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問他就不怕我把所說的這些話告訴蘇可月?賀知同說不怕,而且看上去很自信,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我問他為什麽,他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問道:“你是不是在調查我?”


    我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調查你?”


    起初我還是有所保留,擔心他真是在釣我,結果賀知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在暗中調查我。”他頓了頓說道:“當然,說調查也太過了,因為你根本無從下手,不知道該從哪裏調查,更別說調查出什麽結果了。”


    我也沒有否定調查他,當然也沒有肯定,換了個話題說道:“你是在跟我炫耀你隱藏的夠深嗎?我現在就可以轉身,把這件事告訴蘇可月。”


    賀知同說道:“你以為她會相信你的話,還是會相信我的話?”他接著說道:“既然我敢對你說這些話,我就已經想好了之後該怎麽做了。”


    我問道:“你能有什麽辦法?除非你能殺我滅口,但是恐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賀知同冷冷一笑,說道:“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敢跟說這些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賀知同接著說道:“因為從今往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這個人。”賀知同說的很平靜,就像是死神一樣,有著對我的生殺大權,不然絕不會這麽自信的——除非吹牛b已經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連自己都認為是真的。


    我說道:“看來被我猜中了,真的是要把我殺了?”我頓了頓,說道:“我以為你有多聰明呢。”我指了指這周圍,說道:“你以為在這個地方能殺了我嗎?就算能殺了我,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嗎?就算今晚跑了,警察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你的。”


    賀知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把你喊道那邊或者那邊,為什麽單單在這個地方聊天嗎?”


    我說道:“為什麽?”


    賀知同說道:“因為這個地方沒有攝像頭,而且旁邊就有個樓梯,一直通往後門都沒有攝像頭。”


    我說道:“這有什麽關係嗎?”


    賀知同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而且你放心,我會一直讓你看著一切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說實話,我聽了他說的這些話,覺得這個家夥好像做什麽事走火入魔,得了精神一樣,並且不屑的說道:“是嗎?那我倒是想看看。”


    賀知同冷冷一笑,說道:“放心,你會看到的。”賀知同指了指外麵的月亮,說道:“你看見那月亮嗎了嗎?”此時,月光正透過玻璃照了進來,月光就在我腳底不遠處,賀知同接著說道:“你再往那邊走走。”我照著他的話走了兩步,此時腳正好放在了地麵的月光上。


    其實我就是想看看這個賀知同會耍什麽花招,我說道:“我已經往這邊走了,你又能怎樣?”


    賀知同從挎兜裏不知拿出了什麽,一下超我潑來,等那東西潑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這好像是一種粉末,那粉末又跟我平常見到的有些不一樣,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閃著光亮,同時這些粉末吸附到我的身上或鑽入我的鼻孔和嘴巴裏,我的汗毛孔好像開始收縮,皮膚也開始收緊,此刻我忽然意識到了危險,但是想動缺動不了了……準確地說,我的腳踏不出這月光的範圍,想叫喊,但那粉末進入嗓子眼裏,使我無法出聲,隻能聽見賀知同在那裏嗬嗬的笑著。


    賀知同說道:“你不是很想問明白我為什麽敢對你說這些話嗎?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猜到一半了?”此時我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收縮,骨頭也開始隨之變化,真正的恐懼開始從我心底蔓延開來。


    此時賀知同又說:“你自己看看你的手腳。”我好像一個反應遲鈍傻子,聽了他這句話,才地頭查看自己的樣子,手上開始長毛,這種情況持續了不長的時間,我徹底的變成了一條狗……!想要罵他,結果隻能“汪汪”兩聲,我這才明白他話的意思,同時暗道:“看來真的是自己大意了。”


    當我變成一條狗之後,斜躺在地上往後背一看,居然有一痕跡,就像剛剛月光打在我身上的樣子。


    賀知同說道:“看來你挺有當狗的潛質的,這斜躺著,就像是狗撓虱子一樣。”說完得意的笑了起來。


    賀知同把我的包扔到了樓下,同時又從挎兜裏掏出一樣東西,像是個小瓶子,他打開蓋子,從裏麵伸出一道紫光,我的衣服竟然被收了進去,同時周圍除了一條狗,再也沒有任何關於我的痕跡,看到這裏,我歎道:“這家夥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手段,我這下真的是陰溝裏翻船了……”


    就在此時,蘇可月從那邊喊道:“你們說完了沒有?”說著竟然朝這邊走了過來,等走到這邊的時候,蘇可月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楊起帆呢?”


