麽別人問你的話,你老實避而不迴,或者說些有的沒的呢?”


    夜說道:“不知道這位兄弟為什麽一定要知道我是怎麽受的傷,這很重要嗎?”此時我甚至覺得這人是個傻子,笑道:“要是有個渾身是血的的人,大半夜闖到你家,難道你不問清楚他的來曆?你少給我扯犢子,就問你一句話——說還是不說。”


    夜說道:“我就是摔傷的。”


    花兒說道:“好了,現在夜都已經把怎麽受的傷說清楚了,你可以不再這裏煩人了嗎?還有你能不能把吃的給夜?”


    我說道:“他在說謊。”


    花兒說道:“你怎麽知道他再說謊?”


    我說道:“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麽高山,最近的山離我們起碼也有幾十裏的路,怎麽可能摔的這麽嚴重?你可別告訴我,你爬到樹上掉下來摔得,更別告訴我,你隻是被石頭絆了一腳,就摔成這個樣子了。”其實更奇怪的是,他身上一點血我都沒有看見,之所以說他不可能摔得這麽重,完全是根據他說自己不能走路,一直爬著來判斷的。


    花兒


    說道:“人家剛剛不說,你怪人家不說,現在說了,你又說人家說的是假的,你分明是在找事。”


    夜說道:“沒事的,我不會生氣的。”他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成了壞人似的,是我在打擾他倆的生活。


    花兒說道:“你看見人家的氣度了嗎?你這樣說人家都不生氣,楊起帆,你得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質了。”


    我說道:“花兒,你是我的女人,怎麽一直向著外人說話?”


    花兒說道:“我隻是向著‘理’說話。”


    我接著說道:“你怎麽不想想,他要是爬著過來的話,怎麽可能會爬的那麽快?從你聽到他第一聲的救命的時候,那離我們起碼有很遠的距離,但是等他來到我們這裏的時候,才用了多久的時間?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別說是他爬著走,就是跑著走,外麵地麵泥濘,他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來了我們這裏?”


    夜笑了一聲,說道:“那依照這位兄弟所見,我是怎麽過來的呢?”


    我說道:“很簡單:要麽你有同夥;要麽你就有別的隱藏的秘密,至於是什麽,這些不重要,總之我知道你絕對沒有說實話,所以這裏不能留你!至於你想報複的話,我隨時恭候!”


    夜哈哈大笑道:“真是個幽默的同誌,都會編故事了,隻是你說的這些,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其實想說他要麽有同夥,要麽就是個妖物,但是我還是沒把話說的那麽滿,此時稍微裝點糊塗也是可以的。這樣也可以混淆視聽,讓他猜不透我到底有多大本事,或者到底看的多透徹。


    花兒從一旁說道:“楊起帆,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能不能到一邊去?”


    我說道:“我到一邊幹什麽?”


    花兒說道:“隨便你幹什麽,但是不要打擾到夜吃飯好不好?”


    我說道:“是不是不要我打擾你們?”


    花兒說道:“楊起帆,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說道:“怎麽了?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此時對待花兒


    絕不能繼續寵著,因為她就像是著魔了似的,我先用話刺激刺激她,看看她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在一本古書中看過:很多夜裏潛行的怪物,特別是陰雨天,是怪物最喜歡出沒的時間,它們俗稱“夜魔”,往往在夜晚找到那些落單的人類,挖出他們的內髒,掏空他們的身體我,然後一口口的吃掉,就連血都不剩一滴,夜魔在見到的人的時候,都會給自己起個名字,以此好來接近人類,而氣的名字通常叫“夜”,好像它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我說道:“既然你不說實話的話,那請你趕緊離開這裏。”


    夜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不用這麽緊張嘛~”


    花兒說道:“你這身上好像真的也沒有血跡,要是受了傷,總該有點血跡吧?”花兒總算清醒了一會。


    夜說道:“我傷到的是骨頭,是內傷,所以從外麵看,並沒有什麽,但是我的筋脈都被摔斷了……”聽到他這話,我有點想笑,暗道:“你還筋脈呢?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說自己是其實是個武林高手,剛剛仇家人太多,逃跑之時忽然落入的懸崖?”


    但是沒讓我想到的是,花兒居然再次選擇了相信夜的話,甚至一點懷疑都沒有,反而說我不要這麽逼人家,人家現在還是有傷在身的人。


    我說道:“既然是內傷,那你能不能把你的褲子掀起來給我們看看。”


    花兒說道:“剛剛他洗澡的時候你沒看嗎?”


    我說道:“人家洗澡,我怎麽好意思去看?”我接著說道:“就算是現在要看,這擼起褲子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吧?除非說的是假話,不敢擼起褲子給我們看。”


    花兒說道:“擼起來褲子會碰到傷口的。”


    我說道:“他洗澡的時候不也是沒事?穿上衣服的時候不也是沒事?怎麽就不能擼起來了?”我接著對夜說道:“你要是不擼起來的話,那你就是再說謊,可就不要怪我趕你走了,我們這裏不會留一個身份不明,說謊的人。”


    花兒說道:“你不留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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