    我心想:“我在這裏!”然而叫出來的隻是兩聲“汪汪……”蘇可月聽到我的叫聲,地頭一看,說道:“這裏怎麽有一條狗?”她用手機後背的燈照了照我,說道:“這狗的身上這麽有一條這麽奇怪的條紋?”


    賀知同說道:“可能是條野狗吧,我跟楊起帆說話的時候,這條狗就在這裏了。”


    蘇可月說道:“對了,楊起帆呢?”


    “他啊?剛剛跟我說著說著話就生氣了,把包扔到了樓下,之於人……走這樓梯下樓了。”賀知同這麽一說,我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麽把我帶到這個地方,看來他在叫我單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要害我了。


    現在他說包是我扔樓下的,人是從這裏走下去的,而且這個樓梯是通往後門的,這一段路都沒攝像頭,基本就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調查也調查不到什麽。


    蘇可月說道:“你倆聊什麽了?他能氣的把包扔下去?我記得他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吧?”聽到蘇可月


    這麽說我,我還挺欣慰,抬起腳走到她跟前,頭在她的褲腿上蹭了起來……


    蘇可月說道:“這狗還挺可愛的……”


    賀知同說道:“這有什麽可愛的,一條髒狗而已。”說完一腳踢在我身上,痛的我“嗷嗷”直叫,說道:“靠你娘的!敢踢老子!”結果依然隻是“汪汪”兩聲……


    蘇可月說道:“你幹嘛要踢他?”


    賀知同說道:“這種野狗到處亂逛,身上不知道寄生了多少細菌跟蟲子,髒的很,你迴家可要記住把身上這件衣服換了。”


    蘇可月說道:“沒那麽誇張吧?我覺得這狗挺幹淨的,而且身上也沒有狗騷氣。”蘇可月說完竟然蹲了下來,兩手抓住我的前爪,這姿勢著實令我尷尬,因為你我的生殖器官就裸露在她的麵前,不過幸好光線不是很亮,同時自己又是條狗的模樣,才算鬆了一口氣,我忽然有一瞬間,覺得做狗還挺好,這麽跟蘇可月“坦誠相待”,起碼做人的時候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我忽然還有了反應……這可真的不是我想有反應的,是做了狗之後,才知道,這狗要是有反應,是沒法隱藏的,這就是人跟動物的最大區別,雖然我的大腦知道這樣不好,也極力的控製,但也於事無補,該有反應的還是有反應……甚至開始伸著舌頭一副不要狗臉的樣子……


    蘇可月可能還沒有發覺我有了反應,雙手握著我的前爪,一下把我舉了起來,我那裸露的器官正好懟在她的臉前,而且上麵的腺液被月光一照,整條器官如同銀槍一樣閃亮!差點捅到她的臉上……!


    “啊~!”蘇可月驚唿一聲把我仍在了一邊,賀知同連忙問道:“怎麽了?”蘇可月好像被嚇到了似的,想說什麽又咽了迴去,最後說道:“沒……沒事……”


    但是賀知同用手機照了我一下,好像知道了什麽,衝著我又是一腳,說道:“真是一條色狗!看來你做人的時候就動了這種心思了!”我想辯解,但是說不出話來。


    賀知同說道:“惜柔……你沒事吧?”然後說道:“要不要我替你把這條狗給閹了?”


    蘇可月說道:“知同……你說什麽呢?它就是一條畜生,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缺德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然後說道:“知同,你剛剛說道它做人的時候就動了這心思,這是什麽意思?”


    賀知同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條狗上輩子肯定是個色鬼,做了很多壞事,所以這輩子投胎變成了夠,後背上還有這麽一塊醜陋的胎記,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而且它剛剛嚇到了你,所以我要把它閹了!”


    蘇可月說道:“隻是這條狗的生殖器跟我們以前在學校解刨的那些有些不同,看起來像是腫了似的,我以為是得了病,所以才嚇了一跳。”我地頭看了看自己的工具,暗道:“這哪裏是腫了?明明就是這麽大嘛……”


    賀知同說道:“那就更要閹了這畜生!因為它髒了我女朋友的眼睛!”


    蘇可月說道:“知同,你今晚的戾氣怎麽這麽大?幹嘛要跟一條狗過不去?”蘇可月又說了賀知同幾句,賀知同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太偏激了,然後說道:“那我們就迴屋裏去吧。”當然,我知道這些都是他裝的,戾氣的麵目,才是他真正該有的樣子。


    蘇可月說道:“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嗎?有的話就去忙你的吧。”


    賀知同說道:“我還想再陪你一會。”看得出,賀知同稍微給蘇可月幾句甜言蜜語,蘇可月就已經很滿足了。她倆朝病房走去,而且則跟著在他們身後,心想:“這四條腿走路的感覺還挺不錯……一個字——快!”


    就在蘇可月要關門的時候,我門縫中溜了進去,蘇可月見我竄了進去,嚇得差點叫了出來,當她看清是一條狗之後,淡淡道:“嚇我一跳,原來還是那條狗啊……”


    賀知同說道:“怎麽又是這條狗?上輩子做人的時候,肯定也是個不要臉的人。”我知道賀知同這是暗指我呢,而且我這樣子就是被他整的,他肯定知道我能聽懂他的話。賀知同說完就要來踢我,蘇可月製止了他。


    賀知同不明白的問道:“可月,怎麽了?”


    蘇可月說道:“你在這裏踢它,他肯定會發出叫聲,到時候吵到我媽媽可就不好了。”


    賀知同說道:“都是我想的不夠周到,沒有想到這這一點……”蘇可月也不知迷戀這狗東西哪一點,怎麽會怪他?說道:“沒事,你這麽做,也是想保護我,我怎麽會怪你。”我心想:“這蘇可月,真是夠傻的……而且隻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傻。”


    賀知同說道:“那我把這條狗趕出去。”


    蘇可月說道:“也不用了,隻要這條狗在病房裏不發出聲音就好了,你要是趕它,它又不想出去的話,那也是會弄出動靜的。”


    賀知同說道:“可是……”話沒沒說完,蘇可月說道:“你剛剛跟楊起帆聊了些什麽?我還是有點不相信他會把自己的包扔下去。”


    賀知同說道:“可月……你這是在懷疑我說謊話嗎?”


    蘇可月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那個包對於楊起帆來說很重,這個我是知道知的。”


    賀知同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可月說道:“就是上次他來醫院的時候,都傷成那樣了,躺在病床上,見到我還問我包在哪裏呢。”


    賀知同說道:“那個人謊話連篇,你還是對他不了解。”


    蘇可月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跟你說什麽了嗎?”


    賀知同欲言又止,可他越是這樣,蘇可月越是好奇,追問道:“你們到底都聊了些什麽?”賀知同此時才慢慢開口道:“可月……你真的想知道……?”


    蘇可月說道:“可以聽聽。”


    賀知同說道:“那我說出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接著說道:“我剛剛沒有說,就是怕你聽了會生氣。”


    我跟賀知同說了什麽,我當然清楚,而且我幾乎也沒說什麽,都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又在這裏給我裝,我倒要看看這家夥能編出什麽故事,想到這,我又汪汪了兩聲……


    賀知同說道:“這狗又叫了。”


    蘇可月衝著我說道:“小狗,別叫,老實的趴在那裏。”我聽了蘇可月的話,乖乖的趴在了那裏,對此蘇可月還驚喜的誇了我兩句,但是她依舊想知道我跟賀知同剛剛說了什麽。


    我之所以這麽聽蘇可月的話,就是想討她喜歡,畢竟我現在隻是一條狗,要是沒有人的保護,隨時會有危險(聽說最近抓狗的狗販子比較多),而且我要是不討蘇可月喜歡的話,這個賀知同也會隨時弄死我,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有博得蘇可月的喜歡,才能保住狗命。


    賀知同這才開始說道:“其實剛剛楊起帆跟我說了不多,但是有幾件事,是令我感到氣憤的,我確實跟他差點打起來,不過都是為了你……”聽到這裏,我就開始給賀知同鼓掌了,心想:“你編造謊話的能力可是真的6啊。”


    蘇可月說道:“那具體都說了些什麽?”


    賀知同說道:“他剛剛跟我說,接觸你們是有目的的。”


    蘇可月說道:“接觸我……?”


    “是的,就是接觸你。”賀知同說道。


    蘇可月說道:“可是他也沒跟我有多少接觸啊。”


    賀知同說道:“我之前就說你太淡出了,容易受騙,他這幾次來幫你照看院長,不就是在接觸你嗎?”賀知同的前半句話說的確實對,蘇可月真的是太單純了。


    蘇可月說道:“可是之前她是跟我母親熟,跟我並沒有什麽。”


    賀知同說道:“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要是太刻意了,你不就看出來了?”


    蘇可月說道:“那他為什麽要接觸我們啊?有什麽目的啊?”


    “光是李院長這一個身份,就有多少人巴結?你說他是什麽目的?肯定是想從你們這裏撈點好處。”


    蘇可月說道:“這麽說的話,我就跟不明白了:他好像也不缺錢,能從我們這裏撈到什麽?”


    賀知同說道:“可月……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可知道在這個社會上,出了錢以外,還有什麽更重要嗎?”


    蘇可月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賀知同說道:“當然是權利!他雖然有點臭錢,但是卻沒有權利,所以他想攀上你李院長,再把李院長當跳板,接觸到更多有權利的人。”賀知同說道:“你想想,院長可是認識不少當官的,而且還掛職了咱們市衛生局副局長,你現在能明白了吧?”


    蘇可月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人隱藏的可真深,我之前真的一點也沒看出來,而且他這兩天還幫著我照看我媽媽……”


    賀知同說道:“所以這個人真的很可怕,你以後要少跟他接觸。”


    蘇可月點點頭,接著問道:“可是這些話,他為什麽會告訴你?難道他就不怕你來告訴我嗎?”


    那人太自大了,我稍微一激他,他就說漏了嘴,所以氣急敗壞才走了,估計就是怕我告訴你,不敢過來了。


    蘇可月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了,還是半信半疑,過了片刻,蘇可月說道:“我現在隻想讓我的母親趕緊醒來,至於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


    賀知同說道:“你放心吧,院長肯定會醒來的。”


    蘇可月說道:“我也是學醫的,其實我母親現在這種情況,誰也說不準什麽時候能醒來,有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年……甚至有可能……”蘇可月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我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我想說兩句,但是隻能汪汪叫……暗道:“這賀知同在我身上用的是什麽法術?我得趕緊的找到我得包,看看書中有沒有記載關於破解這類法術的方法。”


    之前我在書上學的都是跟人交手過招的法術,這種破解類的法術很少看,而且破解類的法術又分為好幾種,這種作用在自己身上變成動物的咒語,我是壓根一點就沒看。


    賀知同說道:“院長是有福報的人,肯定會醒來的,而且我覺得就在這幾天。”蘇可月以為這隻是賀知同安慰她的話,也沒有往心裏去。


    此時,賀知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蘇可月說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賀知同說道:“沒事,我可以再陪一會你。”要是想留下來的話,就不會說隻是陪一會了,蘇可月在情感上是有些傻,但是在別的事情上又不傻,說道:“你要是有事的話就走吧,忙完了也好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得給我帶早餐呢。”


    賀知同說道:“放心吧,以後的早餐都抱在我身上了。”蘇可月滿意的笑了笑,說道:“那你就趕快走吧,別耽誤了你的事。”


    賀知同說道:“那我就真的走了……”


    蘇可月說道:“今天怎麽還客氣起來了?趕緊走吧~”


    賀知同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把這條狗也帶走。”我一聽他要把我帶走,那要是真的被他帶走了,那我小命可真就沒了——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了。


    所以當賀知同要來抓我的時候,我趕緊跑到一邊,他還不死心,我又竄到了李曼的病床下麵,暗道:“你兩條腿的還想追過我四條腿的?”同時我開始汪汪的叫了起來,蘇可月可能是聽見我叫了,說道:“我看就算了,等會我會把它趕走的,你還是趕緊忙你的去吧。”在蘇可月的勸說下,再加上他是真的抓不到我,而且李曼躺在病床上,他總不敢把病床也挪開吧?況且還是為了一條狗。最後隻能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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